你。”
“就是你,老子先砍了你。”杜辉仇恨张宝致级,点名要杀他。周仓等人哪能如他意,只见杜辉纵马挺枪来刺,周仓大喝一声:“给我死来。”也是纵马一跃,躲开杜辉的长枪,同时手中高高举起,充满杀意的钢刀在阳光下有些刺眼,杜辉脸色煞白,想逃却无处可逃。
“扑哧”一声,周仓生生的将马上杜辉劈成两半,掉落马下。周仓被杜辉的鲜血喷的满脸都是,充满杀气加上满脸鲜血的獠宁脸庞望向四周兵丁。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杜辉头领这就死了。那名拍杜辉马屁的小喽啰更是嘴发干,腿发软,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下留出了充满骚气的黄色液体,离得近的小喽啰厌恶的朝旁边挪了挪身。
一刀将杜辉砍死的周仓一言不发的望着另一名头目。那满脸刚毅之人名叫司马俱,虽然姓司马,却与河内司马家不是同族。他是许田人,因遭遇恶霸辱妻,一时止不住怒火,将其杀死。后来就亡命天涯,知道太平教起义,参加了起义军。此刻也是嘴唇有些发干。
眼前这人的武艺太强了,杜辉,其人很辣,但是武艺稀疏,若是和自己搏斗,也能将其杀死。但是最起码会相斗几个回合。可是眼前这人,却干净利落的一刀将杜辉砍做两段。强,是自己所遇见的最强的一个人。
司马俱天天发干的嘴唇,驱马走上前,拱手道:“阁下武艺超群,胜司马俱多耶,然吾是黄巾军,黄巾军不容人期,所以请。”
说罢,端坐马背提起长枪,摆好架势。周仓脸色有些沉稳,不像刚才对待杜辉的满脸不屑。正色道:“请。”
两人几乎同时出手,司马俱挺枪朝周仓面门猛然刺去,只见其枪势如龙,瞬间吞吐,如离弦弓箭一般,周仓脸色沉稳,横刀架住长枪,只听“呛啷”一声,铁器铭击的刺耳声传入众人耳朵里。
司马俱见一刺不奏效,改刺为拦,拦腰打向周仓,其力势凶猛,若是打在身上,腰可就真的断了,但周仓也是武艺高强。低头平贴马背,险之又险的躲过司马俱的长枪,周仓趁司马俱枪式用老,不及发新力之计,也是一刀拦腰砍去,司马俱也想如周仓一般躲避,奈何马术不如周仓熟练,“噗通”掉下马背。
虽然周仓经司马俱是一条汉子,却也没想放过他,举刀便砍,刀还是那把刀,阳光下充满冷意的刀,有些喂喂刺眼。
闭上眼的司马俱不怕死,内心自问:我要死了吗?死了也好。司马俱之所以参加起义军,乃是因为其深知社会底层百姓受了多少的压迫剥削,参加起义军是为了推翻这无道的朝廷。然后起义军如今的表现却让司马俱深深的充满了失望。死亡也许是最好的解脱。
“留他性命。”只听一人高声喊道。司马俱睁开眼睛,看到正是之前那痛斥杜辉之人。
第二十一章 张角之命令()
司马俱疑惑的看向张宝,不明白为什么不将自己杀死。张宝驱马向前,冷眼注视司马俱:“之所以留下你的性命,因为你是黄巾军,更没有如先前杜辉那般狡诈败坏黄巾军名声。”
别说司马俱疑惑了,周围的黄巾小喽啰也不明白。通常都是要么抢劫以后,杀死事主。要么就是被事主杀掉。当然他们没有经历过被人杀掉。这是有些逃回来的袍泽说的。
看着眼前的一幕,张宝缓缓说道:“我就是太平道张宝。”说完仍然注视着司马俱。
“太平道张宝?太平道张宝?地公将军。”司马俱猛然一个激灵,连忙冲张宝跪下道:“司马俱拜见地公将军,小人有眼无珠冒犯地公将军,还请将军责罚。”
周边的小喽啰见头领都跪下了,连忙也一起跪下。这边的周仓他们可就懵了。这些时间一直和张宝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外界的联系,所以信息比较匮乏。
司马俱好像也明白了什么,连忙解释道:“天公将军已经发布讨伐檄文,我们太平道改为黄巾军。天师称天公将军,又封地师为地公将军,您的弟弟被封人公将军。而且天公将军有令,只要遇见您,传达命您暂且不必去冀州,可南下汝南一带统领黄巾杀奔洛阳。”
周仓他们这才明白怎么回事,至于张宝,他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张宝又道:“你是谁的部下?”
“在下属波才渠帅。”司马俱恭敬的回答。在黄巾军中,人人都知道天公将军是精神领袖,然而真正掌权的还是眼下这人,地公将军张宝。
“你先起来吧。给我说说目前是什么情况。”张宝看着司马俱还跪在地上,就让他先起来介绍情况。
“回天公将军,目前波才与彭脱两位渠帅统领我们占据颍川,汝南这一带。张曼城渠帅占据南阳一带,据说正在攻打宛城。前几日还有一名头目带兵攻打荣城,结果败退。至于兖州卜己渠帅的消息在下知道的不多,不过据说也开战了。”
几人边说便往渠帅大营方向走去,后面的小喽啰默默的跟随着。“兖州卜己情况不明?”张宝眉头紧皱,历史上的黄巾军另一大弱点,消息不灵通,各自为战,没有统一战线的弱点也暴漏出来了。起义才开始的短短几天,就暴露了这样那样的问题,怪不得会被短时间内就被剿灭。
豫州渠帅波才,这两天很是烦闷。之前一路攻打各城池都是顺风顺水,即使有些难啃的骨头,只要自己出马略施小计,即可攻破。以至波才信心日益膨胀。可是没多久,紧接着传来天公将军令:地公将军前来统领黄巾。当然这只是让波才郁闷,作为起义的直接领导人前来接受兵权,波才也没办法。
但是最让波才难以接受的是,昨天朝廷援兵抵达,带兵的是皇甫嵩,一个老头。波才想趁对方未稳之既,出兵偷袭,哪知道这一次是损兵折将,连自己的表弟都折损了。而且整个偷袭小队,整整两千人马,无一人生还。
中军大营里,波才与前来帮助自己的彭脱讨论对策。这彭脱淮河一带的渠帅,本事虽不大,但为人重义气,与波才交好,接到波才求援信,二话不说,带着主力部队来支援波才。此时两人正凑在一起讨论敌情。
“报。”一士兵突然禀报:“小头领司马俱带着几个人在外面,那人自称地公将军。”
“什么?地公将军?”波才连忙对彭脱说道:“老彭,随我前去迎接地公将军。”
大营外面的张宝看着眼前的黄巾大营,外面守卫稀疏,里面倒是宽阔,但是巡逻兵三三两两的毫无章法的随处乱转。就这种布置,别说东汉名将皇甫嵩了,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将领,只要夜间一场偷袭,放一把火,营地自乱。再加上伏兵趁乱掩杀,这豫州波才的主力即可断送,那时候洛阳东面压力骤减,朝廷在调兵剿灭四周黄巾军。。
想到这里的张宝,猛然一个激灵,隐隐的有一些冷汗。这波才在记忆中应该算是通晓一些兵法,为何如此简陋大营。
这个时候,张宝看到几个人出来迎接自己。当先一人,头裹黄巾,面相有些俊朗,虽然是个武人,却没有武人的鲁莽气息,反而带着一丝儒将的味道,此人就是波才。
后面那人也是头裹黄巾,穿着盔甲。头发有些乱糟糟,不知是因为好久没洗了,还是没有整理的习惯。此人乃是汝南彭脱。
最后还有一个魁梧的汉子,记忆中此人印象不深,但是张宝知道那人就是管亥。只见管亥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也是一身盔甲,两眼炯炯有神。
“黄巾渠帅波才(彭脱)(管亥),拜见地公将军。我等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几人下拜张宝说道。
张宝下马将他们扶起来,面露微笑说道:“波才,彭脱你二人几年不见,如今可是文绉绉的了!现在都好?管亥,是我大哥掉你过来的吧?我听三弟说,你武艺直追三弟啊。”
管亥脸色一红,有些囧道:“地公将军说笑了,吾与人公将军虽能交手,但在将军的有意放水下,也是被将军打翻在地。”
波才笑道:“管亥头领目前可是咱们黄巾军的猛将,能的人公将军的指点,这是福气啊。地公将军请。”
“请。”
在营帐内,张宝当仁不让的坐了主位。来的路上张宝还寻思着,自己要接受兵权,波才那些渠帅有不服什么的,自己该怎么办,是让周仓杀人立威还是啥的。过目前来说,好像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其实这是张宝想多了,也许会有接受接受兵权不顺利的情况,但绝不会出现张宝身上,首先这些渠帅曾经跟随张角多年,跟张宝也是相熟。其次黄巾军所有的部署都是张宝一手经办,严格来说这些渠帅都是张宝的直系下属。所以若是别人来接手,可能会出现各种情况,但是张宝却不会遇到这种事情。
当然这也是张宝看看多了,胡乱的以为事实跟写的似的。
第二十二章 情况不容客观()
此次讨伐波才的官兵主将乃是皇甫嵩,与副将朱儁。此二人乃是东汉的著名将领。其安营立寨就可看出来不一般。
营寨四周,首先是一排排的简易木墙,虽说简易,但也是异常坚固。墙内分三座大营,成品字形,中间连接道路,成掎角之势。若是一方遭受攻击,另外两座大营可迅速形成救援。营内每一段路皆有士兵巡逻。一旦遇见不明身份之人,立刻擒拿。
寨门前,重重鹿角封死出路,若是想要靠着骑兵的冲击力攻打寨门,相信来多少会死多少。
单单从安营扎寨这个角度来说,官兵主将和黄巾主将简直是天壤之别,更别说黄巾军虽有精锐,但大部分士兵都是那种没经过训练,没上发过战场的百姓。
而皇甫嵩的麾下士兵,一个个身穿铠甲,手握钢刀,人人散发出精悍的气息。只有这种经历过厮杀才能产生的战场杀气。
两边的情况对比,让张宝充满了担忧。皇甫嵩与朱儁两个人联手,自己这方的黄巾军有赢的可能性吗?
“咳咳,诸位,续交情的话留着以后再说,目前军情紧急,波才你具体跟我说说目前的战局。”张宝咳嗽两声,示意众人谈正事。
听到这里,众人收起笑脸,换上严肃的面容。波才首先道:“地公将军,如今咱们,唉,吃亏了呀。”说道这里波才长叹一声,接着说道:“咱们咱们黄巾忽然起事,打的朝廷一个措手不及。开始的时候势如破竹。但是仅仅几天,朝廷反应过来以后,我军现在处处受阻,前几天我派人攻打荣城,没想到小小的荣城,兵不过数千,将不过王杨一人,没想到却狠狠的栽了一个跟头。紧接着如日的官军援军到来,我又派兵偷袭,哪想到这次又栽了一个大跟头。整整两千人马,甚至我兄弟也折进去了。我从小相依为命的兄弟啊。”说到这里,波才眼眶有些发红。
张宝安慰道:“兄弟节哀。我知你心疼自家兄弟,我亦心疼整整两千的兄弟。两千条命啊。但大丈夫生逢乱世,能马革裹尸,也是我被的宿命。等我们大破官兵,必取贼首首级祭拜我等兄弟。”
嘴上说着如此,张宝心里却在暗暗思量,前些日子自己见到荣城紧闭城门,整个备战状态,想必就是波才派兵攻打的原因。
而昨日偷袭的是想必就是皇甫嵩了,想皇甫嵩乃是一带名将,立脚未稳,岂能不妨被偷袭,波才这是失策了。
“我军士气如何?”张宝又问了一个最关心的问题,黄巾军开始的时候,能够势如破竹攻城略地,想必是因为士气正盛,再加上朝廷一时没有反应。如今连番遭到阻击,估计士气不容乐观。
黄巾军大部分没有上过战场,一次两次可以凭着士气取胜,然而毕竟未经过正规训练。顺势的时候可以打仗,如今士气低落,怕是绝大部分会崩溃而逃,那结果就是被官兵疯狂的屠杀。
波才有些惭愧的说道:“请地公将军责罚,如今我军士气低落,战力大损。若是此时开战,我军无一丝胜算。
张宝眉头一皱,果然如此。军队提升战力两种方法,一是经过严格的训练,然而时日甚久,如今这个法子怕是不行。二就是想办法提升士气,士气提起来还可一战。昨日皇甫嵩安营扎寨,休整一日,明日估计就要搦战。
等等,皇甫嵩一代名将,再加上朱儁也是著名的将领。不会看不出黄巾军的士气低落,如果自己明天搦战,今日一定会先偷袭让敌军的士气雪上加霜,第二日再战,必然一败涂地,望风而逃。
这时候张宝猛然道:“夜袭。”没想到这个时候,郭大也是同时一声:“夜袭。”张宝一脸愕然看向郭大,郭大亦惊愕的看向张宝。这个时候张宝心里暗赞道:果然是牛人,自己是站在了解历史,了解皇甫嵩的情况下,拐弯抹角的才想到皇甫嵩可能夜袭,这郭大根本是对敌将一无所知,仅仅从战术角度就能想到夜袭,果然是比自己高明。
众人看向二人,脸上一阵惊讶。张宝笑笑,目视郭大,意思是让郭大解释一番。郭大目露感激。张宝的意思是让郭大将敌军可能夜袭分析出。郭大毕竟是新跟随自己,寸功未力,如今就身居高坐,虽未掌权,众人虽碍于自己不说出来,但是难免会心里诽谤。如今让郭大露一手,也能使在坐的人信服。
随后郭大将自己从战术角度上的分析说出来,得出结论,皇甫嵩一定会趁今夜偷袭。这个时候,突然营外“咔嚓”一声,紧接着是“嘭”的一声。营外一阵喧闹。众人大惊,正有人出去查看何事,这时一名小兵前来禀报:“营外的大纛忽然无风自折,大家都在议论。”
张宝一惊:什么情况?难道真是天道示警,今夜皇甫嵩一定回来袭营?“跟我去看看。”张宝说道。众人跟着张宝鱼贯而出。
走到营外,只见一道大旗横在营外,杆长一丈六尺余,旗大一丈。上面书着:黄天。两个大字。旗面是纯黑黑色,两个醒目的大字是黄色。碗口粗的旗杆下面压死一个人,估计这个倒霉蛋没来得及躲避,被压死旗下。
张宝看着这大纛,暗自心惊,好好的怎么会断呢?看杆断处,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