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自从进入皇宫的那一刻起,婉儿就没有在意过自己的地位,或者说出了为自己的父亲报仇她就没想过其他的东西。或许这种感觉的来源是长时间作为一个生活在极其优越环境里享受万人敬仰的皇妃的身份,虽说婉妃是毫不在意赖在张寒越的怀里撒娇或者是被他抱着,这是一种深深的爱,能够让她忘记自己的身份的爱,但是在危难的时候,那种作为皇妃的淡淡的优越感却像恶魔一般迸发出来,即使毫不在意身份的她,都被这种权力和地位的快感所侵蚀。
所以,婉妃不想连累张寒越,即使她知道他能够非常轻易的化解这个危机,婉妃也想用她自己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爱,她想一个人,将这件事情扛下来。
一时间整个不大的咸福宫陷入了一种忧伤的气氛之中,这是一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还有对生命逝去的惊惶。
一阵风吹过,吹起了婉妃乌黑的秀发和娟秀的俏脸,空气中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忽然之间,桌子上的上好的宋朝官窑瓷器“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小云转过头一看,就看见自己的娘娘刚才还是活蹦乱跳的,现在整个人伏在座子上,双手捂着肚子,一副痛苦的样子。
小云虽然不大,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的娘娘这是要生了
“啊!娘娘,您这是要生了?对了!要叫太医!”说着说着,有些惊惶的小云作势就要朝着门口跑去。
“别!别去!”惊惶之中,小云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拉住了。
“娘娘,怎怎么了?为什么不要叫,娘娘,这种事情拖不得啊,再拖下去的话孩子就有流产的危险啊!”小云脸上的汗水从毛孔里一滴一滴地渗出来,眉头微微紧锁,浑身都有些颤抖,本来就就有些不透气的厚重的丝麻宫女装现在就像穿着一个移动的火炉一样,浑身像是洗了个澡一样。
宫内吹过的淡淡的威风这时就像变成了冰冷的狂风,淡淡的月光忽然变得凄凉了起来,而时间也似乎故意和她作对一样,就像禁止了一样,走得慢极了。平时都见不到的情绪,像是烦躁、焦急,大多都一起涌上她的心头,她张开手掌,这才发现,她的手心冒着冷汗。
小云的心中好像有一面小鼓,一直在“咚咚咚”的敲着。心像要跳出来,徘徊、流浪却找不到出口,只知道自己将面临着一项艰巨却又不得不为的重担,心突然间好累。周围的世界凝固住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心中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
婉妃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抓住小云的手,嘴里还喃喃自语地不知道说着什么。
小云俯下身去,让自己的耳朵靠近婉妃的嘴巴,越来越近,知道近的能感受到婉妃急促的呼吸。
“我不想给寒越添麻烦,到时候又要他来救我,我是皇妃,理应我来帮他才是我不能我不能啊好痛”说着说着,婉儿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痛苦,渐渐地再也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整个人只是伏在桌子上像一条美女蛇一样痛苦地扭动着。但是,婉妃的手却还紧紧地抓住小云。
世界上第一级的痛是蚊子叮咬的痛,而第十级的痛是女人分娩时候的痛,那么第十一级的痛就是女人在分娩的手被蚊子叮了一下,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次,但对于女人来说,又是痛并快乐着的。
“娘娘啊,是不是皇上的孩子,即使迟早要发现,也不是现在马上就会发现的啊,您是皇妃,谁还能奈何的了您?这种事情可拖不得啊!”
说着说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砰砰砰”
“娘娘,是御医来了!”小云带着惊喜说道。
“这,好吧,待会你要见机行事,一定不能露出破绽。”婉妃捂着自己的肚子,艰难地说道。
小云将门打开,御医带着医箱,身后跟着一个小太监,恭敬地端着一个盘子,而盘子上则是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美食,并且都是太医们在精心调制出来的专为怀孕的妃子吃的食物。
因为在清朝的时候,储君的人选就是来源于后妃所生出来的儿子,所以后妃怀孕关系到国家的储君人选的大事。一般来说,内廷在后妃怀孕的时候,一般会先测定出生产的周期,然后在产前3个月左右即御医上夜轮值,并将孕妇每天食品增加1倍,这还得了?于是婉妃使劲手段又是贿赂又是什么的,好不容易才将御医的轮值给改成了隔天来一次,允许孕妇的一位亲属进内照料,直到婴儿满月后出宫。此外,除本宫首领、太监照常值夜外,再由宫殿监奏派总管1名,率敬事房及御药房太监值夜。这个活当然最后是张寒越来做的,其他的太监都被婉妃给打发走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婉妃娘娘的孩子()
小云看了看缓缓走进来的老头子,也没说什么,只是站了起来,扶着婉儿,对着御医说道:“你小心一点,我们娘娘的身体现在是受不得半点的损伤的,这要是掉了半根毫毛,那你就得脑袋搬家了!”小云淡淡地说道。
这一下就能看出宫里的尊卑关系,虽然是有些不妥当,但是也可以这样形容,虽然小云只是一个小小小的宫女,地位实际上是低于御医的,但是对于小云来说,此时此刻,她就是婉妃娘娘身边的人,所以也自然而然地趾高气扬起来。
老头子御医颤颤巍巍地说道:“老朽一定竭尽所能为娘娘”
“好了好了!快来看看,娘娘现在是怎么了?”小云装完bi,有些焦急地说道。
“好好好!这就来!”说罢,几个老头子御医拿着自己的药箱,一抖一抖地朝着婉妃走了过来。
此时的婉妃,还在痛苦的扭动着,脸已经变成了青紫色,看上去让人心疼。
御医缓缓打开药箱,缓缓从药箱里拿出什么,然后把手放在婉妃的手腕上,只是过了一会儿,便回过头来对着小云说道,“哎呀!恭喜娘娘啊,娘娘这是要生产了!要赶快了,我看娘娘的样子,怕是胎儿已经马上就要出来了。”说罢,御医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小云俯下身去,对婉妃说道:“娘娘,情况紧急,我这就去找人。”说罢,小云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整个皇宫忽然忙碌了起来,特别是咸福宫这一块,宫女和太监们人来人往,像是逃难的难民一样,每个人都是形色匆匆的,这一刻,本来沉寂的皇宫好像一下激发了活力一样,整个皇宫像一部机器一样运转起来。
张寒越看着这些行色匆匆的宫女太监,有些奇怪。便说道:“采萱,你看这些宫女,这是要去哪里?我在宫里也有些日子了,也没见过这些宫女太监们这么行色匆匆的。跟过去看看!”张寒越有些疑惑。
采萱转过头来,问道:“甄嬛传看过吗?”
“没有!”张寒越耸了耸肩,老实地回答道。
“那你看过还珠格格吗?”我从来就不堪琼瑶剧的。
“烟锁重楼看过吗?”
“什么鬼,什么楼为什么忽然问这个。”张寒越觉得莫名其妙,转过头来看着采萱问道。
“哎呀!你这个笨蛋,真不知道你是不是从火星来的,这么火的剧你都没看过,地球人都知道这又是某位皇妃要生孩子了啊。”采萱一副看傻bi的眼神看着张寒越。
“对!我不是地球人!我从宇宙深处的赛博坦星球来拯救这颗星球上所有的。”张寒越说道。
“得了吧你!就你还拯救女性?你想得美!你先把你的衣服扣子扣好先把!”只见采萱“啪!”的一声一个白嫩的巴掌拍在了张寒越的胸前。
“哎?什么?”张寒越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扣子还没扣上,可以说简直就是一个刚刚被捡完肥皂的男人。
说着说着,采萱白嫩自顾自地走了。
“哎!采萱1你去哪?”
“你不是说要去看看嘛是哪个皇妃生孩子吗?跟着这些宫女走就好了!”
“直接问问好了吗?”张寒越撇了撇嘴说道。
说罢,张寒越拉住一个满脸都是汗的宫女,说道:“小美女,你们这是去哪里啊?”
宫女奇怪地看了看张寒越,说道:“你这个公公还真是有意思,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皇上的宠妃婉妃娘娘有喜了!”
“这个我知道。”张寒越说道。
“我自己孩子我当然知道了!我比你还清楚是什么时候有喜的。”张寒越心忖道。
“你听我说完,现在娘娘的孩子要出生了。不单只整个咸福宫,整个皇宫,甚至连皇上都被惊动了!”宫女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之色,刚才还是细密的汗珠现在则变成了豆大的汗珠。
“等等!你刚才说谁的孩子要出生了?婉妃娘娘?哈哈哈哈!我要做爸爸了!哈哈哈!”张寒越忽然想发羊癫疯一样浑身激动得颤抖了起来。
“你个太监有什么孩子?神经病早知道我刚才就不理你了。”说罢,宫女行色匆匆地走了。
“我呸!你懂个锤子!”宫女的话丝毫没有影响张寒越的心情。
养心殿内,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乾隆皱了皱眉头,面色有些不悦,他在宣纸上完美地画下最后一条弧线之后便放手中的毛笔,说道:“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打扰我。安云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吗?”
“是,皇上教训的是,奴才这不是替皇上高兴吗?恭喜皇上!婉妃娘娘有喜了!”说话的功夫,这奴才“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有些激动地说道。
“什么?婉儿有喜了?男孩还是女孩?”在听到婉妃有喜的那一刹那,乾隆脸颊上的皱纹抽动了一下,瞳孔在一瞬间忽然放大了一下,刚想说什么,张开的嘴巴就像一滴忽然被冷却的水,再也没有合拢,脸部两侧的肌肉微微露出两个漩涡,露出淡淡的兴奋之色。
“回皇上的话,我们的事情婉妃娘娘现在还在分娩之中,是男孩,还是女孩,现在尚且不知道。”这个叫安云的奴才跪着说道
“安云!摆驾咸福宫!”乾隆抿着嘴,双手像是一个大领导视察工作一样背在后面神情坚定而果断,左手有节奏地在右手的手背上敲打着。
安云迟疑了一下,说道:“皇上,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为何?”
“回皇上的话,这似乎不和祖制啊!这祖上规定,在贵妃的孩子出生之后,便需要到储秀宫的后殿选一处好的地方挖个坑,名曰‘刨喜坑’,还要请两名姥姥在坑前念喜歌、放筷子、红绸子和金银八宝等等。这个喜坑是分娩后将胎盘、脐带掩埋的地方。在婴儿出生之后,之后的工作就是要挑选妈妈里,再来就是为孩子准备应用之物,像是什么春绸小袄、白纺丝小衫;”(。)
第二百四十章 祖制算什么?()
“这最后一步,才是要上奏皇帝和皇后,随即通知皇室其他人,皇上,也就是至少要过好几天您才能见到婉妃娘娘的儿子。”安云跪在地上,像一个复读机一样在念着先祖的规定。却没有一丝的胆怯,言语之中充满了看破红尘的感觉。
“恩?”乾隆转过头来,怒目圆睁地看着安云,但是安云却淡定无比,如老僧坐定一般,仿佛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一般。
“安云啊,你跟着我都多少年了?”乾隆话风一转,忽然问道,似乎并没有什么要发火的迹象。
安云想了想,道:“回皇上的话,得有个10多年了吧。”
“你效忠的是当朝皇帝还是前朝先祖?”乾隆依旧淡淡地着每一句话,但是,安云能感受到话语之中,逐渐升温的愤怒。
“当然是当朝皇帝了!”
“这祖制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朕乃千古一帝!我的话就是祖制老祖宗们,我想也该休息休息了!”乾隆带着愤怒的语气道。
“皇上,先帝之命不可违啊!皇上作为一国之君,如果皇上都不遵守的话,则,国将不国,我大清朝讲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皇上,这样做会给天下人留下笑炳的啊!”着着,走路都有些困难的安云直得胡子都在颤抖,满脸通红,整个人就像在地震一般,整个人就像一个在劝jian的老臣一样,好像只要乾隆不答应的话他就是一个昏君一般。
“哼!谁要是敢朕的闲话,或是谁要是敢不服,那就杀到他们服为止!”乾隆的话并不大声,甚至再远一些的地方就难以听得到了,但是,却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摆驾!看在你是我的老臣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若是祖制的问题再提起,那就休怪我无情了!哼!”罢,乾隆拂袖而去。
无奈,安云只能一边吃着乾隆留下的灰尘,一边跟在他的后面。
张寒越和采萱来到咸福宫,只看见人来人往像菜市场一样。
“揍开啊!别堵在,。路中间,等下婉贵妃的孩子出了什么差池,你担待的起吗?”一个太监急匆匆地从张寒越的身边走过,手上端着的水盆里盛满了淡红色的水,猝不及防之下,“碰!”的一下就撞在了张寒越的身上,那太监见张寒越没什么反应,登时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吧刚才收的委屈一下子就发泄在了张寒越的身上。
“哎!你这个死太监怎么走路的,还不会话啊,你现在是不是傻啊,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我”
而他那个盆子里的淡红色的血水,还没等采萱的话完,就感觉自己身上的忽然之间全湿了;那个太监的盆子里面的水,一滴不少地洒在了张寒越和采萱的身上。
“哎!那个死太监你给老娘滚过来!”采萱奇迹败坏地叫道。
“哎!算了算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看在你的姐妹有了我的骨肉的份上就算了吧!”张寒越打圆场地道。,
两人往前走,走着走着,忽然之间,只感觉到“碰!”的一下,一双闪烁着寒光的长矛便横在了采萱和张寒越的面前。
“哎!趁我现在心情好我告诉你趁早给老子让开,要不然待会你就要躺在地上了。”张寒越道。
“不好意思,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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