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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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虎- 第6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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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上前两步,冲着王德仁大喝道:“王德仁,你说实话,你与这些护卫,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一见他们,便如此紧张,你这般神情变化,如何瞒得过本侯!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快给本侯从此说来!”

    王德仁听到这句逼问,额头冷汗涔涔而出,嘴唇更是莫名颤抖。

    就在王德仁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回复之时,唐军副镇长翁之琪大声喊道:“宁南侯,在下正是王将军新提拔之护卫,宁南侯不认识在下,实是自然,今天我等亦第一次得见宁南侯,实是万分荣幸。”

    左良玉将目光从王德仁脸上移开,直直地扎在翁之琪脸上,他冷笑道:“这么说,你们真是他新招的护卫了?那本将倒想知道,你这番说辞,可有实据么?”

    “当然有。”翁之琪从腰间解下腰牌,便上前两步,向左良玉恭敬递去:“宁南侯请看,这是王将军亲刻铭字的腰牌,请左帅验看。”

    左良玉闻得此言,稍稍一愣,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要拿起腰牌验看,说是迟,那是快,翁之琪他的右手刷地一声,从胸口的贴身内衣拿出了一把锋利的解首刀,有如一只暴起的猛兽一般,向前面的左良玉猛扑而去。

    翁之琪这番变故,王德仁与客厅中的一众左军军兵,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他们睁大眼睛,张大嘴巴望向这猛扑而来的翁之琪,有如木头一般呆呆站立,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倒是那左良玉,不愧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骁将,见到这番陡生变故,心下暗道一声不好,立即侧身闪避,那凌厉的刀锋,带着轻微的尖啸,从左良玉的左脸旁,堪堪划过。

    左良玉闪避的方向,正是王德仁站立的一方,侥幸躲过这一击的他,还来得及发出一声喊,又一柄锋利的解首刀那冰凉尖锐的刀锋,紧紧地贴住了他的脖子。

    出手的人,便是王德仁。

    “别动!再动休怪我下手无情!”王德仁的声音,与他的表情一样,平静如水,却是杀意隐隐。

    见到王德仁迅疾出手,其余的二十名唐军假扮的护卫,亦纷纷从胸口抽出解首刀,呈圆弧状将王德仁拱卫在圆心处。

    直到这时,整个房间里的左军军兵才从巨大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他们喝喊嘶骂着从四面八方涌来,将王德仁与一众假扮护卫,团团围住。

    左良玉喘着粗气,额头冷汗直流,他艰难地微微转过头,用眼角余光望向后面挟持自已的王德仁,眼神里是震惊到不可置信的神色。

    “王德仁!亏本侯这般信重于你,没想到,你这厮早已背主忘恩,竟与唐军勾结,如今竟还在这里挟持本侯!本侯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会提拔你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狼心狗肺之辈!如今看来,你这厮倒是比那率军投降唐军的金声桓,更不要脸,更加无耻,更加卑鄙下流,更加忘恩负义!”左良玉厉声大骂,脸上的横肉直颤。

    “哼!宁南侯,今番变故,俺心下亦是多有苦衷,也难在此一一尽述。事到如今,俺这般做为,亦是仅为自保,更是为了全军将士不能再继续白白送死。所以,宁南侯你虽对俺们有提携之恩,却也休怪俺翻脸无情。”

    王德仁说到这里,右手中的解首刀却愈发加了力,紧紧地贴住了左良玉的脖颈。

    “哦,那么说,你是打算在这里,取本侯性命了么?”左良玉依然声色俱厉,声音却是微微发颤。

    “不,宁南侯,本将尚不想杀你,俺只想奉劝你,立即向唐军投诚,开门纳降,如是这般,当可保全你与城中军兵,乃至全城百姓之性命。若你真这般做了,俺相信,那唐王李啸,对于我这样的人尚能加以擢升重用,对于反正归来的宁南侯,更是会信重有加,提拔封赏。你要明白……”

    “住口!本侯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安可为那反贼李啸效力!你以为,本侯是象你这样不忠不孝无情无义之徒吗?”左良玉咬着牙说到这里,脸上却闪过一丝冷笑:“告诉你,王德仁,你今天就是要把本侯的性命取了,本侯也不会向尔等反贼屈膝投降,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哟,是吗?看起来,宁南侯倒真是一位难得的忠义之辈了。”一直没说话的翁之琪,从一旁冷笑着插话过来:“只不过,俺虽不才,倒是对宁南侯的过往之事,多有耳闻。你这厮从低阶军官起身,一路凭着杀了几路流贼,流过几滴鲜血的资本,骗得崇祯先帝的信任,才一直擢拔,直到最终成了这湖广之地的地头蛇军头。这般经历,真要细说起来,倒也没甚值得夸耀之处。”

    翁之琪略顿一下,又紧接着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是为大明忠心效力,那好,俺且问你,当初流寇围攻京城,崇祯先帝紧急下旨召各路兵马入京勤王,你这厮又为何阳奉阴违,按兵不动,坐视崇祯先帝在京师中被流贼残杀屠戮?而我唐王李啸,在远征辽东,正与那鞑子决一死战之际,闻得京师骤变,却不顾千里之遥,立即统兵来救。相形之下,你部兵马,当时正处于于河南南部,与京师距离亦不算远,你纵有万般说辞,亦难辞其咎!说直白点,你这厮明明是不忠不义,窃得高位之鼠辈,却还把自已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好似千古忠臣一般,实是可笑又可鄙!哼,若是俺象你这般无耻作为还给自已脸上贴金,早就羞得要拿块豆腐撞死自已了!如何还有甚颜面,大言炎炎苟活于世!”

    翁之琪这番声色俱厉的话语,说得左良玉脸色惨白,神情十分复杂,他待翁之琪说完,才颤颤回道:“哼!当初之事,本侯亦多有苦衷,又如何可与你们这些反贼说得清楚!现在,本侯既落入尔等之手,亦是命数使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你等若想要强迫本侯投降,却是万万不能!”

    :。:

第七百四十三章 兵不血刃下武昌() 
听了左良玉的话,唐军副镇长翁之琪的嘴角,又是闪过一丝冷笑。

    “宁南侯,你纵是一心求死,俺却偏不如你意!只怕,现在我等要如何行动,亦是由不得你了。对了,你不用担心,我们暂不会杀你,毕竟,现在留着你的性命,我们还有大用处呢。”

    翁之琪冷哼一声,环视周遭,又冲着周围那些团团围住的左军士兵怒喝道:“你们这些家伙,可都看清楚了!现在宁南侯左良玉的性命,可是完全在我们手中。若你们敢轻举妄动,我们马上就能送他上西天,听到没有!”

    翁之琪这话说完,左良玉又要张口厉声大骂,却被王德仁腾出左手,一把牢牢地捂住了嘴巴,任他扭曲挣扎也无法挣脱,只能发出唔唔的模糊声音,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到主将左良玉已完全被挟持,一众围堵的左军军兵,人人心下震怖,他们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要如何行动方为合适。

    翁之琪见他们人心浮动不知所措,心下暗自高兴,遂又厉声喝道:“尔等听着!现在我唐军重兵围城,武昌城中些须军兵,根本就不够我军塞牙缝呢。左良玉与你们,都不过是瓮中之鳖罢了,想要逃出生天,断无可能!这左良玉要一条路走到黑,你们各有家小,可别拿自已一家人性命来玩笑啊!你等若再要执迷不悟,不识大局,为其继续效力,则必定是死路一条!我军城破之后,必将尽屠尔等,一个不留!”

    翁之琪的话语,让那些围堵的左军军兵愈发恐慌不安,整个阵型都开始松散开来,一副无心应对惶然不安的模样。

    “哼,算你们识时务!”翁之琪冷笑着继续道:“你们听好了,本将不要求你们立即做决定,只要你们现在立刻放出一条通路,让我等押左良玉这厮上武昌城北门,放我大军入城,便算你们立得大功一件。到时候,非但不究尔等罪过,反可人人都得立功受赏。怎么样,这般优厚条件,尔等可听明白了?”

    翁之琪说完,被王德仁挟持的左良玉,愈发大力挣扎,嘴巴呜呜连声,却依然被王德仁紧紧挟持,丝毫动弹不得。

    左良玉的眼神,满是愤怒与绝望,更有深深的沮丧与无奈。

    面那一众围堵的左军军兵,见到这般情状,已是人人脸现不安之色,他们虽然沉默不语,身体却立即做出了选择。这些左军军兵,仿佛受了魔力控制一般,下意识地朝两边移动,很快就给翁之琪王德仁等人让出一条通路出来。

    翁之琪心下得意,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便向王德仁递了个眼色,王德仁会意,愈发挟紧了那左良玉,便在翁之琪和那一众护卫的保护下,迅速而警惕地从那条通道朝外面快速离去。

    由于左良玉被紧紧挟持,又被翁之琪等人严密防守拱卫,这一路上,虽多有左军军兵追上前来,却无人敢于堵路,更无人敢上前作战,只能一路尾随着翁之琪他们离开左府,一步步前往武昌北门而去。

    从天上看去,翁之琪一行人,有如一个由人体组成的巨大气球,在武昌的宽阔街道上,滚滚前行,一路径往北门而去。

    而在这个气球的前面与后面,均有大批的左军军兵,在相隔十余步的距离内围堵跟随。只不过,翁之琪他们每前进一步,前面的左军军兵便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其局面倒是颇为有趣。

    在一路被左军紧紧跟随的状态下,翁之琪等人,看似怒涛丛中一叶小舟,结果竟是有惊无险毫发无损地顺利来到了武昌城北门。

    一到武昌北门处,那代替左良玉守卫北门的谋臣黄澍,见到这位宁南侯左良玉,竟被自已信重的老部下王德仁亲手挟持着从城墙马道上登阶而上,他的脸上,瞬间变成一片惨白。

    “王德仁!你这厮竟敢犯上作乱挟持主公!真真好大狗胆!”见得王德仁等人从城墙马道一路走上城头,黄澍忍不住冲上前去,手指王德仁厉声痛骂了起来。

    王德仁冷笑一声,手中的解首刀却是愈发加力,锋利的刀刃割破左良玉脖颈皮肤,数道鲜血立即从伤口处蜿蜒流溢而出,有如几条欢快爬动的小蛇。

    “黄仲霖,你这厮给老子听好了!”王德仁瞪着面前气得浑身发颤的黄澍,咬着牙说道:“没错,老子是投靠唐军了,老子是背主作乱了,那又恁的?!告诉你,识时务者为俊杰,俺也不能再在一棵树上吊死,现在弄得这般境地,又岂能尽让俺来背锅?!你们这些天天只会嚼舌头却半点能耐没有的文臣,天天在左良玉面前搬弄是非,弄得这般不堪局面,就他娘的半点责任没有么?!告诉你,老子这么做实不得已,更是为了保全自身与一众兄弟的身家性命!”

    “好哇,你,你这背主之贼,竟然还能说出这般无耻之话来,黄某真是看错了人,真是深以为耻,你要知道”黄澍脸色愈发惨白,话语都开始语无论次。

    “够了!黄仲霖这厮给老子闭嘴!本将腻烦了听你说这些无用的废话!本将告诉你,你现在唯一的保命之举,便是立即下令城头军兵打开城门,放我大军入城。如此行事,方可保全你的性命与官职,如若不然,我军破城之后,定要将尔等满门抄斩,一家老小头颅皆挂于城门示众!这般后果,你这厮可要想好了!”王德仁厉声打断了黄澍,脸色表情十分狰狞。

    不过,就在他与黄澍说话之际,略一分神,那被他挟持的左良玉瞅准机会,一声怒吼,有如一只脱困的野兽一般,从王德仁怀里猛地挣出,一下子冲到黄澍身旁。

    黄澍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左良玉已嚓的一声,一把抽出黄澍佩戴的腰刀,一声怒喝,便挥刀朝王德仁的脑袋猛砍过来。

    这般惊变,周遭之人皆未反应过来,王德仁心下亦是大骇。不过,久历战阵的他,凭着丰富的作战经验,近乎下意识地偏了偏头,那锋利的腰刀,嚓的一声轻响,将王德仁的右耳齐根砍断,耳廓腾空飞走,鲜血迸洒而出。

    左良玉发力极猛,砍掉王德仁右耳后,刀势不减,又嘣的一声脆响,将王德仁肩盔上的饕餮兽头,瞬间砍飞,那肩甲失去连接,有如一片破布一般,哗地散落披下。

    王德仁残耳处鲜血飞迸,将他半张脸都糊满了鲜血,他一声惨叫,下意识地捂着伤耳连连后退。

    “各位儿郎,快快上前,随本侯斩杀逆贼!”左良玉一脸狰狞,又是一声大吼,欺身疾进,又是用力一刀,复朝王德仁面孔横劈而去。

    说是迟,那是快,这般危急时刻,就在左良玉手中腰刀,带着尖锐啸音复朝王德仁面孔挥去之际,一柄锋锐的解首刀呼啸掷来,噗的一声轻响,那尖锐的刀锋,象扎一堆软糊的黄油一般,立刻扎透了他的脖颈,伤口外仅留刀柄。

    这柄解首刀,便是翁之琪所掷,出手狠辣,一击得手。

    被刺穿脖子的左良玉,发出几乎不成人声的厉声嘶吼,大团的血雾从他脖颈刀口处喷涌而出,手中腰刀叮当掉地,随即,他捂着脖子,踉跄地跪倒于地。

    躲过一劫的王德仁,瞅准时机,迅速冲上前去,一把拾起那掉地的腰刀,一咬牙一发力,怒吼声里一道白光划过,左良玉的脑袋瞬间砍飞,那颗硕大的头颅,象变魔术一样在空中翻了几圈后,才骨碌碌地滚到城门角落处。

    那无头的尸身,光滑如平镜的脖颈处,依然血喷如泉,整个尸体却是软软地往下倒去。

    王德仁一脚将这无头尸身踢翻,一身一脸皆是鲜血淋漓的他,模样极其可怖,他冲着城头几乎吓到疯魔的左军军兵厉声大吼道:“看到没!左良玉顽抗到底,便是这般可耻结局!还有谁不怕死的,再要与我军作对,便如此人一般下场!”

    王德仁吼声如雷,城头的左军军兵几乎被吓呆了,那谋臣黄澍更是被吓得一屁股瘫坐于地下,哆嗦着再也站不起来。

    与此同时,一股难闻的屎尿臭味,从黄澍身上弥漫开来,令王德仁翁之琪等人不禁皱起眉头。

    操,这位左良玉手下第一谋臣黄澍,在见到左良玉竟被自已的老部下给砍了头后,给活活地吓成屎尿失禁,倒是恁的丢人!

    “听好了!你们速速打开城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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