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尽落入了李啸之手了。”皇太极瞪了他一眼,冷冷道:“豪格,连你都想到的问题,父王我会没想到吗?朕告诉你,朕早已对金复等地的官府作了交待,告诉他们,万一有敌军来袭,若其势难敌,可自行相机北撤,以免落入敌手。”豪格心下暗叹一声,却又道:“父皇,纵然我辽南各地的官府军兵以及当地百姓,可以相机而退,但李啸若一直北推进攻,我军又何退到何处去呢,难道要把整个辽南,拱手献给李啸了么?!”“放肆!你怎么跟父皇说话的!”见豪格这般倔硬,皇太极不由得大怒:“豪格,朕当日率兵前来辽西,便是已作安排。郑亲王济尔哈朗自会从沈阳出兵辽南,以抵御李啸这厮的进攻。倘有变故,必会来信,又何必急于这几日耶?你还不给朕退下!”听到皇太极这么说,豪格无奈,只得恨恨而退。而旁边的一众满洲亲贵,亦皆是沉默无言。皇太极扫视了一众人一圈,便脸上涌起沉痛之情,长叹道:“各位,我等都是爱新觉罗之宗室,对于勒克德浑惨死一事,各人心下之痛,朕亦明之,朕心之痛,有如剖割啊!”皇太极见众人依然沉默无言,便大声道:“然而,正所谓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唐军此番远来攻打金州,其根本目的,无非是想围魏救赵,调动我辽西大军回援辽南,以解辽西锦州之围罢了。李啸这番险恶用心,朕的心下有如明镜,又岂会轻上其当。”皇太极顿了下,又叹道:“我们满州人有句话道,飞鹰捕兔,只取其一,纵有数十,不目瞬耳。我们的先辈都知道,派出海东青去捕兔子,哪怕有数十只兔子可选,也只能一心一意地去捕捉其中一只,其他的兔子看不要看。祖先尚其如此英明,怎么我们这些后人,反倒不如他们了吗?”皇太极又轻叹了一声道:“各位都知道,我们现在西攻辽西,本意就要全夺辽西这地,从而永久性地拔除明朝安排在我大清南部的这颗最大的钉子。况且我军此次出征,又有俄罗斯人的助阵,当为功在千秋又志在必得之事。又岂可因为金州一地的丧失和宗室勒克德浑的死亡,而轻易改变这番大略么,请各位深察朕之苦心,好好思量一番啊!“听了皇太极这般说话,多尔衮轻咳一声,首先站出来表态:“皇上说得是,凡事当以大局为重,以国事为先,臣弟先前不明,现在听了皇上的解释,也是这般认为。臣弟以为,李啸虽然偷袭了金州,然其远来,后勤难继,又有孤军深入之忧,最后再袭扰复州等地,便要自退而去了,我军若一时冲动,急急地撤了锦州之围往攻金州,却是正好中了李啸之计呢。”这时,代善也出来表态:“皇上所言甚是。辽西之地,为现在局势的重之中重,若并入我大清国土,则我大清可与明朝以山海关为界,防备明军却是轻省得多。而等到辽西之地若下,我军乘胜回返,再寻机北攻庙街堡,杀尽其堡中唐军,也算是为勒克德浑报了这血海深仇了。”见多尔衮与代善皆已表态,多铎,豪格等人,心下虽有不满,却也只能曲意赞同,出言附和。果然,就在三天后,便传来了济尔哈朗的消息。济尔哈朗在信中说道,因为皇帝英明的坚壁清野之策,现在李啸的唐军,既无粮草,也无百姓可以掳获,故其在见到金县县城中,已然空无一人诸物搬空之后,便提兵撤走,没有进一步攻打复州等地。等到他率领了七万大军,来到金州时,李啸已撤走三天了。见到济尔哈朗的这封来信,皇太极眉头舒展了很多,他将济尔哈朗的来信,周示多尔衮代善等人,用这番来信,平静了众人压抑在心中的不满与怨恨。不这,就在这时,豪格却又皱着眉头问道:“汗阿玛,那李啸纵然退去,然而,你就不担心他,又去别的地方掳掠我大清之境吗?“皇太极冷哼一声,淡淡道:“那依你看来,李啸还会却我大清何地掳掠啊?“豪格喃喃道:“以儿臣看来,李啸这厮,因见我大清南部难有机会,可会从那庙街堡处,由北向南,进攻我大清么?“皇太极哈哈一笑,便道:“你想得到是周到,这一点,朕也想到了,所以朕已派了阿济格与阿巴泰二人,领了三万兵马,联手在黑龙江与乌苏里江汇合地驻守,以扼住唐军进一步侵犯我大清内地的要道。有他二人联手守卫,唐军想从北边入侵我大清,却是十分不易。“豪格哦了一声,便道:“汗阿玛果然料事如神,提前做了这般安排,倒是孩儿愚鲁,让汗阿玛见笑了。“皇太极摆了摆手,又道:“没什么,豪格你能这般思维细密,朕很高兴。只不过,李啸虽然看似对我大清再无处可以下手,但我等却依然不可不严加防范,以免这诡计多端的家伙乘隙前来,再给我大清造成重大祸患哪。“见皇太极这般说话,帐中众人又齐声表态,会谨记皇帝的话语,尽心尽责地做好本职工作。而在皇太极等人,对李啸的退去松了一口气之时,李啸已率领庞大的船队,一路北上,来到了清军水师统领沈志祥所在的皮岛。见到手下军兵来报,说是唐国公李啸亲来皮岛,岛上守将沈志祥与其副手王庭瑞,不觉大惊,自是急急出来接待。王庭瑞与沈志祥一齐出得帐来后,王庭瑞揶揄地笑道:“续顺公,现在我等身在清朝,却来拜见大明的将领,这番三心二意吃里扒外,倒比那三国时期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徐庶,更为过份哪。“沈志祥扫了他一眼,便叹道:“唉,可不是咋的!这李啸啊,可是咱们的衣食父母呢,咱们走私的大批商货,若无他来供货,咱们还能上哪发财去?说白了,咱们现在,就是丽春院卖必的妓女,床上一躺,两腿一张,谁给钱就谁上,还能多说什么呢。行了,别废话了,快快随本将去迎接李啸吧。“
第四百七十六章 相士方中吉()
此时,李啸已下得船来,他看到,这皮岛之上,除了各名军官的住所更为华丽外,其他地方,与他数年前来皮岛时一模一样,心下不由得莫名感慨。数年过去,这原为明朝东江镇驻守的皮岛之地,本是明朝安插在清廷背部的一把尖刀,却最终全部消亡覆灭,成了了清朝的属地。这东江镇的军兵,也全部转而成了清军水师的主力。如果自已没有穿来这个世界,那投降清军的东江镇副总兵沈志祥,会成为清廷的一条忠实走狗,整个投降的东江镇,也只会成为清廷手下的得力鹰犬。而现在,被自已暗中掌控的沈志祥部,已成了自已安插在清廷中的耳目,他可以对清廷阳奉阴违,却不敢对自已两面三刀。这是因为,自已在军事实力上,可以牢牢压住他,又在经济贸易上,对他实现强力管控,这才使得,这个唯利是图贪财好铁货的家伙,对自已能言听计从。随后,当看到沈志祥与王庭瑞二人,一脸笑得稀烂地从远处走过来时,李啸的脸上,不觉泛起了微笑。“哎呀呀,在下万万没想到,竟是唐国公远行到此,真真令我皮岛蓬荜生辉呀,在下疏于迎迓,有失礼仪,还望李大人莫为怪罪。“在离李啸远五步外,沈志祥一边说话,一边与王庭瑞等皮岛主要将领,一齐跪在李啸面前。李啸微微一笑,身形一动,虚扶起他二人,便道:“本公前往朝鲜,不过是途经贵岛罢了,各位不知其情,又何足为怪。“沈志祥等人顺势而起,又谄笑着问道:“原来李大人要去朝鲜,却不所谓何事?“李啸还未说话,一旁的王庭瑞急急插言:“沈大人,此处非说话之地,我等还是请李大人入官厅说话,方是妥当。”沈志详一愣,连连点头:“庭瑞说得是,请,请李大人随我等入官厅叙话。”他说完,又向王庭瑞招呼道:“这些唐军将士,皆是我等友军,就由你好生犒劳安顿,让全体唐军将士,在我皮岛之处,好好休息,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王庭瑞大声应诺后,沈志祥便自然在前引路,领着李啸,后面跟着李啸的一众护卫,一同前往官厅而去。很快,二人来到官厅之中,分宾主落坐后,沈志祥屏退左右,对李啸低声说道:“唐国公,在下前些时日,收到金州守将勒克德浑的来信,说你发兵攻打金州,要我等紧急来援。说实话,当日见他此信,我心下十分吃惊不已。”“哦,志祥你有何吃惊的?”沈志祥轻叹一声道:“我没想到,三年前,唐国公偷袭了金州,打得金复二州成为一片白地,却没想到,现在金州之地,驻屯了一万兵马,城池也多有加固,李大人还敢如番一样,渡海来攻,倒让在下十分震惊也。”李啸笑了起来:“我军悍锐,岂是鞑虏所能比。那接下来,我军的战况,志祥你也知道了?”沈志祥点点头:“三天前,我收到了济尔哈朗的塘报,才得知李大人已然顺利攻克旅顺,扫平金州。在下对李大人之卓功伟绩,十分佩服,连日感叹不已。原本以为,唐国公在获此大胜后,会就此回返山东,却不知道,今天唐国公,还北渡浩海,来到皮岛,倒是大出乎了在下所料。”李啸嘴角一扬,低声道:“志祥,本公说过,此来贵岛,却非专来拜访,而是去朝鲜有军务公干,至于所为何事,因涉我大明机密,恕本公不得相告。”沈志祥忙道:“这等军国之事,唐国公既不便言,在下又如何敢多问。想来唐国公你远拓南洋,又去攻夺虾夷岛库页岛等地,戎马倥偬,南北征战,在下实是难得与唐国公相聚呢。不过李大人今天能亲来我皮岛,实是大长沈某颜面,让我皮岛蓬荜生辉啊。在下若是没有把李大人给招待好,那可是大为无礼呢。在下已下令摆开宴席,等会却要与李大人好好喝两杯,咱俩边喝边聊,好好叙叙旧情。”李啸大笑道:“好,今天本公与志祥喝个痛快,一醉方休!”不多时,宴席做好,两人携手入席,见到满满一桌山珍海味,李啸大悦。很快,觥筹交错中,两人皆喝得脸色酡红,不觉颇有醉意。沈志祥睁着被酒精泡红的双眼,对李啸沉声道:“李大人,这杯酒,在下再来敬你。现在在下能在这皮岛之中,让一众原东江镇将士生活无忧,家有余财,在下自已也多有积蓄,银钱丰足,此皆李大人之恩德也。沈某非是不知恩图报之人,这杯酒,我先干为敬。”沈志祥说完,一仰脖子,一杯水酒咕嘟咕嘟全部喝完。李啸见他爽快,也举了酒杯,同样一饮而尽。沈志祥喝完这杯酒,又给李啸和自已重新满满地筛上,复道:“李大人,你放心,沈某现在虽然在清朝做事,但我心下,却有如明镜一般,知道何事可为何不可为。象当天,沈某收到勒克德浑来信后,便寻个理由,搪塞了他,决不去做为清廷效力,而与李大人做对之事。那清廷想用我来对付大人您,沈某却是决不答应。”李啸笑道:“好,沈总兵身在敌营,心怀故国,又能有这番见识,亦是令人钦佩。那这杯酒,本公也回敬你了。”见李啸向自已敬酒,沈志祥慌忙举杯相迎,两人又一同尽饮。然后空杯相对,不觉大笑。沈志祥重新给二人筛酒,嘴中却喃喃道:“唉,唐国公这般说我,却是让在下羞惭无地了。沈某叛明投清,名节已投浊泥之中,这些年来,倒也是看透了,什么忠君爱国,什么大义为先,都不过是一番虚词罢了。这乱世之中,什么都不比能有一众人马保身,同时能大把赚钱更让人有安全感。在下也不怕唐国公笑话我胸无大志,碌碌苟且,现在我只想着,钱财丰盈,佳丽相伴,将来死后,也能做个风流鬼,就知足啦。”李啸微笑道:“沈总兵这是何话,各人志向不同,又如何可一言而蔽之。只要志祥你能不与本公为敌,且为本公及时探查清廷消息。咱们这生意,当可长久地做下去,你我二人,也是可永远地做兄弟。”李啸这话,说得沈志祥感动不已,二人复饮酣斗酒,直到大醉方休。李啸全军,在皮岛休息一天,给各条船只补齐了淡水与粮食后,便重新上船出发,径往东行,前往朝鲜义州地界。皮岛离义州海岸颇近,不过一天功夫,全军便已到达。说来也巧,此时,这义州之地的守将,正好是当年李啸在入援朝鲜时,所搭救的朝鲜大将李仁瞻。李仁瞻听了手下禀报,说李啸率大军前来义州,不由得大惊失色,他不及多想,急急出城迎接。“臣,李仁瞻,叩见天朝唐国公。““嗯,你平身吧。““是,谢唐国公。“李仁瞻站起身来,脸上便满是讨好的笑容,他向李啸躬身问道:“在下不知道李大人渡海而来,未曾远迎,却是该死。“下面为防盗版。晚点替换。比起自己的叔爷爷正德皇帝,少年万历帝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他是在“三合一”式的严格管教下成长的。贤母慈圣太后、严师张居正、忠仆冯保将他包围,按照尧舜之君的标准培养小皇帝。望子成龙心切的家长对儿女过于严格,往往事与愿违,教育皇帝也是这个道理,而且比培养普通的未成年人更加困难,因为人家是万民所系的天子。如果换一个角度来看,对一个正在成长、不无叛逆性格的少年而言,贤母、严师和忠仆是压在头上的三座大山。在三座大山的合力下,万历帝没有办法,甚至是无意识地服从,显出他聪慧勤勉、少年老成的一面,但这种违反少年心理特点的教育方式,难免在万历帝心中暗暗种下仇恨的种子。慈圣太后教子甚严,她好比一个有着万贯家私的女主人,丈夫死得早,孤儿寡母看管这份家业,最担心的是儿子变成一个败家子,何况这不是份普通的家业。万历登基后,她住在儿子的寝宫乾清宫,全天候24小时看管,再冷的冬天也让宫女把儿子从被窝里拉出来,督促其学习。万历帝犯了错,动不动就让他下跪。——人家虽然年少,但毕竟是皇帝。等万历帝大婚后,老妈不能再日夜看管娶了媳妇的成年儿子了,慈圣太后搬回自己的寝宫。万历帝第一座大山从头上卸掉了,老妈更多的精力放在关心同胞弟弟潞王。凡对儿子要求严格的母亲,一般比较重视请家庭教师,而且对老师很尊重。张居正当然是先帝和太后聘请的一个非常合格的家庭教师。过去农村严母教子,对先生特别信任,常说诸如此类的话:小孩子不好好读书,不听话,你帮我好好管教,打他都不要紧,这是为他好。慈圣太后当然不能授权张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