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李定国的甲营,曹变蛟的丙营,分别从澳洲大陆的南北两端,进攻澳大利亚本土。
而罗正的乙营,则是攻打密克罗尼西来群岛、美拉尼西亚群岛等新几内亚岛与澳洲大陆之间的岛屿,除这些岛屿外,罗正的部队,还要负责攻打新西兰南北两岛。
相比新几内亚岛,整个澳洲地方的土著,人数更少,也更加原始,多数是一些连工具都不会制造的毛利土著,这些尚处于旧石器时代的土人,根本就不是唐军的对手。故李啸要求,平南镇军兵,按新几内亚岛的标准,最迟也要在半年内平定整个澳洲大陆。
顺从者生,反抗者死,唐军征服澳洲的手段虽然酷烈,却还是比那些,把土著不分男女老幼,统统杀光的西方白皮,要文明与仁慈得多。
想到这广阔的澳洲大陆及附属岛屿,皆能被纳入中华领土,李啸心下,便满是欣慰。要知道,这相当于,是给中国打下了一块,子子孙孙用之无穷的膏腴之地啊,这份功劳,足以让子孙世世代代铭记了。
这样广阔而肥沃的土地,本来就该是勤劳智慧的中华民族,世世代代相传的宝贵财产,现在却让欧洲白皮给占据了,实在是令人叹惜。
到了崇祯十四年九月底,还在上柳明斯克城的戈洛文,终于等到了沙皇的回信。
当他看到,沙皇麦克尔。罗曼诺夫,派了2000名火铳兵,以及500名哥萨克雇佣兵过来,并由自已指挥,以戴功赎罪收复失地时,戈洛文简直欣喜若狂。
此时的戈洛文,已从返回上柳明斯克城的商队头目米哈依尔口中,知道了攻占雅库茨克城,是明朝唐国公李啸手下的唐军。
李啸,唐军,过些字眼,成为戈洛文最为痛恨的文字。
“英明无比的沙皇陛下,在下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戈洛文喃喃自语道,一双深蓝色的眼睛中,满是希望的神色。
“老兄,看来皇帝陛下对你还真是赏识呀,非但不加以惩处,反而给了你升官发财的机会,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啊。”斯潘捷诺夫微笑着说道。
“那是当然,明天我就亲自出发,去清国的首都,和他们谈妥两国结盟共抗李啸的唐军之事。”戈洛文狠狠地捏紧了拳头。
又一个多月过去,戈洛文率着一百名骑兵护卫,从上柳明斯克南下,绕道蒙古,从西往东,先后经过翁牛特部,奈曼部,喀喇沁部,科尔沁部,再过广宁,终于来到了清朝国都沈阳。
在戈洛文一行人,正离开上柳明斯克,前往清朝进发时,清朝皇帝皇太极,正为了一件事情忧烦不已。
那就是,他最喜欢的妃子,海兰珠,生了重病,已经快不行了。
关雎宫宸妃,博尔济吉特氏,名海兰珠。生于万历三十七年,为蒙古科尔沁贝勒寨桑之女,亦孝端文皇后之侄女。天聪八年,时年二十六岁海兰珠入清宫。而早在天命十年,她年仅十三岁的妹妹布木布泰就已嫁给了皇太极。海兰珠在此之前是否婚配,前夫何人,生育过何子女,却是各类史书皆无可考。
崇德元年,皇太极册封五大福晋时,封为关雎宫宸妃,为四妃之首,仅次于姑母哲哲。
皇太极将海兰珠居住的东宫赐名为“关雎宫”。海兰珠的封号和她所居宫室的名称,充分表达了皇太极对海兰珠的由衷喜爱。
宸妃深受皇太极宠爱,两人感情极深。崇德二年七月初八日,宸妃生下皇太极第八子。皇太极为此大赦,这是立太子时才会有的举措。母子最受皇太极宠爱。
但正所谓好景不长,此子尚未命名,就于崇德三年正月廿八日逝世,不满周岁。此此子早逝,海兰珠十分悲痛,身体渐渐不佳,虽然皇太极多番温慰,但她还是病体日渐沉重,终于在这崇祯十四年,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在真实历史中,此次的皇太极正率军在松锦之地指挥作战,待他赶回沈阳时,海兰珠已经死去三天了,两人最终未能见面。
而在这个被李啸改变的时空中,清军自当年入关遭遇重大挫败后,一直在关外休养生自息,恢复元气。这历史上有名的,决定明清双方最终走向的松锦大战,因此未能打起来。所以,皇太极才得到在床边,陪护这个自已最爱的妃子,渡过生命中最后的时间。
关睢宫中,海兰珠被皇太极小心地抱在怀里,一脸憔悴的她,正被皇太极亲自用小汤匙,一口口地喝着汤药。
此时的海兰珠,因为久病之躯,美色早已半点无存,但皇太极依然一脸疼惜地抱着她,还这般小心地喂着汤药,一点都没有介意的感觉。她的的泪水,不觉弥漫了整个眼眶。
不多时,喂药完毕,海兰珠被皇太极小心地斜放在床枕上,这时的她,晶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皇上,臣妾病体沉重,只恐来日无多,皇上就不必再为臣妾费心了。“
“怎么尽说傻话,你且好生将养,不日定当霍然。“皇太极眼中亦是泪光闪动,他挤出笑容,柔声安慰她道,
面对这个最为心爱的妃子,他展示了一个心狠手辣的独裁者,难得一见的柔情一面。
海兰珠缓缓地摇摇头:“臣妾福薄,已知命祚将尽,不得再侍伴君王左右,我心已是知了,还请皇上善养龙体,振作为国,臣妾纵然立死,心下亦是安然……“
皇太极脸上抽搐了一下,俯下身来,将她消瘦的身体紧紧地搂着怀里,那大饼脸上,已然珠泪滚滚:“我皇太极,虽妻妾众多,然心爱者,唯你一人尔。朕本以为,可以与你长相厮守,共度此生,却不料造化弄人,运道坎坷,先是我们的皇儿离去,现在你又……,唉,别想那么多了,会好的,一定会好的,相信朕,朕问过萨满巫师,他们说,宸妃你的身体会很快好的……“
海兰珠艰难地举起枯瘦的右手,颤抖着摩挲皇太极那粗糙而肥胖的脸庞,脸上亦挤出一丝凄涩的笑容:“皇上,臣妾得遇君王,让君王这般关爱心疼,臣妾此生,再无所憾了,若有来生,定当与君王再续前缘,不离不弃。皇上,你也累了,就去早点休息吧。“
皇太极长叹一声,复与她软语温存了许久,才惜惜离去。
只不过,到了深夜,正在他准备休息入睡的时候,忽然有宫女急急跑来禀报。
“皇上,皇上,宸妃,她,她不行了……“
‘啊!你说什么!“皇太极从龙榻上惊跳而起。
“皇上,宸妃已陷弥留,意识昏沉,不停地呼唤皇上与皇子的名字……”宫女泪眼盈盈。
皇太极的眼泪,瞬间弥漫了他的眼眶。
他胡乱地套了一件外衣,就跟着宫女急急前往关睢宫。
入得关睢宫来,当他远远看到,那在病床上一阵阵哆嗦的宸妃海兰珠时,心头顿觉有如刀割。
一个箭步,他冲到床头,一把抓紧海兰珠枯瘦如柴的手,顿时泪如泉涌。
“爱妃别怕,朕来了,朕来看你了,你不会有事的,会很快好的,一定会很快好的。“皇太极面皮哆嗦,语无论次。
此时的海兰珠,已经说不出话了,她费力地睁开眼,把皇太极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脸上微微泛起笑容,便脖子向旁边一歪,香消玉殒了。
“爱妃啊……“
关睢宫中,皇太极大声悲嚎,一众太监宫女亦放声痛哭。
三天后,经过停灵、回叫、绕行等仪式,宸妃海兰珠,正式下葬,皇太极亲致祭文。
“皇帝致祭于关雎宫宸妃。尔生于乙酉年。享寿三十有三。薨于辛巳年九月二十八日。朕自遇尔。厚加眷爱。正欲同享富贵。不意天夺之速。中道仳离。朕念生前眷爱。虽没不忘。追思感叹。是以备陈祭物。以表衷悃。仍命喇嘛僧道讽诵经文,愿尔早生福地,以得超脱……”
最后,皇太极在海兰珠的墓前大哭而拜,亲自奠酒三爵,诸王大臣和外藩蒙古使节等人,纷纷祭奠行礼。
随后,皇太极追封海兰珠为敏惠恭和元妃,并下令,免朝贺,停止筵宴乐舞,朝中各重大典礼,也纷纷暂停。
这段时间,皇太极心情极度悲伤,对任何国家大事都提不起劲,整个人精神也迅速萎靡,人也憔悴了许多,根本不复往日意气丰发之状。
而群臣们,见皇帝平日在宫中,时常睹物思人,每当想起海兰珠时,即伤心落泪,就多次劝誎他出京射猎消遣,皇太极难违众意,只得应允。
而那海兰珠就安葬在盛京地载门外五里之处,皇太极几乎每次射猎时,都要有意无意地经过她的墓地。眼见得坟草萋萋,想到心中的爱妃已撒手人寰、尸埋坟冢、再不能复生,皇太极都会悲痛欲绝、忍不住泪如雨下地哭祭一番。
皇太极日渐消沉,不复往日,这般形状,自然被多尔衮多铎等人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两人心下,皆已是心痒难耐,蠢蠢欲动。只不过畏其威严与权势,心居卜测的二人,却还不得不在表面上,作出恭敬臣服之态。
不过,见到皇太极现在一天天地憔悴萎靡下去,二人皆私下认为,也许,就在不远的将来,自已就可以开始真的伸手谋划,去想办法触及那把金光灿烂的龙椅了。
这样消沉悲伤的日子,持续到了十月底。
这一天,礼部承政英俄尔岱前来禀报,说有俄罗斯使臣戈洛文,带着随从与印信,千里迢迢来到了清国的首都沈阳城中。
“俄罗斯人?他们从哪里来的?“正在崇政殿会见群臣的皇帝,皱眉问道。
“这,臣亦不知,只听说,他们的国度,在极北之地,离我大清极为遥远,俄使此番前来,却是有重要事情,要向皇上禀明。“英俄尔岱低声禀道。
皇太极面目阴沉地思虑了一阵,便大声道:“好吧,他们既是北方远夷来朝,朕却不可寒了远人之心,就着俄使上殿觐见吧。”
“嗻,着俄使,上殿觐见。”
第四百四十六章 俄清联盟()
皇帝下旨后,戈洛文带着一名翻译,跟着一名小太监,在盛京皇宫中,一路穿行,终于来到了建制与规模都最为宏大的崇政殿。
戈洛文心下暗赞,这些清朝的皇宫,这些东方的宫殿,与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宫相比,却也绝不逊色呢。
只是不知道,若戈洛文有机会见到,明朝北京那规模宏大气象万千的紫禁城时,他又会是怎么样的瞠目结舌。
入得殿来,戈洛文见到正在龙椅上端坐的皇太极,又见到旁边分列两排的文武诸臣,他犹豫了一下,便单膝跪地,右手横在胸前,向皇太极禀报道:“尊敬的东方君主,在下是在俄罗斯帝国雅库茨克督军戈洛文,很高兴能觐见你。”
见到这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的戈洛文,竟然在自已面前,只跪一条腿,而不肯双膝下跪,原本就一直心情不佳的皇太极,不觉眉头大皱。
旁边的太监敏锐地发现了皇帝的不满,遂立刻大声喝道:“呔!尔等北面蛮夷,见我上国君主,如何只跪一腿,何其无礼乃尔!”
听了翻译的话,戈洛文也是眉头皱起。
要知道,他这番礼节,乃是西方标准的觐见君王之礼,怎么在这里,反而成了无礼之举了。
在西方,双膝跪地叩拜,这是奴隶拜见奴隶主才有的礼仪,这些留着奇异辨子,身着怪异服饰的清朝人,敢这样要求俄罗斯帝国的使者,是不是太过份了。
而这太监说完这话,倒让龙椅上的皇太极,为之尴尬不已。
好么,自已本是蛮夷起家,现在开国建基,历时弥久,反倒以天朝上国自居了,这些来自北边的俄罗斯,却被自已称为北面蛮夷,倒是颇有些滑稽。
皇太极连忙轻咳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太监退开。
太监察颜观色,急嗻了一声,退开到一旁。
“尔等来自北面蛮荒国度,礼节疏散,不晓我大清礼仪,朕不怪你,你且平身说话吧。”皇太极脸上挤出笑容道。
“哦,谢谢皇帝陛下。”
戈洛文见这清朝鞑靼皇帝,说俄罗斯帝国是北面蛮荒之国,心下不觉苦笑。却是轻吁了口气,腾地站起身来。
他这一大咧咧的举动,又让旁边的太监不满地嘟囔了一声:“你这蛮夷,好生无礼,皇帝让你起身,你就这般大咧咧地站了起来,也不知回个礼儿。哼,蛮夷就是蛮夷,根本不懂我大清的天朝礼仪。”
皇太脸上挤出笑容:“戈洛文,你此番前来我大清,却为何事?”
戈洛文凝视着他,沉声道:“皇帝陛下,我此番前来贵地,乃是专为两国交好,结为同盟之事而来。”
“哦,贵国远在极北之地,乃是万里之遥,与我国素无交结,为何要与我大清结为盟友啊?”皇太极警觉地问道。
戈洛文笑道:“陛下,我国虽与贵国向无结交,但是,我们却有一个共同的强大敌人。在这个敌人面前,我觉得,两国若能携手结盟,必能互相帮助,大有益处。”
“敌人?什么敌人?”皇太极皱眉问道。
“李啸,明朝的唐国公李啸,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戈洛文沉声回道,一双深蓝色的眼睛,一道寒光一闪而过。
“哦,怎么,这,这李啸,都打到你们的俄罗斯帝国去了么?!“皇太极脸上的震惊表情,几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正是,唉,怎么说呢。这李啸,在黑龙江入海口,兴建了庙街堡,在这里驻扎军队,皇帝陛下,你应该知道吧?“
“此事朕当然知道,李啸这厮,趁我大清入关之机,派兵兴建此堡,想在北边蚕食我大清国地土,殊是可恶。朕本打算,看看明年开春之后,就去征讨此獠,只是,这庙街堡,在我大清北面边境之地,却与你俄罗斯国,有甚关系?“皇太极犹是一脸不解。
戈洛文一声轻叹:“皇帝陛下,你不知道,这李啸狼子野心,所图甚大。我俄罗斯帝国,本是派出商队,想与其交好通商,以为两国共同获利之好事。却没想到,李啸这个混蛋,利用我俄罗斯帝国一片好心,反过来劫持了商队,乔装打扮成当地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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