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
李啸轻笑了一下,亦顺势更加将她抱紧。
。。。。。。
想到这里,在国王李倧的**疯狂插送下,不停娇吟的赵氏,心下却又宛然而起一丝莫名的苍凉。
在这个黑暗算计,尔虞我诈的宫廷中生活,有谁能明白一个外表光华无比的皇妃,其实却是倍受冷落与排挤。偏偏如此境遇之时,却还不得不装出一副大度能容,承欢奉迎的恭顺之状,自已的内心,其实是怎么样的无可诉说的苦涩。
“期盼明月,期盼朝阳,期盼春风浴,可逆风不解,挟雨伴雪,催梅折枝去。
得非所愿,愿非所得,看命运嘲弄,造化游戏,苦乐悲欢,终随乱红飞花去。。。。。。“
似乎,这首歌曲,便是自已那灰暗苦悲的命运的真实写照。
而直到遇上了李啸,自已那年仅十六,却已是黯淡阴郁的命运,才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这个明国的左都督,英俊潇洒,气度非凡,又能对自已这般体贴温存,能与他相遇,简直是上天安排的缘份。和这个让自已倾心爱慕的男人在一起,自已唯一的愿望,竟是两人缠绵的时间,能过得越慢越好。
哼,说什么我不守妇道,说什么我不守贞洁,如果妇道与贞洁,只是让青春年少的自已,孤苦伶仃地关在冷宫中,无人过问,无人关心,人前欢笑,人后掩泣的话,那这所谓的妇道与贞洁,岂非只是让自已渐渐窒息的枷锁?!
这狗屁的妇道贞洁,见鬼去吧!
也许,更具讽刺意味的是,象国王李倧这样软弱无能,却又偏心偏意的男人,给他戴顶绿帽后,反而他会在患得患失之余,能更加地珍惜自已。
说我贱,其实,某些男人更加说不出的下贱。
这些没用的男人,把国家治理得一团糟,而对强敌畏缩如鼠,无计可施,却对没有反抗能力的柔弱女人,这般欺压凌辱,这般高高在上,怎一个贱字了得!
现在,自已有了李啸这个坚强的倚靠,哪怕李啸不久会就会离开自已,但在这现实而黑暗的朝鲜宫廷中,自已的地位,却会因为李啸的支持而愈发巩固,也会愈发得到有奶便是娘的朝臣们的支持,至于那个淑仪赵氏,怕是要永远地死了想趁机上位的心思了。
想到这里,皇妃赵氏美丽的眼眸中,一道冰寒的冷光闪过。
哼,赵淑仪,你且莫得意得太早,在本妃势力近一步壮大后,本妃定要让你这个卑贱恶毒的女人,和你生的那些狗杂种,死无葬身之地!
。。。。。。
次日天亮后,国王李倧,以一种失魂落魄的模样,早早离开了皇妃赵氏的房间。
李倧并没有径回淑仪赵氏的房间,而是去了二弟李俌的府上。
在令护卫严守房外后,李倧对自已最为信任的弟弟,低声吐诉了淑仪赵氏密诉皇妃赵氏与李啸**一事。
房间中,顿时一片尴尬非常的气氛。
“皇兄,其实此事,臣弟已然知晓。“李俌脸色阴沉地回答道。
“哦?“
“当日,那赵淑仪已来我府上,她一脸如获至宝洋洋得意的模样,特向臣弟密告此事。臣弟当即便警告她,让她不得对任何人去说这件捕风捉影之事,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是忍不住去跟皇兄说了。“
李俌眼神复杂而愧疚地望了一眼脸色难堪的哥哥,心下对那淑仪赵氏,却是痛恨不已。
“二弟,若此事为真,为兄我,却该如何处置?“
李倧的声音很低,几不可闻。
李俌扑通一声,跪在李倧面前。
“皇兄,可愿听臣弟说番肺腑之言?“
“你说,孤恕你无罪。“
“皇兄,即便此事为真,皇兄也只能把它当成子虚乌有之事,断不可再去细查深究了啊!“李俌一脸凄楚地压低声音说道:”现在我朝鲜,经过此番清虏侵掠,国力已是衰弱不堪,可谓濒近崩溃边缘。若再因这等丑事,与那赖为倚柱的李都督翻脸,臣弟只恐我朝鲜亡无日矣!“
李倧听完,一脸激愤莫名,他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桌子上,茶杯顿时惊跳而起,茶水溢流满桌。
李俌连忙将茶杯扶起,然后匆匆抹了下淌流的茶水,复对李倧说道:“皇上,臣弟读过汉人刘向所著的《说苑?复恩》,里面有个故事,臣弟却想对皇兄一讲。“
“你说。“
“皇上,《说苑》上说,当年,楚晋争霸之际,楚庄王夜宴群臣,结果忽然来了一阵大风,吹熄了席间灯烛,在这瞬间黑暗之际,忽然皇后高叫起来,说有人趁黑调戏于她,被她扯去了帽缨,请国君重点灯烛后,检查是谁没有帽缨,然后便重重惩治他。皇兄,你可知道,那楚庄王,却是如何应对?“
“哦,却是如何?“
“那楚庄王,听了皇后的喊叫,却并没有立刻令人重点灯烛,而是先令宴会上所有的臣子,皆扯落帽缨,再重新点烛,以此方式,对调戏皇后者不加追究。见国君不加追责,皇后怒问其故,楚庄王便说,现在天色已黑,君臣皆有醉意,一时失于礼仪,却也情有可原,安可再去苟责一个醉臣乎?楚庄王用这句话,就此将此事摭掩过去。是夜,君臣尽欢,再未提任何有关调戏皇后之事。“
李俌顿了顿,复长叹一声说道:“那楚庄王这般江海气量,结果,那夜调戏皇后被扯去帽缨的楚将唐皎,感激不已,发誓效忠。后来,楚庄王伐晋,中计落入重围,眼看性命危殆之际,那楚将唐皎,奋不顾身,拼死冲杀,力透晋军重重围困,身受重伤,方救得庄王脱围而去。后来楚庄王要给他赏赐,唐皎跪谢不受,并告之楚庄王,自已便是几年前夜宴中调戏皇后,却被庄王宽大处理之人,今日拼死救出君主,乃是报当日君王大度之恩也。皇兄,这便是臣弟要对你说的,绝帽缨收将心之典故。”
听了二弟李俌的这个故事,李倧呆坐无语,眼中竟渐有晶莹闪烁。
“皇兄,以臣弟看来,那明国李都督,与皇妃赵氏,毕竟皆是青春年少,每日相处,难免有些亲昵之举。但现在不过数日,李都督便要离开朝鲜,皇兄当可不必担心他会复与赵皇妃有苟合的机会。那么,若是皇上能这般大度处事,竟此事抛诸脑后,不闻不问,依然对李啸恭敬从容相对,那李啸乃是聪明之人,定会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从而对皇上心存感激。这样的话,来日若有清军入侵,或日本来袭,那李都督,定会尽快发付援兵,以救我朝鲜。皇兄,这般得失轻重,您可一定要慎重考虑清楚啊。”
听了李俌的劝慰,李倧的脸色,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二弟所言甚是,兄长明白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李倧嘴边,又泛起一丝苦笑:“若得朝鲜得保,皇族得全,这等男女风闻之事,孤确实没必要太过深究。”
“皇兄能有这般远见卓识,实为我朝鲜军民百姓之幸也,臣弟为皇兄一贺。”
见得李倧已被自已说动,李俌顿时一脸轻松之色,他站起身来,向李倧长揖而拜。
李倧向李俌苦笑着摆了摆手,长叹一声后,转头面向暗处的他,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第二百六十三章 接收济州岛()
签下停战协议三天后,清军正式从朝鲜撤退。
见清军已撤,李啸遂遵守诺言,释放那四千余人的清军俘虏。
当阿巴泰终于离开那暗无天日,屎尿遍地,恶臭冲鼻的关押房间时,这位全身上下伤痕累累,须发肮脏蓬乱得有如野人一般的大清国的饶余贝勒,竟然跪地嚎啕大哭。
入他娘,总算放出来了,总算离开了这个地狱般的环境了!
虽然,自当天被俘到现在,不过十来天的时间。但这段时间里,饶余贝勒阿巴泰,已是深深地领教了李啸军残酷暴虐的一面。
现在的他,全身已多次被打伤,虽未致重度伤残,但要恢复正常的话,怎么也得休养个半年以上了,而自已的身体状况与战斗能力,怕是再也恢复不到从前的水平了。
那四千余名被俘清军,情况比他也好不了多少。
在他们被释放前的几天里,那些看守的猛虎军军兵,对他们更加暴虐地凶狠打骂,极多清军俘虏被打伤至残。而这些看守军兵之所以这般残酷地对待他们,那是因为,他们奉了李啸的密令,反正这些家伙要送还给清军,那自然让他们今后再难恢复战斗能力便是最好。
对待敌人,李啸从不吝于施展残酷毒辣手段。
更何况,这些鞑虏畏威不怀德,使用这样的残暴手段,把他们从精神与身体上加以摧残后,更可以更有效地打击敌人的士气,甚至要让他们,以后听到猛虎军的名头,便要为之胆寒。
当然,李啸对诸如马光远之类主动投降的汉军将领,稍显优待,除了例行关押外,并不加以打骂,这倒让马光远等人心下极为感激。
马光远等人听说李啸要把他们送回清廷之时,虽然心下极喜,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沉痛不舍的模样,说什么不能再为李大人效力,心下极其难过之类话语。
不过,这些墙头草随即向李啸大声表示,就现在算回去了清廷,一定会为猛虎军大开方便之门,两军再次交战时,绝对不会为满洲人尽力而战,将来若有机会,也一定还会率部重投李啸手下,再建功勋。
李啸对他们这些虚伪至极两头押注的话语,付之一笑,内心却鄙夷至极。不过,他还是表面了夸赞了他们几句,让马光远等人心下暗自窃喜。
接下来,李啸派出船只,送他们到汉江入海口,那边已有贝子尼堪,率着清军兵马接应他们回国。
见得清军带着阿巴泰等送返的俘虏北返后,李啸决定,全军也就此离开江华岛,转而前往济州岛。
见得清军退走,心下的欣喜几乎无可言述的国王李倧,见得李啸已要率军离开,心中愈发喜悦。
他感觉心中一块久久积压的大石终于落地,全身上下,却有说不出的轻松。
在装模作样地挽留了李啸军一番,见李啸已执意要离开,李倧便安排盛宴,杀牛宰猪,为全体猛虎军将士饯行。
欢宴已毕,李啸全军登船,准备离开江华岛。
李啸从一众送别的人群中,清楚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皇妃赵氏。
她在几名宫女的陪伴下,向着伫立船头的李啸,充满深情地眺望,然后默然挥手。
李啸亦满怀深情地望着他,然后轻轻挥手与她告别。
两人脉脉相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从汉江入海口的江华岛,前往朝鲜南端的济州岛,约有五百多公里多远。本来按李啸军的那些俘获的荷兰船期只的速度,平均可达4节以上,但因为加入了那些原先东江镇水师的海舱船、赶缯船、鸟船等慢速船只,现在李啸军水师的平均船速公为2节不到,每天可走近90多公里,故整个船队,在六天后,方到达济州岛。
当看看到海天尽头,那呈现出迷蒙的青绿,长满了萋萋芳草的济州岛海岸,出现在自已面前时,李啸心下,充满了无限的喜悦。
济州岛是朝鲜第一大岛,位于韩国西南隅,黄海与东海的东端界限处,北面隔济州海峡与韩国本土相距82千米,东面隔朝鲜海峡与日本相望,西面隔黄海与中国相离,南面朝向东海。
济州岛地处北纬33度线附近,现在虽然是小冰河时期,但因济州岛周边有暖流经过,气候温和,冬季干燥多风,夏季潮湿多雨,具有典型的南国气候的特征,是朝鲜平均气温最高、降水最多的地方。在现代韩国,济州岛有韩国夏威夷之美称。
现在的济州岛,属于朝鲜全罗道管辖,整面积1845。5平方千米,面积虽大,人口却很少,只有二万余人。整个岛上,除了军民百姓外,还有大量地位相当于农奴的官奴婢,岛上最大的城市是济州城,另设有大静县,和旌义县两座县城。
按朝鲜的官制,济州城中,最大的官员为牧使,亦称为济州观察使。现任观察使是朝鲜李氏皇族的远支李仁卿。
能得到济州岛,李啸心下极为欣悦。
虽然现在的济州岛,因为人口稀少,且基本上没有太多的开发,但拥有这样的良好环境,将来发展的潜力,却是十分巨大。对于李啸军的进一步壮大,可谓极其重要。
李啸打算,将这济州岛,开发成重要的农业基地和渔业基地,并使济洲海港成为衔接山东与台湾的中间过渡港口和重要的商品批发集散地,亦可使得水师航行与补给,更加方便。
当在,还有一点最为重要的便是,让这座济州岛,在将来成为面向日本海的前哨基地,为猛虎军将来前往东北亚拓殖,诸如前往虾夷、库页岛、以及外满洲,甚至东西伯利亚等地,提供一个相当可靠的出发点。
李啸正暇思之际,船只不觉已到济州港之中。
早已接到交接命令的济州牧使李仁卿,亲率文武官员,前来港口迎接。
“济州观察使李仁卿,拜见天朝上国李大人。“
身穿红袍的从三品文官李仁卿,率先向李啸屈膝跪拜。
“李观察使免礼。“李啸笑吟吟地走过去,虚扶起他。
在礼节性地寒暄了几句后,李啸便问道:“我部现在接来接收济州岛,李牧使可令下属臣民人等,皆准备完毕了么?”
李仁卿忙答道:“禀李大人,下官早已派出手下,通知了济州岛上,各州县的2万余名军民百姓,这些人,听闻李大人愿出安家费让他们前往全罗道定居,皆是十分欢喜呢。”
李啸笑道:“甚好,你可安排下去,就从明日便开始移民离开,且由我大明官军出资,按每人5两的安家费用分发给百姓,资助他们前往全罗道安家立业吧。”
听了李啸这般慷慨的允诺,李仁卿十分高兴,他急急而道:“大人,现在我朝鲜之中,一户数口之家的普通农户,建好家房,购买土地,总共花费也不过6两多银子足矣,大人这般豪阔,这些搬迁的百姓,倒是可以大赚一笔了。”
李啸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