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自已没有穿越到这个世界上,皇太极早在两个月前就彻底征服朝鲜了,那朝鲜国王李倧,亦早已跪在此人脚下向其求降。随后,皇太极强迫朝鲜与明朝断绝关系,改而向清朝称臣,并每年皆交纳极重的粮锐,使朝鲜成为清朝日益强大的一大助力。
自已凭着历史知识的了解,直取江华岛,打败清军救出朝鲜皇族,说起来,还是开了一点历史的金手指呢。
不然,现在的自已,真要与清军在朝鲜本土上生死决战的话,凭自已的万余兵马,在没有优势火器相助的情况下,去对抗皇太极的近十万大军,自已的胜算,其实十分渺小。
现在能强迫皇太极签定停战协议,还是因为自已有了强力水师相助,牢牢占据了江华岛,控制住了一众朝鲜皇族,抓住了朝鲜政治的根本,这才彻底掌握了谈判主动权,逼得那财力不足,师老兵疲的皇太极,不敢与自已继续对耗下去,只能乖乖在谈判桌上签字退兵。
说起来,自已此次入援朝鲜,并最终取得让自已满意的结果,确还有点侥幸呢。
只不过,随着自已将来势力的越发强大,以及历史进程的彻底改变,自已还是靠真正的实力去战胜皇太极这个杰出而狡猾的对手,直至有一天,彻底实现自已的雄心。。。。。。
签约完毕后,皇太极沉吟了一下,决定用些激将话语,打击一下那一脸得意微笑的李啸。
他冷冷地对李啸说道:“李啸,此次若非尔部水师突来偷袭,据占了这江华岛,你这点兵马,岂是朕近十万大军的对手。”
李啸斜了他一眼,嘴角便泛起了一丝冷笑:“皇太极,本官告诉你一点,本官做事,向来只看结果,不重过程。尔这番话,殊为可笑。”
皇太极咬了咬牙,复恨恨道:“李啸,你且莫得意,朕虽与朝鲜不得不签了停战协议,但待朕准备充分后,却一定会再度入关伐明,以报今日之耻!”
李啸目光锐利如刀,他迎着皇太极投过来的冰冷目光,嘴中淡淡地回道:“本官向来不喜耍嘴皮功夫,是男人的话,便战场上见真章。不过,本官也可以告诉你,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若再度伐明,本官随时恭候高明便是。”
被李啸这话语一顶,皇太极一时竟说不出甚话来回复,他狠狠地凝视了一番李啸那微笑的面孔,便冷哼一声,带着阿济格及一众护卫离去。
不过,在离开前,皇太极还是叮嘱了一句:“李啸,那阿巴泰及一众被俘军兵,你需早日给朕送回来,断不可背约食言。”
他的身后,传来李啸冷冷的声音:“放心吧,本官既已承诺,便会做到,尔等退兵之日,本官便会将他们送至这汉江入海口,你们再自行接回便是。”
皇太极率清军离开后,一旁一直没插上话的李倧,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向李啸纳头便拜。
“僻邦小国之主李倧,叩见大明上国李都督!”
李啸连忙扶住了他,微笑道:“免礼免礼,皇上但请平身。”
李倧感激说道:“若非李大人及时出兵,我朝鲜恐已落入清人魔掌,李大人对我朝鲜君臣百姓,实有再造之恩也。”
李啸大笑道:“皇上言过了,朝鲜乃是大明属国,向来恭顺,今朝有难,我大明自当出兵纾危解困。且皇上已赠予我军济州岛,堪为投桃报李之举,本督心下甚慰,两国邦交,当会更加和洽矣。”
现在见得生米已成熟饭的李倧,连忙乖巧地回答了一句:“僻邦财力穷惮,本就难于回报大人之恩情。现在能以此岛献予大明天兵驻屯,实是我国之荣幸也。”
李啸大笑起来,两人复言笑晏晏地交谈了一阵,李啸便邀李倧一行人,乘坐明军水师船只,前去江华岛城,去看望一下江华岛上的皇族们。
李倧欣然同意,随即一行人与李啸一同登船离去。
入得岛来,一众皇族见到国王李倧前来,顿是人人又惊又喜,一时间,众人寒暄不停。
只不过,李倧敏感地发觉,与自已关系最为密切的两名女子,即皇妃赵氏与淑仪赵氏,对待自已的态度,却是让他心下暗觉奇怪。
那皇妃赵氏,表面上一脸笑容,对自已热情相迎,只不过,李倧可以看到,她的笑脸明显颇为僵硬而不自然,似乎要与自已刻意保持疏离一般。
而那最受自已宠爱的淑仪赵氏,则是脸上几乎没有笑容,一副沉默之状,只是望向自已的眼光中,满是深意。
因是在大众场合之中,李倧倒也没想太多。随后,他跟着李啸入府,此时,府内已摆开盛宴,李啸、陈子龙及一众将领,与李倧等一众朝鲜皇族,彼此敬酒,互致贺词,饮宴得十分尽兴。
是夜,李倧大醉。
接下来,他便去最受他宠爱的淑仪赵氏处休息。
给他打水抹身净面的赵氏,见到他喝得这般醉态,脸上却不觉满是厌恶之情。
清洗完毕的李倧,满是醉意的脸上笑容绽放,他嘴中喃喃着,欲将赵氏推倒的床上,赵氏却冷冷地推开了他。
“皇上,有件事,臣妾必须向皇上如实禀报。”
赵氏的脸上,冷如生铁。
“哦,什么事啊?”
见赵氏突然这般冷淡,李倧颇有些扫兴。
“皇上,臣妾要奏之事,便是那赵皇妃,与明国大将李啸**之事!”淑仪赵氏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对李倧低声说道。
“啊?!你说什么?!”
赵氏这句低低的话语,却有如在李倧耳边,响起了一个震耳的巨雷。
原本软软地撑着手,侧卧于床侧的李倧,惊地猛地从床上坐起,脸上的醉意已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是震惊之色。
“皇上,臣妾已派亲信多次跟踪,发现那赵皇妃,与那明国的李啸,确有不可告人之事。”赵氏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她随后,便低低地讲述了皇妃赵氏,与那明国的左都督李啸,两人如何从相识,到越走越近,以致勾搭成奸之事,都一五一十地对李倧全部说出。
李倧的脸上,阴郁难看,得简直可以滴下水来。
难怪这皇妃赵氏,今天见到孤王,却总让自已感觉到,她这一脸笑容,却是强作欢颜一般。
“皇上,这赵皇妃,不守宫仪,不遵妇道,与明国大将这般私通勾搭,可谓是丢尽了我天家脸面!皇上若不严惩这个骚狐狸,只怕这个骚货会愈发放纵恣肆,介时丑闻败露,则我天家颜面,怕是荡然无存了!”
赵氏的诛心之语,一字一字地在李倧耳边炸响,让面目呆滞的他,感觉脑中仿佛有一柄大锤在猛砸一般。
李倧的脸色,渐渐得变得狰狞起来。
那李啸,乃是明国大将,又为朝鲜倚柱,孤王自是不能去得罪于他。但那皇妃赵氏,孤是真的没想到,孤只不过对你一时冷落,你竟奈不住寂寞,要去和明人勾搭,这等下贱骚货,若不除之,我李倧,还有何颜面,去面对朝鲜的臣民百姓!
“孤,孤现在就去找这个贱货,去问个究竟!”
一股腾腾的怒火,从李倧心头涌起,他嘴巴哆嗦着怒骂了一句,从床上跳下,随即起床着衣,便向外面走去。
赵氏从背后,看着国王李倧这般满面怒火地离去,脸上不觉隐现微笑,心头更是快意莫名。
哼,你绫原大君,不去向皇上禀报这件丑事,现在本仪却已自已向皇上禀报了。现在有了这件丑事,且看那皇妃赵氏,还有何脸面在这大妃的位置上呆下去。这个骚货,只怕是非但要丢了大妃之位,恐怕性命亦是难保了。
赵氏越想心下越高兴,却还故意装出一副关切与忧心的样子,从后面对李倧唤道:“皇上,这夜色已深,你明天再去也不迟,况且,你这般当面询问于她,那赵皇妃又不傻,岂会轻易承认?”
正踉跄着离开,已到门外的李倧,闻得此言,不觉站住。
只是,他稍停了一下后,又艰难地迈动步伐,向房外走去。
哼,纵然这个骚货不承认,但孤一定能从她的话语中,查出些蛛丝马迹出来!
李啸狠狠地咬了咬牙,直往皇妃赵氏的房间而去。
当李倧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房间外后,淑仪赵氏的脸上,顿时绽放出无比得意的灿烂笑容,差点笑出声来。
浓云摭空,星月无光,天地一片昏蒙。在数名护卫的陪伴下,皇帝李倧的脚步声,在夜深人静空荡荡的宫府中,时断时续,充满了一种无可言说的孤独与彷徨。(。)
第二百六十二章 政治与爱情()
听到护卫在门外高叫,朝鲜国王李倧驾到时,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皇妃赵氏,睁开惺忪的眼睛,急急开门迎接。
门一打开,她便看到,李倧那张愤怒得几乎有些扭曲的苍老脸孔。
李倧凶猛地推门进入,咣当一声,屋门大开。
李倧随即喝令护卫们在门外看守,便又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接着,李倧转过脸,他紧盯着赵氏满是惊惧的双眼,眼神凌厉,愤怒而凶狠,有如两把烧得炽红的尖刀。
皇妃赵氏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了。
这一刻,她迅速地明白了,李倧深夜来这里的目的。
“皇上,臣妾我。。。。。”
“啪!”
一记清脆响亮发力极狠的耳光,打断了皇妃赵氏的急急申辨。
李倧颤抖着收回来扇得有些发痛的右手,他清楚地看到,皇妃赵氏那俊俏的脸上,浮起五个鲜红的指印,一丝鲜血,缓缓从赵氏的嘴角流出。
皇妃赵氏扑通一声跪下,两串晶莹的眼泪,已悄然夺眶而出。
“贱人,你究竟背着孤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皇帝李倧的声音,既愤怒又痛楚,他的手指颤颤地指着皇妃赵氏的鼻尖。
皇妃赵氏缓缓地抬起手,拭去嘴边的残留的鲜血,然后,她仰起头,直视着愤怒不已的李倧,淡淡地回道:“皇上既已不信臣妾,臣妾又还能解释什么呢?”
李倧大怒,右手又高高扬起,作势便要扇下,只不过手扇到半空时,他看到,皇妃赵氏直视着他的眼神,竟有种他前所未见的冰寒之色,李倧心下一紧,手便停住了。
“贱人,你老实告诉孤王,你与那明国大将李啸,是否真有奸情?!”李倧压低了声音喝问道。
听了李倧的喝问,皇妃赵氏,忽然惨笑起来。
这个寂静得如同死去般的房间中,微弱的烛光摇曳着,将赵氏惨笑的脸庞,映成奇怪而可怖的形状。
“贱人,你笑什么?!”
见到皇妃赵氏这般发笑,李倧竟不觉心里发毛,他竟心虚地逼问了一句。
“皇上,臣妾笑自已将要屈死于那毒妇之手,虽身死名灭,却还要被他人取笑嘲弄,更心疼臣妾虽死,却还要污了皇上的一世英名。”
赵氏惨笑的唇角,弯成一个讽刺的弧度。
“你,你说什么。。。。。。”
“皇上,为何你深夜来此,半句话都不问,便一口咬定臣妾与那李啸有私通之事!”赵氏敛起笑容,冷冷道:“皇上骂臣妾事小,但要是污了那李大人之名声,损了两国之邦交友谊,则臣妾纵死,在九泉之下,亦是难安啊。”
“你!。。。。。”
“皇上,臣妾可以明白地告诉皇上,这段时间以来,臣妾之所以常去李大人之处,却是因为,皇上不在这江华岛上,而臣妾身为皇妃,乃是内宫之主,故只得抛头露面,与那远道来援的明国大将李啸,笼络亲密,以拉近两国关系,使李大人感觉帮助朝鲜确有所值。但臣妾虽刻意与李大人拉近关系,常赠些礼物与他,但绝无男女授受之亲,若皇上实在不信,妾身无以自辨,皇上可亲去问询明国李大人。”
听赵氏说完这番话后,李倧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
要自已真的蠢到去问李啸有无这等**之事,只怕那李啸当场就会与自已翻脸吧。恐问自已的问话一出,自已这个朝鲜国王,也就当到头了。
这赵氏此话,堪称诛心。
完全出乎了李倧的预料,这个只有十六岁的皇妃赵氏,这个往日里看着柔弱可欺卑微恭顺的赵氏,在这个深夜里,竟展示出了李倧一直都没有发现的阴狠心机与手段!
李倧忽然能听到,自已那苦心营构的皇帝威严与气度,在这瞬间,轰然崩塌的声音。
原来,自已根本没有能力惩治眼前的这个女人!
一股悲凉与羞愤交织的心绪,瞬间弥漫了李倧全身。
与此同时,他突然感觉自已这个万人之上的朝鲜皇帝,其实无比渺小。
李倧突然感觉全身极度乏力,他呆呆了看了看赵氏许久,然后轻叹一声,颓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房间中,顿时陷入一片极度压抑的寂静。
“皇上,夜已深了,就让臣妾伏侍皇上歇息吧。”赵氏打破沉寂,小声说道。
李倧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烛光吹灭后,李倧将皇妃赵氏狠狠地压在身下,嘴中说着含糊的斥骂之词,一边近乎疯狂地来回插送。
黑夜中,李倧的表情阴郁而痛苦,而被他压在身下的皇妃赵氏,脸上却渐渐浮起淡淡的微笑。
她竟于此时,又想起了昨天,与李啸又一次欢愉云雨之后,与李啸在床头亲密呢喃的情景。
“李大人,臣妾有了。。。。。。”
一脸微泌的香汗,鬓发散乱,全身赤。裸躺在李啸怀中的皇妃赵氏,向李啸喃喃低语道。
“哦,这么巧啊。。。。。。”
“最啊,臣妾算准了来月事的时间,现在却一直未来,这可是你李大人干的好事。”赵氏以一种微嗔的话语,仰头对李啸说话。
李啸笑了起来,满是柔情地看着她,目光中,却满是复杂的深意。
赵氏看得懂李啸的眼神。
“李大人,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没说实话,不过你放心,不管你认不认这个孩子,也不管他是男是女,将来我都会好生抚养,毕竟,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赵氏轻轻地说完,更加紧密地依偎在李啸身上。
李啸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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