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没!这李大人的兵马,端的一派森严整齐的军旅气象!啧啧,真让小老儿开了眼界,这才是咱们大明官军的样子啊!”
“阿公说得好,我看,李指挥使大人之军与当日的戚家军相比,也不遑多让。”
“还是县令邓大人有办法,能邀来李大人这样的精锐官军来剿匪,哼,那般盘据金翅岭的狗杂种好日子到头了!”
“听说李大人的赤凤城建设得可好了,唉,真希望李大人来了就别走了,保我招远县百姓长治久安啊。”
百姓们三五成堆七嘴八舌地评论着前面不远处,整齐行过一脸肃然的李啸军,每个百姓脸上都是满满的欣赏与钦敬。
很快,李啸军到达招远县城下,此时城门大开,招远县令邓云功率手下大小吏员与一众衙役,一脸喜色地出城迎接,随即安排牛酒犒军,大宴将士。
宴毕后,邓云功邀请李啸军全军先休息一天,明日再去金翅岭剿匪,却被李啸谢绝了。
李啸认为,现在尚是中午,全军士气旺盛,正好一鼓作气攻向金翅岭,实不可误了战机。
在李啸全军重新准备出发时,邓云功端起满满一碗水酒,再向李啸致敬道“请李指挥使满饮此杯,还望早日凯旋。”
穿着整饰一新的白摆牙喇盔甲的李啸,意气勃发,大笑接过碗来,仰脖一口饮尽,将碗朝地上砰地一摔,大喝道“此征金翅岭,必胜而归!”
李啸豪言一出,全军将士高声大喝“必胜而归!”
“万胜!”
“万胜!”
“万胜!。。。。。。”
洪亮高昂的口号声喊过,慷慨激昂的满江红军歌又开始响起,李啸辞别邓云功及一众官员,以飞鹞子开路侦查,整齐有序向金翅岭挺进。
邓云功眼神复杂地看着李啸的军旅缓缓消失在目光的尽头。心下满是期待与不安。
为了便于与李啸军联系,他专门派了两名小校,跟随李啸军行动,如有何消息与需求,便让他们立刻回报。
三天时间,很快又过去了。
“捷报!”
“捷报!”
在这一天的中午时分,两名小校一同飞奔打马入城,两人风尘仆仆的脸上,皆是满满的欢喜之情,未入城门,两人便纵声高喊“各位乡亲,各位父老,李指挥使大获全胜,金翅岭匪徒已全被我大明官军消灭!”
全城百姓立刻轰动,人人脸上满是惊喜的笑容,立即互相传递官军获胜的喜讯,整座县城陷入无尽的欢喜之中。
两名小校不敢稍歇,打马直奔入了县衙。
得到消息的何师爷,飞奔跑入客厅,连忙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报告给县令邓云功。
邓云功正在喝茶,闻得如此喜讯,正喝到半路的一口茶,猛地喷溅而出,洒了一地。
邓云功虽被呛得咳嗽连声,一脸涨得通红,却急急地对何师爷说道“快,快唤两人入内,待我好生问个究竟。”
精神焕发一脸喜色的两名小校,气喘吁吁地跑入客厅,随即伏跪于地,大声地向县令邓云功禀报了李啸军获胜的消息。以下分称小校甲乙
“李啸军竟如此了得,这么快就灭了金翅岭匪徒?!”邓云功脸上满是震惊。这股悍匪,猖獗多年,官军一直难于剿除,现在李啸军竟然这么快就获胜了,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小校甲抬起头来,急急说道“大人您不知道,那李大人这一路打过去,真可谓是势如破竹摧枯拉朽一般!堪称是牛刀杀鸡!”
“你且细细讲来。”
“大人,三天前,你安排小的两人跟随李大人,大军一路行来,约三个时辰左右,到金翅岭脚下的金刚门关口,这是进入金翅岭的唯一道路,却未曾想到,这般匪徒早已做好准备,调集了兵力严守此关。”小校甲道。
“哦,敌兵有防备,拿下却是难了。”
“咳,大人,您不知道,当时小的亦是这般想,谁知李大人看到这般守卫严密的关口,却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冷笑一声,随即命令那六门红夷大炮摆上前去,对准那金刚门一顿猛轰。那炮弹可是厉害,听说有十几斤重一个,几番轰击后,把那看似牢固的金刚门,炸得四分五裂。”小校乙在一旁插言。
“那敌兵可是弃关而逃了?”
“没有呢,这般家伙以为是李大人之军,也如往日的朝廷官军一般不中用,见关口被打破,二百多号匪徒不知死活,纷纷挥舞刀枪,鼓噪呐喊冲下关来,想凭一股血气之勇冲溃官军。”小校甲急忙抢过话来。
“那李啸军如何对付?”
“当时小的在李大人身旁,亦是心急,谁知一声哨响,五十多名已点好火绳上了铅弹的火铳兵跑到阵前,迅速摆开阵势,待那帮匪徒冲入射程,一阵密集枪响有如爆豆,这二百多名匪徒,立刻就有三十多人死掉,剩下的一百多名军兵,前冲的速度顿是大缓。这时,李大人军中,高速冲出来六十骑铁甲重骑,后面还跟同样人数的轻骑,向着那一百多名匪徒迎面对冲而去。好家伙,这骑兵突击可是凌厉凶悍,这股匪徒立时崩溃,大队的骑兵一路追砍屠杀,那是一顿好杀,除了有二十多名匪徒侥幸躲入山道林木逃脱外,余者非死即降。”小校甲一脸回味舒爽的神色。
“想不到李啸军如此厉害。”邓云功斜靠在椅上,拈须而叹。
“大人,这第一日,李大人之军大获全胜,因天色已晚,全军驻于金刚门吃饭休息,第二天天亮后,方再度进攻。”小校乙总算找到说话的机会。
“那第二天,李啸军可遇到甚阻碍?”
“咳,大人您不知道,那金翅岭面积广大,关口甚多,从金刚门后,匪徒复有三道关口,只不过,皆被李大人的大炮轰了个稀烂,这一天下来三道关口全被占领。”
“那敌军未组织任何反攻?”
“敢!这帮狗入的匪徒也就只能欺负下百姓与那些普通官军,在李大人的精锐面前,都不如!第一天就都已被李大人的火炮火铳吓破胆了,如何敢复出。结果一关失手,即仓皇后撤,还有几个家伙逃跑得慌了,一头掉到山崖下摔了个粉身碎骨呢!”小校乙回想到此,纵声大笑。
“那李啸军就一路打到匪徒的最后巢穴鸡头崖?”
“大人,没那么容易。”
“大人,那帮匪徒也极狡诈,见李啸军来势汹猛,便连夜弃了剩下的两道关口,全部匪徒皆退守至鸡头崖,据险死守,欲凭着鸡头崖上积贮的粮草,与李大人之军对耗下去。”小校甲一脸严肃地抢过话头。
“大人您可知,那鸡头崖乃是极其险要之地,一条上山之路狭窄蜿蜒,曲折陡峭,那匪徒又连夜用乱石堵塞上山道路,李大人之军火炮无法摆开,至此攻势受阻。”未等邓云功说话,小校乙在一旁叹气补充。
“那李啸岂不是无计可施了?”
“当时小的也是这么想,想着这下不知道要耗到猴年马月了。只是那李大人,面不改色地依然命令大炮轰击,火铳打放,盾兵枪兵等轮流呐喊作势上攻,热热闹闹地打了一天。小的当时甚是疑惑,这般打法却是为何?”小校甲一脸作色之状。
“若攻不上去,光打得热闹有何用处?”
“咳,大人有所不知,这就是李大人的计谋所在,用李大人对他部下的话来讲,叫什么实者虚之,虚者实之,反正我是不懂。他在鸡头崖上打得热闹,自然将全部匪兵的注意力皆吸引到此。结果,大人您猜怎么着?”小校乙一副故弄玄虚的模样。
“呃。。。。。。”
“你这人真是,大人如何会知道,还是我来告诉大人吧。这个啊,就是李大人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他明里派大军在前面佯攻,吸引敌兵注意,背地里却派一支名叫横行队的精锐之军,悄悄绕至山后悬崖,趁夜色攀崖而上,直攻敌军老巢!”小校甲笑着猛挥了下拳头,好似他也爬上去了一般。
“李啸端的好计!”
“那可不,众匪徒一天紧张劳累,除几个值守的,皆在酣睡。那横行队上得崖来,简直就是虎入羊群,那又是一顿好杀!全部匪徒登时崩溃,匪首刀疤头被当场斩下头颅,除了只有十几名匪徒趁乱逃下山去外,余者皆降,据统计,投降的匪徒足有5得兴奋,眼睛直眨个不停,一口唾沫四溅。
“大人,您没见到那黑压压一众土匪跪地求饶的样子,看到这帮往日里横行乡里作恶多端的匪徒,个个象条死狗一般哀声求饶,那叫人心里一个爽啊。”小校甲紧接着小校乙的话语,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李啸对这些人作何发落?”
“那李大人倒是仁善,并未对这些人赶尽杀绝,他冷冷说道,尔等匪贼杀我百姓,奸我妇人,劫掠乡间,本欲皆一刀宰了,但今天尔等投降我军,免去一场厮杀,算是微功一件。这样吧,尔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皆割去双耳,以为号记,然后留在金翅岭以为苦役,以此赎罪!”小校乙学着李啸的口气,对着面前的虚空作势喝道。
“随后李大人便让我等回去通报大人,把歼灭金翅岭匪部这个好消息告诉全城百姓。整场战斗,至此结束。”小校甲拱手笑着答道。
“哦,这样啊。”
邓云功一声轻应,脸上勉强挤出笑容,便挥手让两人下去。
他心下暗想,定是那李啸为了盘点匪徒积蓄,为免走漏消息,方先派此两人回来通禀。
“李啸如此年轻,却是有勇有谋,此人前景,不可限量啊。看来,本官倒是要好好与此人搞好关系了。”邓云功眼神复杂地望向窗外,心下犹是盘算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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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金矿 扩军()
招远县令邓云功猜得没错,此时的李啸,正在端坐在鸡头崖的议事厅中,一脸喜悦地听监抚司副司长管毅,报告这次剿匪作战的成果。
“李大人,本次作战,我军战死人,受伤人,共斩杀包括匪首刀疤头在内的的匪徒196人,俘获526人,缴获黄金530余两,银子总计3万6千余两,粮食5万3千余石,绸缎绫罗700多匹,另缴获刀枪剑盾之类武器无算。”
李啸微微一笑,对管毅说道“很好,看来我军此战,收获甚大,就如前例,给诸位有功将士下发赏赐与抚恤吧。”
管毅点头应诺,然后又压低声音笑着对李啸说道“大人,方才在下带人去割那些俘虏耳朵之际,有一名看似小头目一般的匪贼,连忙向我军大声磕头求饶,说有一件重大机密事件要向我军禀报,以求我军放过他,不要割掉他的耳朵。”
“哦,此人所说何事?”
“他说,这金翅岭中,有一个刚刚发现还未来得及开采的天然金矿!”管毅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是么,快快带上来,待本官亲自审问。”
很快,一名面带血污,衣衫被撕烂,用绳子倒背着手绑得紧紧的匪贼,被押到李啸面前。
“跪下!”一名军士怒喝一声,随即在其膝弯处猛踢一脚,这匪徒一声哀嚎,扑通跪地。
李啸挥挥手,示意旁人退下,房间中,只留下李啸与管毅二人。
“你叫什么名字?”李啸和颜悦色地问道。
“禀大人,在下贱名马棠,登州人氏,曾在栖霞县北曲山金矿当矿头,后因登州叛军作乱,北曲山金矿被叛军一把火烧光,在下家小亦尽被叛军所杀。小人仓皇东逃,后经这金翅岭时,
因走投无路,方不得已入山为匪,赖以活命。”马棠急急地为自已简介了一番。
“哦,这样啊,看来马棠你也是个苦命人出身啊。本官可以对你过往诸事,既往不咎,只是你说,这金翅岭中,藏有金矿,可是属实?”李啸平静问道。
李啸对马棠的这番自我简介,并不感兴趣,毕竟这些时过境迁又可随意编造的东西,想要核查真伪几不可能。李啸现在最想了解的,便是这金翅岭金矿之事。
“大人,小人所说,绝无虚言,小人自去年来到金翅岭,平时闲时,便四处查看这金翅岭地形地貌,后发现,在金翅岭后部,有藏量极丰的沙金矿,如果能开采,小人敢保证,一年产金万两,当不在话下。”
“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若大人不信,到时产不出金子,小人这颗不值钱的脑袋,任大人拿去!”马棠说完,伏地连连磕头。
“那便怪了,你为何不对那匪首刀疤头早些说明此事?”一旁的管毅插话过来。
“禀大人,刀疤头为人甚是苟厉,属下犯错,必是严惩。小的之所以不立刻上报,是怕情况不明,万一弄错没有金矿,刀疤头必不会轻饶了小人。直到前一个月,小人经反复检验调查,确定当地确有金矿,并取了样品后,才向其通报此事。那刀疤头知道当地有金矿,亦是大喜,随后将在下提拔为小头目,让在下筹画这金矿开采工作,并决定要从招远县抢些村民来作矿工,谁在这金矿尚在筹备之中,大人你们便攻下这金翅岭。。。。。。”马棠言语嗫嚅,说到这句话时,他声间变得很低,一边小心地看着李啸的脸色。
李啸心下暗笑,这刀疤头还真是个倒霉鬼,好不容易发现的金矿,半分黄金未得,便全部落入老子手中,这也算是天意吧。
“马棠,这样吧,本官任命你为这金翅岭金矿之探挖负责人,负责当地金矿开采工作,由我赤凤卫工业司派出人员协助于你,另外,现在这五百多名被割去双耳的匪徒,皆作为你手下矿工使用。”李啸清晰地下令道。
“多谢大人赏拔,在下向大人保证,定会尽快将这金矿建好产金。”见自已逃过了被割去双耳的惩罚,还被任命为金矿负责人的马棠,一脸喜不自胜的神情,又向李啸连连磕头。
李啸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你好好做,将来本官还会更加重用你。不过,这金翅岭内有金矿一事,属于我军机密,在正式投产之前,不得对任何人说,明白吗?”
“小人明白,这等机密事项,小人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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