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胆子可真够大的,刘启终于是知道了,为什么他敢自作主张,连自己都不怕,他还怕什么?
“你想讨好太后?是不是感觉查出真相会让我与梁王起兵戈?朕也想了许多,由于梁王如此暴行,强要储君让我有些昏了头。”有些事情知道真相并不是一件好事,这刘启还是知道的。
“确是如此,儿臣实在不想兄弟相残,白发人送黑发人,祖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不是么!”刘彻也不想继续扯皮,只好跟着刘启的意思。
“你走吧,朕要休息一会儿了!”方才看刘彻上阶的慢样子,他感觉到了慢的好处,觉得刚柔并济才能更好的处理政务。
“诺诺诺”,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这样才能表达他想走的心情。他巴不得走呢,父皇的心思,猜不透啊!果然是伴君如伴虎,他觉得他以后不能成为这样一个人,要有血有肉!
一大早的,他母后就让他去椒房殿吃午饭,虽然时间还不到,他还是想单纯的去看看她,听说三姐南宫公主也来了,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聚聚。
从刘彻原来的记忆里,他知道南宫公主是一个温婉贤淑,大方美丽的女子,精通琴棋,音律之事颇为擅长,是贤妻良母类型的人物。
一提到三姐,显然大姐的经历更让他好奇,平阳公主此女豪爽刚烈,守了几次寡,和卫青的一段佳话,死后与卫青同安葬的气魄,没有理会卫青奴仆的身份,恩爱十数年,这都是令人敬佩的!
刘彻有些搞不懂,为什么这宫廷之中,风气如此败坏!好男风与婚外情如此之多,他只能想到一个解释,那就是三纲五常尚未确立,人伦常情没有根深蒂固!
他觉得一旦登基以后,他得让董仲舒好好帮他盘算,实行这纲常,教化万千民众!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椒房殿,往里面探了探头,想看三姐在不在,突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
他有些无奈,为什么每个人都不按套路出牌,这让他很是神伤。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丽秀气的脸,长长的睫毛不施粉黛,秀面微红,呼出一口气,在寒冷的天气里形成水雾。刘彻顿时心情变好了,果然美丽的脸是可以让人赏心悦目的!
“彻弟弟,你瞧什么呢,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母后不是让你中午来吗?姐姐先来了,恰巧就碰到了你。”南宫公主的声音清脆入耳,仿佛能安抚人的身心。
“呃呃呃,我刚才从宣室殿出来,你是不知道,父皇那张臭脸啊!”一边说还一边露出嫌弃的表情。
银玲儿似的笑声,从南宫公主嘴里发出来,她被弟弟逗乐了,父皇在她眼里一向严肃,也没见过几次面,弟弟对父皇的不尊敬,让她觉得很好玩。
第17章 赠宝马()
才吃完饭,南宫公主硬是把刘彻拉到一边,还特意避开了母亲。
“弟弟,我特意弄了匹马送给你,为你接风洗尘呢!你可千万别跟母亲说,她知道了,又该说我没个女孩子样了。”扑闪着大眼睛,十分可爱。
还有马送给我?三姐确实挺好的,刘彻第一次感到了,这皇宫的善意。
“姐姐,你真好!”
“这可不像你啊弟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你自小学业繁忙,书中知识学了很多,整天说的都是些大道理,这个让姐姐有点受宠若惊了。”南宫公主俏皮的笑了笑。
“姐姐,我想学琴,你能不能教给我啊?”刘彻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学琴?弟弟不是一向认为这是小道吗?你就不怕太傅说你玩物丧志?”教他学琴也不是不可以,可南宫公主想知道,弟弟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昔伏羲氏作琴,所以御邪僻,防心淫,以修身理性,反其天真也”刘彻偷了蔡邕的一句话,一本正经的说。
这句话倒是有点意思,南宫公主想想,觉得没这么简单,自己从小和弟弟一起长大,可不认为他会以这个为理由,“不会这么简单吧?”
厉害了我的姐,这都唬不住你,你这是要飞的节奏。
“我想和姐姐多呆一会儿,弟弟从小便忙于学业,未曾顾及到姐姐,姐姐对我这般好,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保护姐姐,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们!虽千万人,吾往矣!”刘彻斩钉截铁的说。
刘彻身上散发一种帝王气魄,让南宫公主有些心惊。
“弟弟,我答应你便是了,这琴之一道,我能教你的,还是很多的。”
刘彻听了大喜,毫不顾忌的抱住了姐姐,一点也不觉得羞怯。
突然被弟弟抱住了,南宫公主有些呆住了,这是彻儿第一次抱自己,情不自禁的抚摸着刘彻的额头。
弟弟肩上的责任太大了,自小要为储君之位争夺,还有让父皇不失望,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他母后,为了他的姐姐们!
忍不住潸然泪下,“如果二姐在就好了,二姐她远嫁匈奴,想必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这句话让刘彻很是痛心,他心底里反复有个声音,要他扫除匈奴,名正言顺的把姐姐接回来,和亲之耻,有损国威,将软弱置于敌手,血气无存,这和割地赔款有什么不同?假如一个国家需要一个女人担负责任,那这个国家还谈什么前途!
“匈奴与本宫,不共戴天!其欺我子民,夺我二姐,烧杀抢掠,该打断他们的脊椎!”前世仿若与今生嫁接起来,屈辱让刘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南宫公主慌乱的捂住了弟弟的嘴,四下一瞧,发现母亲并不在,便松了一口气。
“彻儿你才八岁,可姐姐怎么觉得你长大了?母后时常教我们担当,你刚才所说的话,可是很有担当的!”
刘彻还没缓过神来,并没有什么回应。
“好啦!姐姐带你去上林苑看马好不好?你看你严肃的,姐姐这不是特意为你接风洗尘了吗?给姐姐个面子,一起去好不好?”刘彻的反应她都看在眼里。
茂密的丛林,迎风摇摆的小草,水天相接的场面,加上冬日里悲凉的气氛,让刘彻的心情有些开阔。
不远处有匹马,威武不凡,四足粗壮,踏地有力,昂首挺胸,矫健的身姿雄风不羁,足接草地,满是泥泞。
“好一匹草泥马”
“什么马?草泥马是什么马种?”听到刘彻嘀嘀咕咕,南宫公主好奇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这匹战马很雄壮,我特别喜欢。”刘彻心里一阵冒汗。
“我听说西域有种马,四足纤细,优雅高贵,脚力惊人,日行千里都是轻而易举,它们流的汗,都是血色的,颇有些奇妙。”刘彻他想起汗血宝马了,他对这种马很是好奇。
听说汉武帝还因为汗血宝马,两次征伐大宛。劳民伤财,有败家子的做风。
“草泥马?”
“啊?姐姐你说啥?”
“你不是说,要是喜欢哪种马,就叫它草泥马?”南宫公主天真无邪的表情,说出来这句话,让刘彻觉得自己又祸害了一个人。
“姐姐你可别学我,我说的都是胡话!”刘彻觉得他得制止点什么,要是他美丽端庄的姐姐学他说一些粗话,他可就是罪人了。
一跃便上马了,刘彻对自己的技术很是满意,特别是看到姐姐赞美的目光,贼有成就感。
这可是他第一次骑马,马还算温顺,应该是早前被人调教过了,他有样没样的学着电视剧里面的人,各种骑马的动作,觉得没问题之后,便慢悠悠地调转马头,自顾自的学了起来。
看到刘彻玩的很高兴,南宫公主恬静的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刘彻被立为太子的消息,第二年开春便传到了匈奴。
五年的草原生活,把汉宫的两个女人完全变成了地道的匈奴人。她们不再穿汉服,而是改穿了在袖边和领口镶了羊毛的皮袍和刺绣得十分精致的靴子;
她们当年十分滋润白皙的脸庞被塞外的风雪雕凿得黝黑发亮,两颊长期经太阳照射而变成了朱红色;
她们飘逸的长发如今缀上了各种兽骨制成的装饰品,从她们肌肤中散发出来的不再是玫瑰香而是牛羊的奶味;
她们只能在梦中重温长安的曲江烟柳,未央灯火,去知会相别的亲人。隆虑阏氏与紫燕相处的时候,就用长安的话语倾诉对家乡的怀念,而这时候她们都明白,不管她们着怎样的胡服裘衣,她们的心永远属于大汉,属于那遥远的母土。
“不知道母后过的怎么样,弟弟被太子,母后应该是皇后了吧,这枯寂的草原生活,不知何时才是个头?”隆虑公主这般想到。
看到主子这般感怀,紫燕有些难以介怀,她有些不忍心,“公主,您弟弟已经成为太子殿下,有朝一日,太子殿下肯定会把你接回去的,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也可以沾您的光,回去看望。”
隆虑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低声道,“希望如此吧!”
第18章 造纸术!!()
卫绾被刘启叫到宣誓殿去了,听说是为太子找了一个伴读的习武高手,自从回京复命以后,皇上对太子便多了很多关注,此次还特意找了一个伴读的候王子弟,督陪太子读书。
对于这件事,太傅卫绾也说不上支持或反对,静观其变好了。
曲身一拜,“微臣叩见皇上。”
“起来吧,太傅可知我找你所为何事?”
“臣还是知道一点的,陛下为太子殿下的学业担忧,想要找一个伴读督促太子,让太子约束一下行为,收放一下大胆的品性。”话虽然是这般开口,但卫绾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用,太子身份高贵,除了皇上和太后,也没人敢整治他吧。
收放他的大胆?这刘启可不敢想,他只是单纯觉得对太子的关心有点少,伴读似乎可以做个决定。
“你觉得弓高候韩颓当的孙子韩嫣怎么样?其善骑射,颇有其祖父之风,以弹弓射鸟,长安孩童皆随其尾行,拾取鸟类回家而食,想必可以教彻儿的有很多,太子年幼,是该找个人来消解无聊了。”
卫绾也想过他,知道韩嫣的名气,来之前便猜想了几个人,其中便有他。
“如果是此人,陛下倒是可以放心,其良善好学,武功出众,长相也不难看,俊朗的很,太子殿下应该会接受吧。”
“那劣子最近可有不听你管教?若是他有些过分了,你尽可以向我禀报,朕会亲自治治他!”管教其他儿子倒是没什么成就感,但刘彻就不同了。
这小子仿佛是招黑体质,惹得一个不喜争斗的汉景帝和他对着干。
“那倒不至于,太子殿下就是有些性子跳脱,时常语言有点古怪而已,一般还是认真研读诗书,学习兵家之道的,臣一定会尽心教习他,陛下大可以放心。”
门外传来黄门的声音,“弓高候之孙韩嫣求见”
“让他进来!”刘启开口说。
看来刘启已经打定主意了,韩嫣人都找来了,方才问卫绾,也只是象征性的表示礼节而已。
“那有劳太傅领韩嫣小兄弟去见见彻儿了,他也是初次进宫,很多东西也不太熟悉,需要你教导一番。”
“微臣领旨!”不作停留,卫绾便领着韩嫣出了殿门。
刘彻这时候大概已经在等自己上课了,他一向准时上课,全然没有富家子弟的骄纵,这一点,卫绾倒是很满意。
“韩伴侍,今后与太子殿下相伴,别与太子一同胡闹,太子做事要是欠考虑,你可得督劝他及时改正,不要入了下风,闹出笑话。”卫绾不胜其烦的交代着。
“太子殿下好相处吗?他可曾有些霸道无理?都说帝王心思变化无常,太子也不会这般吧?”
卫绾看了他一眼,这才低声道,“你大可放心,太子尊师重教,守礼的很,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有一点我得提醒你了,你可不许整天奉承太子殿下,小孩子心思最受不得哄骗,若是让我发现你这样做,我可以上告皇上,你得好自为之!”
韩嫣听到这话,并没有什么不高兴,“太傅您放心,我可不会做那些奸人佞臣,但凡对太子殿下有利的事,我才会去做,可不会去摇唇鼓舌,做那等粗鄙之事。”
来之前,他爷爷已经苦口婆心的和他说了一大堆,他们家世代忠诚,也做不得那种事。
当刘彻见到韩嫣,他发现,什么现代人的娘炮都弱爆了,这才是真正的美男子,俊美温朗,相貌堂堂,带有些许阴柔之美,面如冠玉,色若琥珀。
可欣赏,并不代表他有这样的倾向,他觉得自己的性取向还是很正常的,他绝对不会去学好男风这种鬼东西。
“弓高侯之孙韩嫣见过太子殿下!”韩嫣刚开始见到刘彻,是觉得他有些英武不凡的,少年气魄展露无遗。
“太傅,这是父皇给我找的伴读?”
“太子殿下,你怎么知道?莫非陛下事先找过你了?”卫绾惊道。
不知道才怪呢,这么一个和汉武帝搞基的人,刘彻怎么能不清楚?
只好微笑着说,“猜的,我猜的,我这年纪是该找一个伴读了,从这些王公贵族里面找,韩嫣他应该是比较合适的人选。”
原来是这样?刘彻在卫绾的心中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韩伴侍,本宫听说你以弓箭见长,不知可否让本宫见识见识。”
“微臣愿意一试,臣之弓箭之术,还是值得一观的。”对于此道,韩嫣还是很擅长的,他足以自夸。
“打住打住,先上课再说!等我讲完课,你们再去操习也不迟!”
还没上完课就想走了,真是少年心性。他虽然不以习弓箭之术为下乘,相反还比较推崇,但也得讲个先来后到啊。
到开春的这一个月,刘彻一直在盘算着造纸术一事,偷了蔡伦的看家手艺,但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刘彻想来应该不叫的。
造纸术分为几个步骤,刘彻这一个月已经想好了
第一是原料的分离,就是用沤浸或蒸煮的方法让原料在碱液中脱胶,并分散成纤维状;
第二是打浆,就是用切割和捶捣的方法切断纤维,并使纤维帚化,而成为纸浆;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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