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突然找到了灵感,自己虽然不可能抓住那么一瞬杀了呼顿,但对投石车却可以一试,呼顿有几百人护着,可投石车没有!
作为将领,李广不会忽视任何一个机会,又操纵着弩箭对准了投石车,让旁边的将士先发一弩箭震开投石车上的盾牌,自己再捉住机会先毁了一个投石车,缓缓守城的压力。
“咚咚!”两发弩箭下去,投石车果然被毁,留下一地残骸!
可再想用这个方法的时候,却不太可能了,呼顿明知冲车便是这么损失的,那里会再给李广机会,他倒也果断,直接差几千甲士护卫投石车
“李广将军,咱们的投石车是不是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在城内投出城外,砸死这些狗东西!”灌夫开口道。
李广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可以一试,匈奴人的投石车比较粗糙,虽然可以砸死很多守兵,趁乱攻城,但对城墙的破坏不足以伤及墙体,只是留下坑坑洼洼而已。
自告奋勇的秦广明被李广分了过去,负责用城内的几十架投石机砸向外面的匈奴大军,或者是幸运的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砸烂了匈奴人的投石车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双方的石击压力下,动作都慢了许多,可匈奴人毕竟占五倍之多,攻上城的人已经有了近千
不能等了,刘彻率先跳了过去,毒辣的剑法直击匈奴人的软肋,这毕竟是个分秒必争的时刻,他没必要一定杀死他们,将他们重伤,可以让后面的的兄弟补杀。
给匈奴人多一些痛不欲生的体验!
血溢三尺阻止不了刘彻的剑锋,匈奴人合力砍向刘彻,也被他矮了一头,反刺几人大腿动脉,血液不尽的流出。
剑法变化,时而重剑沉稳,时而轻剑毒狠,匈奴人开始惧怕刘彻了,转头攻向其他方向。
林日常苦笑,他们这边本就人少,扑过来的又一批匈奴人让他们压力陡升!
虽剑光不止,但刘彻还是在关注左右,见林日常防守坚难,朝马志宇喊道:“马护卫,林将军那,快带人去帮忙!”
随着马志宇的加入,林日常轻松了不少。他本就是骑兵出身,守城之事了解的很少,难免会手忙脚乱,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刘彻一样为习武偏执,早为攻城略地与守城学了不少兵书。
时间慢慢推到了傍晚,战场陷入了胶着,城内投石车对匈奴人投石车的压力很大,攻上城的匈奴人始终不超过三千,让查慎行与呼顿恨的牙痒痒。
而刘彻这些将领又多,呼顿明显觉得自己这方可当一面的统帅很乏力,没有多少,攻上城的匈奴人难以发挥作用。
双方都很疲惫,杀戮成了习惯性的动作,旁边倒下的人也惊不起他们的注意,因力竭而死的人瘫软在尸体堆上,眼睛始终瞪的大大的,死也不闭眼。
城墙上下一片片死尸,刘彻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想法,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杀字。
不经历过尸山血海的人体会不到人比草贱的滋味,像割麦子一样杀人,是一种让人痛不欲生的体验,刘彻觉得以杀为乐的都是死变态,唯有无思无想,才能让他不动摇一丝一毫。
这一段时间,他也经历过数次危机,身上多了几道刀伤,来不及查看,布甲内的衣服都已经粘结在了伤口上。
呼顿退兵了,他觉得晚上也是个不错的机会,得让士兵们休息片刻
虽然已经快累到瘫倒,但匈奴兵有序的撤退着,依然是密密麻麻。
望着匈奴人退去,刘彻松了一口气,将剑垂在地上,支撑着身体,可一动作,便疼得喘气,刚才都麻木了,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了创伤的疼痛。
被包扎之后,已经是夜色已深了,刘彻走上城楼,平静地看着守在城上的两位将军。
既然已经是关键时候,刘彻也不想回住处了,与兵将们风餐露宿更加难得。
“李广将军,灌夫将军,咱们的伤亡如何啊?”刘彻愁道。
“太子,你怎么也来了?不回去休息会么?”灌夫关心道。
刘彻摇了摇头,扫视着周围守值的士兵们,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决心。
李广点点头,叹道:“我们损失了近万人,余二万人可继续战斗,二千多人伤重不起!而匈奴人虽伤亡三万余人,但依旧有九万多可战之兵,情势不乐观啊!
李广还记得太子曾说血浸城墙,今日却是应验了,唉,代价有些大!”
刘彻沉默了
等到半夜时分,刘彻有些困倦,打了个哈欠问道:“两位将军为何不先去休息养足精神?”
“哈哈哈,李广与灌夫将军得再待一个时辰再走!”
“这是为何?”
李广苦笑道,“不敢松懈,难保匈奴人不会趁夜进攻!”
“咣,咣,咣!”一声声铁击城墙的声音传了过来,若是响应李广的话一般
“快,匈奴人学了西域人的一套,弄了这么些抓钩,将士们靠近城墙,斩断这些钩索!”李广反应过来,立刻下了命令。
第79章 骂战,胶着()
由于发现及时,匈奴人夜时突袭的计划不攻自破,借着夜色匆忙放下抓钩。
呼顿可不想这么轻易的走,他以一千个人为一批,共十批,每一批在夜色中大骂半个时辰直到天亮再换十批继续骂。
这种骂战可以骚扰守军不能休息片刻,精神一直处于疲劳状态,而守城的人又不能下去放松身心,必须防着攻城,就是换岗也离的不远,被动着不得安宁。
如果对方受不了,就直接攻城以逸待劳,这就是仗着人多进行车轮战式的骚扰。
随着呼顿的骂声喷勃而出,匈奴人嬉皮笑脸地骂着,对他们来说,这不仅是个战术,还是个发泄的好方法!
刘彻三人脸色瞬间变黑
“算了,这么被骚扰也不是办法,咱们骂回去怎么样?”刘彻苦笑道。
也不等两人回复,刘彻直接破口大骂,“去你娘的草原狗,生儿子没屁屁,歪嘴巴,智力低下,啃屎为生,狗改不了吃屎,喝水噎着,吃饭撑死,匈奴男人个个是人才,只会嘤嘤嘤的下半身没蛋的玩意儿”
在场众人全部石化
城下的匈奴人个个青筋暴起,这人骂的真恶毒!简直丧心病狂!
“还愣着干啥,骂呀!”刘彻喝了口水,朝李广二人道。
“好好好”李广与灌夫这才回过神来,有一句没一句的回骂着匈奴人。
将军带头了,将士们也不含糊,纷纷回击,城上城下顿时陷入一片骂声的海洋,你骂你的,我骂我的,唾沫星子横飞,更有甚者,一边跳一边骂,嫌站着骂不过瘾,坐着继续骂。
夜幕下的这一画面是那么热闹,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骂的口干了,就喝水继续,长此以往,震的人耳朵有些生疼,可时间一长,李广就发觉自己这一边明显吃亏,敌人可以换着骂,可自己守军不行,虽然骂战占优,但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刘彻也意识到了,向灌夫要了几百个人就下城去了,他打算做一些简易耳塞来助将士们有时间休息。
“太子,你用羊毛有用么,羊毛太疏了,堵不住骂声吧!”马志宇忧虑道。
“单单羊毛自然不够,可本宫还有纸啊,用纸包羊毛再塞进耳中,就好多了!”
“可太子你现在买纸来的及么?”
刘彻笑道:“本宫自从知道了这里纸贵就自己造了一批纸,正好用上了,纸的事不是问题!”
“哈哈哈,匈奴人以为我们没办法,这下子又可以拖几天!”马志宇张嘴哈哈大笑。
当刘彻带着几百个人回来的时候,己经是凌晨了,离太阳升起也仅有一个时辰。
李广本来还将信将疑,但用过耳塞之后才发现,这东西还真的有作用,连忙帮着一人发了一副,让守军们先睡到天亮,不理城下的匈奴人了,等到天亮再拔下来,迷惑敌人。
城上突然没有声响,呼顿大喜,他觉得城上守军正在煎熬,已经没力气骂回去了!
事实上,城上守军已经全部睡过去了,只留兵器长予们孤零零的立着
天一亮,守军就匆忙拔下耳塞,有一句没一句的回骂着。
这种情况持续了二天
这可把刘彻乐坏了,平白有了这么两天的喘气时间,还招募到了几千自愿入伍守城的百姓。
当然,他不仅仅只做了这些,白天去城墙上骂骂咧咧了几句,就悠哉地跑下城,和牛三火等六个队长挑出了近八千的可使用匕首的人选。
之所以选八千不是五千也是考虑到接下来,可能会损失不少人,以防后患!
“太子,不好了,那个奸细找了咱的空档,把消息传出去了!”马志宇匆匆跑了过来喘气道。
见已经隐藏不下去了,刘彻叹道:“唉,终归是堵不住他,不过推迟了这三天时间也还不错,匕首一天后就做好了,正好五天!”
“可”
“想说什么?是不是觉得本宫不杀他可惜了?”
“对啊!太子殿下,既然我已经帮你找出奸细了,咱们干嘛不告诉李广将军,逼出这个混蛋?
当初我正好眼见了他给匈奴人传讯,才有机会拔掉他,可如今却是让他将咱们装的消息传到了匈奴大营,这岂不是又少了不少休养的时间?”马志宇苦着一张脸道。
“唉你以为匈奴人不会进攻?就算是骗过了呼顿,但他必定会在两日后发起总攻,以李广将军对他的描述,他打的主意就是速战速决!
更重要的是,本宫还不能抓那奸细,让你们不给他机会告密,便是因为本宫还要利用他,来布下一张大网,彻底打垮匈奴大军!”刘彻笑着说道。
马志宇顿时有些好奇,“太子,什么大网?”
“两天后你就知道了!”刘彻神秘一笑。
当隼鹰把信传到匈奴大营的时候,呼顿大怒,这么几天的骂战居然是毫无作用,难怪汉军骂了半夜之后再也没有大规模的回击,原来是在骗取喘气的时间!
“明日总攻!”呼顿召来几位匈奴将领,拍桌大吼,接着把信扔在桌子上。
几个人凑上去一看,每个人都面色怪异
“灌夫将军,今晚你们得好好准备了,匈奴人明日必定会总攻,四面攻城!”刘彻朝正在舞戟的灌夫喊道。
将长戟放在地上,灌夫疑问道:“这怎么说,太子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奸细把咱们假装的消息传出来了!”
“太子你知道奸细是谁?”灌夫惊道。
“知道!”
“那太子把这人是谁告诉我,我一定活劈了他!”灌夫暴怒道。
“不行,二日后你才能杀他,本宫要以他为诱饵,打残匈奴人!”刘彻急道。
灌夫有些迷糊,可还是选择相信刘彻,下城和李广商量分兵镇守四个城门的事情去了,匈奴人一旦发起总攻,必定是四个城门一起冲击。
“牛雄,林日常你们守东门,灌夫将军你守南门,石头你和太子守北门,我守正西门,秦广明你负责后勤运送守城物资!”李广第二天一早接到匈奴分兵的消息后,立刻作了分配。
众人每一城门领了五千兵就迅速离开了
第80章 请君入瓮()
呼顿的确是想要速战速决,他们已经没时间拖下去了,兵分四路,一路二万多人各捣一座城门。
正西门是他的‘老朋友’李广,他很乐意的在西门发起进攻。
呼顿使出了他们的最后一招,堆土包在城墙边,在盾车的护卫下,以求堆的更高一点方便将士们爬上去。
守城将士的噩梦又开始了
最近一直有个问题在困扰呼顿,为什么守军的反应力与力量都提升了不少,匈奴人虽然不擅攻城,但也不至于付出那么大的伤亡啊!
由于守将分散作四城门,匈奴人推进盾车的速度快了不少,在箭雨下,匈奴人倒下的很少,他们这几天已经摸到了汉军放箭的频率,能躲过去大部分箭矢。
同样的骨箭反击,但守军却由于活动范围小,骨箭太刁钻,被射杀的伤亡比之匈奴更加惨重,只好将盾牌多支一会儿,防止被箭击。
“弩箭反击!!”李广咬牙道。
将士们立即将弩箭发了出去,惨叫随之多了起来,双方将士面色凝重,时时提防着敌人的箭锋。
同样的场景在四座城门发生着,顿时陷入了顽强的攻防箭战
在城下的匈奴人一袋袋的堆积着土包,能站的也越来越高了,守将的滚木巨石虽然还有不少,但火油被太子要去了很多,有些制止不住匈奴人的攻城进度。
但没有人埋怨太子,因为火油本来就是很难用好,时常会浪费掉,而且匈奴人戴头盔的越来越多,作用已经微乎其微了。
一边控制着上城的匈奴兵,一边反击着已经上城的匈奴兵,将军的统率能力立即便可以看出高低,只见李广长刀挥舞,有不当之勇,时不时发出号令,提醒守将注意那个方向,充分显示了老将的素养,有些迎刃有余。
血战从早上打到了中午,不少秃鹰,野狗都跑了出来,啃食着尸体,丝毫没有畏惧在杀戮的人们,纵然是同伴被杀,可这些野兽还是不为所动,尸身上的暴虐因子刺激的它们眼晴红彤彤的。
贪婪的野兽几天前就嗅到了血气,如今结群而来,攻击性极强,匈奴人虽然气恼,但并没有去驱赶它们,这些凶残的野兽最为难缠,没有必要浪费兵力去对付它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东门林日常与牛雄已经快抵挡不住了,他们毕竟在边塞没有经验,和刘彻不同,他们连理论上的拉锯都有些不足。
当李广的调令交到刘彻手上的时候,刘彻立刻作出了反应。
“石头将军,你去东门帮牛雄他们守城吧!这里有本宫和马护卫,一时半会儿没有什么问题!”
“太子,你们抵挡的住么?”石头一刀劈开匈奴人的攻击,忧虑道。
刘彻急道:“没时间了,一旦东门被破就来不及了,快去,本宫能指挥好!”
“这”
“去呀!!!”刘彻吼道。
石头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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