娡现在只能和她打好关系。
阿娇?就是那个‘我’曾提到过的金屋藏娇么?仅凭记忆很难还原陈阿娇其人的品性,只好留得后观了。
刘彻点头称是,之后又继续投入他的战斗之中
再确认自己穿戴整齐之后,刘彻和蔡九下起了五子棋。
本来这位黄门打死也不下,结果刘彻还真就犟起来了,直接招呼几个人,就打算把蔡九就给打趴下,当然是吓唬他,刘彻同志还是很有法律意识的。
“卑职下还不成吗?殿下你为何苦苦相逼?”随着一声痛呼,蔡九答应了,下棋和被打选一样,前者终究是要好一点。
“五个棋子,横着竖着斜着,连在一起,都算赢。”刘彻讲起了规则,可很快他就发现他白说了。
“卑职知道的,卑职还读过一点书,知道下五子棋的。”蔡九回道。
下着下着,刘彻发现他总是赢,便感觉到不对了,这小子是不是故意让自己?
虽然小学的时候,自己常常躲着老师,和同学下五子棋来逃避上课,可自己的棋艺也不会如此高超啊!
放下手中棋子,刘彻没有再下了,“蔡九,你是不是瞧不起本宫了?为什么屡屡要故意下输?”
“卑职不敢,的确是太子殿下太厉害了,卑职输的心甘情愿!”蔡九连忙趴在地上,小声回话,他可不敢触怒了这位大神,作为太子殿下,一个命令就可以把他的仕途给毁了。
刘彻不免有些无趣,挥了挥手,直接让他走了。
王娡心中十分清楚,自己能走到今天这步,与这位当朝皇上的姐姐有着巨大的关系。她常常在心里庆幸,倘若当初栗姬与长公主就刘荣与阿娇的婚姻达成默契,那么今天椒房殿的主人就是栗姬了。
所以当长公主来到椒房殿时,她笑得很灿烂,当然也很虚伪,但那些都不重要了。
“姐姐到了,快请到殿中休息。”王娡话语间的热情让长公主十分舒服。
“妾身参见皇后。”毕竟不同往昔,长公主很有分寸地例行了宫廷礼节。
王娡连忙上前,扶住长公主的肩膀,那手就很亲密地与长公主的手牵在一起,仿佛两个人就像闺蜜一般。“姐姐这是干什么?折杀本宫了。再说大典还没有举行呢!”
“诏书都颁了,大典只是个仪式,皇后现在搬到椒房殿,后宫也没有谁敢说个不是!你可就别客气了。”长公主回道。
王娡并不辩解,只说了一句话,便让长公主十分开心。“本宫能有今日,不能忘了姐姐。多亏了姐姐的帮助,本宫才能得偿心愿啊!”
两个女人就这样在相互礼让的氛围中开始了她们微妙的利益和情感交换。
丹景台奢华的暖炉给这座后宫主人的居室带来了融融春意。长公主一进大殿,就闻到了醉人的兰香。
她抬眼望去,便在大厅的一角看到了一盆盛开的兰花,它正张开着诱人的笑靥。兰花旁是一石头做的盆景,石头周围清盈的水中,有一丛碧绿的水仙,绽开着一簇簇洁白的花。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大殿中央的一盆红梅,枝虬花盛,生机盎然,显然是经过多年栽培和养育,才能如此大气融融,主人的心意可见一斑。
阿娇已经十三岁了,不仅出落得更加漂亮,而且也懂事多了。听到母亲的呼唤,她忙上前彬彬有礼道:“阿娇拜见皇后娘娘!”
王娡忙拉起阿娇,疼爱地说道:“外面这么冷,快别折腾了,外甥女看起来越来越招人喜欢了。彻儿将来能娶上你,是他的福气啊!”
长公主的目光在殿内环顾了一周,问道,“彻儿呢?”
“那孩子啊?你看我都忘了,我这就差人把他叫过来,今天中午还嘱咐他呢,现在还没来!”
“彻儿他还小,小孩子难免忘性大,现在去叫无妨啊!你可就别怪他了”长公主端起热好的茶,轻轻抿了口。
“紫薇,你去太子宫叫一下太子,让他过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可有点不像话。”王娡可是做足了,对这长公主的亲切,她可向来不舍得的,说他儿子一句。
“诺”紫薇行了一礼,后退至门口,转身离去。
可她们要找的人,此刻正在树上呢,刘彻固执的认为,只有冰天雪地,抱着一棵树,才能偿还他对室友那欠下1000块钱的亏欠。
第6章 陈阿娇的娇()
女御长紫薇才一出门,就给人抢到了前头,不是陈阿娇还能是谁?
“我去吧!”留下一句话,陈阿娇就跑去太子宫。
既然有人抢了自己的活了,紫薇也就没去了,听从命令才是她的职责,皇后娘娘都示意她回来了,她也只好退回了殿内。
向王娡报以苦笑,“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那么莽莽撞撞,让皇后你见笑了。”
“两个孩子以后毕竟是要成就姻缘的,无碍无碍,阿娇也只是找彻儿心切而已。”王娡一点儿也没有,在意的样子。
呆在树上也有一会儿了,刘彻冷的有点受不了,正准备下去呢,往下瞄了一眼,发现远处好像有个少女来了。
定神一看,一个汉服美女出现在了眼前,衣着娇俏可爱,眉目如画,举止动作,还带有一些些娇气,刘彻有些看呆了。
陈阿娇看刘彻像只猫一样趴在树上,心里面有些好奇,这太子弟弟在干嘛呢?上树又不像上树,说下来吧,又迟迟不敢下来。
刘彻这时候也很无奈啊!上树容易下树难,这冰天雪地的,这树上的雪都给自己的体温融成了冰,怪滑溜的,要是下树的时候摔坏了那就可不好办。
向他的阿娇姐姐报以求助的眼神,“阿娇姐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我刚刚上树,现在下不来了,万一摔了个倒栽葱那就丢脸了!”
听到是他自己作死,陈阿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太子弟弟可好本事啊,居然还会上树?能上去为什么就不能下来呢?要我说,这还不好办吗?”
本以为她真一片好心要救自己,刘彻正感动着呢,看来史书上记载的,不太对呀!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陈阿娇直接进太子宫搬来了这个凳子,站在凳子上,手一伸,刚好够到了刘彻的腿,二话不说使劲往下拉。
妈妈呀,她这是想摔死自己啊!有这么救人的吗?你好歹叫几个人啊!这拽我后腿算什么事?
立刻反转的剧情,让刘彻有些受不了,“停停停,阿娇姐姐,你在干啥呢?你去叫几个黄门啊!这样救得了我吗?”
笑嘻嘻的看着他,陈阿娇眉眼流转,“谁让你自己要上树的?我就让你尝尝摔跤的滋味,看你还调不调皮?”
果然,这陈阿娇才十几岁就有些跋扈的潜质,肯定是她娘给惯的,不给她点颜色瞧瞧,以后还不得骑到自己身上去?
刘彻顺势转了个身,直接向陈阿娇扑去,他倒是不担心会摔坏,毕竟地上有一层雪,在下落的时候,他还用手护住了陈阿娇的头,确保了万无一失。
毕竟作为现代人的时候,自己身手还不错,虽然还只是个儿童身,可反应能力还是有的。
“啊啊啊”,陈阿娇哪里会想到,她这以往人畜无害的弟弟,竟然会如此大胆,直接向她扑来,就不怕两个人摔坏吗?
下落的过程中,刘彻双手揽过陈阿娇的腰,刚好护住了她的头部,趁机还楷了一把油,贪婪的呼吸到了她身上香料的味道。
躺在雪地上,身体上的一点疼痛,已经没有了感觉,两人只是双眼对视,被她的弟弟给这么毫无顾忌的看着,陈阿娇红了脸,面上带霞,娇羞不已。
瞪了他一眼,“你还不准备起来?我的好弟弟,再不起来,我可打你屁股了!”
“你倒是打呀,喏,”说着,刘彻就把屁股翘了个面,对付这种不讲理的主,就是要比她更不讲理,这样才能让她对你毫无办法。
一阵羞怒,陈阿娇一把把刘彻给推开了,“许久不见,你怎么学的这么下流?”
“好姐姐,你看天上。”刘彻用手一指天空。
这骗了无数人的套路,再一次奏效,陈阿娇好奇的看了看天空,喃喃道:“天上什么也没有啊!”
就在这个时候,刘彻一把拉过陈阿娇,入手柔软,好吧!重点不是这个,一个拉一个跟着走,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往椒房殿跑去。
被刘彻骗了以后,陈阿娇就对他有了点敌意,一直找机会怼他。
谈话间,两人已进了大殿。王娡刚才还笑吟吟的脸上顿时严肃起来:“做了太子,举止还这样没有规矩,还不见过长公主?”
刘彻忙上前作揖道:“彻儿见过姑母。”
阿娇在一旁看着,却被刘彻毕恭毕敬的样子逗得“吃吃”直笑。
刘彻行过礼,在阿娇旁边坐了下去,他悄悄地用胳膊肘推了推阿娇,小声道:“笑什么笑?像个傻子。”
阿娇还是笑道:“看太子刚才那样子,那才叫傻呢!”刘彻举起手,做出要打的样子:“再说!再说本宫打你。”阿娇并不害怕,不服气道:“真动起手来,还指不定谁打谁呢?”
长公主看着两个孩子在那里斗嘴,喜上眉梢,想顺势将此行的目的说出来。但她并不直接道出内心的打算,而是先批评起女儿:“胡说什么呢?彻儿如今是当朝太子,按理说见了太子是要行大礼,都是为娘平日把你给惯坏了。”
阿娇撅着嘴道:“太子怎么了?做了太子就没有姐弟的情分了?他过去没有做太子,是我的弟弟,如今做了太子,还是我的弟弟。难道因为做了太子,就可以欺负我吗?”
“欺负你?是不是刚才彻儿,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听到欺负这个词,王娡本能的感觉有点不对劲,陈阿娇气呼呼的样子,可不像是假的。
她这么一问,陈阿娇就和开了闸的水库一样,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听她说了事情的原委之后,王娡有些好笑,不过还是装着一副严肃的样子。
“彻儿,阿娇她说的是真的吗?你自己要胡闹,爬树下不去,还要戏弄你阿娇姐姐,这就是母后教你的吗?”
刘彻用手捂着头,还是没能躲过一阵训斥。
在未来的亲家面前,长公主刘嫖,她觉得自己可得摆足了姿势,“皇后,你可别再责骂彻儿了,都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做不得真,再说,也没闹出什么大事啊!”
刘彻瞟了她一眼,并没有因为她这番好话,都对她感激。
他还是知道的,刘彻登基以后,她可没少仗着功臣的身份,向自己讨要好处。
第7章 馆陶公主的来意()
馆陶公主也就是长公主刘嫖,她今天来的这椒房殿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她只是放心不下她女儿这太子妃的地位,那些王娡也感觉的出来。
以往馆陶公主可以为了太子妃称号,去巴结太子刘荣的母亲粟姬,也幸亏粟姬是个高傲短视的主,一把拒绝了这长公主。
恼羞成怒的长公主,转而投向刘彻的怀抱,明里暗里的帮助,使得刘彻接替了太子刘荣,成为新一任太子。
皇宫里的斗争,向来是毫无硝烟的,王娡听到长公主方才的话,知道自己该表示什么了。
“彻儿今日已当上了太子,全仰仗长公主,你的帮扶,不如我们今日便来谈谈这两人的亲事。”
长公主当然求之不得,听到这话,当然是心情舒畅的,“还得看看彻儿的心意怎样。”
王娡也不含糊,把儿子蒙在脸上的手给掰开了,“彻儿,你喜不喜欢你阿娇姐姐?”
“当然喜欢阿娇姐姐了”刘彻可不想错过这一段好事,毕竟金屋藏娇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他可没理由会拒绝。
“那你为什么喜欢你阿娇姐姐啊?”长公主笑着问。
“阿娇姐姐,她漂亮,心肠又好,纯真善良,人见人爱,守礼端庄,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刘彻还附带一副猪哥样,不就是夸人吗?小意思,小意思。
这话夸的阿娇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没想到自己在这刘彻弟弟眼中,是这般好,值得这般夸奖。
当即就询问起来,“彻弟弟,你方才说的,可是真话?刚才你欺负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啊!你心里面当真是这样想的?”
我怎么想的你还不知道?刘彻在心里面翻了个白眼,自己说的这些词儿,明显不符合你好吧。
可还是笑着说:“当然了,就像我以前说的,我想盖一座大大的用金子做成的房子,把阿娇姐姐你藏起来。”
这话惹得众人大笑,长公主开口道,“这不就是金屋藏娇吗?彻儿对阿娇拳拳心意,我这做母亲的,也就放心把阿娇交给你了。”
“娘亲,你还没问过女儿的意思呢?你怎么知道女儿依不依?”陈阿娇耍起小性子,古往今来,婚姻自主是女儿家共同的心愿。
王娡这时候问了,“那阿娇愿不愿意啊?你彻弟弟可是时常和我提起你呢,整天就盼着你来。”
陈阿娇看了刘澈一眼,不禁想起了他扑向自己的一幕,心中一动。
“阿娇还是依的。”说完便垂下了头,害羞的不肯见人。
刘彻作为现代人的时候,还只是个底层人士,哪里见过这时时娇羞,如花似玉的美人,小眼睛一直打量着陈阿娇,弄得陈阿娇低头都低了那么久,都有些颈脖酸痛了。
来到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长公主很是满意,她笑着握过两人的手,之后便把两只手放在了一起。
刘彻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抓住了陈阿娇的手,她毕竟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握个手有什么。
可阿娇就不这么想了,她反倒觉得,刘彻是真心喜欢她。
“彻儿,你带你阿娇姐姐先去玩吧,我和你姑母还有点话要说。”
“好嘞!”刘彻用眼神招呼了陈阿娇一下,见她没有动静,纳闷了,自己眼睛有那么小吗?又摆了摆手,陈阿娇,这才跟着他走了。
“你会不会玩棋啊?”
“会啊!围棋,五子棋我都会,我可是学了好一段时间的呢。”
“我太子宫里面有一副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