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将京营新兵的底细,将京城的布防,全部交给江北军,一个个争先恐后,恨不得加入江北军攻城。”
“五大箱私通信件,看得寡人触目惊心。这朝堂内外巍巍千人,竟只剩下几十个忠臣。”
听到李植这句话,下面的文官们彻底慌张了。
李植得到官员们私通江北军的书信了。
李植要怎么处理官员们?
他们看向四边的士兵,发现虎贲军的大兵们已经举起了步枪,将带着刺刀的步枪枪口对准了一千一百五十九名京城官员。
李植要杀人了?
李植要杀人了!
李植举起一碗浊酒,将浊酒在身前划了一个半圈,将酒水洒在了泥土中。
“皇天后土,不杀你们,寡人如何对得起那些死在乱军中的百姓,如何对得起那些战死在疆场的士兵?”
往地上一摔,将瓷碗摔得粉碎,李植大声喝到:“今日,寡人就用你们这些奸佞的头颅,祭天!”
李植的身边,鼓号手号角长鸣,发出了开枪的命令。
文官们一个个浑身战栗,抱头鼠窜。
汪合泽猛地高举右手大声吼道:“不能坐以待毙!大家冲上去抓住李植!”
第九百七十四章 京官()
汪合泽冲出了文官群中,直朝李植冲去。
汪合泽身后的十几个文官们眼睛一瞪,明白了如今的处境——现在虎贲军几千人围在文官外围,一个个全副武装,绝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们可以对付的。现在唯一的生还可能就是冲上去抓住李植,用李植做人质冲出重围。
十几个文官齐齐冲了出来,冲向了十几米外的李植。
李植冷笑了一声,挥手喝道:
“杀!”
李植面前的虎贲军士兵拔出了范家庄精钢弯刀,朝迎面而来的十几个文官扑了过去。只看到手起刀落,文官们身上的官袍就被割开了巨大的缺口,刀刃破开衣服直直往下面割去,把文官们的皮肉全部剖开。
汪合泽被胸口剖开的剧痛刺激得大声惨叫。血花像是泉水一样从巨大的伤口中喷了出来。汪合泽在地上翻滚抽搐,很快就因为流血过多失去了力气,渐渐没有了动静。
十几名冲出去的文官无一例外,全部被虎贲军老兵砍死在祭台前。
后面的其他文官们就没有那么勇敢了,他们呆滞地看着地上的同僚,一个个瞪圆着眼睛,张大着嘴巴,脸上一片雪白。
一些胆小的更是浑身发抖,屎尿不受控制地从裤裆中滴了下来。
李植大声喝道:“杀!这些叛贼皆可杀!”
号角声再次吹响,四面八方压过来的虎贲军士兵开枪了。
噼里啪啦的枪声中,几千名虎贲军像是猛虎入了羊圈,朝瑟瑟发抖的文官们开始了大屠杀。子弹像是暴风雨一样扫过菜地,将一片一片的无耻文官撂倒在地面上。
血花像是下雨天池塘中的水花,此起彼伏,一朵一朵地在文官身上绽放。
文官们瞪大眼睛看着前面的虎贲军,看着身边倒下的同僚,满眼的不敢置信。
他们不相信,他们不理解,他们不明白虎贲军居然真的敢朝他们开枪。
他们是寒窗十年金榜题名的进士,他们是天子脚下的朝廷要员,他们是呼风唤雨的京官,他们是百姓眼中的权贵。
平日里,他们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一个平头百姓的生死。他们一个安排,就能决定几户商人的兴衰。他们作为天下士人的翘楚,士绅的代言人,自认为自己的性命是高人一等的。
他们甚至觉得,自己的一条命抵得上上百个普通百姓的性命。
明末的官军就像是土匪,动不动就杀良冒功。地方上的军镇杀气平头百姓起来毫不手软,动辄杀几十几百人。可还从来没有哪个兵痞敢杀一个举人,更不可能有哪个兵痞敢动金榜题名的进士。
进士出身的文官,是明末社会最顶层的统治者。如果硬要用一种动物来形容这些进士的话,他们就是傲然翱翔于天空的仙鹤,超然于这个社会的柴米油盐之外。
他们的结局,本来就该是在官场上捞足银子,在地方上占领大量的民田,开枝散叶生下子孙无数,成为一个书香传家的世家。
哪怕是掌控一方的地方军官,看到他们也要尊称一声进士老爷。
然而今天的李植,却像杀狗一样屠杀他们。
转眼间,就有几百人倒在了虎贲军的枪下。
一个身穿大红官袍的户部郎中被虎贲军的士兵射中了大腿,倒在了地上。然而他倒在地上却没有时间惨叫呻吟,他看着举着步枪逼近的虎贲军士兵,慌得在地上拼命的爬着。
他拖着不停流血的右脚,瞪大了两只眼睛死死看着后面的虎贲军,在地上不顾一切地往官员群的中间爬去。但是他用手在地上爬哪里有虎贲军士兵走得快?转眼就被追了上去。
他惶恐地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家的一万三千亩田地,我这些年积攒的十九万两银子,都给你们,全部给你们。不要杀我,我不做官了,我回家乡做个老农,不要杀我!”
他前面的虎贲军士兵冷哼了一声,端起刺刀往前一刺,刺入了这个户部郎中的心脏。
这个郎中发出了无比凄厉的惨叫,几乎要把眼睛瞪出来。他死命抓着虎贲军士兵的刺刀,却控制不住心脏中喷出来血液。
“不能杀我…我是…我是京官啊…”
大运河边的菜地上,火光喷射鲜血横飞。
一个兵科给事中看着冲得越来越近的虎贲军士兵,看着扑通扑通倒在子弹下的文官们,吓得拼命往官员最里面逃跑。
他丢掉了头上的乌纱帽,往人群里面冲,不断地将瑟瑟发抖的同僚推到自己身后为自己挡子弹。
虎贲军的士兵使用后装步枪,射速极快。这个给事中几乎每拖拉一个文官到自己身后,那些同僚就立即被虎贲军的士兵的步枪打死。
等这个给事中跑了十几米,准备拖第四个人到自己身后的时候,突然发现耳朵上一凉,一颗子弹擦着自己的耳朵,射在了自己手抓着的同僚胸口。
那个同僚不知道是心还是肺被旋转的锥形子弹打烂了,哇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把这个给事中的脸上喷得一片鲜红。
“我…我是进士…我…”
那个同僚喷完了血,死死抓着给事中的肩膀,渐渐失去了力气,倒在了菜地的田垄中间。
这个给事中被这血腥的场景吓得双腿发软,一下子竟跑不动了。
一发子弹稳稳地从五十米外射来,嗵一声射穿了这个给事中的脑袋。给事中眼睛猛地一瞪,一声不吭地倒在了同僚尸体的脚下。
后装步枪掀起的大屠杀效率极高,只过了二十秒钟,菜地中已经是尸横遍野,一千多文官起码被打死了八百。地上血流成溪,到处是抽搐翻滚的伤员。一些文官明明已经死了,身体还在抽搐,看上去无比地残酷。
大红色和青绿色的绢丝官袍像是不值钱的裹尸布,在菜地中到处都是。
最靠近李植的地方,贾三为身上的官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他拼命地在地上磕头,大声喊道:“别杀我!齐王千岁!不要杀我!”
“我不支持江北军,我支持齐王!齐王万岁!”
一颗子弹不知道从哪里飞了过来,啪一声射入了贾三为的肚子。贾三为发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在地上翻滚起来。
滚着滚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滚不动了。
董九器和陈文岳站在人群的最中间,此时还没有被打死。他们两人脸上吓得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只瞪着眼睛看着这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第九百七十五章 噩梦()
兵部尚书陈文岳只觉得眼前的大屠杀是一场梦,一场无法言喻的噩梦。
一分钟之前,他还在琢磨李植会多大程度给文官们让利,文官能多大程度谈妥江南的士绅免税权。陈文岳刚才还把李植当做一个心志不坚的年轻人——要知道李植在观看吴三桂凌迟时候都闭着眼睛,可见其内心之软弱。
陈文岳是玩弄权术的老手,一分钟之前,陈文岳还认为:既然李植决定到自己家宴会文官,既然李植决定率领文官们集体祭天向天子示威,既然李植决定和文官们合作,那以后这朝堂就迟早是文官们说的算的。
李植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怎么和朝堂内外几千老谋深算的进士斗心计?
一分钟之前,陈文岳还在琢磨怎样得寸进尺。
一分钟之后,陈文岳却明白自己想的一切都是幻梦。
李植从来就没准备联合文官,更没想过和这些老进士们斗心计。
李植就是简单粗暴地用天津体系那无可匹敌的力量,横扫一切。
眼前的菜地已经是一个尸横遍野的阿鼻地狱。
菜地外围的低阶文官们已经基本上全部倒下了,像是屠宰场里随意摆放的死猪一样横七竖八。一些没死透的文官身上在不停地流出鲜血,在菜地的田垄间呻吟着,似乎是想用最后的力气求来一点帮助。
然而他们求来的只是虎贲军的钢刀。虎贲军的士兵停止了射击,准备用刺刀对付最后的文官。大兵们一边前进一边打扫战场,将锋利的刺刀刺进了地上文官的身体中,确保没有装死的和半死不活的文官能逃过这场大屠杀。
钢刃入体,那些半死的文官们身体猛地抽搐几下,便在巨大的痛苦中死去了。
外围的文官被全部被打死刺死,最后只剩下中间两百多官位最高的官员。这些高级文官和外面的文官不同,全部穿着大红的官袍。
看到外围的惨状,两百多一身红袍的高级文官们身子不停地发抖,不停地往中间挤去。
一些人已经被吓得大小便失禁,屎尿一起从上等丝绸制作的官袍下面流了下来,让本来就有异味的菜地变得臭哄哄。
一些文官已经被吓疯了。生死一线间的时候,这些文官最自私的本性暴露出来了。他们疯癫一样往文官的中间挤,想把其他的文官挤到自己的外围挡刺刀。
但里面的文官又岂愿到外围去被打死?在生死关头,里面的文官拼命的推搡挤过来的外围文官们,要守住自己的位置。
从李植的角度看过去,最后活着的两百多文官自己打了起来。
陈文岳满脸地不敢置信,只希望眼前的惨景是一场噩梦。他用力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希望自己能从这场噩梦中惊醒。
然而现实让陈文岳失望了,他掐自己越重,只是让眼前的大屠杀更加清晰。
虎贲军的大兵们举着刺刀走到了高阶文官的面前。
“杀!”
刺刀猛地往前刺出,又准又狠,刹那间便有几十个身着红袍的高阶文官被钢刃入体,发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
刺刀往后一拔,中刀的身体上飙出两米多高的血花。
陈文岳看到好多熟悉的身影被刺中了。
刑部侍郎翟人贵被刺刀割开了肚子,不敢置信地看了自己肚子一眼,竟呆了两秒钟。
翟人贵作为一个刑部“堂官”,平日里走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拥?举手投足之间就可以决定各种案件的裁决结果,定人生死。他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会被人破开肚子,被人夺去性命。
他本以为自己天之骄子聪明过人,在江北军破城之前就先联络好史可法提供情报,等史可法、吴三桂入主京城后可以百尺竿头再进一步。没想到那书信,竟成为了他的催命符。
见翟人贵没被刺死,他面前的虎贲军士兵又往前一刺,这次刺入了翟人贵的胸口。
翟人贵眼睛一瞪,却依旧没有叫出来,只是用手抓着刺入他身体的刺刀。
刺刀一缩,血花飞溅,翟人贵终于发出了惨叫,往后一倒就摔在地上,身体在血泊中不停地抽搐着。
虎贲军大兵对着抽搐的翟人贵再刺,直到他变成一具不能动弹的尸体为止。
董九器已经是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在了田垄上,嘶哑着嗓子大声说道:“齐王殿下,我等再不敢向齐王提任何条件。齐王饶了我们,我们一生甘做齐王的帐前驱策。”
这个七十岁的老头将头深深地往田垄上一磕,然后张皇地抬起头来看着李植。
李植没有搭理他。
“殿下!殿下千岁!殿下万岁!刀下留情!”
李植看也不看这个老头的求饶。
虎贲军团长蒋充大声吼道:“无耻奸佞私通江北军,叛国背主,杀!”
“杀!”
虎贲军的士兵们齐声喊杀,刺刀前刺,又捅死了几十个身穿红袍的高阶大臣。
陈文岳脸上已经是惨白如纸,他看到刑部尚书、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太仆寺卿、兵科给事中这些朝廷要员一次性地死在了虎贲军的刀下,惨叫翻滚,变成了倒在菜地里的尸体。
这可是日日面对天子的朝臣啊。
这些人物放在地方上,哪个不是小民争先投献土地,坐拥良田万亩的权贵老爷。但在李植手上,这些重臣的性命就像一张纸一样脆弱,刺刀一捅就没了。
举着刺刀的虎贲军大兵们继续前进,将杀戮深入到了文官的更内一层。
面对着凶残的虎贲军士兵,内阁次辅谭云松已经是浑身战栗,他瞪着眼睛大声呼喝:“我乃文渊阁大学士,内阁次辅,谁敢杀我?”
然而内阁次辅的官位救不了谭云松。
蒋充大声喝道:“谭云松,江北军在山西能收服边镇三万人,你出力甚大。要不是你那五封书信,山西的总兵、参将还未必敢和史可法、吴三桂一起造反。你谋逆之名已经坐死,就是千刀万剐你也算是轻的。”
谭云松想不到自己的机密书信已经落到了李植手上,瞪大眼睛看着蒋充,又看了看李植,说不出话来。
谭云松前面的士兵用力地往后一扬刺刀,积蓄力道,然后就猛地将刺刀往谭云松的胸口刺去。谭云松慌张往右边躲避,却没有虎贲军大兵的刀势快,被刺刀狠狠地刺进了右胸。
“啊~~”
谭云松咬着牙发出了一声压抑地惨叫,然后胸口一顿,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