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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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工程师-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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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冲在前面的无赖好不容易躲过正面的木棍,却被右边来的木棍刺中心脏,立刻就喘不过气来,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另一个无赖奋力用手上的铁棍格开正面刺来的木棍,却被右边来的木棍狠狠刺在脑袋上,顿时头破血流,抱着头倒在了地上。

    李植的家丁第一刺,陆化荣的家丁就被刺到了十七、八个,其中七个人受伤较重倒下了。虽然没有被刀剑劈砍,但这些倒下的人都受了内伤,在地上翻滚呻吟,一下子是爬不起的。

    突遭重击,本以为胜券在握的无赖们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他们还在惊讶对手队列的厉害,就听到李植又大声喊道:“再刺!”

    李植的家丁们齐声吆喝,猛地又往前走了一步,又朝冲上来的敌人们刺去。

    一个无赖往后一跳躲过右边刺来的木棍,却被前面刺来的木棍打在鼻子上,鼻子被打破了,瞬间就喷了一脸的鼻血,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另一个无赖被右边来的木棍刺在了右胸,又被前面来的木棍刺中了左胸,只觉得胸口里面一阵绞痛就倒在了地上。

    这一刺,又有十七、八个人中招,八个人被刺倒在地。这些倒地的人被猛地刺中要害,在地上翻滚呻吟着。

    陆化荣站在后面,满眼的不相信。这些无赖都是天津卫里有数的破落户,平日里打起架来一个顶两,怎么在李植的家丁面前就这么不堪一击。李植区区一个商人,怎么他的家丁就这么能打?只是两个照面,自己这边已经倒下十五个人了。

    但他还在惊讶,李植的喊叫声又响起了:“再刺!”

    前排右刺,后排直刺,李植的人马又往前跨了一步,远远朝冲上来的无赖们刺去。又是几声惨叫声响起,陆化荣的人马又倒下了八个人。

    两军对垒,一寸长一寸强。李植家丁的长棍比陆化荣家丁的棍子长得多,施展队列进攻十分顺手,压制得陆化荣的人无法还手。更何况陆化荣的人马崇尚单打独斗,毫无章法,李植的人马是用阵列对付散打。刺了三次,已经把二十多个敌人打趴下。

    冲在最前面的二十多个人是最勇敢的,基本都被放倒了,剩余的三十多个无赖们就没有那么彪悍了。他们见到这样一边倒的战局,再不敢往前冲去,都停下了脚步紧张地看着李植的家丁。

    李植却不愿意放过这些狗腿子,大喊一句:“前进三步,突刺!”

    李植的家丁们往前跨了三步,手上握着长棍往前面的敌人身上刺去。

    “啊!”

    “啊!”

    几声惨叫声响起,又有十七、八个人中招,其中七个人被刺中要害,捂着受击处倒了下去。

    一个流氓被木棍狠狠地打中胯下,只觉得一阵剧痛从胯下传来,全身都无力抽搐起来,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一个陆化荣的家丁也中招了,他被木棍打中眼睛,也不知道眼睛被打瞎没有,哪里还有力气再战?捂着眼睛就倒在了地上。

    其余的流氓们见这形势,不敢再战,慌张地向后退去,一直跑到陆化荣的身后才停下脚步。

    见自己的人马一触即溃,陆化荣气得满脸血红。不过他输人不输阵,大声喊道:“李植,你敢打我的人,不怕清军厅抄你的家么?”

    李植笑着说道:“陆化荣,你以为天津就你大哥一个官么?”

    陆化荣咬了咬牙,喊道:“好,李植你擅自挑衅他人,击伤我家家人,你等着清军厅派人来拿你!”

    陆化荣仗着大哥是清军厅同知,这时已经颠倒黑白,污蔑李植挑衅伤人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狠狠一甩袖子,也不管地上躺着的伤员,就带着逃下来的家丁和无赖们往清军厅衙门走去。地上的伤员大多数还在翻转呻吟,不过有几个渐渐缓过气来,也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跟着跑了。

    李植大声说道:“不送!”

    听到李植的话,李植的家丁们一阵哄笑,让不远处的陆化荣气得脸上更红了。

第46章 差役拿人() 
陆化荣一走,李植就赶到了天津巡抚衙门。

    塞了五钱银子给看门的衙役,李植和那衙役说道:“我找孙有民执事。”

    那衙役得了李植的银子,欢天喜地地走进了衙门,把孙有民找了出来。

    一见到李植,孙有民就问道:“李公子遇上事情了?”

    李植塞了五两银子给孙有民,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李植有紧要事情找巡抚,求孙执事带路。”

    孙有民拿了银子,脸上笑逐颜开,和见到亲兄弟似的,说道:“抚臣大人在三堂午睡,不过无妨,你先和我去三堂外等着,等大人一醒了我就带你上去进见。”

    李植作揖说道:“全赖执事安排了!”

    孙有民带着李植进了衙门,穿过两间堂屋走到了三堂。他让李植和他一起站在三堂门外,静静地在那里等贺世寿睡醒。

    那孙有民在衙门里做事情,极懂规矩。李植不说找巡抚有什么事情,他便也不问,一声不响地站在那里。

    等了半个时辰,两人这才听到堂屋里传来响声,显然贺世寿醒了。孙有民小心推开房门一点点朝里面看了看,看到巡抚确实醒了,这才打开屋门走了进去。

    “大人,做肥皂的李植来了,说有急事要见你!”

    “哦?”贺世寿刚醒还有些迷糊。他想了想,用手揉了揉面庞,这才想到了李植是谁,想起了李植孝敬他的二千两银子,挥手说道:“让他进来吧。”

    孙有民折返回去,让门外等待的李植进屋。李植走进堂屋,行了跪礼,然后爬起来拱手说道:“大人,清军厅同知的弟弟陆化荣图我产业,说要把我拿进清军厅大牢,还请抚臣大人救我!”

    贺世寿抚须问道:“他如何图你产业?”

    李植答道:“陆化荣要我把肥皂配方和纺织机械交给他,我不给,他便带六十个无赖到我的织坊纱厂处打闹。小民的家丁打退了他的人马,他就诬陷我挑衅伤人,说要让清军厅的衙役来拿我!”

    贺世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同知陆化林,还真是不消停啊!”

    李植从怀里掏出那张一千两的银票,躬身上去递给了贺世寿。贺世寿看了看银票上的数字,这才点了点头。

    “无妨,我会和陆化林说的,你回去等消息吧!”

    巡抚既然愿意处理,清军厅同知定然奈何不了李植了。听到这句话,李植心里的大石头落地,笑着答道:“多谢抚臣大人相救,小民告退!”

    从巡抚衙门出来,李植回到家里等了一个时辰,先等来了清军厅的捕快。

    五个捕快浩浩荡荡地杀进井边坊,推开李家门口的站岗家丁,挎着腰刀大摇大摆地冲进李植家里。在堂上看到李植一家三口,为首一捕快扫了一眼李植和李兴,大喊:“差役拿人!谁是李植?”

    李植暗道陆化荣的报复先来了,抖了抖袖子站了起来,答道:“我是!”

    那些差役也不废话,上来摁住李植,一把就将李植反手绑了。

    看到这情景,郑氏立即就哭了起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差爷饶命,差爷饶命啊!我们都是守律法的小民,为什么来拿我们啊?”

    那为首的差役笑了笑,又猛地变脸骂道:“得罪了二爷,还守法?招招要你的命!”

    这差役嘴里的二爷,大概就是同知的弟弟陆化荣了。

    李兴赶紧从怀里摸出一两银子,给那个领头的捕快送去,说道:“差爷莫要绑我哥哥,好生带他去衙门就是!”

    为首的差役看了一眼李兴的银子,啪的一声把那银子拍到了地上,骂道:“还拿银子?!你家得罪了二爷,神仙也救不了你们。不绑他去,我明天就要吃板子!”

    被差役拍飞银子,李兴惊得说不出话来。

    说完这话,那差役狠狠地从后面推了一把李植,差点把李植推倒在地上,大声骂道:“你个不知道好歹的破落户!还不快走!”

    李植没想到陆化荣的人这么凶恶,也不知道巡抚贺世寿那边是怎么帮自己运作的。他看了一眼这几个差役,叹了口气,抬脚走出了院子。

    看到差役冲进李家院子,外面围观的街坊已经站了里三层外三层。此时看到李植被绑着走了出来,众人顿时炸了锅。

    “差爷怎么把植哥儿给绑了?”

    “植哥儿那么大的产业,竟被清军厅绑了!”

    “植哥儿被绑了,我家儿子在他家做事,以后怎么办?”

    “有钱也不是好事啊!没权势,有钱反而是个祸事!植哥儿这是反受其害!”

    李植扫视了一眼围观的众人,吸了一口气,缓缓走出家门。

    见李植走得慢,抓人的差役又从后面推了一把,把李植推得一个踉跄跌出了李家院子。

    见李植的狼狈样子,众人又是一片唏嘘,颇有些不平。家里有人在李植家做事的,平日里受了李植的好处,此时更有些义愤。不过在官府的人面前,这些人也不敢出言反抗。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在李家院子外面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堵住了道路。那为首的差役跟着李植走出了李家院子,狠狠地瞪了围观群众一眼,那些群众便心里发慌,赶紧两边分开把道路让了出来。

    那差役狠狠地拉了李植一把,让李植往井边坊外面走。

    清开了道路,那差役迈着大步,正要牵着李植往前走,却看到道路前面慌慌张张跑来五个胥吏。

    可能是来路上跑得太急了,当先的一个胥吏跑得腰带松了都没有时间重新系上,只用手抓着裤子往这边冲过来。

    看到来人,那为首的差役愣了愣,换上一张笑容迎上去说道:“陈老爹,你怎么来了?我魏机办事老爹你还不放心么?”

    那被唤作陈老爹的胥吏听到差役的话,大声骂道:“魏机,松绑!赶紧给李公子松绑!”

    听到陈老爹的话,那五个差役顿时傻掉了。

    什么松绑?什么李公子?不是邢犯么?

    不是老爷发话,二爷传令,让我们来拿人么?

    就是围观的群众,也没料到剧情居然突然反转,顿时,整条路上上百个围观的百姓都沉默下来。

第47章 同知陆化林() 
想了半天,那被唤作魏机的差役才说道:“陈老爹,这是二爷交待让我们抓的刑犯,如何能随意松绑?”

    那被唤作陈老爹的胥吏跺了一下脚,大声骂道:“魏机,你敢不听我的话么?老爷亲自交待我让我们拦住你,让我们好生招待李公子,请他到衙门三堂议事!”

    听到陈老爹的话,魏机等几个差役又愣了半晌,问道:“到三堂议事?二爷不是说押到大堂受审么?”

    陈老爹骂道:“什么二爷?二爷的话你当成圣旨么?清军厅只有一个老爷!”陈老爹又跺了跺脚,骂道:“魏机,我的话你也不听么?”

    那几个差役这才反应过来,如梦初醒,赶紧转过身来帮李植解绳子。几个差人心里吃惊手上忙乱,费了好一阵功夫才把李植身后的结解开,把绳子取了下来。

    见李植身上的绳子解开了,陈老爹才松了一口气,冲李植一揖及地说道:“李公子受惊了!在下清军厅刑房吏司陈七寿,奉我家同知老爷的交待,请你到清军厅议事!”

    刑房吏司陈七寿?不就是肖光伟家的靠山陈老爹么?怎么在自己面前这么狼狈?

    李植从绳索中松开手来,抖了抖手,问道:“这演的是哪一出?”

    李植知道,刚才那些差役是陆化荣派来报复自己的,所以凶恶。而现在这些胥吏态度这么恭敬,必定是是天津巡抚贺世寿的人找到了同知陆化林了。巡抚大概交待了同知不能欺辱自己,所以才有这样的剧情反转。

    自己送给巡抚的钱没有白送,这巡抚拿钱还是办事的。

    不过李植刚才受辱,他有心戏弄一下这些衙役胥吏。

    “居然请我去,怎么又把我绑了?这样的架势,我可不太敢去!”

    听到李植说不去清军厅,那陈七寿急得一头的汗,大声说道:“误会!全是误会啊李公子!我家老爷反复交代,一定要好生请你去议事。”那陈老爹见李植脸上依旧不忿,一咬牙走到差役魏机面前,啪地给了那魏机一巴掌。

    “你也敢刁难李公子!?”

    那魏机猛遭重击,生生地被打了一个踉跄,他惊讶地用手捂着发红的脸庞,看着陈七寿说不出话来。

    看到这神奇的一幕,围观的群众们轰的一声又炸锅了。

    “差人挨打了,差人内讧了!”

    “差人自己打起来了!”

    “差人要请植哥儿去议事哩!”

    “植哥儿这么能干,果然不是好欺负的!这差人该打!”

    差役胥吏在明代是贱职,是不能参加科举的。但是因为靠近权力,这些人又往往凌驾与平民之上作威作福百般勒索,让百姓们又恨又怕。此时看到胥吏打差役,群众们仿佛看到狗咬狗,看得十分高兴。

    听到群众的议论,那魏机脸上更红,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似的,抬不起头来。就是打人的陈七寿,也是讪讪的有些尴尬。

    李植朝围观的街坊们一拱手,大声说道:“街坊们,同知大人请我去议事,大家不用担心李家的生意!大家散了吧!”说完这句,李植才对陈七寿说道:“陈老爹带路,我随你去便是了!”

    陈七寿这才放心下来,赶紧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带着李植往清军厅走去。

    五个差役一脸的尴尬,跟着李植走在后面。胥吏在前差役在后,倒把李植弄得前呼后拥。

    清军厅衙门在城北。那衙门比巡抚衙门小一点,不过也是十分的破败。

    进了衙门,陈七寿带着李植走进三堂,天津清军厅同知陆化林已经坐在堂上等待。那陆化林四、五十岁,一张方脸,下巴上光溜溜的没有胡须,穿着一身正五品官服,正坐在堂屋主位上。

    李植走进堂屋,那陆化林就站了起来迎客。李植正要行跪礼,却听到陆化林已经喊道:“免礼!”

    李植愣了愣,暗道这巡抚的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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