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郭嘉走过来,吕霖与马超立即下马前行,迎着郭嘉照顾道:“有劳奉孝兄亲自迎接,我为奉孝兄引荐,这位便是西凉马超马孟起!”
“马将军少年英雄,勇冠西凉,郭某今日得见,万幸矣!”
“郭大军师算无遗策,运筹帷幄,才是我辈之楷模!”一年来,西凉、北凉、雍凉之地大小十余战,郭嘉的名头已经响得不能再响!三凉之地盛传勇有吕奉先,略有郭奉孝,天下无人可及也!
“哈哈二位快随郭某过去吧,莫让主公久等”
“好!奉孝兄请”
演武场上,吕布身穿常服,遗世傲立!三人走上前向吕布见礼,马超是第一次见吕布,没有想象中地虎背熊腰,只是一丈身高太过出类拔萃。此时吕布手持方天画戟,眉宇间英气逼人,即便马超这样的青年虎将也不敢直视。
“尔乃马超?”吕布语气平淡却不怒自威,俨然如同岳父审视女婿一般盯着马超,仅仅吐出四个字便不再开口。
“西凉马超,见过骠骑大将军!”马超鼓起勇气抬头迎上吕布目光,这才看清吕布容貌。虽然两鬓长出一丝灰白,眼角皱纹深了些,但目光依旧锐利,腰板非常坚挺。正直盛年,炉火纯青!
“马超!可敢一战?”吕布出其不意,喝声如雷!
老爹这也太直接了吧?虽然知道叫马超过来的目的是试试他的身手,但没想到这么直接,吕霖扭过头,见马超脸上也浮出惊讶神色。马超只是微微一怔,随即应道:“请大将军指教!”
赤兔马已经被牵过来,吕布纵身一跃骑在马背上,目视吕霖吩咐:“兴泽将你的坐骑牵来,借马超一用。”
“诺!”吕霖立即将玄雷牵过来缰绳交给马超,转身走下演武场回到郭嘉身边。
“不必留手,来!”等持枪马超上马,吕布目视前方,方天画戟直指马超。
“请指教!”与你交手,谁敢留手?马超轻踢马腹,提枪向前演武场虽然宽敞,但两人坐骑皆宝马良驹,只是眨眼时间,双方短兵相接,气冲斗牛吕霖看的目不暇接,吴硕与休息的士卒也围过来二十回合之后,两方自然势均力敌,看不出胜负!
吕布与马超都是同种风格地刚毅猛将,只不过马超枪术胜在一个快字,吕布的戟法技巧纯熟。不仅围观之人惊讶不已,就连吕布也打的心惊!马超年纪轻轻,身手竟然在太史慈、徐荣等名将之上,既便上次力战张郃高览二将,也没有今日这般费力。在与吕布交过手的诸将之中,也只有昔日董卓女婿牛辅和公孙瓒麾下银袍小将能有这般身手。
“奉孝兄,你说这西凉之锦能与我父交手多少回合?”
“郭某不晓武道,哪里知道主公与马超身手悬殊如何?且观二人交手这么久依然旗鼓相当,想必能战上一百回合吧!”
“我还真是问错了人!”若不是身旁没个可以聊天的人,吕霖也不会对牛弹琴,低声道:“太史子义将军能与父帅交手一百回合,马超最起码能战一百五十合以上,却不知能不能坚持到两百合!”
“依少主之言,马超勇武竟不在子义将军之下!怪不得你与公台力主将其留用于京都,如此虎将,就该留着!明年征讨袁术,便以他为先锋!”
“呃奉孝兄深谋远虑,小弟受益匪浅”
“别在郭某面前装,你与公台早就有此想法,别以为郭某不知道!”郭嘉毫不犹豫拆穿吕霖做伪,哂笑道:“原以为少主乃性情之人,不想竟然算计自家妹妹,可叹小姐还不知道被兄长欺骗,可悲兮”
呃,这个郭嘉,竟然把话说的这么露骨,当初可是他提议与马腾结亲,如今翻脸不认人竟然说吕霖与陈宫没道义没人性,这是厚颜无耻的很
“少主,这该有五十合了吧?”安静了一阵,郭嘉又打扰吕霖观战,问着很没水平地问题:“马超可落了下风?”
“没有!”
“马超能与主公交手二百合否?”郭嘉万分迫切地看着吕霖,非常想知道结果,轻叹一声:“若真的战上二百余合,岂不是天都黑了,郭某的五脏庙可得受委屈呀!”
好吧,就知道郭嘉在意的不是胜负!吕霖鄙视道:“也就只有奉孝兄这般不在意马超身手了。”
“结果以定,又何必在意过程,莫非郭某不好好盯着,主公便会败给马超?”
“”你是郭嘉,你说啥都对!
结果如郭嘉之愿,马超与吕布交手一百八十合才收枪认输,吕布虽然胜出,脸上却没有丝毫傲气。盛名之下果然实力不凡,即便吕布这个年纪时,也不过此等勇武。
“主公果然勇冠天下,马超将军此等悍勇,都还在主公之下。郭某看的惊心动魄,对主公勇武佩服之至!”郭嘉毫无节操地恭维吕布两句,又称赞道:“从未见过谁人能在主公手下坚持两百回合,马超将军少年英雄,今日实在大开眼界!”
“郭军师过誉了,末将愧不敢当!”经历一场大战,马超还喘着粗气。
“孟起不必过谦虚。”吕布声音缓和了许多,深呼吸道:“孟起枪术无双,他日成就必在本将之上!”
“谢将军鼓励!”
“回府吧”吕布将方天画戟扔给亲卫,走了两步转身道:“晚上略备酒宴为孟起接风,将你从弟一并带着吧”
“谢将军!”
第140章 认祖归宗()
吕布虽然没有提及女儿与马超的婚事,但从晚宴上对马超的态度可以看出,马超将会成为吕布女婿。至于袁绍、曹操与孙策的求亲书信,早就被吕布付之一炬忘于九霄云外。
吕布也自幼生活在边郡,没有顾忌那么多礼数,将吕雯叫出来给马超斟酒。吕雯虽然不如貂蝉那般倾国倾城,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况且又是吕布的女儿,更令马超心悦动容。马超虽然熟悉汉族礼数,但自幼在西凉长大,又有羌族血脉,也没有中原人这般矜持,侧头时不时瞟一眼未婚妻,恰巧目光触及在一起,赶紧转过头。
吕霖看在眼里也不说破,只觉得非常好笑,似马超这样的人物,也会有如此腼腆地一面。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吕布今日喝了不少酒,已经酝出两三分醉意,一时兴起,当着众人的面开口道:“本将前日上表陛下,加封西凉刺史马腾为槐里侯,拔马超为骁骑校尉。已得圣上应允,今诏书已经颁布,过不了半月令尊即可收到消息。”
“谢将军抬爱!”虽然语气恭敬,但马超心中却非常些不悦。八骑校尉拱卫京师,无陛下调令不得擅自离开,吕布这是要将他关在京都纳为己用!当初收到董承密信,马腾父子合计许久觉得董承不能成事,马超才奉父命入京拜见吕布,本想着娶了吕小姐尽早回西凉,不想吕布竟然玩这一手!偏偏吕布还说是陛下下旨,马超断不能违抗圣命!
吕霖也觉得父亲这话说的不合时宜,若在马超与雯儿成婚之后,再在京都为他选一座府苑,并加封为中郎将之后再讨论此事不迟。吕霖轻轻摇头,既然提前说了也好,不至于令马超迁怒于雯儿。
酒宴结束时,马超兄弟已经有了六七分醉意,便没有拒绝吕霖送他们回去的好意。兄弟俩斜靠在宽敞地马车里,吕霖坐在一旁也被熏得够呛,半眯着眼睛佯装醉道:“方才方才父帅表孟起兄为骁骑校尉时,小弟无意中看到兄脸上神色不悦,敢问是何故?”
马超立即坐直身子,一句话将他的酒吹醒了大半。
马超正要开口,却见吕霖歪着身子含糊不清道:“哈哈莫道莫道小弟不知,兄是嫌弃校尉之职太小,不屑于骁骑校尉五千骑否?”
“兴泽误会了,某”
“孟起兄不不必解释,弟明白兄之意,若换我昔日统管数万精骑,今日统辖区区五千骑也不满意!不过请兄安心,待你与舍妹完婚之后,父帅便拜兄为中郎将,也算是舍妹地嫁妆!”
“中郎将!”这可是御赐地中郎将,比他之前被人拥戴的平羌大将军完全不同,如同皇家军队大队长与乌合之众大统领的差别。马超确实有些心动,虽然这样被当做人质一般搁置在京都很不舒服,但是吕布给的待遇也太优厚了!不仅让他得了个漂亮媳妇,还能领中郎将,实是拿他当亲儿子一样对待,马超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嘞?
“然也!孟起兄当世虎将,我父必然器重万分!”吕霖拍着马超肩膀,满脸笑容道:“且大婚之后,我们便是一家人,又何必那般见外?”
“少将军,到了!”门外传来陈到的声音。
“哦,孟起兄,马岱兄弟,到了!”
回去的路上,吕霖坐在大黑马上,寒冷地夜风将酒意渐渐吹散。吕霖很满意自己方才地演技,至少能将马超糊弄过去,至于马腾那只老狐狸,相隔甚远他也鞭长莫及。
年关将近,大街上还零零星星有一些人走动,见到吕霖队伍立即避让在一旁,麾下叩首行礼。吕霖觉得有些不妥,扭头道:“叔至,你可觉得我们这般大摇大摆地在街上横冲直撞,有些不妥?”
“有么?”陈到有些不解,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又没有发生踩踏行人的事情,能有什么不妥?但既然吕霖觉得不妥,陈到还是请示道:“少将军的意思是?”
“以后出行从简,白天八人随行,晚上十六人随行,不要超过了,年关将近,莫再扰乱京都秩序。”
“正是由于年关将近秩序混乱,少将军的安全才更得严加防卫!”
“无妨,这两日我都不出来,尔等无需照看我的安全。”
“少将军英明!”摊上这么个能卖关子的少主,陈到还能说什么?
吕霖还真说话算数,这两日一直在府里呆着,除了练习枪术和看书之外,所有的时间都在与蔡琰腻歪。两人虽然成婚一年多,但这几日才将洞房补上,连续几日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严夫人深怕宝贝儿子沉迷其中伤了身体,每天派“电灯泡”雯儿去打扰他们。蔡琰才觉得这般不妥,白天里也不好在厚着脸皮与腻歪在一块,只是夜里还是逃不出吕霖的魔掌。
第三日上午,也是建安三年腊月二十五地上午,如往常一般地早早入宫参加朝会。往日威严的宫墙之上也挂着灯笼,崇德殿的柱子上也挂着红色锦缎。大殿暖炉烟熏袅袅,众人脸上也微微露出一丝喜色,毕竟年终大典在即,对于大多数官员而言,这一年又平平安安地过去了。尤其是吕布、郗虑党羽一些外围官员,今年都被提拔了品级。
低头看着群臣木讷寡言地神态,献帝脸上也没有显露任何情绪,轻瞟了吕布一眼立即收回目光,这才开口道:“太常卿,大典之事可准备妥当?”
孔融迈动矫健地步伐出列,躬身叩拜后才开口:“禀陛下,一切准备妥当,司徒、太尉与骠骑大将军已经反复检查,确定无误,中午可按时临行仪式!”
“好!既然众卿已经代朕巡查过,那便按时开始。”献帝很喜欢登高藐视群臣地感觉,想到午后地情景,献帝嘴角露出微笑,语气也温和了不少:“朕已经命御膳房备好了膳食,朝会之后,众卿便在宫里用膳,随后一同前往太庙,以免误了时辰。”
“谢陛下恩典!”朝臣都没想到献帝思虑这么周到,连吕布都佩服献帝地细致。董承暗自皱眉,陛下心思细腻,虽然内敛却很有主见,一旦得事之后,咱们这位陛下真是那么好控制?
“前日骠骑大将军封赏有功之臣,此事是否已经完成?”
“启禀陛下,所有功臣皆已封赏言辞,请陛下放心。”此事已经时隔多日,没想到献帝此时问起,吕布有些意外,但此事由陈宫负责,必然非常稳妥,吕布也没多想立即开口回应。
“哦?朕听闻豫州牧刘备赶赴驰援上党,力战河北二将死守东门,却没有加封赏赐,此事可是属实?”终于能找个机会将吕布膈应一次,献帝目露笑容,心情舒坦了许多。
“禀陛下,确有其事。”虽然不知道献帝从哪里得来地消息,吕布也不解释。
“那刘备现在何处?何故不加封赏?”献帝语气温和,并不显得咄咄逼人。
“刘备现在馆驿暂住,陛下可是要宣诏刘备觐见?”
“时间匆忙,便不必等他了。”献帝轻轻摇头道:“尚书令代朕传旨,令豫州牧刘备于千秋万岁殿等候。”
“诺”还以为献帝真的不见,没想到献帝只是卖个关子。
“孔太常将大典仪式流程与诸公推演一遍吧!”
午膳设在千秋万岁殿,食物精美丰盛非常,群臣也吃的津津有味,董承没有出现在殿内,吕布也不计较,由着他去布置,看他能折腾出什么猫腻!稍时,殿外传来一声公鸭子声音“刘备殿外求见!”
“宣!”献帝没有放下手中筷子,只是微微抬头,显然对这位素未谋面地豫州牧有些兴趣。
片刻后殿外进来一人,身穿灰色官服,双手自然垂下触及膝盖。走近一些才看清,此人四十岁左右,身高七尺五寸左右,身材匀称相貌儒雅。与常人不同地是他双耳宽大,虽然面色恭谨却并不胆怯,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慈祥与和善,让人自然而然产生亲近之感。
“臣刘备拜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岁!”虽然是第一次朝拜皇帝,但刘备动作非常合乎礼数,显得娴熟无比,哪里像是织鞋贩履地市井之徒?陈宫与贾诩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地诧异,这个刘备果真不简单,怪不得少主防范地紧!
“早闻卿之名,为朕征讨袁术,驰援上党,卿大义凛然身先士卒,朕感念万分!”
“谢陛下挂念,臣荣幸之至!”第一次面圣有些紧张,幸好没有在崇德殿内,刘备倒也没说假话,能被献帝记挂着,刘备也不觉得委屈。
“卿哪里人氏,先辈可曾为官?”献帝话音刚落,吕霖暗自叹息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也不知道刘备是不是真的皇亲国戚!
“启禀陛下,臣涿郡人氏,乃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玄孙。”刘备言辞恳切,加上天真无邪人畜无害地表情,让震惊之后地献帝相信了三分。
“卿乃汉室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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