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龚是一阵苦笑,这丫头可是好胆儿,若自己昨晚没有睡得那么死,这丫头岂不是要把自己的邪火都给拨弄起,斐龚摇了摇头,重重的咳嗽说道:“嘿,女人,该起来了!”
任是斐龚叫了好几声,宇文香都只是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这便又继续睡回去了,像极了赖床的孩子。毕竟宇文香昨晚为了等到庞小莉和赛玉睡熟,她可是在上半夜熬着不睡,现在自然是赖着不肯起来,她的觉都还没睡够呢!
斐龚摇了摇宇文香地身子,可还是没有任何作用,斐龚心道这可麻烦了,这若是有什么人撞进来,那自己岂不是没吃荤腥也要被冤是吃了荤腥了。
这人想着什么坏事儿要发生的时候,这坏事儿还就保不准要发生。貌似还有个叫墨菲法则的东西就是讲的这种道道,斐龚想着莫要有人闯进来,这门就是砰然一声给推开了,但见一个人影窜了进来,这人赫然就是赛玉。
赛玉自然是知道宇文香昨晚偷偷的摸进了斐龚的房中,冲进房内的赛玉见到斐龚和宇文香两人虽然都是衣衫不整。看样子却是见不到昨晚一夜风流的迹象,赛玉心中不免有几分的疑惑,难道还有不偷腥地猫?
“哇,斐龚,你在干什么,怎么宇文香会在你的被窝中。你们,你们昨天晚上……”即便是知道斐龚和宇文香昨晚没发生什么故事,赛玉却也是要把宇文香和斐龚的关系搞复杂,另外还有一个庞小莉最好也是牵扯进去,这样便是达到了赛玉此前想要将宇文香和庞小莉给牵涉进这次事件的目的了。
斐龚睁大了眼睛。他现在算是明白窦娥受冤屈时的心情了。还真个不是谁都能忍受地了的,斐龚低声喊道:“我说你喊什么喊,我,我和宇文香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就别在这添乱了,还是赶紧把这么小猪一般的女人给喊醒了。我这什么都没干还沾了一身腥。这算什么事儿嘛,还有这个女人。她是怎么会到我的床上的,这,这一切都是圈套,定然是有什么人设计要陷害于我!”
赛玉白了斐龚一眼,也不理他,只是自顾自的去将宇文香给摇醒,宇文香醒来后见到赛玉地脸庞,还并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她还道自己是和赛玉一块睡了一晚,便睡意朦胧的伸着懒腰说道:“赛玉姐,天还早着呢,就让我再睡一下嘛!”
赛玉冷声说道:“香香,赶紧起来,你看看你现在是在谁的床上!”
宇文香这个时候才转头望了望,当她发现自己竟是和斐龚一道坐在一张床上,也是娇容失色,毕竟旁边还站着个赛玉呢,若是没有别人宇文香倒还没觉得有什么,多了个人在旁边总是让人有心理压力的,赛玉大声尖叫了起来,赛玉赶紧是捂住了宇文香的嘴,赛玉沉声说道:“香香,你喊什么呢,想让大家都知道这事儿吗?”宇文香这才呜呜了两声后便不再做声,赛玉便也松开了捂住宇文香嘴巴地手。
“斐龚,你昨晚定是将香香给强行掳到了你地床上,然后强行对我香香妹子行那非礼之事,你这人面兽心的东西,可真的是什么龌龊的勾当都干得出来!”赛玉对斐龚呵斥着。
斐龚这可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还没诉苦呢,这便是先给赛玉给呵斥上了,这怎么说他对事情怎么发生的都是一无所知,别的还能搞错,但昨晚他明明是什么都没对宇文香做过,这明显是欲加之罪嘛,斐龚只觉得是非常地冤呐。
“哼,你也不用狡辩了,所有做了坏事儿地人都是不会认自己所犯下的事儿地,你还是省省心吧!”赛玉见到斐龚张口欲言,马上抢了话头,她可不想让斐龚说上多少,反正要死死的压住这个胖子。
宇文香也是一脸呆滞,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宇文香听得赛玉这么说,还真当自己的清白身子让斐龚坏了,便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流起泪来。
斐龚这时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他有些痛苦的申辩道:“我说我的姑奶奶,你叫个老妇过来给宇文香验验身子不久得了,你可不能想怎么冤枉我就怎么冤枉我呀!”斐龚跳脚的对赛玉说道,斐龚也算是看出来了,这赛玉分明是要把屎盆子往他的头上扣啊,斐龚自然不能吃这个闷头亏。
赛玉心道不冤枉你我冤枉谁呀,她冷哼了声,说道:“说出来可是吓死你,我这位香香妹妹可是当今西魏大将军宇文泰的小女儿,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行嘛,看来我应当先把你的脑袋给砍下来才是!”
“哎,我说你说说便也是了,至于砍脑袋那么严重吗?”斐龚也是有些急了,这受冤屈倒还得了,砍了脑袋那可是不会再长出来的了啊,他听到这句可是心中犯怵。敢情宇文香竟然是宇文泰的女儿,自己真的是时运不济,这等姑奶奶怎么是自己能够沾惹的,若是能够早一天知道,斐龚铁定离宇文香远远的,兴许就不会有今天这破事儿了。
“好了,斐龚,那么你说,你应该做些什么弥补吧,我今天就要你给出个答复来,否则这事儿我势必不会善罢甘休,香香你莫怕,这事儿有你姐姐给你撑腰呢!”赛玉朗声说着,挽着泪眼婆娑的宇文香,恶狠狠的瞪着斐龚,这时赛玉心中可是乐开了花,虽然昨晚斐龚居然没有和宇文香发生什么,但是现在能够冤枉斐龚的美妙感觉更是让赛玉受用。
斐龚瞪大了眼睛,心道好婆娘,这是将自己吃得死死的,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干,也是要让自己就范,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斐龚咬咬牙,沉声道:“好,算你狠,赛玉,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我看你心中早已经是谋划好了!”
赛玉呵呵笑道:“这香香都成了你的人了,那么你便要将香香好好的照顾好,至于婚事,就以后再说,如果你敢对香香有什么不好,我会第一时间取了你项上头颅!”
“赛玉姐!”宇文香摇了摇赛玉的手臂,这个时候宇文香心中却也是非常乱,她也无从判断赛玉说的到底是不是对她是好的还是坏的了。
斐龚却是欲哭无泪了,斐龚有个原则,那就是不招惹官宦之家的闺女,那些大小姐没有不脾气大架子大的,可是相当难伺候,斐龚望了望宇文香,虽然这会儿衣钗凌乱,姣好俊俏的脸容也是惹人怜爱,斐龚只能皱着眉头长叹道:“那么便依了你说的,这回赢了,赛玉!”斐龚说的有点咬牙切齿,虽然宇文香不明白斐龚所指,但是赛玉却是心知肚明,而赛玉则是板着脸在心里偷笑
宇文香拽着赛玉的手,她还是刚从睡梦中醒来,便是遇到这么多的事儿,一时间,宇文香都是不明白该如何自处了,她也不晓得自己从今和斐龚又是个什么样的关系。
正在乱得像一锅粥的时候,门外又是跨进一个人来,只见是一脸寒霜的庞小莉,庞小莉谁都不看,只是盯着宇文香和赛玉两人,望了许久,然后才从齿缝间蹦出话来:“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第一卷 第一七一章 吓你一跳
斐龚已经是觉得头疼非常,这又是平白添多了一个庞小莉,他实在是觉得应付不暇,便是跑了出去,在斐龚走后,屋内的三个女人马上叽叽喳喳的吵开了,所谓眼不见心不烦,斐龚跑开了便算罢!
就在斐龚这边热闹非常的时候,整个长安城都是颤上两颤,所为何事,便是庞小莉和宇文香两女擅自出走,这下可好,当朝太师和大将军纷纷震怒,下了死命令要在长安城内彻查两位娇娇女的行踪,一时间,半个西魏的朝廷都是受到了震动。
宇文泰和庞德聚到了一块,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那么好看,因为两人最为宠爱的娇女现在都是杳无音信,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两位人父这个时候自然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是团团转,已经全然没有了当朝权柄执掌者的威严。
“大将军,这两个死丫头会不会是离开长安城了,像如此搜索法,这诺大的长安城应该没有地方可以容纳这两个疯丫头藏身才对啊!”庞德沉声说到。
虽然宇文泰也是如庞德一般的焦急,但是作为当朝权倾一时的人物,宇文泰表面上还是古井不波,像是完全没有发生什么事儿一般,宇文泰沉声说道:“这两个丫头这会儿肯定不会在长安城内了,只是要知道她们到底去了哪里,恐怕还是要从赛太尉府中的那个野丫头赛玉身上下功夫!”
庞德点了点头,这个赛玉庞德也是略有了解,宇文香和庞小莉这两个疯丫头和赛玉可谓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平时看上去是争斗不断,但其实三人之间的关系暧昧非常。没有人能说的清楚她们三人之间到底是优是敌,宇文泰这个提法也是深得庞德的赞同,于是庞德急声说道:“那么大将军,咱们不妨到太尉府走一趟,看一看塞太尉那边有没有什么音信!”
“嗯!”宇文泰冷冷地应道,若是自己的娇娇女出了什么问题,塞隆肯定是脱不了干系宇文泰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塞隆这个老匹夫。
宇文泰和庞德两人便来到了太尉府,大将军和太师两位重量级别的人物降临,塞隆自然是不敢怠慢,赶忙是亲自到了门前来迎接两人。将两人毕恭毕敬的迎到了会客厅。
三人按尊卑依次落座,塞隆心里自然是明白宇文泰和庞德两人的来意,而他还是故作不知的问道:“大将军和太师驾临寒舍,不知道所为何事?”
宇文泰冷哼了声,并不搭话,庞德沉声说道:“我说赛太尉,你家赛玉丫头现在在哪里?”
“赛玉?那野丫头昨天和我说要出外历练历练。我便将派往玉壁城地一个使团的使团长的职务安排给了赛玉。让她到外头疯去吧,反正我也是管也管不住!”塞隆呵呵笑着应道。
“什么!”宇文泰重重的拍击着桌面,他可是非常地震怒,香香那丫头既然不在长安城,十有八九是跟着赛玉那野丫头疯去了,可是再怎么疯,也不该去那个出使玉壁城的那个使团呐,说得难听一些,那个使团也就和下了油锅的鱼没什么两样。便是玉壁城,宇文泰早已是放弃了,并不想着能够保存下来,这两个疯丫头,怎么能往那个死地跑呢!
看到宇文泰难看的脸色。塞隆自然是明白宇文泰心里想些什么。塞隆心中冷笑着,心道你的女儿是人。别人家的儿女就不是人了,嘿嘿,这回倒是要看看你是个什么心思,会不会为了自己的爱女而破格派兵增援玉壁城。
“我地老天爷啊,那两个疯丫头十有八九是跟着赛玉一块出使玉壁城去了,我说赛太尉,你怎么能让那三个野丫头去那么危险地绝地呢?”庞德恨声说道。
塞隆故作讶然的惊声说道:“呀,不会吧,怎么,香香和小莉也是跟着去了?我家的那个野丫头出发之前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啊!”
宇文泰从鼻孔中发出一声非常不悦的哼声,虽然极为的不满,但是现在自己的女儿应该还是跟着赛玉那丫头,宇文泰也是不便和塞隆当面翻脸,他只能是冷声说道:“能够知道她们两个丫头到什么地方去了,便是能够然我和庞太师两人心中稍安了,那么赛太尉,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先行告退”
“两位大人喝多杯茶水再走吧,这不用如此着急吧……”塞隆一边喊着,而宇文泰和庞德两人却是急匆匆的就走了。
等宇文泰和庞德两人走后,塞隆哼声自语道:“这两个老狐狸,怕是早晚要知道这事儿是我在搞鬼,唉,日后却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度过去了,真个是自做孽,不可恕啊!”
宇文泰和庞德走出太尉府,庞德就是和宇文泰嘀咕上了:“我说大将军,太尉大人言语中像是有不实的地方啊,他不可能不知道咱们家两个丫头和赛玉那野丫头在一起的,这赛玉带着两个丫头去玉壁城,这事儿可实在是玄乎,我怎么越想这心里越是犯怵啊!”
宇文泰冷声说道:“塞隆在我眼前耍小心眼,谅他也没有这个胆量,当务之急是赶紧将那两个丫头截住,千万不能让她们抵达玉壁城,那儿可是死地啊,那两个丫头到了那里,我可真地是想不出应该如此处理了!”
“大将军言之有理,只是这都经过一天的时间了,估计使团已经是在四百里之外了,咱们不管用什么通信方式都是无法通知到她们了,这,这……”庞德已经是急得有些慌张了。
宇文泰长叹了声,沉声道:“尽人事吧,到底能不能办成就看那两个丫头的命数了!”
“嗯,只是大将军,赛太尉应该如何处置,是否要将他……”庞德做了个下切的动作。
宇文泰摇了摇头,阴声道:“现在还不到动赛太尉的时候,有些事情还是要依仗他,赛太尉地事儿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自有分寸!”其实宇文泰暂时不动赛太尉,也是不想让庞太师在朝中太过独大,这制衡之术讲究地就是驱狼吞虎,宇文泰自然是不想解决了赛太尉之后让庞太师没了什么掣肘,这样的话就非常不好搞了,这便是权术,什么时候都是充满了算计。
庞德听到宇文泰如此说法,神情也是黯然,他心里自然也是明白宇文泰心中在算计什么,各有心思地两人突然间俱都沉默了下来,两人都是没有什么话题好说,便就默默的上马离开了太尉府!
发生在长安城的尔虞我诈对于庞小莉和宇文香这两个天之骄女来讲并不代表什么,两女这几天是一面赶路一边相互争斗,不管是大事小事,两人都针尖对麦芒一般的,永远都是在争斗中度过,根本就没个消停,只是两人争来争去都是争不下个高低,旁边看着最高兴的人便是要数赛玉了,她可是巴不得两人斗得越厉害越好,这样便是省得两人联合起来对付自己。人都说快乐永远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才叫快乐,这些天赛玉是高兴了,但是斐龚却是觉得痛苦莫名,因为他总是处在宇文香和庞小莉的争斗漩涡的中心,永远都没个消停,这么个折腾法斐龚也是感到大大的吃不消,只是不管他高兴也好,失意也罢,两人之间的争斗依旧在继续,斐龚还是要默默的忍受着。
已经是赶了四天的路了,再过几天,便是能够抵达玉壁城,这日,一众人等在天黑前赶到了一个驿站,便就歇息了下来,在众人忙着卸下物资的关口,赛玉则是偷偷的一个人溜了开去,斐龚对赛玉一直都是留上心的,见到赛玉突然离开,他也是好奇的跟了上去。
赛玉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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