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眼中可能是噪声的声响,这个时候听在斐龚的耳中,却是仿佛天籁一般,斐龚所经历过的战事也是不少了,而且他自己也是十分的推崇游击作战,若是能够让对方完全没有办法判断出自己的位置所在,那么必然是能够在最大限度的保存自己的时候给到对方最大的打击,只是如果这种情况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便就是另外的一码事了,那样的状况自然是斐龚所厌恶非常的。
现在,对方已经是现身了,那么总也是一个好的开端。
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斐龚并没有取出自己背在后背的战戟,而士兵们却分已经是迅速的布好了阵势,光就是这一个小小的应变,便就是显出了西石城的军队的强大战斗力,于细微之处更见彪悍,而这或许也是西石城的军队能够真正的做到无敌的原因。
斐龚平常并不是十分的努力操练士兵,但是他对西石城的军队的影响更多的还是在精神层面,若是没有像是斐龚这样的硬骨头,也很难产生像是西石城这般跋扈的部队。
“管它来的是人是鬼是仙是佛!”斐龚沉声吟道。
“杀之!”回应的斐龚的是四周西石城士兵的暴喝声。
斐龚仰天大笑,不知道多久没有像是现在这般的痛快过了,若只是将这样的事情给非常完备的做好,那么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之下,那都将是能够给自己一个非常好的结果,自己下面的军队能够如同臂使,却也是一个让人感到非常非常兴奋的事情。
天空中的飞鸟仿佛也是受了斐龚的兴奋的影响,原本群起而飞的,现在都是惊慌四散。
这个时候的斐龚,身上并没有像以往那般散发着骇人的杀气,但是这个时候的斐龚反而是更加的能够让人感到惊慌的,斐龚的冷静有时候是会让人感到无比的惊骇的,那是一种绝对的威慑力,若是将很多的精力都是浪费在这样的事情上面,那么未来到底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那没有人能够知晓。
让斐龚比较奇怪的是,原本想象中的袭击并没有发生,反而是过了一阵之后,有一个像是传信人一类的土人向着斐龚飞快的奔跑过来,斐龚可是绝对不相信对面这个人是要来对他发起攻击的,若是这样的话那绝对是一个精神有着非常大障碍的家伙,因为在这个世上还没有人能够这样面对面的冲到斐龚的面前而和斐龚单挑,这样的人物,恐怕也就只有斐龚的那个怪物儿子婓龙才是能够做到了。
对这个土人,没有任何一个西石城的战士会去出来阻挡他,因为他们也是知道斐龚的性情,绝对是不需要一些完全没有意义的安保措施的,斐龚自身就是一个无比强大的存在,士兵们自然也不会觉得自己是能够强过斐龚的存在。
土人在距离斐龚一丈距离的时候单膝跪地,然后双手捧着一个白色的物件,他的脑袋则是深深的低了下去,连正视斐龚都是没有。
斐龚蹙紧了眉头,从昨晚到现在,一切就仿佛是显得有些不正常,而这些也不单单是斐龚自己能够感到有什么了不得的,若只是将很多的事情给完全的化解开去,那么未来所能够做得到的也将会是一个十分不错的情形。
斐龚也不待客气,便是从对方的手中将那个白色的物件给拿了过来。
触手一片温凉,这还真的是一个让人感到十分惊异的东西,斐龚的直觉告诉他这玩意可是相当的不凡,而他也相信这应该是一种动物的齿骨,只是因为长时期的把玩而显得十分的光润而已,这样的一个物件,在像是对方这样的族群当中应当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东西。
示诚?斐龚这个时候可是有点哭笑不得,之前对自己部队的疯狂攻击可是展现出相当强大的一种魄力,斐龚不会相信对方居然会是一种见到自己就将会是马上服软的孬种,只是现在看来好像对方还就是要来向自己示好的,这是怎么一回事,斐龚自己都是感到十分的诡异,这样的事情还真的是不适宜经常的发生,若不然的话可能斐龚没有让对方的干掉,而已经是因为困惑不已而死于脑抽筋了。
土人看到斐龚将白色的物件给接了过来,显得是无比的亢奋,然后他噼里啪啦的对着斐龚说了一大堆的话,手中还不断的比划着,其用意也不外是要领着斐龚往前方走去。
斐龚有些哭笑不得,难道连土人也是懂得了使诈,这是要给自己下一个套让自己去钻吗,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心态,斐龚也是不惧,他有自己的傲气,不管前面的是高山还是大海,从来就是无法让斐龚真正的感到畏惧过,不是他太骄傲,而是他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的自信。
“一百刀斧手和一百弓箭手,随我一同前往!”斐龚沉声说道,他倒是要看看对方这到底是在搞什么花样,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有时候,并不只是女人才是有着非常重的好奇心,男人在某些特定情况之下,跟女人一般也是有着非常浓重的好奇心,有时候这些好奇心若是用之正,那还是可以做出一些科研成就出来,但若是被人利用,那就将会是一个可怕的灾难的,只是斐龚依然不惧,这便是强者的胆识,一切都是基于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若是没有这分自信,自然是完全没有办法将很多的事情都是做成的。
这个时候,士兵们都是眼巴巴的看着斐龚,大家都想要劝说斐龚不要以身犯险,但是这个时候好像没有一个人是有分量能够这样的跟斐龚说话的人,不是他们不敢,而是他们知道他们还没到那个位置,有些话并不是谁都能够说的,他们在大多数的情况之下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儿,而对于魁首有什么样的想法,他们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办法能够左右的,唯一能够做的可能就是充分的配合好斐龚,让斐龚能够更加如意的做他自己所想要做的事情。
很快的,便是有一百刀斧手和一百弓箭手出列在斐龚的左右,一点也没有乱哄哄的感觉,他们都是这些人当中的翘楚,自古武无第二,在西石城的军队之中,私底下的械斗是被允许的,所以军中其实是有一个不成文的排名,这些所有的战士心中都知道,所以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自然是要最精锐的战士才是有资格能够追随在斐龚的身边,去经历最危险的险境,以完全魁首的安危。
这些出列在斐龚身旁的战士们的脸上,都是显得无比的骄傲,他们看向斐龚的眼神仿佛是朝圣一般的虔诚,他们并没有别的宗教信仰,如果有,那可能就是他们信仰他们无比强大的魁首,他们愿意为他们的魁首奉献出他们宝贵的生命,若是能够,那便将会是一种非常强大的事项。
斐龚倒是没有多大的心理波动,对于他来说,这样的一个事情可以说是存在着不小的危险,他可是无法跟那些战士们一般的只是一根筋的感到亢奋,他所需要考虑的事情必然是会比平常的人多的更多的,有时候并不见得上人就只是劳人,更多的时候,其自身还是要更加的劳心劳力。
其它的战士们也是严阵以待,他们并不会因为对方的示好而有丝毫的松懈,每一次血淋淋的事实,早已经教会了他们,只要是在他们喜欢的情况之下,便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去做,若是能够将这些事情给做好,那么不管是否能够得到更加多的所得,也将会是一种相当相当了不得的情况反而。
斐龚昂首阔步的跟在那个土人的身后,一点也是没有以身犯险所应该有的不安,或许,就算是有,也是让斐龚深深的隐藏在自己的心中,而绝对是不会轻易的表现出来,这样的能力,斐龚还是不缺的,若不然,他也是不能够在无数次的凶险情况下还能够安然的度过。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成为魁首,而能够成为魁首的人则一定是具备别人所不具备的能力,这一点是绝对的!
前面的土人健步如飞,斐龚跟在他身后,自然不会感到有多少的吃力,但是跟对方的距离很近的情况下,斐龚便是能够更加清晰的从对方的细微之处发现对方的一些情况,让斐龚感到十分讶异的,即便是这么的一个土人,其单兵作战能力可以说是比黑蛮军团的那些黑蛮的两个士兵加起来还要强,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战斗力,就连斐龚也是要感到一些的压力,也是怪不得他们能够在此前对自己的军队造成如此大的压力了。
一想到对方在这一片丛林之中便像是主人一般的存在,斐龚心中就是一阵阴霾,这可不是一个好的情况,即便是斐龚自恃能力强悍,但是他也是十分的清楚,即便是这样的一个状况之下,要想将如此多的敌人纯粹是自己来消灭,那将会是一个非常吃力的活儿,但若就是将事情交给自己的手下来做,那么一定又是会产生非常大的伤亡,还真的是一个两难的事情,只是不管怎么样,这都不会是一个让人感到愉快的情况在,最起码现在斐龚是感到十分的头疼,而单单是从对方的一个送信人,便就已经是让斐龚不得不对对方的实力要进行重新的一次审度了。
这个世上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情况总是在不断的变化之中,有时候可能是会完全的出乎你的意料之外,而有时候却又是能够非常完美的符合你的判断,但是不管怎样,都是需要早做一步的分析,早一点的将事情最糟糕的情况都是考虑到,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则将会是显得相对比较好处理的,不管是什么情况下,若想要将这样的一些情况给搞好,都是一个十分吃力的事儿。
走了大概两刻钟的时间,便是来到了一片开阔之地,这里的丛林并不像是别的地方那般的杂乱无章,而让斐龚感到这应该是一个人工栽种的林子,这些土人便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作为他们的大本营,而自己显然便就是来到了距离对方并不是十分远的地方了,这应当已经是闯入了对方的禁区,但是为什么对方居然是没有对自己这边的人进行攻击呢,这确实是一件让斐龚感到十分迷惑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事情,让人完全是摸不着头脑的,并不是因为人的智商不能够判断出这样的情况发生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而是有时候,往往有些事情是超乎人们过往的经验的,那么没有任何的参照的时候,人便是往往没有办法能够做到对事情的实际情况做一个非常深刻的判断。
斐龚深吸了口气,这个时候,连最是无畏的他也是有些暗自的慨叹这真的是一个让人感到十分难以理解的事情了,而按照斐龚的性子,自然是无法容忍一切事情都是显得如此的怪异,若是就这般的让自己一直都迷迷糊糊的,那斐龚还真的是会被憋出毛病来的。
这个时候,紧跟在斐龚身边的士兵们却是一点都不敢松懈,他们不会考虑事情到底是否怪异,只因为他们这个时候全副的身心都只是放在了斐龚的身上,他们所需要关心的唯一的一个事情,那就是斐龚会否发生危险,他们只要是确保这种事情不会发生,那便已经是足够了。
这个时候,送信的土人龇牙冲斐龚一笑,牙齿还真的是非常的白皙,或许是因为土人的皮肤比较黝黑的关系,那白皙的程度让斐龚觉得甚至是有几分的耀眼的感觉。冲斐龚笑了笑之后,土人便就是跑了开去。
就在斐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一群土人口中哇哇大叫的冲了出来,这些土人竟是无比的高大健壮,只是每个人都是带着造型非常骇人的面具,约莫有二、三十人样子。
斐龚瞪大了眼睛,他心中暗自吼道,奶奶个熊,什么时候这些土人也是会跳儺了,还煞有介事的样子,这个世界的疯狂有时候还真的是完全没有办法用常理来解释啊。
不单单是斐龚自己感到疯狂,这个时候那些个士兵们却早已经是将手中的兵器都是紧紧的拽在了手中,只因为出场的可不仅仅是那些带着鬼面的土人,四周更是涌出无边无际的土人出来,什么东西只要是一达到了数量上的绝对优势,都是会给人施加非常非常大的压力的,而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会例外,若只是单纯的按照自身所凭仗的来绝对的否决对方人数上对自己造成的视觉和心理冲击,那显然是自欺欺人的。
既来之,则安之!这像是一种完全放屁一般的自我劝慰的话语,这个时候斐龚却是不得不也是这样的安慰一下自己,毕竟,情形诡异的让斐龚都是不知道要怎么来去研判当前的这么一个情况才好,还真的是没有最诡异,只有更诡异。
哇喽哇喽哇喽!
阵阵怪声再次响起,那些带着面具的土人不但是声音骇人,他们手足舞之蹈之的动作也是大到让人生出一股非常大的无力感,斐龚不知道对方这样做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含意,是要给自己驱除邪神,还只算是要亮出棍棒的前奏,这些斐龚都是不了解,这时候斐龚还真的是希望自己身边便就是能够一个万事通一样的人,也是好在自己像是现在这个时候一般的无助。
等到对方跳儺一般的举动总算是停止了之后,对方的人好像并没有马上的展露出什么大的敌意,这样的情形总算是让紧张了许久的士兵们暗自的松了口气,只是只要没有从这里安全的离开,他们可绝对是不会放松自己的。
这个时候斐龚只觉得自己是头疼无比,他不知道对方的意图,这是让他最感到不快的,从来没有像是这样的感觉到自己对事情的把握是如此的匮乏,这样的感知自然是让斐龚感到相当相当的不快的,不管是什么时候,斐龚都要求对事情有绝对意义上的完全掌控,这是一种控制欲,也是一种征服欲,从来斐龚就是有着这样的情愫,只是有时候表现的相对强烈一些,而有时候或许是表现的相对没有那么的强烈,只是不管什么时候,斐龚都是有着内心的这样的一种情感诉求。
好在是这个时候,一些老的牙齿都快要掉光的老头们出场了,这些老头应该便就是所谓的长老一类的人物了,这个时候,只要是能够看到一些管事的,便就已经是让斐龚感到非常的满意了,他可是不希望这种状况继续的持续下去,要不然他自己一定是要发疯的。
这样的场景,让斐龚突然间想到自己好像是有点像是闯入食人族部落的外乡人一般,这样的画面的确是相当的滑稽,只是对方好像是对自己到来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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