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料调成的酱汁浇在了沙煲上面,霎时间一股至纯至香的味道在空气中爆了开来,咕噜!斐龚和英红几乎是同时吞了口口水,而铃儿状态虽然还算好点,却也是喉结上下蠕动,吞起口水来了。
斐龚呵呵乐道:“大功告成!”说完也用两块布裹着沙煲的两个耳,这便将沙煲整个支了起来,然后扔到了桌上,他也不管这个时候沙煲底没什么垫着有可能会烫坏木桌,现在他就想着吃,中午那餐吃得太不过瘾了。
沙煲底的米饭已经是有些焦黄了,微微的焦味更是引人口水横流,斐龚不待再等,抄起筷子就对着沙煲开动了起来,菜心爽滑可口,配合着腊肉的烟熏肉香非常的下饭,而那些酱汁不但起了调味的作用,更是把腊肉的肉香给提了起来,陪着香喷喷的米饭,好吃呀!
英红和铃儿两人还在惊叹于这煲仔饭的香味的时候,斐龚已经是把沙煲饭吃了个底朝天,拍拍肚皮,斐龚只觉得吃了个五分饱,只是碍于他现在自身过于巨硕的体型,他也是不好再继续吃。
嗝!斐龚打了个饱嗝,英红则是非常开心的看着那个已经被斐龚解决掉了的沙煲,原来这就是煲仔饭啊,看样子做起来一点都不难的样子,英红非常兴奋的想着,这种闻所未闻的料理方法让英红异常兴奋,只是沙煲底部还是粘连了许多的饭粒,这就有点太过浪费了,只是老爷吃饭,浪费这么点粮食却也不多。
吃饱了,斐龚可不想管英红现在的震惊样,他只是对铃儿说道:“铃儿,走吧,从现在开始你便跟着伺候老爷,这厨房里的事儿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了。”说完斐龚也不待铃儿答应,便拖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被斐龚拖着自己的小手,铃儿无力的挣扎了几下之后便宣告放弃,要想从斐龚的大肉手中抽手而出,那可不是一般的有难度,更何况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弱质女流。英红则是依然沉浸在她的兴奋中,对斐龚拉着铃儿的小手这么八卦的事儿反倒没注意到。
走了一阵,“老爷!”铃儿微弱到几不可闻的唤了声。
斐龚停下了步子,抓着铃儿的手却是没放开,他疑惑的问道:“又怎么了?”
“我,我……”铃儿被斐龚一喝问,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的贝齿轻咬着下唇,隔了好一阵才鼓起勇气说:“你,你能不能放开铃儿的手。”
拉了这么久才让我放手,这也太假了了吧,斐龚在心里嘀咕着,但他也不好对这个害羞的娇娇女的要求置若罔闻,只好是十分不舍的放开了铃儿的手,只是临放手的时候斐龚还是在铃儿滑嫩的手背上摸了一把,铃儿则又是惊声叫唤了起来,斐龚这厮则是嘎嘎淫笑着。
“走吧,紧紧跟着老爷我,要不然你走丢了可不怨我啊!”斐龚呵呵笑着说,这大宅子四通八达的过道还是很多的,斐龚知道铃儿虽然在宅子中有些时日了,但是进来的时候走的是后门,而且她的活动范围也就在后宅的厨房一带,这肯定是不认路的,再说了女人好像天生就是方向感差点。
斐龚这么一吓,铃儿心中却也是有些惊慌,她不由的偷偷捏住了斐龚的衣服后摆,紧紧跟住了斐龚,一步也不敢落下,斐龚则是心中暗笑,脚下不由的慢慢加快了步速,原本斐龚的步子就要比铃儿大许多,这一加快步速,铃儿更是跟不上了,而就在铃儿走的快了许多后,斐龚却是猛然停住了脚步,铃儿呀的尖声叫了起来,身子却是止不住的撞到了斐龚身上。
斐龚只觉得后背压上了量两片柔软,那种弹性让斐龚开始兽血沸腾,只可惜只是略作接触,铃儿就尖叫着弹了开去,铃儿低下头去不敢看斐龚,而她的脸上红的像是能拧下红汁出来一般。
哇嘎嘎,斐龚怪笑着走到了铃儿身边,对原本是扭捏害羞的铃儿附耳说道:“很软很有弹力。”
斐龚的热气吹着铃儿的耳垂,她的脸上热得都像是红炭一般火红,心中一颤,铃儿突然觉得自己那儿居然——湿了。
第一卷 第十章 斐大的同情心
“老爷,你的口水滴到我脸上来了。”铃儿没想到自己脸上居然湿了,居然还是斐龚的口水滴在了她的脸上。
斐龚擦了擦嘴角边的口水,没想到自己除了汗腺发达外,唾液腺也是不赖,斐龚不再逗弄铃儿了,再怎么着也得让这丫头慢慢适应才行。
回到正厅后不久夜幕就降临了,原本就已经有些静寂的宅子更是安静了,好在有些仆人蝴蝶般穿梭于各厅房间将烛台点燃,给这死气沉沉的地方略微添了些人气,点亮烛台后他们又是退了开去,除了留在门口的两个丫头外,就剩个铃儿陪在斐龚身边。
“唉!”斐龚叹了声,看来什么时代都不是完美的,前世人多热闹,却是活得不怎么舒坦,压力非常大,来到古代的话情况好像更糟,斐龚只觉得自己像是重新回归大自然的野兽,充满了危机感。
铃儿俏立在斐龚的身边,自从走进正厅之后,斐龚便不再对她毛手毛脚了,她也时不时好奇的打量着斐龚,现在猛的听到斐龚很是沧桑的叹息声,铃儿却也是一脸的茫然,她觉得斐龚家大业大,有什么好叹息的。
“铃儿,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朝代了?”斐龚突然问道。
铃儿愣了下,摇了摇头,脸上有些害羞,还分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个事儿,就算是她老爹李老汉应该也答不上来吧,铃儿不知道斐龚为什么会问起她来,但是新奇感还是让铃儿觉得一阵兴奋。
看来这村子还是比较闭塞的,斐龚继续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村子里有谁对外边的情况比较熟悉的?”
铃儿还是不好意思的了摇了摇头。
斐龚这下可真是没辙了,就这村子的人,除了知道他斐龚老爷是西石村最大的老爷外,其它的所知便极少,古代信息原本就比较闭塞,再加上村子里好像没有外出经商的人,这便似的整个村子都像是与外隔绝一般,就是现在外边的皇帝是谁,估计也没几个人答地出来,而且斐龚之前就从斐大那里了解到这里已经是几十年都没有来过官府的,看来又是个三不管的村子啊。
继续问铃儿也是问不出个索然来,斐龚只觉得一阵意兴阑珊,便走到坐床上躺了下去,然后对铃儿唤道:“铃儿,给老爷锤锤腿。”
铃儿像是个受惊的小鹿一般的上了坐床,只是她把自己的身子尽量的与斐龚保持一段的距离,她宁愿探着手给斐龚捶腿,却也是不敢太过接近斐龚,即便是知道自己非常弱势,铃儿还是保持着自己的警觉与矜持。
只是这一次斐龚却是真的没什么歪念头,他只是需要让自己好好的放松一下,来到这个世界,他迫切的希望了解自己的处境,否则一切都是那么被动,仿佛被激发了的野兽一般,斐龚想到的先是把自己保护好,不管在什么世界,这都是第一位的。
斐龚睁大了眼睛寻思着,既然苻坚是前朝的人,那么现在是南北朝就无疑,只是不知道自己所在的西石村到底在哪个位置,在这个乱世洪流中,所有的人都是极其渺小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战争的怪兽吞噬掉,斐龚可不想自己英年早逝。
铃儿只是在斐龚的小腿上来回的捶打着,而且她用力非常的轻柔,没让斐龚觉得有多少放松筋骨的作用,反而是觉得有些痒痒,斐龚叹道:“铃儿,你别老是捶我的小腿啊,这大腿上也多锤锤,再有你用的力也太小了些了,像是给我挠痒一般。”
听到斐龚不乐意的抱怨,铃儿只得是将将手上的气力加大了些,只是她还是只捶到斐龚膝盖以上一个拳头位置就不再向上了,因为她是坐在了斐龚的脚侧,要想继续往上捶就必须挪动身体坐到斐龚腰侧位置了,铃儿的小女家心思让她不想那么做,所以她还是坚持着这么捶打着,斐龚除了皱眉头外却也不肯过度责骂铃儿,便也就只能是由得她了。
“老爷!”斐大在厅外弓着身子,谦卑的唤道。
“是斐大啊,进来吧!”斐龚慵懒的说道,他让铃儿捶打地都是有几分瞌睡了。
斐大在厅外已然是瞥见了铃儿正在坐床上给斐龚捶着腿儿,虽然有几分尴尬,但是因为要向斐龚报告今天的事务所以斐大还是要大煞风景的进去,只是他不像往常那边那么直接,而是在门外先唤了句得到许可后才进厅。
“斐管家!”铃儿轻声唤着,她的脸却红的像是鸡血石。
斐大尴尬的咳嗽了声,他心里想到你以后说不定以后可能是比我身份要娇贵万分,我可不怎么敢承你唤斐管家,斐大恭敬的回道:“铃儿姑娘,以后你就叫我斐大吧。”
铃儿愣了愣,一下子倒是没反应过来斐大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一愣间倒是让她的羞涩减弱了几分。
斐龚懒洋洋的说道:“斐大,有什么事吗?”
“是的,老爷,今天我着人将粮库清了清,明天开始就要开始向佃户们收取地租了,老爷今年是否跟着一道去。”斐大回道。
“收租?”斐龚一下子来了兴致,猛的坐了起来,倒是把他身边的铃儿下了一跳,小姑娘更是害羞的地下了头去,只因为斐龚这么一坐起来,和她的距离马上拉近了许多。
斐龚清楚的记得他还有十万斤的大米十万担,麦子四十万担,这么多粮食都堆放在斐家那巨大的粮仓之中,斐龚也是搞不懂这么多粮食屯着有个什么用,虽说他很清楚粮食的重要性,但是只是这么一味的囤积毕竟也不是个办法。
“斐大,今年的地租能收上来多少?”斐龚问道。
斐大说:“回老爷,今年三千亩种上了水稻,七千亩是小麦,地租有2千担的水稻,6千担的小麦,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斐龚皱了皱眉头,这老头怎么和他卖起关子来了
“只是今年的年成不好,我们的租是照好年景的时候三抽其二,只是今年,怕是佃户们将所有的粮食交上来都不怎么够。”斐大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其实他是看着那些佃户可怜,这才担着被老爷责骂的风险说出这番话来。
天!这产量还真个是低的可怜,三千亩两天连两千担谷子都出产不了,这种的什么地啊,斐龚在心中痛苦的呻吟道。
第一卷 第十一章 今晚和老爷睡吧
斐龚挠了挠头,这还实在是个比较头疼的问题,杀鸡取卵未为可取,斐龚不是心底仁慈,只是就像是养羊,他宁愿把羊养肥了再杀,再羊还未长成之前就想拼命催奶想要从羊身上抽出回报了,这种短视的行为斐龚自然不能干。
“斐大,听你的口气是要向佃户们求情喽?”斐龚冷哼着说。
斐大大惊,他最怕的就是斐龚认为他的心是这么想的,即便他心中便是这么想的却也是不希望老爷认为他的心是向着佃户的,他的职责就是一切出发点都以保全斐龚的利益为考量,惶恐之极斐大低下了已是满头银发的头颅。
斐龚叹了声,他不忍过于责备这个没有泯灭良心的老管家,人但存一分善念,便值得别人敬重,斐龚知道斐大能替佃户们说话却也绝对不是为了他自个的利益,只是作为主子,这个时候肯定也是要敲打敲打他一下的,否则乱了章法也不是个事儿。
铃儿看着低垂着头一脸沮丧的斐大,心中不由生出几许怜悯,她以前只是看到斐大风光和讨人厌的一面,没想到斐大会替佃户们说话,而她知道外面的佃户对斐大表面敬重背后都是痛骂他是斐龚的二狗子,佃户和地主的矛盾总是无法完全调和的,铃儿心想不知道那些佃户们知道斐大这么替他们考虑会不会感激到痛哭涕零。
斐龚不是铃儿,想法自然不会那么感性,他的脸色由严厉转为和悦,嘿嘿阴笑着说:“果然是我的好管家,斐大,你说得很好,这一次我不但是不会对佃户们逼得太紧,反而可以借些粮食给佃户们扩大生产。”
“老爷,你,你这是做什么?”斐大惶恐非常,老爷这是不是说胡话了,斐家可没借粮的习惯啊。
斐龚嘿嘿笑着说:“斐大,我要把我的每一寸土地能种上粮食的地方都种上粮食,我要拓荒,我要在我的土地上建房子!”
“建房子?”斐大的思维已经有些短路了,根本跟不上斐龚说的事儿有什么用意。
“哇嘎嘎,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要建房子,在我的土地上建设房子,然后卖给需要买房子的人,然后再用赚来的钱买地,然后再建房子,哇嘎嘎!”斐龚张狂的笑了起来,这个世界上什么人能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大限度的搜刮民脂民膏,答案除了地产商还是地产商,在如今这个乱世,土地是我的,资源是我的,开发成本已然是极低,合理的进行炒作开发,那么在我的土地上制造的财富就能最大限度的回到自己的口袋中,斐龚越想越激动,缺乏经济常识的古人又如何知道我的无耻所在,哇嘎嘎,斐龚的口水又开始溢出了嘴角。
而斐大和铃儿却是像看弱智儿童一般的看着斐龚,他们俩非常不来理解斐龚为什么要建房子然后卖房子,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还有谁都有自己的屋舍,那个会买他的房子。
兴奋莫名的斐龚急着说道:“我需要大量的能工巧匠,哪里有?”
“村子里没有,斐家大宅都还是老太爷找到外郡的工匠做成的,本村没有一个能工巧匠。”斐大直接扑灭了斐龚的意淫。
斐龚这才想到自己只是在一个小山村里,自己还只是在农村,这里的经济条件根本不允许他搞什么地产,那样恐怕还真的会成为一场笑话,看来需要暂缓,冷静下来后斐龚还是觉得安心发展农业,把最基本的搞上去才行,乱世之中,粮食有时候比黄金还要贵重。
“看来我这个计划还是要以后才能够实施啊!唉,那么我们来谈谈拓荒的事吧,现实来讲应该是可行的吧?”斐龚无奈的说着。
斐大皱了皱眉头,说:“老爷,你地面上这些可以耕作的土地差不多都是开垦出来了,其它的都是一些极度贫瘠的土地,要么就是需要投入许多的人力才能开垦的山地,而且我们还要为此配备供水渠,这些年是一年比一年干旱,水坝的水越来越不够用了,所以今年才会歉收,若是再拓荒,根本没有水灌溉,要是天再这么干旱下去,老爷你现有的田地都无法灌溉了,只能是全部种上小麦。”
“没水?”斐龚今天也只是和斐大粗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