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敢当望着池蕊已经是着上了妇人状,眉梢间也是带着春意,显得比以前艳丽了许多,见到女儿成了别人的人妇,池敢当的心里这滋味啊还是怪怪的,池敢当叹息一声说道:“丫头啊,去到斐家,那个大胖子有没有对你不好,有的话你一定要告诉爹爹,爹给你出气!”
看到池敢当张牙舞爪像是把斐龚捏在手里肆意揉捏的样子,池蕊咯咯笑了起来,笑了会儿这才说道:“爹,没,他待我挺好的!”
池敢当点了点头,说:“算这小子识相,不然就他,吃我一记拳头都不行,哼!”池敢当一拳重重的砸在桌上,楠木的桌子都是吱呀颤抖了起来,可见池敢当的手里有多大。
一想起池敢当和斐龚两人水火不相容的架势,池蕊便再也是小不起来了,她蹙紧眉头说道:“爹,加工钱这事儿咱们东石村毕竟是理亏,我看你就别和老爷怄气了,我看还是这样吧,等以后有什么机会了我再看看能不能帮村里人争取些利益!”
“丫头,你真的有办法?”池敢当疑惑的打量着池蕊,这丫头打小就是乖乖女,池敢当可是从来也没有见到过她有什么魅惑众生的本事。
池蕊看着池敢当的神色便知道他肚子里在想些什么,池蕊红着脸小声的说道:“终归是能寻到机会的嘛!”
池敢当嘎嘎大笑着说:“呵呵,好呀,敢情我还是小看了自家女儿的能耐啊,好,那么爹爹就等你的好消息。”池敢当拍腿大笑,虽然不大相信池蕊真的能达到什么目的,但之只要是池蕊还能有这份儿心,只要她的心还是向着自己,还是向着东石村的,那么池敢当便是老坏欣慰了。
池蕊娇声道:“爹,瞧你把人家说的多没用似的,好了,爹,那么我们就去吃饭吧,老爷是个爱面子的人,若是你这般硬气,可能会让他面子上下不了台,这么下去可没什么好处!”
“行,听你的,哈哈,走,咱们会会我那有钱的女婿去~!”池敢当哈哈大笑着,在池蕊的搀扶下走向了饭厅。
池敢当是人未露面声先至,他那哇嘎嘎的大笑声隔着老远就传到了斐龚的耳朵里,还没等到斐龚琢磨清楚这个老古董到底是吃错了设么药这般高兴,池敢当已经是来到了饭厅,一走进来,池敢当就冲着斐龚的作为走来,走得那是极快,像踩着风火轮似的,斐龚惊得都站了起来,谁想池敢当一走进身,却是大力拍打着斐龚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女婿啊,刚才倒是我人老失言了,哈哈哈,你倒是别见怪啊。”说完池敢当便在斐龚的身边坐了下来。
斐龚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被拍得生痛,他也搞不清楚池敢当这唱的哪一出,不会是笑里藏刀吧,这倒是有点像,不然拍自己肩膀怎么想是碎砖那般大力,这也不是没可能的,斐龚于是提起了精神,决定好好的应付这个突然间像是变成了笑面虎的老丈人。
不要说斐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是池鲁勇也一样是两眼一抹黑搞不清状况,这老爷子不是会脑子出了什么毛病吧,刚才还气得不行,现在居然是说什么斐龚是好女婿了?最郁闷的人自然是非池鲁勇莫属了。
田凤倒是很高兴的,她是最不愿意看到斐龚和池敢当交恶的,因为那样意味着池家能够从斐龚那捞取的好处就要少了许多了。
池蕊微笑着将坐在斐龚旁边的小宝抱在怀里,把和她有亲密关系的男人的事儿给稳住了之后,她开始扮演起妈妈的角色来,一口一口地给小宝喂饭。
虽然是一头雾水,但是斐龚也没理由拳打笑脸人,便是有一句每一句的和池敢当扯了起来,一顿饭下来,虽然说不上个是相谈甚欢,却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并没有起太大的冲突。
吃完了饭,用过茶水之后,斐龚一众人等便辞别了池敢当一家,这便赶回西石村去了。
在路上,斐龚是越想越觉得不对路,本来应该是鸿门宴的,可是怎么会如此相安无事的就过去了,他去东石村之前还做好了给池敢当那个家伙揍上几拳的打算,因为这也是比较符合池敢当的莽夫性格。
越想越不对劲,斐龚拉过抱着小宝的池蕊,小声的问道:“池蕊,你说老丈人他是不是有什么诡计,我怎么觉得他在吃饭的时候一直冲着我笑,看着他的笑容我就心里发虚啊,你知不知道是因为为什么?”
“哦,这个啊,也许,也许是爹他相通了吧,你们男人之间的事儿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你问我,我,我怎么知道!”池蕊神色略微有些闪烁,只是斐龚也没认真去看,不然还可能会发觉这个已经暗地里给她老爹口头进行过输送利益承诺的池蕊的是神色不正常了。
小宝看着斐龚神神叨叨的,也是觉得好玩,他抬起头来望着站在斐龚身后的巨人石头,石头冲小宝挤了挤眉头,小宝咯咯的开怀大笑了起来。
问世上几多女人不是贼呀,哇嘎嘎~
第一卷 第五十六章 彪悍杀猪佬
“老爷,今日是下人们打牙祭的日子,你看是不是把家里养的大肥猪给宰了?”斐大恭声说着,斐宅的下人们最大的盼头便是一月两次的打牙祭的时候能好好的解解馋,这可不是哪里都能够有这么好的机会吃上肉的。
“嗯~!”斐龚漫不经心的应道。
“为了表示对这个事情的慎重,老爷你在杀猪的时候必须到现场观看,这可是太老爷订下的规矩!”斐大乐呵呵的说着,这别说其它人,就是斐大自己也是禁不住肉的滋味,这唾液已经在嘴里转悠了许久了。
斐龚揉了揉额头,这算是哪门子的破规矩,连杀猪的时候老爷都得在场,斐龚看了看一脸忠厚的斐大,只能是哀叹一声,便要斐大在前边带路了。
随着斐大来到了一个院落,院子扫的是一尘不染,旁边站满了帮手的下人们,而斐龚赖到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已经是站着一个大汉正抓着一个小刀在磨刀石上一下一下的磨着刀,只见那人膀大腰圆,头上却系着方巾,磨着刀的时候后背居然是别着一本书,哗,这年头杀猪屠狗辈也变得这么有文化了?
“斐大,那个杀猪佬是谁?”斐龚低声问道。
“回老爷,那人是祁碎,村里最好的杀猪匠!”斐大应道。
斐龚皱了皱眉头,这名字咋听着那么别扭,斐龚不再多言,慢慢的踱着步子走了过去,走到祁碎的身后,他才发现眼前这人的体重恐怕不比自己轻多少,单是他卷起袖子露出的臂膀的肌肉就条条像虫子一般的暴突起来,看来很是骇人,单论腰围,那更是比起石头来也不虞多让,杀猪怕是有些浪费了,要是能弄来做自己的部曲那却是很不错的。
“祁碎!”斐龚喊道。
正在磨着刀子的祁碎抓过身来,先是轻轻的拭去刀子上的水渍,他的动作非常轻柔,看得斐龚都是有些呆住了,一种很是安宁的笑容在祁碎的脸上显现,然后他对着斐龚躬身一礼,而后才微笑着说:“不知斐老爷有何教诲!”
斐龚的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这年头,还真是啥人都有,一个杀猪的也是别一本书腰后,敢情还是个学问人呐,还一副酸溜溜的架势,看得斐龚实在是觉得怪异。
斐龚摆了摆手,皱着眉头说道:“祁碎啊,都说杀猪屠狗辈最粗俗,只是你让我很是惊讶啊,说话够酸的,听到老爷我这心里都是在颤抖呀!”
祁碎怔了怔,继而说道:“杀猪屠狗辈乃是我的职业,我的素养则是取决于我思想的高度,祁碎已经习惯了这般,还望老爷勿怪。”
“好吧,那你便开始杀猪吧,呃,在杀猪之前我倒是要问问你,你怎么弄这么小的一个刀子,杀猪刀不是很宽大的吗?”斐龚盯着祁碎手头的刀子,越看越不是滋味,那刀子实在是小得有点离谱。
挥了挥手中的小刀,祁碎的动作带着一种飘逸的味道,祁碎以近乎深情而悲恸的眼神望着手中的小刀,那眼神却是让斐龚看了想吐,叹了口气,祁碎悠悠的说道:“万物皆有灵性,人之欲望总是凌驾于万物之上,这猪也是一条珍贵的生命,我夺了他的生命,这便是不对了,所以我只是希望在夺去他生命的时候能让他感觉到少一点痛苦,这也是我唯一能够替它们做到的了,唉~”说完祁碎还背着双手,昂头向天,大有我不成仁谁成仁的豪迈感觉。
呸!斐龚很是不屑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这个祁碎看来是精神有些问题,要不然怎么会和其它人那么不同,这就是一个极端动物喜好癖啊,倒说地自己像释迦摩尼一般的悲悯万物,实在是太假了,假。
“那么你便去杀猪吧!”斐龚哼声道。
“杀这说辞太过血腥,老爷,我便就是去送这条猪走完它人生的最后一程。”祁碎很是狗血的说着。
好嘛,看来这个杀猪佬是要把假仁假义进行到底了,和一条猪讲什么仁慈,这等事儿斐龚可做不出来。
猪的死蹄已经分有四个仆人用绳索捆住然后分别死死的按住了地上,猪凄惨的嚎叫着,想着知道它自己大限已至,祁碎提着他那把小刀,刀宽约一指,但是刀面泛着冷光,可见刀子已经是被磨得锋利非常,只是看着这么小的杀猪刀,就让人对它提不起太多的信心。
世事往往是出人意表的,但见祁碎垫步提腰,那片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小刀在祁碎的操持下,很快在划破了猪的喉管,一下子,大量的猪血流了出来,祁碎的嘴里碎碎念叨着什么,那道刀口虽然细小,但是一点也不妨碍血大量的涌出来。
很快的,经过一段时间后,哀嚎的猪越叫越小声,这猪看来放血放得是差不多了,祁碎手上的刀子再次动了,顺着他的刀子的走向,很快的便把一头大猪开膛破肚,取出内脏,速度的用清水清洗,然后他开始了拆骨分肉的动作,只见他一刻也没有停,他的刀子虽然小,但是有时候他却是用上了自己的手去拆骨,这是在割肉的时候才用小刀,很快的,一条大猪便让祁碎分割成了一小块一块,还在冒着热气的猪肉,方才还是一条生命,这便是大自然的残酷之处,永远不变的就是弱肉强食。
啪啪啪!斐龚一下一下的拍着自己的是手掌,庖丁解牛他没见过,但是这祁碎解猪他却是亲眼所见,当真是了不得,也算是真功夫,能做到像他那般纯熟还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斐龚嘎嘎笑道:“祁碎,了不得,不愧是我们斐家的专用杀猪匠!手法老练非常,拆骨解肉更是神乎其技啊,神乎其技!”能用那么一块小刀片便把一头大猪给解开,可见祁碎对猪的生理结构是非常的了解的。
“只是纯熟些罢了,不足挂齿,不足挂齿!”祁碎依旧是那般的温声细语,然后他便用清水洗去了自己手上的血渍,这个时候斐龚才留意到,祁碎的身上根本就没沾上一丝血渍,洗干净水后,祁碎掏出别在腰后的书本来,便自顾自的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看起书来。
第一卷 第五十七章 一顾茅厕就搞定
将斐大招呼到身边,斐龚轻声的问道:“我说斐大啊,这个祁碎怎么没听你提起过,看样子是个很有点意思的人呐!”
斐大望了坐那儿看书的祁碎一眼,这才肃声说道:“老爷,这祁碎和我家虎子是同窗好友,虎子以前和我说起祁碎的时候,总是赞不绝口,只是他这人没什么尊师重道的修养,这夫子教他什么他总是听不进去,老爱自己琢磨个东西,一来二去的便没有哪个夫子肯教他了,他倒好,索性自己一个人看书,这西石村哪里有一片写有文字的书籍都逃不过他的毒手,若是主人家不肯,他就用硬抢的,实在是让人非常无奈,哎!”
好!有个性!斐龚心里暗赞一声,在这个年代,能够出得这么个叛逆的人,还真个是非常的合斐龚的性子,毫不犹豫的,斐龚走过去在祁碎的身边坐了下来。
“看的什么书呢?”斐龚笑着问道。
祁碎对斐龚坐在自己身边一点也不以为意,手指在嘴中舔了一下,这便又翻开一页书来,口中则是不紧不慢的应道:“诸子百家,所著学术浩繁非常,我这本也许就是其中之一,只可惜是个残本,连著书人是谁也是无法辨明,只是书中的观点却是非常的有趣,这人说凡夫俗子生下来就是恶的,诗书无法教化众生,唯有鞭挞才能使人守规矩,这人还列了许多他对如何驭下的招式,很是有趣啊,哦,斐老爷,你是不是坐得太过近了,太贴近了不好,我这人怕热!”
“哇嘎嘎!”斐龚大笑着,来到这世上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像祁碎这般的合他的胃口,当下他也不顾自己如此亲近会不会让祁碎感到很热,他重重的拍了祁碎的肩膀一下,高声说道:“很好,祁碎,我觉得你不像个杀猪佬这么简单,我看你是不是能过来帮我的忙?”
“不可能!”祁碎站定阶梯的应道。
斐龚的脸色并未变坏,他倒是怕这个祁碎一下子就答应了自己,便宜没好货,这没有矜持的人一般也不会是个太有能耐的人,见到祁碎一下子回绝了自己,斐龚反而是觉得安心了,呵呵乐道:“祁碎兄弟,你倒是个很实诚的人,连敷衍我一下也是没有,回绝的是如此干净利落,有个性,要得!”
哪还有这样的,自己拒绝了反倒把自己夸了一顿,祁碎也是觉得有些迷糊了,便有些愣愣的摸了摸斐龚的额头,叹道:“我看老爷你也没迷糊,怎么会想着叫我一个杀猪佬来帮你,我的长处啊便就只在杀猪,除此之外别无所长,我看老爷可能选错人了,祁碎这便是要向斐大讨要了工钱之后便要赶回家看书去了,还望斐老爷能够不要再纠缠于我!”
斐龚呵呵笑道:“不碍事的,不碍事,你领工而已嘛,走,我跟着你一道去,我想我们两个需要亲近亲近!”
“啊!我腹下绞痛,许是吃了什么东西坏了肚子,老爷,我,我得去一趟茅厕!”祁碎很是机灵的选择了屎遁这一非常不雅但是非常有效的遁法,一手挥舞着书本,直奔茅厕而去。
斐龚自然不会这么容易放弃,他也是快步跟了上去,刘皇叔还三顾茅庐请来个诸葛亮,我斐龚就算是三顾茅厕也要把这个看样子很有些作用的杀猪佬给拿下。斐大则是呆站在原地,望着斐龚远去的方向,他是连连的摇头,这个老爷,有的时候还真的是乱来。
有人说人在上茅厕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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