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嫂奋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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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嫂奋斗史-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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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侥幸而已。”她客气地颔首微笑,心里有些感慨,一年前知识分子还是臭老九,一年之后人们却以胜过以往百倍的热情开始尊重知识,崇拜知识了。

    又或者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思想已经牢牢刻在国人的文化基因之中,无论社会风气怎么变化,人们内心深处依然存在对知识的追求和尊重。

    “能考上京大,肯定不是侥幸。”

    “就是,小姑娘你是怎么考上京大的?能不能传授几招学习的诀窍啊?”

    旅途漫长,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话题人物,人们怎么会轻易放过,变着法子找话题和她说话,仿佛能和京大的学生说上话是十分了不得的事情,今后可以作为谈资向人夸耀的。

    现在的社会风气和刘好好原先所处的年代不同,她当年每回一个人出门都是耳朵里塞上一副耳机,再戴上眼罩闭目假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大家也都是各做各的,基本不会有人故意搭讪,哪里经历过这样左邻右舍前前后后起哄的热闹场面,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现在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没有几十年后那么疏离,就算是陌生人,相互之间还是有信任感的,就算一个人出门,中途去打个开水上个厕所什么的,也不会有什么提防人的心思。

    “多读书多看报多思考,除此之外还真没有其他的了。”刘好好谦和地笑了笑,这毕竟不是在小学上课,说得太多倒像是沾沾自喜炫耀自己,惹人讨厌了,事实上她觉得就算只是随便说几句都有炫耀之嫌,可是不说话的话又显得太没有礼貌。

    “多读书多看报还好说,多思考就不容易了。”一个穿着中山装,戴着眼镜的男人一边朝她点头微笑,一边将手中的报纸折好,饶有兴致地看向她。

    刘好好也回了个礼貌的微笑,这个男人看上去五十多岁,从他面前放的保温壶,胸口口袋别的钢笔来看,不是个干部就是个高级知识分子,不过从那副镜片很厚的眼镜和他身上的气质来推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别看这是绿皮火车,但是车是开往京城的,车上卧虎藏龙的可能性却不小,因为这个年代大家基本都固化在自己家里,出远门的人并不多,除非必要没有人会轻易出门,因为出一趟门太麻烦了,火车票虽然不贵,可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能力负担的。

    刘好好并没有刻意地去结交谁的意思,但她的低调踏实却让那个男人心生好感,难得多问了一句,“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刘好好,”她能感受到男人的善意,也报以诚恳的回应,“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好。”

    “这名字取得好,一看就知道会读书。”胖大婶大笑。

    “刘好好?你就是南省这次的高考状元?”男人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高考状元!”

    “南省的高考状元!”

    “真的是状元!”

    男人的话引起了车厢的剧烈震动,就连列车长都惊动了,还特地跑来看了刘好好几眼,仿佛在看一只被动物园拿来展出的熊猫。。。

    刘好好满心无奈,尤其是看到一个带着孩子的母亲,对她怀里还在流鼻涕的三四岁小孩儿说,“你看这是状元姐姐,你今后也要像她一样好好学习,也给妈妈考个状元回来”

    人们对状元的崇拜持续了几十年,一直到几十年后每年高考,报纸上还是会有大量的版面留给状元,高考状元们会给各类学习产品代言,接受各种访问,他们的父母甚至还能四处讲课,谈谈如何培养出一个高考状元。

    刘好好是恢复高考的第一届状元,这含金量高得堪比千足金,绝对是个很稀罕的存在,会得到人们狂热的追捧半点也不奇怪。

第三百三十六章 占座() 
    “听您的口音不是南省人?”刘好好努力保持微笑地看着那个男人,不是南省人这么关注他们南省的高考状元做什么?

    男人点头微笑,也难掩对她的好奇,“我是到南省出差的,土生土长的南省人很少像你这样不带半点口音的。”

    “是啊,小姑娘是南省人啊?真是半点都听不出来。”

    “你们南省人讲话可真难懂啊”

    刘好好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南省人还觉得他们这些外省人讲话难懂呢,走到哪里都有人要吐槽他们南省人的口音,真是够了!

    她正被众人围着热聊,火车正巧到了一个大站,一停就是十分钟,众人纷纷下车溜达透气,买些特产零食,坐得腰酸背疼的刘好好也借机下车活动活动筋骨,顺便接了一壶开水。

    等她上车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位子却被一个陌生人占了。

    “同志,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座位。”刘好好打量着这个看上去和她年纪相仿的姑娘,态度温和而坚决。

    那姑娘看了她的车票一眼,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哼一声扭头朝着窗外,竟然不准备搭理她了。

    坐在姑娘身边的是一个剪着干练短发,看上去像是个干部的妇女,应该是那姑娘的母亲,一脸鄙夷地看着她身上那寻常的衣料,端着矜持的笑容对刘好好说道,“我们家姑娘晕车,你就和她换换,让她坐那个靠窗的位子,你坐外头也是一样的。”

    “不好意思,我也晕车。”刘好好面带微笑,态度依旧坚决。

    “哎哟,你这个小同志,思想很有问题啊,一点同情心道德感都没有,不是和你说了她晕车,你怎么还这么固执不肯换座位?就不能照顾照顾病人啊?”那妇女笑容一收,盛气凌人地指责道。

    “我也晕车,我也是病人,这个座位是我的,麻烦你们能够对号入座。”刘好好也收了笑容,手里捏着车票。

    “无凭无据的,你说你是病人我就要相信你啊?”妇女尖酸地剜了她一眼,“你一个乡下来的懂不懂规矩啊?有位子给你坐就很好了,还要挑三拣四,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靠窗的位子是你坐的吗?”

    “我们乡下人不懂你的规矩,只知道凭票入座,一张票对一个位子,我不知道你所谓的规矩是什么?既然我们对规矩有异议,那就请列车长过来好了。”刘好好脸色一沉,语气森然,寸步不让。

    那一瞬间她身上那股高傲威严的上位者气势又不经意地流露出来,让那个妇女怔了一下,随即又更加恼怒,“你以为你是谁啊?乡巴佬摆什么谱?!”

    这时候早有人帮忙找来了列车长,“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火车已经开了,快点坐下来。”

    列车长一脸不耐,他的事情那么多,哪有闲心处理这种乘客之间的小纠纷。

    “列车长,我的位子被人占了。”刘好好把自己的票出示给列车长看。

    “你们俩的票呢?”

    那妇女将票一把拍在小桌板上,“什么占了?我们也有票,明明就是换个位子,小姑娘年纪轻轻的讲话怎么这么难听?”

    “换位子是双方自愿交换的,可是我从来就不愿意和你们换位子,你们就擅自坐了我的位子,不肯把我的位子还给我,这不是换,这是强占!”

    刘好好强硬的态度让列车长发现这个高考状元不是个好说话的善茬,让他和稀泥的话没法说出口了,只得同样强硬地挥了挥手,“该坐什么位子就坐什么位子,按票入座,不准随意换座。”

    他指着那个一直望着窗外,仿佛置身事外的姑娘说道,“你,站起来,把位子还给人家,坐回自己的位子去。”

    “我姑娘身体不舒服,换个位子怎么了?她待会儿要是晕倒了,你担得起责任吗?”妇女不依不饶地尖声叫道。

    “我也不舒服,我不愿意和你们换位子,要是我晕倒了,你担得起责任吗?”刘好好不留半点余地,对付胡搅蛮缠的人,她也有同样胡搅蛮缠的办法。

    列车长被那妇女吵得头疼,脸上更加不耐烦了,“坐回去,要是晕倒了,我们车上有医务人员,到下一站了再把她送到医院去。”

    妇女气得不行,“你们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我姑娘要是真晕倒了,你们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刘好好面露不屑,难不成这姑娘还是什么金枝玉叶,要真是金枝玉叶,就睡专供软卧去了,犯得着和他们挤硬座摆谱吗?

    “我们按规定办事,没什么担不起的责任。”列车长也火了,显露出自己硬气的一面。

    “她爸爸是升平县的县高官!”妇女尖声叫道,“我们家姑娘是要去京城读大学的!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担不起!”

    刚才火车停靠的那个站就是升平站,虽然是个县城,却是个交通要塞,因为东来西往的人都在那儿中转,其繁华程度不是一般小县城能比的,不过铁路是个独立的系统,不受地方制约,列车长对县高官也没有多少敬畏之心。

    “越是领导干部就越不能搞特殊化,走到哪里都是这个道理!”列车长半点情面也不给。

    他的话铿锵有力,刘好好带头鼓起掌来,他这番话本来就让普通民众听得心情舒畅了,刘好好一带头,车厢里的群众们也纷纷鼓掌。

    有了这么多人的鼓励,列车长更来劲了,抬头挺胸一脸正气,衬得那县高官的家眷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

    那姑娘终于受不了了,霍然起身,恶狠狠地白了刘好好一眼,不忘撂下一句,“上不得台面的乡巴佬!”

    “如果你所谓的台面就是未经同意擅自占人座位,那我还真上不了你的台面。”刘好好一面落座,一面反唇相讥,还真是半点亏都不肯吃。

    “你!”那姑娘柳眉倒竖,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

    妇女连忙一把拉住姑娘,“玲玲,你已经是大学生了,别和这种乡巴佬计较,有失身份。”

第三百三十七章 骄纵() 
    那姑娘脸色稍霁,冷哼了一声,对自己的母亲也没有好脸色,“都是你,为什么不给我买靠窗的票?连乡巴佬都能买到票,你怎么就买不到?”

    “口口声声乡巴佬乡巴佬的,农村人碍着你了啊?”和刘好好攀谈了一路的胖大婶终于忍不住了,“我就不信你家祖上世世代代都是城里人。”

    “就是啊,大学生了不起啊?人家小姑娘也是大学生,还是省状元呢,不比你强多了!也不知道在这里显摆什么。”

    “不就是仗着她那个做县高官的好爹吗?你这个大学生是自己考的,还是你爹给你推荐的啊?”

    这母女的做派早就有人看不惯了,胖大婶起了个头,立刻就有人纷纷跟上。

    那姑娘出身官宦之家,从小养尊处优,在县里头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千金,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着护着,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气得当场就要落下泪来。

    “大家都少说两句吧,两个小姑娘都是去京城读大学的吧?说不定还是同学呢,在车上遇到也是缘分,交个朋友,今后出门在外互相也能有个照应。”也有热心的和事佬看不过这小姑娘委屈的模样从中说和。

    “谁要和这种人做同学?”姑娘狠狠地白了和事佬一眼,扭过头对着妇女抹眼泪,“你看她穿的那是什么衣服,颜色土里吧唧的,胳膊上还有补丁,我要是她早就一头撞死了,哪里还有脸出门抢别人的位子。”

    刘好好的衣服虽然不时髦,但也是干净整洁,虽然打了几个补丁,但都是用同色的布齐齐整整地缀上去的,一点都不突兀扎眼,和这个年代大部分的人相同,大家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并不觉得刘好好又多土,听这姑娘一说,不由得看了看刘好好,又看了看自己,都觉得这姑娘其实是在讽刺他们自己,羞的羞,怒的怒,看那姑娘的眼神都十分不善。

    “看来升平县的生活条件比我们大部分地方都要好得多,好到连‘艰苦朴素’四个字都不需要了,就是不知道是升平县的全县老百姓都这么富裕,还是就只有县高官一家的生活条件这么好。”刘好好不想和这个姑娘多纠缠,可人家却不依不挠,扰得她都看不进书了,便“啪”地一声合上书本,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她这么一说,大家都反应过来了,虽然各级干部、工人、农民之间的生活条件有差异,但是总的来说,差距并不大,大部分的干部家庭也难免有衣服需要打补丁的,哪里像那姑娘说得那么夸张,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就要一头撞死?再大的官也不敢有这么大的口气啊。

    “看来升平县的县高官是个大贪官啊。”

    “要不他家姑娘那能这么嚣张?”

    “穿得这么好,肯定有问题!”

    那姑娘只是想要炫耀一把,给刘好好一点颜色看看,没想到舆论会把火烧到她父亲身上,顿时更急了,“你们别胡说!是我爸拿工资给我买新衣裳的,你们这群人就是妒忌!”

    “天天穿新衣,就算有工资,也没有这么多布票吧?”

    “小孩子口无遮拦,家里也有许多衣服是有补丁的,只是出门的时候穿一套新衣服而已,平时也是舍不得穿的,艰苦朴素的精神怎么能忘呢。”妇女的反应还算快,虽然她平时是嚣张了一些,可也知道现在犯了众怒,连忙拉了拉女儿的衣服,很勉强地赔笑道。

    她服了软,刘好好也不会对这么个萍水相逢的人穷追猛打,只要她们识相一点不再来招惹自己就好,她随意笑了笑,也不再说些什么了。

    但那姑娘却满心委屈,她想坐的位子被一个乡巴佬给抢了,还用言语挤兑自己,让自己吃了亏,这口气她怎么咽的下去?

    “现在恢复高考了,什么人都能考大学,真不公平!”姑娘不爽地嘟囔。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算了。”那妇人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劝道。

    “都是你,怎么就买了这个破位子!”

    “都是那个小陈,也不知道怎么办事的,回头让你爸好好批评他。”妇女低声地劝慰道,“来,别生气了,为这种事气坏了身体不值得,吃点东西吧,这苹果可甜了。”

    “不想吃。”姑娘扭过头去,耍起了小性子。

    刘好好不由得有些好奇,姑娘这任性自私的性格在这个年代可不多见,大家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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