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福星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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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福星高照-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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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家这些日子一家子忙忙碌碌,媳妇们忙着在各家做客相看,家中几个男子除去抄试卷之外还与同僚和同窗打听谁家有适龄性子好的男儿,季颂贤除去和几位兄长抄书,做冰碗子,每日还被伍氏抓着在菜园子里劳作,每日过的极充实,到晚间吃了晚饭倒头就睡,根本没心思再胡思乱想。

    只季家这般平实忙碌,有人却是心思不平静了。

    锦衣卫所

    成怀瑾坐在桌案后边看着最近一些日子手下人送上的密报,一份份看过,成怀瑾捡着紧要的放到一处准备送给庆丰帝定夺。

    他看了一份密报嘴角勾出一丝笑容;“倒是有意思。”

    原来,这密报上写及成平安又和曹安勾连起来装神弄鬼,这回他倒没有再在城中弄这个,而是在城外坟圈子里弄了一处秘密的地方做成地狱模样,因着先前弄出来的那些神像鬼怪之类的物件都差不多好了,这回没费什么劲,眼瞅着就要弄妥当了。

    弹了弹那密报,成怀瑾声音有些发冷:“我倒要瞧瞧你如何去做,若是出了事,高家知道这是你给出的主意又会如何?”

    看完这份密报,成怀瑾又看了几份,有几份是一些世家大族后院纷争的,又有官员如何结党营私的,成怀瑾将那些后院纷争之类的挑出来放到一边,剩下的又放到给庆丰帝看的那一堆中。

    当他再拿起一份密报的时候,看完了脸上如笼了阴云,阴森狠鸷之极,眼中闪着能将人凌迟的寒光。

    “呵,择婿。”许久,成平安口中吐出三个字来,脑海中不由闪现季颂贤柔美绝艳又端庄的样子,以及她那双越发有神彩的眼睛。

    右手轻轻捶了捶桌面,成平安高呼:“来人。”

    一个千户进来躬身道:“总宪请吩咐。”

    在这里说上一声,锦衣卫指挥使还有一个别称,那便是总宪,指挥使向来会称本宪。

    成怀瑾勾了勾唇角:“季家如今正在相看择婿,你叫人仔细查查都相看的是什么人家,之后再查清楚这些人家的公子哥什么禀性,不管好还是孬,都添些由头透露给季家人知道。”

    他并没有说添什么由头,不过那千户是什么人物,凡是能在锦衣卫做到千户的哪个不是油滑万分,又如何不明白成怀瑾的心思,千户赶紧低头:“属下听命。”

    等千户出去,成怀瑾才起身站到窗边,透过玻璃窗子看向窗外,屋内因放了冰,显的有些阴冷,可窗外阳光明媚,灿烂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树木枝叶照射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碎影,一阵风吹来,碎影摇动,正如成怀瑾的心一般,在摇晃之间点点驳驳的有些碎意。

    他右手握拳,嘴唇抿成一条缝,脸上冷意更浓。

    许久,他才回身,揣上那些密报打马去了紫极宫。

    庆丰帝今日心情颇好,倒是有心思叫上几位受宠的妃子在御花园里闲逛作乐,才刚尝了韩妃试制的新点心,又喝了淑妃泡的新茶,庆丰帝坐在凉亭中,与几个小才人说笑,便听人报说是锦衣卫指挥使求见。

    庆丰帝一听成怀瑾来了,不自察觉的心里就是一紧,挥退了那些小才人和妃子,叫人将成怀瑾请进来。

    待一时成怀瑾进来站在庆丰帝跟前,庆丰帝一笑:“难得了,你今儿竟然知道来瞧瞧朕,坐吧。”

    成怀瑾并不行礼,直接坐在庆丰帝对面,庆丰帝的心腹大太监廖忠对此情形已经见怪不怪,低垂头站在一旁伺侯着。

    成怀瑾将几份密报递给庆丰帝:“江家欲和伍家联姻,只是,伍家那位姑娘被宠的狠了,竟瞧上一位寒门学子,另宋家和平王搅和在一处,朝中几位世家出身的官员结党,另有几位江浙一带出身的官员结社,江北出身的一些官员也自联络有亲。”

    庆丰帝一份份看完,拳头捏的死紧,冷声道:“真是好啊,这是朕的天下,还是世家的天下?他们一个个的结党营私,大肆的搜刮钱财,买卖土地,欺压百姓……长此以往,朕这天下还坐不坐了?”

    许久,庆丰帝冷静下来看向成怀瑾:“这些世家大族已成祸患,首先太后所在的高家便尾大不掉,另有几个世家根本不将朕看在眼里,当年太祖的时候欲将公主下嫁江家,那江家竟然还说什么门不当户不对,说太祖泥腿子出身,公主配不上江家子嗣……”

    说到这里,庆丰帝面容更冷:“宋家还鼓吹说什么没有千年的王朝,只有千年的世家,他们是不是还想翻了我大夏的天下。”

    成怀瑾一直低头不语,听着庆丰帝抱怨。

    末了,庆丰帝深吸一口气对成怀瑾询问:“如今大夏历经几代帝王的改革,已经削弱了一部分世家的力量,朝中也提拔了许多寒门出身的官员,到先帝时,世家许多人家已经没有在朝的官员,可为什么世家势力还分布的如此之广,另外,许多官员都被世家拉拢收买,世家的存身根本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消息() 
成怀瑾想了一时,微微抬头,目光灼灼看着庆丰帝,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来:“土地。”

    “什么?”庆丰帝一惊。

    成怀瑾一脸平静:“土地,你问我世家立世之本是什么,我的回答便是土地,世家大族良田千顷,不只能够从土地上获得粮食和钱财,最关键的是佃户,有土地就有佃户,若是一有动乱或者如何,就可以裹胁这些佃户为他所用,这也是为何朝代更替而世家越发兴盛的原因。”

    庆丰帝心中更加的惊奇:“这倒是我从未想过的,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成怀瑾点头:“便是如此,从来士农工商,陛下当是为什么?”

    庆丰帝摇头。

    成怀瑾冷笑一声:“订立这士农工商等级制度的便是世家之人,陛下还以为是皇帝么,那时候皇帝也不过是被世家左右而已,他们为何如此?自然是为着自家的利益,一来,世家掌握书籍学问,士之一族多出,而寒门学子想要进学,想要读书千难万难,朝庭上真正有话语权的还是世家子弟,二来,世家掌握了多数土地,农之一字他们也占了,三来,他们忌讳商人,怕商贾抢了他们的话语权。”

    “怎么可能?”庆丰帝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等论调,自然有所怀疑。

    成怀瑾脸色越发的冷了起来:“怎么不可能,商贾重利,运货物南来北往,自然不缺钱财,而他们多数头脑聪明灵活,若是进学的话,可比寒门学子容易的多,再有,若是商贾生意做大了,难免要雇佣人手,这世上行商的多了,佃农便少。他们自然想方设法打压商贾,可要真说什么他们多清高,多不屑铜臭又不是那么回事,陛下请想。那些世家大族哪户没有铺子商队的?”

    一番话将庆丰帝心中怀疑彻底的打消,他沉思了好半晌,终是想的通透了,庆丰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居心险恶啊。”

    拍完桌子,庆丰帝又问计成怀瑾:“你说。我若想要彻底的伤了世家根本该如何去做?”

    成怀瑾笑了:“重商,重工。”

    庆丰帝立时明白过来,笑道:“对,对,即然他们千方百计想要打压,那咱们就使劲的抬高工匠商人的地位。”

    “抬高工匠地位,以便制出各种利器来,若是有什么器物能够取代人工来耕地,世家就是有再多的土地,可没有那么多人手也于世无补。还不是陛下想要怎么打压就怎么打压么,抬高商人地位,若这些商人办作坊开工厂,便也需要大量人手,商人给的工钱高些,佃户们就会从土地转而流向作坊,也能收纳一部分百姓,如此,也是动了世家根本。”

    成怀瑾掰开了揉碎了给庆丰帝解释,庆丰帝自来便是聪慧之人。又如何不明白,他点头:“这法子好,如此不只动摇世家根本,还能强国富民。好,好,一举数得。”

    如此,二人又商议一番,庆丰帝翻看那些密报,看后一手拍在桌上:“且等朕好好想一想如何动作。此事不能着急,得慢慢进行,不然,那些朝臣又该说三道四,说什么有违圣人之学,屁的圣人之学,圣人都死了千多年了,当时圣人是怎么想怎么说的又有谁知道?还不都是后人胡想的。”

    成怀瑾听的嘴角勾起,眼中多了几分笑意:“陛下说的很是,许多圣人所言均是后人胡诌的罢了,自是不可信。”

    一时,君臣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却说孙氏、王氏、许氏几个得了伍氏的吩咐,和季家几位郎君打听哪家有未婚性情好有才学的郎君,这日季纲去了刑部衙门,才进院子碰着同僚刑部主事李庆,两人相互见礼,李庆和季纲一同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道:“正好碰着季大人,我这里有一事问问季大人的意思。”

    季纲笑道:“李兄请说。”

    李庆也笑了:“我家夫人娘家有一内侄今年刚好十八,生的人物俊俏,又有几分才学,虽不及大人家中兄弟才高,却也不差什么,再加上人品性格都不错,如今已是举人,他一心想寻个美貌温柔娘子为妻,我听说季大人家中有一幼妹端的人物品性都好,便想问问季大人的意思,若是成的话,我叫内子请人登门求亲。”

    季纲一听有些迟疑,想了一时道:“这事我拿不定主意,还得回家问过父母,得了父母允准才成。”

    李庆一笑:“这本是该当的,季大人回去问一问,成与不成都给个准话。”

    季纲便答应下来,待回去的时候与季亿和伍氏一提,又有季缜说有一同窗家里虽贫寒些,可为人很知道上进,又最是孝敬不过的,想来应该不差,季绛也道打听了一位出身世家名门的公子,此子是家中幼子,不用继承宗祧,又兼为人禀性刚正不阿,倒也和季颂贤合适。

    那边季维也道林翰林有一子因守孝错过婚期,如今已满二十,此子他是见过的,长相端正,温文守礼,再加上家境也不错,虽不是多富贵的人家,却也不愁衣食,更兼家中后院干净,最是合适不过的。

    除此之外,季亿和伍氏也都打听了几户人家,如此多的好人选集中到一处,倒叫季亿和伍氏不知道如何挑选。

    两人商量了好一时,还是决定再仔细的打听打听。

    又有伍氏想着将这些人的家世人品说与季颂贤听,好好问问季颂贤的意思。

    不说伍氏如何问季颂贤,季颂贤又如何回答,单只说季亿想了许久,最后咬牙厚着脸皮去了时下贩卖消息的一处所在,据说这里是大商贾古家的基业,原为着经商能有各地消息流通所设,后来打听的事情太多了些,也做些贩卖消息的事情。

    这处所在便在金陵一家茶楼的后院,季亿去了之后将他想要查的那些个小郎君们的名字写在纸上递上去,只说想要在最短的时间知道这些人到底如何,至于价钱倒不是什么问题。

    那茶楼的掌柜原想着季亿怕是要查什么为难的事,没想到不过查些后宅之事,便笑着接过纸条,与季亿谈了一番价钱,最终这笔生意以百两纹银做成。

    季亿做成了这笔买卖心中欢喜,出了茶楼坐上马车之后还笑了两声。

    他回家专心等传来的最终结果,而伍氏也没问出季颂贤什么确切的心思,只能等季亿拿主意,季颂贤则在这段时间内将所有的试题整理完毕,连同答案一处送到印刷作坊,再加上她默出来的宋词一处叫作坊的工匠用活字印刷术来印制。

    过了约摸有十几日,古家送来一叠纸卷,季亿接了带回家去和伍氏相商。

    拿了这纸卷之后两人一一去瞧,最先瞧的便是李庆的内侄,却见那张纸上写了这位内侄姓贡名玉,长的倒也不错,当得起如玉郎君之称,家中也确实贫寒,此人也颇为上进,且屋里没有通房,也没有和哪个小娘子不清不楚的。

    这贡玉猛一瞧各处都好,好似极完美的,只是此人年少的时候太过跳脱,一次爬树从树上掉下来伤了根本,他自己寻名医诊治,得出于子嗣有碍的结论,如今正偷偷吃着药,到底能不能好,还在两可之间。

    季亿念完,伍氏拧眉道:“这个李大人太欺负人了,他内侄这般还敢给我家说亲。”

    季亿摆手:“倒也不怨他,这事他也不知道,那贡玉瞒的紧着呢。”

    “只这样的人可不能叫咱们贤姐儿嫁过去,要是他这一辈子都好不了,岂不耽误了咱们女儿。”伍氏咬牙道。

    季亿点头:“说的是,这样的人可不能嫁。”

    说话间,两人又拿起那张记载了季缜同窗的那页纸,季缜那个同窗名宇文兆,单看了这名字,伍氏就有些不愿意,她道:“你名唤亿,他唤兆,名字上就压了你一头,这事如何能成。”

    季亿一瞪眼,竟没想到里头还有这样的由头,不由有些好笑。

    伍氏叫季亿赶紧念来,季亿只得逐字逐行的念了,这宇文兆家境贫寒,自幼丧父,是由寡母抚养成人的,他是个知道上进的,去年乡试中了金陵的头名解元,看来颇有文才,只是,此人因自幼由寡母抚养,事事由寡母安排,有些没有主意,又事母太过孝顺,凡是他母亲所言他都照着做,而他的寡母为人刻薄厉害,不是个善磋。

    “这不成,绝对不成。”伍氏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般的人……”

    她说到这里,正好季颂贤来请安,伍氏不管不顾的拉季颂贤过来参详,指着记载宇文兆信息的那张纸道:“贤儿你瞧瞧,娘瞧着这人不好。”

    季颂贤给季亿见过礼看了两眼,当下便否决了。

    男子汉大丈夫本就该顶天立地,这宇文兆总是听他娘的话算是什么?

    以后他做官为政一方,难道还要听他娘的话?他娶妻生子过自己的日子,难道事事都要他娘说了算?这般没主意的软骨男可不成。

    季颂贤忽想起千多年之后这类的男子有另一种称呼,那便是妈宝,对极,就是妈宝,跟这种男人过活最是累人不过的,更何况,这宇文兆还没有父亲,他母亲将他抚养成人其中必多艰辛,而又因着早早的失了夫君,他母亲必然对他掌控欲极强,像这类人家,婆媳关系最是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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