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说得对……”
“秦市长啊,你就是青天大老爷,咱们都听你。”
“秦市长,你说咋办咱们就咋办!”
……
王猛无语的望着秦天路,姜不一定要老,但是品种一定要好。一针见血的找到了这群人的要害,拿住了七寸,下面怎么搞都是随心的事情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一群人挤在一起也容易出事情,咱们厂子里有讲堂或者会议室吗?咱们到那里去,把在家的职工都叫来,大家都坐在一起商量。”
“有,咱们厂子有食堂……”
秦天路一挥手,“带路!”
一群人围着秦天路嘘寒问暖,或是拍着马屁,还有人把自己兜里的早点塞给秦天路,看着人群中游刃有余的市长大人,不论是王猛还是市局的局长,都是由衷的佩服。
到了食堂,那些没起床的也都被人叫了起来,倦眼惺忪的坐在了食堂里,想听听市长的高见。
秦天路站在打饭的台子上,指了指外头,说道:“我在工作的时候听到了这个消息,十分的愤慨和震惊。一些同志为了一己的私欲,完全背弃了做人的基本准则。昨天我和市局的局长,省厅的厅长一整天都在一起,在合州布下了天罗地网,荀斌他跑不掉,钱肯定能拿回来!”
“那咱们这段时间怎么办?都等着油米下锅呢,总不能等待荀斌被抓住了才吃饭吧?要是抓不住了?难道都不吃饭了?”
台下有人叫嚷了一句,已经安静的人群又微微骚动起来,秦天路皱了皱眉头,他小声的对旁边的局长说道:“观察一下,是谁在说话,记住样子和名字。”局长微微点头示意,他把工作吩咐了下去。
“这是谁?”秦天路一指王猛,“这就是买你们厂子的老板,我没钱,他有钱,他说话算话,让王老板来给你们说一说。”
王猛点头示意,走到秦天路旁边。他也不怯场,说道:“李大年,人呢?”
人群中李大年站了出来,苦着脸苦笑着,“王老板,有什么吩咐?”
“你平时都负责机械的维护,我问你,厂里的机器随时都能开动吗?”
李大年神情一振,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笑容,“可以,当然可以,我和老周都能保证,绝对可以随时开工!”
王猛点点头,大声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明天复工,先支一个月的工钱。”
第3卷 第一章 军训()
八月,人间就像一个大火炉。
寒冬时节总有人用刀子来形容冷风,那么夏天呢?
盛夏八月的风吹在人身上就像是电熨斗,火辣辣的热,热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树叶无精打采的卷缩着,干枯着挂在枝头,洒水车一趟又一趟的来回经过,被打湿的柏油马路很快又变得干热起来,让远处的景色都笼罩在升腾起的热蒸之中。
走在马路上很多人都会在想,再热一点鞋底会不会化掉?什么时候才能痛快的下一场雨。
其实不仅仅是路边的行人在想,军营中的学生们也在想。
比起其他院校十天半个月的军训,合州三所中奖的大学学生都遭了秧,因为他们要和新兵一起接受严格的训练。每个人都在想,要是下一场大雨多好,然而如若真的下雨了,他们又该想还是晴天好。
农机厂……不对,现在叫做鼎盛机械一场,热情比三伏天的温度还高,正在埋头苦干,喊出了大干一百天的口号。王猛预支了一个月的薪水后,机械厂的职工们都非常的感动,觉得王猛是一个好老板,也愿意为有人情味的老板工作。
请来两位美工,拉着陈建国和李大年,设计了快一个星期,电动车的外观才最终定型。其实这东西也不复杂,机械厂只负责生产车架,具体的装潢已经外包给蒋海敏手下的小工厂去,也算是拉他一把。电机厂的收购最终还是市政府拍板,秦天路亲自批示,一些问题都变得不成问题。
电池厂更是简单,签字,拿钱,交割。
吸取了荀斌案的经验,这几次的交割都有政府和厂代表的陪同、见证下完成,也没有出什么纰漏。
先组装出来的几辆已经派人送到平北去了,王猛打电话告诉陈雪,让她去找王岚拍这个广告。毕竟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也没有演技上的考量,便宜外人不如便宜自己人。
就在这个时候,王猛受到了入训通知。
“向右看齐!”武进声嘶力竭的声音震的他面前几个学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报数!”
“1”
“2”
“3”
……
武进指了指后面两排中正在小声讲话的两个学生,瞪了他们一眼,“稍息。今天是军训第一天,大家互相认识一下。我叫武进,武器的武,进去的进,未来……”他又看到那两个学生一前一后的还在小声说话,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出列,你们两个,第四排第九个和第五排第十个,就是你们,出来!”
其实大家都不认识,毕竟都是第一天见面,在学校报到后安排了一些寝室,就被一车子都拉到了位于郊外四山下的军区里。面对军训,很多人的潜意识还留在初中高中入学时的低强度军训,玩个十天左右的时间就算结束了,心理状态还没有调整过来。
两个人绷着脸,但是表情并不严肃,从他们的眼睛里能看得出两人并没有畏惧感。
武进冷笑着指着其中一人喊道:“姓名。”
被指着的学生昂首挺胸,“汪……”
“要先喊报告教官,我的名字叫什么。”武进很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
那姓汪的学生一愣,虽然不是很高兴,但是军训就是军训,他得按规矩来。立刻喊道:“报告教官,我的名字叫汪……”
武进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谁让你稍息的,给我立正喊!”姓汪的同学咬了咬牙,还没张嘴呢,武进又叫道:“我说话你都是聋子?‘是';呢?这就是大学生?话都说不利索?”
“是,教官!”姓汪的学生这次机灵了一点,啪的一个立正,虽然军姿不正确但是武进并没有抓住这一点批他,毕竟第一天,军姿列队都还没有学习。“报告教官,我的名字叫汪……”
武进冷着脸又打断了他的话,“你没吃饱饭?还是娘娘腔?男子汉的气概呢?你的嗓门呢?喊出来!”
姓汪的学生忍不住了,十八九岁,正是血气最旺盛的年纪。男孩子这个时候最容易冲动,也许是人遗传因子里本身就存有反抗的因子,姓汪的学生一脸的倔强,他摘下头顶上的迷彩鸭舌帽狠狠的摔在地上,叫道:“妈的我还不干了,爱谁谁!”
武进嘴角噙着一抹冷冽的微笑,就在姓汪的学生转身的一瞬间,他一个箭步跨出去,一记腹拳狠狠的掏在这个学生的小肚子上。都是天之骄子,平时家里娇生惯养,别说打了,骂几下都担心受不了。这一拳打下去姓汪的学生噗通一声就抱着肚子跪在地上干呕起来。
武进冷冷的看着众人,说道:“军队是一个讲究服从的地方,既然进来了就得服从命令。违抗命令在战时是要枪毙的。虽然你们不是全职军人,现在也不是战时,但是不能就因为这样放松了要求。接下来一个月,我会更加严格的要求你们,你们也要记住,在军队,只有服从、服从、服从!”
另外一个学生腿都在抖,看样子被吓的不清。
武进看向他,问道:“你的名字。”
“是,教官!”这个学生吸取了足够多的教训,啪的双腿合拢,挺胸抬头收腹,几年前军训的内容居然一瞬间就回想起来了。他大声的喊道:“报告教官,我叫李晶。”
武进点点头,很满意李晶的态度,“回去列队。”
“是,教官!”
武进在人群前面来回踱了几步,丝毫不管还捂着肚子的学生,他大声的说道:“大家互相认识一下,我们要相处一个月,总是喊喂、哎是不行的。”他指着第一排第一个学生,“从你开始。”
这六排都是男学生,女学生的军训和男学生不同,强度也要低一点,在军营的另外一边。
“我叫……”
一群人报完自己的名字,武进点点头,走到姓汪的学生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姓汪的学生畏惧的缩了缩脖子,向后倒退了几步。
“士兵,你的名字。”
地上的学生咬了咬牙,他很想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可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他要是这么做了,恐怕会更惨。他立刻爬起来,“报告教官,我叫汪树鹏。”
武进轻蔑的笑容刺痛了他的内心,但是他不敢表现出来,一脸的麻木。
“滚回去站好。”
等王树鹏站回去之后,武进看了看大家,继续说道:“这次新兵有一千七百人,你们军训学生就有四千二百多人,建成四十二个连,连同新兵十七个连一同训练。我能保证,在这里绝对会一视同仁,不会有特殊情况存在。现在向左转,顺着西山环山大道跑一圈后回来休息,我会和你们一起跑。”
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世界末日来了,高中三年可以说是学业繁重的三年。别说跑步了,上个三五层楼能不喘气就已经算是身体好的了,更别提那些走几步都觉得累的学生们。西山那么大,绕着西山跑一圈岂不是要人命?
武进的眼睛就像老鹰的眼睛,被他盯上的人都感觉到头皮发麻,害怕被打之下,只能硬着头皮跑。
“这是给你们几天时间适应,强度还没上去。你们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在军营只有一条规则,那就是服从命令,否则就要受罚。快,加速跑,五公里就能要你们命了吗?”武进粗暴的推搡着一些不愿意跑的学生,逼迫着他们跑动起来。“我们和学校已经商量过,军训不合格的回去复读一年……”
好,这下子全部都跑动起来。
王猛也在其中,跑的不快也不慢,这点距离对他而言真的不算什么事,但也不想表现的特别突出。要知道表现的好,自然会备受瞩目,但同时也要担负起责任来。到时候给安排个排长、连长什么的,皮就要掉一层。
西山在合州西南方向,绕一圈大概有四五公里的样子,都是水泥地,还算是好跑的,所以武进觉得这简直太轻松了。
还没让你们从西山中间翻山过去在翻山回来呢!
一路上也能碰到一些其他学校或者是本校的学生,三五成群跑的乱的一塌糊涂。好几拨学生如无头苍蝇一般找不到自己的队伍,正在四处问人。相比较新生,新兵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家都是半斤八两。老兵们聚集在一起,讨论着怎么好好的炮制这群天之骄子。
五公里,五千米,按照两秒三米的本奔跑速度来计算,跑完五千米大约要一个小时,从早上十点到十一点半,肯定能跑完这五千米不到距离。然而学生们的表现,却让教官们从不悦到愤怒起来。
已经十二点了,居然还有人没跑完?
“放开步子,深呼吸,跑起来!”
“十分钟跑不到,回去就没吃的,下午接着操练!”
“你们要是敢最后一个跑完……”
第3卷 第二章 体罚()
第一天的跑圈让很多怀着热血军旅梦的少年们清醒了,这里不是电视中那个山好水好的军营,不是鸟语花香,教官们和蔼可亲的军营。这里是铁打的军营,每个人都必须严格的遵守军营的规章制度。
下午教官们没有再搞什么训练,给累成狗的同学们留了一个休息和调整身体与心态的时间。
“早知道请病假不来了。”一个男同学抱怨了一句,因为人特别多,所以床铺都给女学生们用去了,男学生这边清一色的打地铺。军营可不是在家,这些宿舍很多时候都是闲置的,有一些宿舍根本就是清空了的仓库。
一地的灰尘是必不可少的,还有各种昆虫、老鼠以及老鼠留下的排泄物。教官们不会帮忙打扫,这就得学生们自己弄了。大家互相不认识,你扫过来我扫过去,本来半个小时就能干完的事情,非拖到两点多才完全清理干净,难怪大家都不快活。
李晶点了点头,附和道:“忍忍就过去了,还剩下二十九天。”
他这一句话,引得汪树鹏不高兴了,汪树鹏不阴不阳的嘲讽道:“是啊,忍忍就过去了,怂包一个。”
李晶白天的表现从身为男人这件事上来看,的确不怎么雄武,的确是怂了一点,他心也是虚的。上午回队后就再也没有和汪树鹏说过话,两人本来还有一点熟络,因为那件事完全变成了陌生人。
李晶不敢对教官发脾气,那是因为教官是个军人,年纪更大,更能打,而且还是顶头上司。可汪树鹏算什么?不过是个同学罢了,大家都是独生子女,没有谁比谁便宜的道理,凭什么你就讽刺我?
李晶一怒就站了起来,指着不远处的汪树鹏喊道:“你小子阴阳怪气的说谁?”
白天莫名挨了一拳还没地方说理的汪树鹏也找到了宣泄情绪的窗口,腾的一下也站了起来,指着李晶鼻子就骂道:“麻痹小犊子,老子就尼玛骂你怎么了?”
李晶不愿意在这一百多同学面前坠了威风,他穿上拖鞋走到汪树鹏面前,用胸口撞了撞他,两人差不多一般高,也没占到便宜。但是这个动作充满了挑衅,年轻人血气最旺盛,最受不得激,很多血淋淋的教训往往都是一时冲动造成的。
汪树鹏一巴掌就呼在了李晶的脸上,狰狞着嘶喊道:“麻痹敢撞老子?看我不弄死你!”
李晶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来不及反应就遭到了一阵暴风雨般的攻击。学生打架就是好看,杀伤力不强,拳头挥舞的很快,不过都打在了肉厚的地方。比如说背啊,胳膊啊什么的,真正往头上招呼的还是少数。
噼里啪啦的挨了几拳李晶才醒悟过来,他一脚蹬在汪树鹏的大腿上,抄起拳头一个侧摆,啪的一声打在了汪树鹏的脑袋上。这一拳不轻,汪树鹏脑袋一甩,人就站不稳了,李晶乘胜追击,冲上去就是一顿狠捶,没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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