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火热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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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火热年华-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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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保守的爷爷一直给他负能量,天天教育他“你挣点吃饭的钱就可以了,莫要贪心,小心树大招风,以后被人家当做资本主义的尾巴。”

    “璐璐,哪天你问问你爸,要是有一天我二叔的店扩大经营,他会不会和我二叔一起做啊?”

    如果刘叔叔真的到了“下岗”那一天才想着要自谋生路,不如现在给点暗示,让他有个思想准备。

    “你二叔的店要扩大啊?”刘璐璐好奇地问。

    “可能吧,我听他说过几次。不过我爷爷奶奶都不同意,他们说,现在我二叔就忙着挣钱,也不谈个女朋友。”谌晓玉苦笑。

    这些当父母的,儿女谈恋爱要烦心,不谈恋爱也要烦心。

    “是啊,我前几天还听我奶奶说和我妈说呢,,你奶奶托我奶奶给你二叔介绍对象,我奶奶让我妈打听打听。”

    “是吗?”谌晓玉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后面的人催促,“两个小孩子别光顾着聊天,快点往前排了。”

    这声音听着熟悉,她们一回头,只见邓一楠也抱着个饼干桶在后面排队。

第59章 幸福满满() 
“一楠哥,你怎么也来了?”刘璐璐热情地招呼着。

    现在她和邓一楠的关系近了许多,看见邓一楠再也没有以前小心翼翼的畏惧了。

    邓一楠是学霸,是帅哥,可是学霸帅哥也是个人,也会来炸炒米的,不是吗?

    “是啊,一楠哥,你怎么会来啊?与”谌晓玉奇怪。邓家的人,莫说是现在落实了政策,社会地位与广大人民群众拉开了距离,就是在不久之前,邓一楠肯定是不会挤到他们一帮小屁孩中间买炸炒米。

    “怎么?你们能来,我就不能来啦?炸炒米的香气都老远就闻着了。勾得我馋虫上来了。”邓一楠笑着乜了她们一眼。

    “一楠,你也来炸炒米啊,你爷爷身体怎么样啊?”排队的邻居中有大人,见着邓一楠,询问着邓爷爷的状况。

    “嗯,还是那样吧。”邓一楠含糊地说,垂下眼皮遮住了眼里的抑郁。

    他自然不好多说爷爷的身体情况,一天光吃止疼药就要好几次。

    “你们家红梅回来了吗?”有人问,这都快过年了,学校放假了,有人看到邓红梅拎着行李出现在火车站。

    “嗯。差不多吧。”邓一楠说得更含糊了。

    “我可是听说了,邓红梅现在可能干呢,听说都考上研究生了。”

    “是啊,这姑娘不容易啊,拼着命在学啊。”

    现在世道变了,人们谈起邓红梅已经不再是盯着她之前所谓的“生活作风”问题了,结婚、离婚又怎么了,那都是给万恶的“四人帮”害的,现在的她是勇于改变自己命运的榜样。

    说来,这是时代的变化,让人们变得更加宽容。

    谌晓玉抱着一大桶爆米花回到家里,看着小叔叔谌文辉正坐在天井里的大槐树下看书,她好久没见到谌文辉了,立即兴高采烈地奔了过去,“啊呀,小阿叔,你可是回来啊。”

    “我不是早就回来过吗?你自己都忙忘记了吧。”谌文辉笑着放下书,敲了她一个毛栗子,然后直接抓了一大把爆米花塞进了嘴里。

    “我前段时间不是忙着考试嘛,没顾得上你啊。”谌晓玉放下那桶爆米花,双手一攀,猴在了谌文辉的肩膀上。

    “啊呀,快下来,下来,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皮,你那么重,我怎么吃得消,老腰要被你压断了。”谌文辉嘴里虽然抱怨着,可是手臂里却抱着谌晓玉的腰,打了一个转,才气喘吁吁地放下她。

    “丫头,越来越重了,小心胖成小肥猪了。”谌文辉喘了口气,捏着晓玉的圆嘟嘟的脸。

    “才不会呢,我这是刚开始抽条长个子,才不会胖呢。”谌晓玉自信地说,这半年她长了快六、七公分,快赶上重生之前的自己的身高了,而且看这趋势还能长得更高。

    谌文辉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然后突然把手一摊,“拿来。”

    “什么啊?”谌晓玉奇怪地问。

    “成绩报告单啊,还能有什么,给我检查检查。”谌文辉理所当然地说。

    “哦,那个啊。”谌晓玉不介意地应道,跑回屋里拿出了自己的成绩报告单,递给了谌文辉。

    谌文辉仔细地阅读着,嘴角上慢慢浮上笑意,“哎哟,不错哦。咱们侄女这成绩发展下去,考个北大、清华的问题不大啊。”

    “那是当然了。”谌晓玉微微得意地睨了他一眼,“不过,我可不是为了上大学而学习的,学以致用,好好学习并不是为了今后能上什么名牌大学,而是真正学到知识,真正派上用场。”

    谌晓玉摇头晃脑地兜售着她的理论。前世她见多了“高分低能”的高学历人士,所以对于考什么学校这件事情根本没往心里去。

    就像刚刚邓一楠说,他一定要考北京的大学,谌晓玉就在心里暗暗的不以为然,不过,她是不会说出来的,毕竟以邓一楠的成绩,只要考试那天不地震,他想考哪儿都不是太困难的事情。

    “你这丫头说得还挺在理的。”谌文辉笑着,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书拍了拍,,风吹过书的扉页,上面有行秀丽的字迹映入眼帘,“谌文辉同志北京留念。邓红梅赠。1982年国庆节于北京。”

    1982年国庆节?国庆放假3天,小阿叔没回来,说是学校有活动不能请假。

    看来是去了北京看望邓红梅了。

    她蹙着眉头,怔了有一会儿,心里掠过一种奇怪的预感,仿佛有什么很麻烦的事情就要发生,但是具体是什么,她又说清不清楚。

    “小阿叔,你看的是什么书啊?”谌晓玉一边说,一边从谌文辉手里拿过那本书,是一本《西方现代哲学》。

    “你小孩看不懂的。”谌文辉急忙从她的手里抽过那本书,仔细地抚平封面上的褶皱,又吹了吹书上的灰尘,一副小心翼翼地样子。

    谌晓玉皱了皱鼻子,一副嗤笑的样子,心里却在感叹,小叔叔他们那一代人是有思想追求的,至少在那个年代,青年人热衷的是哲学,世界观,人生观,不像到了后来,一切都“向钱看”了。

    “对了,红梅姑姑回来了吗?”

    “嗯,回来了。这会儿已经到家了吧。”谌文辉叹了一口气,垂下眼睛,心思沉沉。

    “过年了,过年了。。。。。。”大年三十除夕下午四点钟开始,家家户户都开始起了鞭炮,哔哩啪啦,接连不断,震耳欲聋,空气里满是硫磺的刺鼻味道,院子里地上一地的红纸屑。

    时不时,空中炸过一个“二踢脚”,带着呼啸声,“咚------吧-------”引来孩子们一片惊叹;

    那孩子们一个个在院子里炸鞭炮,长长的鞭炮舍不得一口气炸掉,只得从长鞭炮上拆下的一根,两根地炸着,时不时听着“咚”地一声,跟放冷枪似得。

    谌文光今年挣了钱,托人买了一台簇新的十四吋电视机过年前刚刚拿到手,左领右舍来围观的人络绎不绝。

    “哟,文光这是发财了,买个电视机比以前向阳院的都大啊。”

    “是啊,向阳院的才九吋,人影儿都是糊的看不清。”

    谌文光脸上嘴里叼着烟卷儿,手里忙着接着电线,笑容满面,这两年,他总算是为自己争了一口气了。

    “听说今晚有春节联欢晚会,到时候到你们家来看啊。”

    “好嘞,自带小板凳就行了,花生瓜子的,我们家提供。”

    “那怎好意思,让谌奶奶别忙乎了,我们自己带着。。。。”

    到了八点钟,果然是现场直播春节联欢晚会,哑剧表演艺术家王景愚表演哑剧小品”吃鸡”,刘璐璐都快笑得岔了气,直接滚到了谌晓玉的怀里,大叫肚子疼。

    谌晓玉搂着她,看着身边的同样笑得不亦乐乎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二叔小叔,顿时觉得满满的幸福。

第60章 可笑,可乐() 
放寒假,过大年,这是谌晓玉最开心的日子了。

    大年三十是谌家最热闹的时候,晓玉的爸爸妈妈和奶奶一起在厨房里忙着做菜,爷爷万年不变的坐在屋内看报纸,一张报纸看了快两个钟头,谌晓玉怀疑他连中间夹缝里的寻人启事都看了一个遍。

    二叔忙着摆弄他新买的电视机,小阿叔和谌晓玉在大槐树下面剥花生米,剥豆子,给那三个厨房里忙碌的人打下手。

    谌晓玉咬着头发丝儿单手绞皮蛋,把谌文辉看得一愣一愣的,“姑娘,你这是跟谁学的啊?”

    谌晓玉只是笑着也不多说。

    前世妈妈去世得早,吴彤与父亲结婚之后,当着面对她算是客气,可是背后却啥家务事都不做,如果父亲说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那谌晓玉晚上肯定是没饭吃,吴彤自己一定是自己吃自己的,决不会多烧她一口饭。

    每逢父亲问起来,吴彤还会说,“哎呦,你这宝贝姑娘可难伺候了,我烧的饭她都不吃的。”

    谌晓玉咬着牙恨不得骂人,吴彤把每一个碗里的菜都用沾了她口水的筷子捣捣,让人能吃得下去吗。

    最损的是家里红烧烧鱼,吴彤会把每条鱼的鱼头直接用嘴巴咬下来,“哎呦,这鱼头你们都不爱吃,只好我吃吧,要不然浪费了。”

    这鱼头她都咬过了,鱼身子晓玉碰都不碰。

    谌晓玉打那时候起就学会了好多家务事,别说是绞皮蛋,她一个人烧一桌子菜叶不是什么难事。

    想起前世受的那些委屈,谌晓玉抬头看着厨房窗口爸爸与妈妈忙碌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眼前这一辈子,她无论如何要保全自己的家庭。

    ***************************************************************************

    晚上邻居们来看电视,一家人的年夜饭吃得匆匆忙,用谌文光的话说,酒没喝尽兴,饭没吃饱。春节晚会看到十点钟散场,做客的邻居们一边兴致勃勃地议论着刚刚的文艺节目,一边告辞,谌文辉就开始叫嚷,饿死了,没吃饱。

    “大过年的,不许乱说话。”奶奶斥责他,在地上还呸了几口吐沫。

    “啊哟,明天才是正式过年呢。”谌文辉扮了鬼脸,“我的意思,同志们,我们再吃一点?再喝一点?”

    他的提议立马得到了谌晓玉的双手赞成。

    “晓玉,时候不早了。不睡觉了?”邵兰茵警告地瞪了她一眼,这孩子一放假就野了,怎么都疯不够似得。

    “妈——,过年不作兴饿肚皮的。”谌晓玉嘟着嘴巴嘟哝着,又去找奶奶般救兵,“是吧,奶奶?过年要守岁的。”

    “那就再吃一点吧,反正菜是现成的。”谌文彬微笑着看了女儿,转过脸对妻子劝道。

    “等会儿没车了怎么回去?”邵兰茵冷冷地瞥了他,“就你事多。”她一边说着一边去拿五斗柜上的包,一副准备走的样子。

    谌文彬的脸色微沉。

    “已经都赶不上了,吃完了就骑我的车回去,大哥带着大嫂多浪漫啊。”谌文辉嘻嘻地笑着说。

    “好啊,好啊,爸爸带着妈妈多浪漫啊。就这样说定了。爸爸,男人就要哄着女人啊,快去,快去你老婆,你老婆就同意了。”谌晓玉一边插科打诨,一边暗暗推着自己的父亲。

    谌文彬只好冲着邵兰茵陪笑,“兰茵,就再吃点吧,晓玉也饿着呢。”

    “是啊,妈妈,还有你包的饺子我还没吃呢,下午你剁馅的时候我就闻着香了,馋虫被勾上来了啊。”谌晓玉去拉着邵兰茵的手拎包,撒着娇。

    她倒不是真的饿了,是太贪念着这样的气氛,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没有芥蒂,有的就是浓浓的亲情。

    “去,去,没你说话的份儿。”邵兰茵冲着晓玉蹙眉瞪着眼睛,嘴角微微撇了撇,低了头默不作声,没迈开步子。

    谌晓玉见状,一把拿过妈妈的手提包,赶紧放回自己的房间。

    前世妈妈去世,爸爸另娶,得不到父母的全部的爱,是晓玉心里永远的伤口,这伤口平时掩藏得很好,轻易不被人发现,只有午夜梦回,她自己才知道那种痛苦有多深。

    上一次,她斗败了吴彤,没让老妈被气死,暂时没让那个吴彤介入了他们的生活,但谌晓玉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

    她看不到爸爸妈妈一起手挽手的去逛街,没看过他们一起去看过一场电影,更没有看过他们有任何亲密的举止。

    谌晓玉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孩子,她当然分得清什么是相亲相爱,什么是想敬而远之。

    谌文彬与邵兰茵,她的爸爸和妈妈就是同一屋檐下的两个熟人,各自过着各自的日子。

    “兰茵,忙了一个下午,晚上才吃那么一点点东西,肯定是没吃饱的。”奶奶劝道,“实在不行就跟晓玉挤挤睡,不要回去了,一家人过年在一起才像个样子。”

    “是啊,是啊,妈妈和我挤挤睡啊,我睡觉很老实的啊。”谌晓玉挽着妈妈的手臂,扭着身子央求道,不知道怎么,她的鼻子发酸,奶奶最后那一句话,让她心里有种钝钝的痛,一家人,他们是一家人啊。

    “好啦,好啦,我留下来就是,到时候你睡觉可不准踢人。”邵兰茵拗不过女儿,她转身要出去。

    “妈妈,去哪儿啊?”谌晓玉可怜巴巴地拉着她的衣角。

    “去厨房热菜去,这大冷天的菜都冷了。”邵兰茵拿起门背后的围裙系在身上。

    这边,谌文彬和谌文辉又开始摆桌子,谌文光转身准备出门。

    谌文彬叫他,“文光,你不再吃一点儿?”

    “我去屋里拿瓶好酒来。”谌文光说,“好歹我也是个开饭店,还能没几瓶好酒吗?”

    谌文彬笑着点了点头。

    谌文辉却暗暗嘴唇一撇,低声嘀咕着“爆发户。”

    谌文彬含笑瞪了他一眼,“别小心眼,都这么长时间了,自己的亲哥哥,还有什么不能开解的。”

    谌文辉低了头,不作声。

    谌晓玉笑嘻嘻地看着谌文辉,伸手在脸上画着圈,“小阿叔,爱记仇,心眼比女人小哦。”

    谌文辉敲了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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