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你不是和谌晓玉谈了恋爱了吗?”路红卫笑问道。
“谈恋爱归谈恋爱啊,跟结婚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虽然那时候……”路重庆住了嘴,嘴角浮出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虽然那时候他已经初尝过销魂的滋味,感觉依然是不同的,后来在山里等人来救援的时候,他私下里想过,如果万一他不在了,邓一楠会照顾谌晓玉吧。
可是现在邓一楠已经不在了。
他叹了一口气,语气彷徨着说:“哥,其实我觉得邓一楠走了,别说晓玉了,连我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是你觉得谌晓玉的备胎没了?”路红卫垂下眼帘,看着玻璃杯中的啤酒沫,轻轻问道。
路重庆抿了抿嘴唇,没说话,惋惜无奈的眼神却说明了一切。
……
谌晓玉从北京回来,就跑到了璐璐的家里呆着。
璐璐最近新交了一个男朋友,两个人一起在市里的艺术中心该租了门面,开了个画廊卖一些字画,日子过得倒也十分怡然自得,谌晓玉后来啊忙着搞房地产做项目,和璐璐来往渐渐少了一些,不过两个人的感情倒也没有变淡。
邓一楠的去世的时候,璐璐正在和男友在法国旅行,等到回来听说了,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去找谌晓玉,还没等她找到谌晓玉,人家倒是自动送上门了。
看着谌晓玉憔悴悲哀脸,她都不知道如果何安慰,只好将自己的男友赶回家,挽留谌晓玉在她家住一晚。
“你就跟和我住两天,我们说说话,你心里有什么别憋着,有什么不好跟路重庆死哦的你跟我说,要不然咱们怎么是朋友呢,朋友就是这个时派上用处的。”璐璐一边说一边拿出一瓶法国红酒,开了给她倒了一杯,“我男朋友说,人家法国人就是这么喝酒的,咱们也喝一点,喝了好睡觉。”
谌晓玉躺在她的沙发上发呆,眼神空洞迷茫,听了她的话喝了那杯酒慢慢地说,“璐璐,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吗?我的感觉就是我是个罪人!”
“什么你是个罪人?”璐璐呸了一口,自己盘腿坐在沙发上,“你是是什么罪人?一楠哥是生病,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唯一可能觉得内疚的就是你没跟他好,可是感情的事情谁都不能勉强,他爱你,你不爱他,并不是你的错啊,就像我当初那么记恨杨畅,我觉得他就是个贪图富贵,没有担当的男人!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也不恨他了,他对我没那份感情也不是他的错啊,谁说你爱别人别人就一要爱你呢!所以,一楠哥是不会责怪你的,如果要是他恨你,他就不会那么帮你了……你自也说的,他帮了那么多忙。”
璐璐说着也举起酒杯慢慢摇着,酒红色的液体在水晶杯子中荡起细细的涟漪,她想起了邓一楠之前的种种,眼睛也湿润了。
“璐璐,你记得吗?以前你曾经说过,你说我脚踩两只船,玩弄别人的感情……现在我觉得自己真的是这样的人。”
“……咳咳……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别记错了!我们那么好的关系,我会如此诋毁你吗!”璐璐尴尬地说,她当然记得那那时候她还没谈恋爱,不知道情为何物,内心里妒忌谌晓玉有邓一楠,路重庆两个男生宠着。
“我记得你说过,那时候我们还小……那时候我还不服气,并且赌咒发誓说我是会和他们谈恋爱的可是现在我觉得自己好卑鄙……你看从我哪一步不是倚靠着一楠哥的指点和帮助,哪一件生意上的事情与他无关,我明明知道……我还是利用他……”谌晓玉说着开始哭泣了,她蜷缩着抱着自己,像一个婴儿那样把头紧紧埋在了沙发上,没过一会儿,璐璐只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从来没见过晓玉如此失态,长到这么大,她没见过几次她掉眼泪,这一次谌晓玉哭得肝肠寸断。
哭吧,哭吧,能哭出来未必不是一种福气,这些日子她过得实在是太压抑了。
这几天她是亲身体会到了路家人的高不可攀,不可一世,对自己的种种无行的藐视与漠然,是那种不会明显表现却又让你处处感受到的冷漠,微笑之后的她一一默默承受着。
她知道这是嫁给路重庆的代价,是她必须要付出的牺牲,她的自尊,骄傲在路家的人看来,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她不敢也不会在路重庆和路红卫他们面前流露出半分,只好无精打采的压抑着,只待仪式一结束就立马飞回来,她需要喘息,在一个只有她自己熟悉的地方清洗细舔伤口。
璐璐看着她,说,“晓玉,你也别什么事情都自己身上揽,你说是你利用了楠哥,说不定是他觉得这是他的幸福呢,……没有人勉强他那么做,一切也都是他心甘情愿的……难道你不和他谈恋爱,就要离他远远的,老死不相往来才心安吗?”
第79章()
谌晓玉依然将脑袋买在沙发里不说话,哭得抽抽噎噎,肩膀一耸一耸的不住的颤抖着。
璐璐看着她,半晌叹气:“晓玉,我有一段时候没看到你了,你忙我也忙,但是我现在看着你,真的觉得你不是当年我认识的那个你了。”
谌晓玉闻言停止了哭泣,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璐璐又说,“说了你可能不爱听,这半年你还是你自己吗?你忙项目,做生意,和路重庆闹分手又和好,表面上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可是你的那股劲头哪儿去了呢?你小时候的那种自信的样子哪儿去了呢!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想不管是一楠哥还是路重庆都不想你,现在这个样子。”
谌晓玉止了哭泣,慢慢地抬起脸,沙发对面的穿衣镜里映出了一张脸,红肿的眼睛失去了光彩,眼神失焦焕散,脸色憔悴苍白,眉心紧蹙,似乎有无限的哀怨。
这是她自己吗?
璐璐说得对,这是她谌晓玉吗?
那个先知先觉,充满自信的谌晓玉吗?
她闭了闭眼睛,偏过脸去“璐璐,你别说了,你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受……”
“是的,你难受。可是谁不难受呢,我不难受吗?看着你这路重庆不难受吗?你为了另一个男人的去世闹得要死要活的,有没有想过路重庆的感受?有没有想过他是什么样的心情?!谌晓玉,你太自私了!”
……
“重庆,我不发对你主动要求回特种部队,可是你要提前和谌晓玉商量,你是结了婚的人,做事情不能冒冒失失的。”
路红卫说得平静似水,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路重庆还是知道他是非常不快。
说得是我不反对,其实他想说的意思是这样的事情连我都没商量擅自做主,简直是挑战了他作为哥哥的底线。
路重庆怎么听不出来,他只好辩解道,“哥哥,这不是我商量不商量的问题,你我都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军令如山,哪儿是能够商量的?我们只有服从上级安排,所以根本不可是能有商量的余地。”
那意思是没有和你商量,没和晓玉商量,现在的的意思是,商量不商量又有关系吗?难道你们不同意就不服从命令了。
路红卫听他一派义正辞严,深明大义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严肃地说,“请问路参谋,这是军令还是你的要求?这有本质的区别,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有区别吗?”路重庆依旧是一派无辜,“不管是上级命令,还是我主动请战,既然领导同意了,就是军令,反正没几天军令就要下来了,一切都不再变化了。”
擅自做主也好,反正都木已成舟,改变不了。
“你那是逃避!”路红卫犀利地说,直接戳了路重庆的痛处。
果然路重庆脸色一僵,眸光底的情绪瞬息万变,他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紧紧的捏紧了。
他哥哥虽然没谈恋爱,可是看人的本事一点不逊色于别人。是的,他是逃避,在确定现在谌晓玉的感情之前,他宁可选择逃避,和和谌晓玉结婚了又怎么样,结婚了并不就意味着谌晓玉的心里就一定只有他一个人。何况邓一楠死了,他的突然死亡放大了他他对谌晓玉的那分情意,也使得晓玉更加从内疚中难以自拔。
不是有句话说过吗,你永远竞争不过一个死亡的人。
如果谌晓玉把他们放在一个竞争的位置上,路重庆觉得自己是必输无疑。
于是做出了选择,从大局,从私情,他都决定要离开。
他要让谌晓玉自己去判断。
“重庆,我劝你记住一句话,永远不要去考验一个你爱的人,真的,没有人能够经得起考验。”
路红卫看着他眼里的波涛汹涌,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路重庆悚然一惊,他这哥哥,这个泰山压顶都不会皱眉哥哥,是不是经历过什么。
他不相信路红卫这么多年真的就过得像是和尚一样,即使身体是和尚,心理也不会是如古井无波吧。
可这么多年,他就愣是没听说过路红卫有过什么绯闻。
就算是有相熟的女同事,女下属,他都能够做到彬彬有礼,不远不近,不卑不亢。
路重庆的好奇心被勾起,“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是问我为什么不谈恋爱?”路红卫弯了弯嘴角,自嘲地笑。
“是,这么多年,你就没遇上一个让你心动的人?”
“心动?”路红卫沉默了一下,神情恍惚了几分,缥缈了地看着远处,嘴角微微浮起一丝微笑,“可能当时有那么一点点心动吧,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后来缘分未到,就淡了。”
他不想说这些,虚无缥缈的爱情从来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也许没遇到,也许不够强烈,也许缘分不够,反正就错过了,错过也没什么,很多人都不不都错过了吗。
“但你就没有恋爱结婚的打算吗?”路重庆问,如今他结婚了,可是哥哥还单着。
“有啊。”路红卫说。“现在还不到时候,到时候会结婚,不一定恋爱,顺利的话,会找一个符合家庭要求的妻子。”
符合家庭要求?说白了不就是按照别人意愿选妻子吗?
“你就这么打算委屈自己?”路重庆说。
他为哥哥抱不平。
“委屈吗?也不一定,说不定会幸福,谁知道呢?”路红卫微微有点玩世不恭地笑着,“路重庆,所以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你一样遇到自己非娶不可的女人,也不是没一个人都把爱情看得那么重要,对于很多人来说,婚姻就是完成社会责任,你既然有这样的爱情,又有了爱情的婚姻,那就珍惜一点,你自己知道来之不易。”
“哥哥,我当然知道来之不易,正因为如此,我才希望是百分之百,不留遗憾。”路重庆看着他哥哥。
路红卫摇了摇头,这世界上哪儿有百分之百的事情。
第80章()
北京的流程结束,路重庆很快回到原来的驻地部队待命,他如今是结了婚的军人可以有假期回家。
他们结婚匆忙,没有做任何物质上的准备,家也是在谌晓玉原来的房子里。
等他回家之后发现这几日谌晓玉已经把家里重新布置了一番,主卧室和书房掉了个,调整到朝南的大房间,还新购置了一张双人大床。
铺着雪白干净的绣花床罩和柔软的大枕头。
“我怕原来的床你睡得不舒服,而且原来的那房间也太小了,大床放不下。”谌晓玉说。
“你一个人弄得?累不累?怎么也不等我回来?”
路重庆一见那床就笑得意味深长,一屁股歪在了床上,把谌晓玉搂在了怀里。
“也不累,现在都方便,去家具店看好了付款,过几天就有人货上门按安装。”谌晓玉依偎在他的怀里,“喜欢吗,这床挺宽敞的,床垫也不算软,你应该会习惯的。”
她知道部队都是硬板床,怕路重庆睡了不习惯。
“都挺好的”路重庆啄了一下她的嘴唇,其实原来的床我也不嫌小,因为我想以后压着你睡……”
“流氓!”谌晓玉红了脸,推了推他,没推动,夏天路重庆穿着浅色常服衬衫,肌肉绷得紧紧的。
“我还没开始流氓呢!”路重庆说着就翻过身一将她压在身子下,手掌捏住了她的下巴,幽暗深邃的眼睛紧紧注视着她的眼睛,仿佛在探寻着她心底里的想法。
“晓玉,想我吗?”他喑哑地问道,手掌不自觉地用了力。
结婚这么些时候他都没有碰过她过她一根手指,明明已经是他的女人,他却要克制着。
谌晓玉被他捏住,吃痛地嘶了一声,“你轻一点啊……”
“说,你想我吗?”重庆又问了一次,手掌不禁已伸到了她的裙子下面,粗硬的手指磨砺着她大腿内侧细腻的肌肤,谌晓玉一阵一阵轻颤。
她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小声说,“想啊!”
怎么能不想,最难受最痛苦的时候不就是希望他在身边吗?!
路重新庆这才像是放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接着他的嘴唇就迫不及待的吻了上位去,滚烫说嘴唇沿着她的额头,眼皮,鼻子,直到嘴唇,他的唇描摹着她的嘴角,细细的舔弄着她的,另一方面在她裙子的手指灵活地挑开了她的内裤,在她的最隐密的地方流连着,轻抹慢挑,揉捏着……像一只狡猾的猫玩弄着到手的老鼠。
谌晓玉被他挑逗得颤栗不安,身体扭动着贴着她他,嘴巴里吚吚呜呜地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
“怎么?我还没怎么流氓你就受不了了?”路重眯着眼睛瞧着她的表情,低笑道,谌晓玉红着脸伸出手想捶他,却被他反手擒主了,压过了头顶。
他一手按着天一手撑着自己的身体,眯着眼睛,细细的打量着,眼底幽暗深邃,如同黑色漩涡吸引着。
谌晓玉整个人都暴露在他的视线下,她的衬衫被解开,内衣被推高,,流畅柔美的曲线和柔软丰盈,雪白的小腹下隐隐的隐密,都暴露着,谌晓玉在他近乎审视一般的目光下瑟缩着,不禁娇声娇气的嘟哝着,“重庆,你……”
“让我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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