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殇,你够了。”秦晚歌愤怒的将凤无殇递来的手帕,又扔到凤无殇手上。
“你不信本王。”凤无殇的语气也带着阴沉,这秦晚歌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我就是不信你。”秦晚歌整个人火气很大,感觉就是被凤无殇给玩弄了。
凤无殇也带着赌气的意外,拿过手帕直接用力的擦到秦晚歌的嘴上,然后将那手帕上的泥巴印子给秦晚歌看,一脸的冰冷漠然。
秦晚歌当时简直就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下意识的摸了摸嘴唇。
“凤无殇,你怎么跟一个没事人一样,就这么随意对待我?”秦晚歌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凤无殇说了,心里一团乱麻,纠结的很。
“你想要我怎么对你?亲完你难道还要说很享受,很喜欢吗?还是要发誓一辈子对你好。秦晚歌,有些话不是说出来就可以证明的。本王承认对你有感情,但是不能保证一辈子。”
凤无殇也被秦晚歌的无理取闹给逼火了,说的话有些冲,却也是真实感受。
秦晚歌看着凤无殇那冰冷的面庞,暗笑自己为何那么肤浅,亲不就是亲了,又有何区别,为了报仇,她什么都可以牺牲,她会学会将自己对凤无殇的感情好好收藏起来,随着时间流逝,也会磨灭殆尽,她不该这么冲动的。
随即,秦晚歌在凤无殇面前轻轻地笑了,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那般的云淡风轻,淡然自在,却被凤无殇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她眼神中的痛苦。
明知如此,他却不能给她任何的承诺,因为没有义无反顾的资本,连一辈子的生命都无法期许,他被世人称之为战神,神话一般的存在,却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掌握。
凤无殇忍住了对秦晚歌的安慰,或者说,他不想给秦晚歌一个希望,到最后却变成绝望。
“王爷,我们应该去北部走走。刚才被王爷砍杀的蟒蛇身上有水渍;而蛇类喜好干净水源,说明北部地区有干净水源。”秦晚歌说得极力的认真和严谨,因为她不想再和凤无殇纠缠在刚才那些事情中,剪不断理还乱。
她在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
凤无殇自然理解,刚才的话题也就翻篇了,带着有些不甘。
“走吧。”凤无殇冷声说道,秦晚歌跟在他身后。
顺着那山崖往上走,到了一处幽静浅浅的溪流旁,是泉水。
V014 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说出今天这样的话。()
v014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说出今天这样的话。 远远的就能听到那悦耳叮咚的声音,其实找到这个地方,不是一个偶然,在此之前凤无殇早已经派了聂枫和其他暗卫寻找干净的水源,今天和秦晚歌一起发现,也是必然的。
看着秦晚歌脸上带着喜悦的神情,迫不及待的捧着山泉的水,干净利索的洗了一把脸,似乎是洗净了铅华,洗净了伪装,那脸上洋溢着真实的笑容,让人动容。
“我们的运气真好,不过片刻就找到了这么干净的一处水源。这样就可以北水南调,泄洪入海。”秦晚歌有些兴奋的说道,她在来江南之前就已经大概知道两人如何治理江南水患一事。
那便是反其道而行。
前世为了助凤清尘早日解决江南水患一事,秦晚歌翻了很多的史料以及农书,当时她便是提出了这种方法,之后便由凤清尘处理,圆满解决,大功告成。
这次秦晚歌要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荣誉,只是她对这种方法还存有保留,依靠她一人之力并不能轻易完成,所以她要借助凤清尘的能力。
果不其然当她漫不经心的说出北水南调,泄洪入海,八个字时,凤无殇的脸上显现出一丝异样,或许是微微惊讶。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凤无殇冷然问道,看着秦晚歌的脸色,想要从她眼神中看出什么。
“反其道而行,故意为之,王爷真要听我的建议吗?提前告诉您,此方法并不容易实施。”秦晚歌笑的一脸灿烂,带着狡猾的意味,就是要勾起凤无殇兴趣,刻意说之,称之为激将法。
凤无殇冷峻的嘴唇轻轻勾勒而起,似乎是不屑的意味。
“说与做不是一回事。”就这样被凤无殇简单的一句话回答了,有时候真想看看凤无殇说最多话的时候是因为什么呢?
“那我可就说了,至于王爷能不能做到,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北水南调,将北部干净的水源利用竹管流畅到南部,搭造水利设施,而后南部洪水将其开闸泄洪流入江南,一番釜底抽薪,给南部来一次大换水。江南水患本不止是水患,还有干旱一说,双管齐下,将北部干净水源引到南部,而将南部洪水引流到北部干旱区域,浇灌庄稼。而南部必然不会再有水患。相得益彰,乃是最简单的道理。”
秦晚歌一字一句极其的冷静沉稳,字正腔圆,本着绝对的自信和淡然。
凤无殇静静的听着秦晚歌说话,黑色幽深的瞳孔慢慢的锁紧,他没有想到秦晚歌会说出这么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者说是在意料之内。
秦晚歌从来不走寻常路,每当她面临考验的时候,总是能别出心裁的给人一份惊喜,让人眼前一亮,不得不称叹。
她不过是一个女子,能说出这么一番大胆特别的方法,实属不易。
很多人固守成规,多是采用最传统的方法。
而她清楚地知道,江南水患,伴有干旱,如此矛盾的天灾,百年难遇,提出这种办法,既治理了水患也修复了干旱。
“方法虽好,人力财力确实浩大,但可造福百年。”凤无殇淡然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但是却未有明确的表示出要实施秦晚歌的这个方法。
“但是我却相信王爷有足够的人力和财力。”秦晚歌嘴角勾勒出一抹精明的笑容,俏丽的眼神飞扬,紧紧的盯着凤无殇的眸子。
“那本王要派你回京城把财库里所有的财宝,和全府上下的人都带来江南,还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凤无殇转身,一双璀璨夺目的眸子,认真的看着秦晚歌,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
秦晚歌哪里想到凤无殇会说出这种戏虐的话语,“王爷,你可真是会开玩笑,我好不容易辛苦追你来江南,不回轻易回去得,而且王爷你走之前将王府财政大权都交给了我,我不稀罕,才不愿意回去给你收拾烂摊子,你有钱,那是你的事,还是你自己管着比较靠谱。”
“你还在嫉恨本王之前独留下你而离开京城一事。”凤无殇冷冷的说道,听不出任何的情感。
“我哪里敢嫉恨王爷啊。”秦晚歌不甘心的说了这么一句。
“其实你该想想,你来江南是为了告诉本王你怀孕了。如今,真要回京城,你该怎么和你舅舅家的人解释。”凤无殇冷峻的嘴角淡漠的说道,带着不易察觉的讥笑和得意。
秦晚歌瞬间就被凤无殇给激怒了,他一定是专门说的,就是为了气秦晚歌的。“王爷,你真的很有意思,比起担心我的事,您还是办点实在的事情比较好,比如解决江南水患,如何诊疗不断蔓延的瘟疫,又或者如何筹集巨大的财力和人力。”
凤无殇看着秦晚歌一张小嘴喋喋不休,挑衅的语气,眉头只是轻微皱了一下,并未有答话。他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淡漠,随即转身潇洒的离去。
秦晚歌无谓凤无殇是否生气,就那样静静的跟在凤无殇身后。
秦晚歌心中有很多的疑虑,江南水患一事可以说是一个关键的转折点,她必须要尽快在短时间内想出一个好的对策。
不知不觉,心里慢慢想着,跟在凤无殇身后,已经到了黄昏。
望着近在眼前的斜阳,似乎只要轻轻的抬手,然后慢慢的摊开手掌,就可以触摸到斜阳最后一丝光辉的温暖。
她轻轻的举起手,透过指缝,斑驳的树影,混合着余晖的光线,印在她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安静和淡然。
凤无殇一路上虽然一直在秦晚歌前面走着,其实他一直都有密切观察秦晚歌的神态和动作,他们现在深处在一片密林中,地形复杂,不仅担心有野兽随时出没,也要避开二皇子凤清尘的人,亦或者是另一帮虎视眈眈的人。
凤无殇是微服私访,不能走大道,也不能住在客栈。
只能行走在这时刻充满危险的密林中。所以即使凤无殇心中对秦晚歌刚才的话语有气,但是还是将秦晚歌的安全放在首位。
他总是这么一个沉默寡言的人,隐在暗处,做着他该做的事情。
凤无殇来江南不过一日,已经收到了很多风声,在江南除了二皇子凤清尘,和他两派实力,还有朝中几股不安分的势力,目前知道的有皇帝派来的人监督二皇子,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一直密切追踪凤无殇的行踪,而这些人聪明谨慎,只在方圆几百里外追踪,从不敢靠近凤无殇。
在救护处,凤无殇发难,一方面劝诫百姓不要再来救护处送死,另一方面刻意给那些人放出风声,迷惑敌人。
凤无殇凛然的眼神扫过秦晚歌印在脸上斑驳的树影,忽然闪过一丝明亮的光线,而秦晚歌似乎不自知。凤无殇眉头紧皱,以迅雷不见掩耳之势将秦晚歌拉入怀中,双手紧紧的环抱着她的腰身。另一次霸道的无以复加,让秦晚歌来不及思考,下意识的惊吓喊出口。
凤无殇眉头一皱,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迅速的捂住秦晚歌的嘴巴,明显的看到秦晚歌那充满怒意的眼睛,他兀自抿着双唇,冷峻不已。
一个优雅的旋转,他黑色衣袂飘决,衣角绚丽飞扬,只是一瞬间,便抱着秦晚歌轻松落到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枝上。
他黑色衣服完全将秦晚歌罩住,黑色眼眸瞳孔缩小,刻意的看了秦晚歌一眼。
秦晚歌觉得和凤无殇在一起从来没有好事,一次比一次过分。
她还被凤无殇捂着嘴唇,愤恨的眼睛瞪着凤无殇,牙关一开,一狠心,直接张嘴咬了凤无殇的手心。
她双眼中满含怒意,凤无殇吃痛的轻皱了一下眉头,她竟然真的咬下去了。
“别说话,看前面。”凤无殇冷声说道,眼角的冷意慢慢的褪去,大抵是对秦晚歌的一种妥协,看来她真的是生气了,她不喜欢这种被人强迫的方式。
所以凤无殇做了最简单的事,也是对于他来说最难的事,那就是耐心妥协解释给秦晚歌听。
“呜。”秦晚歌想要说话,可还是被凤无殇的手捂着嘴巴。
不一会儿便听到车轮碾压的沉重声音,以及刀剑霍霍在空气中的冷兵器的碰撞声,拍打在那沉重木箱上。
从密林那一处方向,出现了两路人马,在泥泞的道路上,两排官兵打扮的人护送着几辆马车,无一例外马车上装的是几口大箱子,全部都用封条封着,定然是朝廷专门运送物资。
突然,在那些官兵身后冲出一队黑衣人,手中持有刀剑,各种的暗器,他们训练有素追赶在后面,马车轮子滚动的印记彻底凌乱,那些官兵大部分竟然只顾着逃跑,只有一小部分官兵守着那箱子,后面那些黑衣人疯狂的追逐着这些如小丑一样的官兵。
秦晚歌不屑的一笑,这些朝廷的官兵一个个原来都这么贪生怕死,那些黑衣人抽刀还没见血呢。他们就如跳梁小丑吓得四处乱窜,战斗力竟然这么弱。
哪里知道秦晚歌刚刚嘴角弧度上翘,却感受到凤无殇手心的冰冷,原来她忘了现在的嘴巴还被凤无殇紧紧的捂着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凤无殇,还好凤无殇没有低下头看她有些窘迫的模样。
秦晚歌转头关注着下面的情形,却看到一个穿着朝服的中年男人,慌张的跑来跑去,而后面那些黑衣人正要追杀他,那中年男人脸上全然是恐惧。
那中年男人竟然是秦守成。
秦晚歌稍微有些诧异,但是也在她的预料之中,秦守成是这次江南水患一事监臣,当然也是赈灾银两的护送者。
看他被黑衣人追杀,赈灾的银两恐怕是要被劫走,那对于处在水深火热的江南百姓来说,会是另一场灾难。
秦守成毕竟是她的父亲,怎么说秦晚歌眼睁睁的这样看着他被杀,良心上都是说不过去的。
秦晚歌紧紧盯着下面发生的事情,静静的看着那群黑衣人嚣张的笑声,抽刀砍在几个官兵身上,地上淅淅沥沥的几滴血。
而秦守成害怕的抱着头,躲在一棵树下,侥幸那些黑衣人还没有腾出手的时间来对付他。
凤无殇突然放开了秦晚歌的嘴巴,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晚歌,“要救他?”
凤无殇淡淡的声音,救人与不救,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句话。
“不救。”秦晚歌一点都没有迟疑,干脆利落的回答,倒是显得有些冷漠了。
秦晚歌盯着秦守成那害怕恐慌的模样,三番几次那刀子就要捅在他的身上。
他好像整个都被吓呆了,完全不知要跑,这大概就是文官的懦弱和可笑,秦晚歌报以嘲讽的一笑。
“他是你的生父,见死不救,是绝情。”凤无殇刻意加重了‘绝情’二字。
秦晚歌轻轻的笑了,嘴角上扬的弧度,只觉得凤无殇说的话像是在开玩笑。
“我绝情?是啊,若我不狠心不绝情,又怎么会三番五次折腾捉弄王爷呢,不过这次王爷要想捉弄我,还没有那么容易。”
“什么意思?”凤无殇似笑非笑的语气,带着别样的深意,流光溢彩,顾盼生离。
“明知故问,难道王爷不比我看的清楚吗?您是赫赫有名的战神,何谓敌人,何谓杀戮劫道。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不是为劫财,而是为训练有素的装作劫财。那些人虽脸上蒙着黑布,走路步伐却像官兵,虽刀剑在手,却只拿了几个小兵小将当靶子,若真要是要劫了这朝廷的银子,正常人擒贼先擒王,定然是是要抓了监官,可怜秦侍郎还当是别人来杀他的呢,没想到根本没人在意他的生死,显然这群人是要威慑,至于谁这么无聊,也只有他了。”
秦晚歌说话行云流水,气质超然,自信出尘,眼角带着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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