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婚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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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婚程-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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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拓跋蔺所料的,赵昂并不相信炎妃然的善举,还想继续查下去,因此,拓跋蔺吩咐他放出风声,说雍王妃要将郊外的别院捐赠出来,改建为“阳光之家”。

    之前的避风塘改名为“阳光之家”,因那地方已不够用,因而将旧的“阳光之家”迁到这里,并在别院旁的一块空地准备建办一座阳光学堂,打算只招收那些穷苦阶层的子女,而且不收费用。

    这样做无非是让赵昂相信,炎妃然与那个男孩并没特殊关系,帮助他只是做善事;二来,为了彻底斩断赵昂的怀疑,让煊儿暂时男扮女装,而之前安排与煊儿身高差不多的海龙就成了炎妃然在街市救的小男孩。

    海龙与煊儿身高相差不多,他也是一个孤儿,模样看着老实,其实挺机灵的一个小孩子。赵昂曾派人问过他话,见他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看他的模样也没什么特别,就回去复命。

    严仇继续道:“做了这么多,希望赵昂会相信,不再继续查下去。对了,既然都按排海龙顶替了煊儿,为何还要煊儿男扮女装?”

    “因为他不知道现在的轩辕臻和你的真正身份,算是有惊无险的躲过去,可他不是别人,他是一只隐藏极深的老狐狸,谨慎狡猾,若再生出一点儿不利于我们的传闻,怕他会再翻查,为避免没必要的麻烦,还是让他换上女装,这么一来,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

    严仇觉得拓跋蔺的话有几分道理,生病之前的煊儿瘦不拉几的,除了那双眼睛外,与原来完全变了样子,可病好的煊儿,随着这些日子悉心的照顾,脸庞惭惭长肉,五官隐隐有几分像二弟炎晟。

    虽然炎氏谋反一事已过去一年多,未必还会有人记得他们家每个人的模样,但攸关到炎妃然的安全,拓跋蔺防患未然也没错。

    在这方面,他不得不说拓跋蔺想得比他深远,若没有他的帮助,他们想替家人平反,短短的一年多时间又怎会收集到那么多证据,现在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在我看来赵昂他肯定不会就此败休的,现在表面是站在你一边,实际上隔岸观火。他肯定以为你会为太子嫁祸给你的事与太子誓不两立,等着你们两人鹬蚌相争。”

    拓跋蔺微眯起眼眸,“他想就让他看吧。”

    严仇问:“王爷你有对策了?”

    拓跋蔺没有说话,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严仇知道这是他思考的习惯,便静静的站在那里也没说话。

    半晌,见他没有出声,严仇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哦对了,炎宅的地契银兄让人送过来,你看怎样处置。”说完,他由怀里掏出地契,放在桌面上。

    拓跋蔺拿起打开来看了一眼,然后放回去,说:“拿回去吧,这是你家的宅院,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想这也是然然的希望。”

    严仇说:“根据北越土地法规定,若没有皇室成员做担保,其他国籍的人不得在京城擅买房产。”

    那时炎府经常闹鬼,根本没有人敢买下炎府,当时户部急需要缴交一批税银给国库,又知道有人想买炎府,急于甩买所有并没有仔细调查购买人的底细,若朝廷哪天查起,地契上户名不是北越国人,可能会被户部收回。

    严仇又说:“现在户部归你管,不如把地契改成然然的,就算朝廷查起,你可以说那是你送给她的,反正买房子送给妻子也是正常的事。”

    “行,先搁我这里。”拓跋蔺将地契折起,收入怀里,然后抬头看他道:“那天叫你去查的事查得如何?”

    自接手户部和史部时,他就开始查账本,发现这两部的账本有问题,尤其是户部,竟然亏空了五千七百八十万两。于是这几天他私自调出户部缴入国库的税银账簿,虽然每期都有缴纳,但是却越来越少,这当中肯定有问题,就让严仇去查。

    “事情并没有什么进展,只查到户部尚书李怀南与赵昂私交甚好,不过听户部侍郎段明贵说,李怀南有一本账簿,记录户部所有的出入账,但他从不给别人看。如果找到它或许能知道这些年来,为何户部亏空如此厉害。”

    严仇顿了一下,补充道:“或许这事与赵昂有关,不然他怎会有那么多银两豢养那些门客,我查了一下他的家族情况,虽然他二弟和么儿是经商的,可这几年来,赵氏商行经营状况并不理想,单是上次沪州城水灾就让他们损失惨重,但他的无影山庄依然门客拥挤,可见他的经济来源并非来自家族。”

    “继续派人盯紧他,你也的抓紧找出账本,不管户部亏空公款是不是与他有关,我们都得查清楚。”

    “好的。”严仇应道,随后又皱起眉头,“那关于葛平的事呢,有眉目了吗?”

    他担心炎妃然顾忌拓跋蔺的伤,没有把葛平夜袭雍王府想杀她的事告知,便擅自将此事给拓跋蔺会报了。因为他知道,逆水殿的情报网络不输于花满楼,而能使动逆水殿情报网络的就只有拓跋蔺和银睿峻。

    拓跋蔺摇头,“还没有消息。”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葛平隐藏得极深,如果连逆水寒要查的事都需要花些时间,那么,这个葛平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你放心,如果他真是为噬魂冰魄而来,我是不会让他伤害到然然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严仇道:“既然找到炎家是被陷害的证据,我们尽快把这些障碍处理好,不然迟迟未呈上证据平反,然然定会起疑心。”

    “我知道,但目前的状况,我们不宜将证据提交上去,否则……”拓跋蔺没有往下说,但严仇却懂。

    随后,两人转移了话题,商议着另一件重要的事情,直到二更天响起,严仇才告辞离开。

    拓跋蔺这些天都在御书房里的偏厅睡,那里只有一张床,虽然铺有棉垫丝被,可他躺在上面,却怎么都睡不着,许是近日为公事操劳过度,许是没她在身边。

    不过他觉得是后者居多,虽然严仇会每天将她做了些什么事给他会报,可思念不如眼见,他暗自决定,明天晚上一定要回去抱着他的娘子入睡。

    就在这时,忽闻室内有一股清幽的香气弥漫着,他警觉地从榻上弹起来,而他弹起的一瞬间,仅留一盏烛光的光亮不知被什么物体打熄,室内顿时一片黑暗。

    接着一道人影一闪,立在他床前,凤眸微微一眯,看清楚来人后,他脸色骤然一沉,“是你!”

第200回:终结篇(11)() 
夜凉如水,寒气袭人。

    炎妃然就着夜色的掩护下,轻巧在屋顶上跳跃,很快就来到皇宫,跃上城墙,潜了进去。

    皇宫她去过不少次,但夜闯却是第一次。

    即使是金碧辉煌的皇宫,一到了夜晚也陷入寂静之中,偶尔有巡逻侍卫经过,响起一串节奏齐整的步伐声。

    炎妃然凭着记忆往拓跋蔺年少时住过的雍华宫走去,她直觉认为拓跋蔺夜宿皇宫肯定会住在雍华宫,那里离金銮殿不是很远,但离后宫却有一段很长的距离。

    由此看得出来,皇帝对拓跋蔺真心不错,知道年幼的他在皇宫生存危险重重,特意将他的寝宫设在离自己最近的位置,方便有什么突发事情发生,自己能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难道真如传闻所说的,拓跋蔺真是他的儿子?若是,那皇帝岂不是被贴上与自己嫂子**的罪名?若不是,为何对拓跋蔺比自己的亲儿还要好?

    当然,这是皇室秘史,想必众人心里纵然有数,若皇上没有表示前,是不敢乱散播开来,而她在事情没有弄明白前,只能这样想了。

    咦,不对,她好像走错路了。

    看着眼前气派辉煌的凤寿宫,炎妃然方知晓自己走反方向,往后宫来着。

    正想离开时,忽然听到宫内传来瓷器落地的声音,由于此刻是深夜,再加上她是习武之人,听力比普通人好,所以,屋内两人说话的声音她立即听到了。

    虽然她与皇贵妃接触并不多,但她的声音她却有记忆,屋里正开口说话的是她。这里是凤寿宫,皇贵妃不是被禁足吗?怎么三更半夜会在皇太后的寝宫出现?

    好奇心的催促下,她忍不住上前探究,寝宫外并没有宫女看守,所以她很轻易的撬开了一扇窗,轻巧地跳了进去。

    她躲在屏风后探头出来看到皇贵妃跪在太后榻前,恳求道:“姑姑,您一定帮帮凛儿,我们这么辛苦走到这一步,难道任由他的太子之位就这样被废吗?”

    皇贵妃外披了一件紫色斗蓬,而太后穿着中衣,看样子皇贵妃是深夜贸然前来拜访。周太后坐在床榻前皱眉,神色平和,她说:“媚儿,不是哀家不帮你,而是以目前的情况,哀家真的帮不上忙。”

    “那怎么办啊?”皇贵妃急了,愤恨的说:“难道要眼看着那个贱人的孩子登上皇位么?我们当年做的事情不是白费了吗?姑姑,当初你为什么不捏死那个贱种,若是他死了,就没有今天的事发生了。”

    “你以为姑姑没做过吗?幼时他接到宫里,三翻四次被他好命的躲过,现在长大了,城府和心机远比我们想象中厉害,对付他并不容易。”

    “姑姑,你也相信他是皇上和那贱人生的孩子吗?”自从拓跋蔺被接到皇宫里交由皇后抚养后,就有流言传出他是皇上与澹台明嫣的骨肉,因为攸关皇室丑闻,根本不敢有人在明里议论,时间久了,这传闻自然就淡了。

    可是,武承帝对拓跋蔺的态度一直都是宠爱有加,即使心里有怀疑,也不敢当面对皇上提出质疑,可以她对澹台明嫣的了解,不可能会生下自己不爱的男人的孩子而继续与心爱的男人在一起。

    所以,当时那些流言她并不在意,可现在却不敢肯定了,毕竟当年武承帝还是一个皇子时,就渴望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费尽了心思谋夺到的帝位,怎可能这么轻易将它归还原位?

    那时候,如果拓跋耀没有在暴乱中殉国,顺利登位,以他对澹台明嫣的痴情,拓跋蔺毫无疑问会被册封为太子,将来继承大统。

    听她提起这个,周太后冷笑,“不管他是不是,但有一点哀家肯定的是,一个苍国余孽生下来的贱种,没有资格坐上北越皇位。皇上只是被那个女人迷乱心智,若他不愿意醒过来,那么,哀家也不介意做那个狠心人。”

    原来拓跋蔺的生母也是苍国人。

    躲在屏风后的炎妃然皱眉,很不悦她们骂拓跋蔺为贱种,同时心里鄙视的想,若不是私下窥见到,怎么也想不到雍容华贵的周太后和皇贵妃,亦会像某些市井粗野小民一样,满嘴刻薄。

    皇贵妃突然想到什么,担忧的说:“姑姑,那贱种会不会早已经知道当年那场暴乱是我们设陷夺取了他父王的性命,又逼死了他母妃,所以他一直在我们面前装风卖傻,隐藏实力,然后等待时机报复我们?如果是这样,那他登上帝位,我们岂会有好下场!”

    周太后道:“所以当初才会叮嘱你让凛儿不惜一切,一定从炎毅手中拿回我们与喀什族部落来往的信函,虽然炎氏一族被抄,可证据一天没看到被烧毁,终究是我们心头大患。”

    “他应该没找到证据,不然为何迟迟没动静,何况,就算他有证据,皇上也不能让那贱种翻案,当初的事他虽不是主使者,但也有参与其中……”说到这里,皇贵妃像想通了什么,突然轻呼了一声,继道:“会不会是那贱种用这证据威胁皇上,皇上才让他监国的?”

    “你以为皇上会这么容易被威胁到吗?再说,拓跋蔺不会这么笨,手上一没有兵力二没有实权,即使他有那以什么名号,除非他想造反。”

    躲在屏风外的炎妃然早就震惊不已,原来是这两姑侄连同皇上一起害死拓跋凛父王,逼死他的母妃,而叔叔因有他们谋害太子的证据,所以炎氏一族被他们灭门了。

    当然,还有炎家是武将,手握兵权,若与拓跋蔺联合起来,对武承帝是极大的威胁,所以他们一发现事情有可疑,便先下手为强。

    只要炎毅一死,证据被毁,他们不但安全无忧,还能收回兵权。

    难怪皇上会急召叔叔回京,那天晚上,叔叔前脚进门圣旨就到,他根本来不及通知族人撤离,什么通敌叛国,与六皇子密谋造反,这根本是他们捏造出来的借口!

    炎妃然努力命自己冷静下来,想再听听这对姑侄还能吐出什么相真,她们身上秘密可真不少,毕竟在后宫里生活,那双手能有多干净,只怕做过的阴私事也不计其数。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心口那股愤恨,听到皇贵妃说:“姑姑,我们不能让事情这样下去,必须铲除那贱种,既然他没有拿证据威胁皇上,唯今之计,我们只好让他失去皇上的信任和宠爱。”

    “你有何妙计?”

    皇贵妃跪着双膝有点痛了,就起来,拉了一个绣墩坐下,“我们不能直接告诉他,雍亲王知道谁谋害他的父王,并握有证据,我们只要透露一点,皇上疑心重,自然会派人查,以皇上的能力,必然会查出什么来,就算没有,我们也能给他制造一些。”

    周太后想了想,点头,“行,你让人去办,若需要帮助就跟吴嬷嬷说,她会协助你,希望你这次别再失手,否则……”

    她没有说下去,但皇贵妃明白,这是她们最后一次机会。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来不及实施,皇贵妃就被查出来是下毒害皇上的元凶,是玄统领在其翊坤宫找到半包离魂毒药,又有一宫女作证,曾看到皇贵妃身边管事余姑姑给了一包东西郭司膳,不管给的是什么,在发现寝里藏有半包毒药,任凭皇贵妃的嘴如何巧辩,也难为自己脱罪,何况郭司膳的确承认了自己在皇上的饭菜里下了这种毒。

    没多久,皇贵妃因下毒谋害皇上而被摘除妃位,并白绫赐死,而原本仍坚持支持太子的官员纷纷避嫌,刹那间尊贵的太子变成了无有问津的可怜虫,那些专针对炎妃然的阴谋,刚开始实施便被折断,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仍有人为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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