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婚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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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婚程-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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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蔺突然眼开眼睛,就这么看着她。

    炎妃然并不觉得他像是有意识,因为平常深邃沉稳的眸,此时瞳孔根本没有焦点的。

    “然然,别怕。”

    “嗯,我不怕。”炎妃然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心里念挂的是自己。

    “现在身边有你,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她双手握住他厚实的大掌,并没有因为他压根不会记住而敷衍。

    拓跋蔺粗重的喘着气,“然然……”他还在叫她,“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我会保护你……我会替你报仇的……然然……”

    他大掌攥住她手腕的力道越来越用力,就像是要将自己深深融入到她的骨血当中。

    “别离……离开我……也别……讨厌我……”

    讨厌?炎妃然心头一阵泛酸,想起前世的自己跟他相处的情形,那时的她是很讨厌他,还常常诅咒他,可到底却是他对自己的感情最真。

    “拓跋蔺……”

    虽然刚嫁给他时,抱着利用他的目的,可现在,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她怎么会离开他,讨厌他呢?

    后来,拓跋蔺接连着胡话。

    有前世她与他的事,有现在的事,有他对她的感情,前世的思念与今生的深情,说着说着,终于没了声息,似乎又再睡了过去。

    可炎妃然明明清楚看到,拓跋蔺那双好看的凤眸眼边,有隐隐的水光浮动,让她心疼的厉害……

    原来,他对自己的感情是如此的深。

    她看向窗外,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外面漆黑一团,有一扇窗敞开着,夜风呼呼的涌进,她起来走过去,正想将窗户关上,突然一股劲风迎面而来,她身体本能的往后弯腰,躲开劲风,脚步退后几步,接着,一道黑影由窗口跃了进来。

    她还没有站稳,一股劲力再次朝她胸膛袭来,她伸手挡开,室内的烛光也被对方的掌风扫熄,屋内一片漆黑。

    炎妃然暗叫一声,往床榻上瞄了一眼,拓跋蔺因药物的作用,一时半刻不会醒过来,她担心对方夜袭是对他不利,想没想的便弯腰往对方的下盘扫去,两人一来一往的在屋内打了起来。

    对方出手十分狠毒,招招都是夺人命,炎妃然虽不清楚对方来历,却一点不敢大意,更没有伪装成弱女子,因为她很清楚,来人武功极高,对她更毫不留情。

    眨眼间两人过招上百,分不出高低,而且来人蒙着脸,身形高瘦,动作灵巧,出手狠辣,必然不是一般的杀手。

    就在她思考如此制胜时,却见对方抽出匕首,朝她虚劈来,趁着她闪身的瞬间,杀手朝床榻昏睡的拓跋蔺刺去。

    炎妃然心一慌,想没想就使出‘佛若真经’的救命一绝,她一运功,动作极快,瞬间来到杀手身后,出手如电,往他后衣领抓去,她原本可以一掌击毙他,可她想留口活,所以想活擒。

    谁知对方似乎早已猜出她的心思,握着匕首的手反往她胸前划去,她闪避已来不及,衣服被划破,胸前一阵赤痛传来,紧接她的下盘不稳被踢到,整个人往地面跌落,一道深寒剑气往胸前压迫而来……

    若这刀落下,她的胸口必被开出一个洞……

第195回:终结篇(六)() 
炎妃然以为胸口会被开个洞时,就在这千钧一发瞬间,“咣当”一道清脆声响,原是匕首落地的声音,寒气消失。

    原昏睡在床榻上的拓跋蔺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将蒙面人手中的匕首踹掉,在蒙面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又往他肩膀上击了一掌,蒙面人深知此时情况对自己不妙,随即转身往窗口逃窜。

    就在此时,紧闭的大门被人用力撞开,严仇闯了进来,急声问:“你们怎样了?”

    他原本想接替炎妃然来照顾拓跋蔺的,谁知刚走近院子,就听到屋里传来硬物落地的声音,接着有一个黑影由窗里窜出来,他立即让人去追,而自己往屋里闯,怕他们会有什么意外。

    “我没事,倒是拓跋蔺他……”屋内的烛光亮起,炎妃然看到拓跋蔺白衣上已渗出血迹,她的声音嘎言而止,拓跋蔺面色苍白,身体蓦地往后倒去。

    炎妃然吓得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拉住,与此同时,严仇也急忙走过来,与她一起将拓跋蔺轻放回床榻躺下。

    拓跋蔺踢飞蒙面人手中匕首全是无意识的举动,他当时迷迷糊糊的眼开眼,好像看到有人朝炎妃然举起匕首,情急之下,根本没有顾忌自己身上受伤,奋力跃起,踢掉蒙面人的武器,再摒着最后一口气,出掌击向蒙面人。

    这一连串的动作,把刚缝合的伤口撕开,气血不足,才会站不稳倒下,若蒙面人待多一刻或观察细微,必定会发现他的情况,到时他们不死也被重创。

    由于之前炎妃然将云归阁的仆人都撤退,现在云归阁除了他们没有多余的下人,为了保险起见,严仇唯有亲自去请大夫过来。

    没一会,严仇带着大夫过来,随尾进来的还有芊蔚和青苹。

    大夫过去帮拓跋蔺缝合伤口时,芊蔚和青苹拉炎妃然到隔壁房间换衣服并上药,与蒙面人打斗时,她被胸口被划伤了,还好只是皮外伤,并不是很严重。

    再次回到寝室时,大夫已处理好伤口,给他吃了退烧散,又睡了过去。

    “这个周太后真狠毒,若不是王爷身体健壮,流了这么多血,肯定撑不过去了。”一般人承受不了逆麟蛇尾鞭三鞭,何况还是八鞭之多,胸骨都看得见,周太后这些人成心是想把人打死。

    炎妃然坐在榻前,以手指指腹轻柔的抚摸着拓跋蔺的手背,轻声道:“我离开皇帝寝宫后,那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刚才那蒙面人表面是冲着拓跋蔺来的,可现在想想,对方的目标似乎是她,因为跟他过招时,对方总是想置她死地,最后他的目标转向拓跋蔺,其实也是想让她分心,所谓关心则乱,她果然中计,差点被对方的匕首刺进胸膛。

    所以,她想知道在她离开御清宫后,皇帝会如何处理下毒的事件,如果她离开前那些话起了作用,皇贵妃必定是被怀疑的首要对象。

    “听说郭司膳畏罪自戕,把所有的罪都揽在自身上,皇贵妃被禁足翊坤宫,太子被撤掉所有职务,在府休养身体。”

    “郭司膳自戕了?”炎妃然很惊讶,随后冷笑道:“皇帝就这么放过这些人了吗?”

    “如果不是凤清歌有先见之明,得知郭司膳自戕的消息,立即赶过去,将她的遗书稍改了一下,让玄统领马上将消息送去御清宫,即使皇贵妃等人暂时没有事,但皇帝是一个多疑的人,越是没有漏洞越是可疑,这件事情不会这么了事的。”

    “可这样一来让他们有了喘息的机会,他们那么狡猾,想必现在已在想对策,到时还能奈他们如何?”

    说出这些话时,她心里气愤极了,回到北越国大半年了,她还未能给炎家平反,如果让周太后皇贵妃他们夺得先机,只怕平反就更难了。

    “刚才那蒙面人你可知道他的目标是什么?能看出是什么人吗?”严仇话题一转,转到他最关心的问题上。

    “他的目标可能是我,由招式看,像是南岳一带的。”南岳隶属东魏国,中原大部分能人异士的集中营,那里门派多,但招式与其他地方还是有区别的。

    严仇担忧的问:“为何要杀你?难道你的身份败露了?”

    “应该是没……”炎妃然突然想起在御清宫遇到拓跋凛,他叫自己然儿,好像已看出她的身份,可他又如何知道的?蒙面人是他派来的吗?

    “怎么了?是不是真有人发现你的身份?”严仇看她的神情,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认出我来了。”炎妃然沉思道:“可是他叫我然儿,如果是认出来,之前的蒙面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派来的。”

    严仇紧张的说:“你是说拓跋凛?他认出你来?”

    炎妃然点头,“是的,他应该是认我。”

    “就算他认出来,也要有证据,只要他没有证据,是没人会相信他的。”

    “哥,如果刚才蒙面人是他派来的,只怕我的身份已百分百露了。”刚才那种情况之下,身边也没有护卫,情急把自己懂武功的事败露,只是没有想到他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逼她出手。

    “不管是不是他,你以后行事万事小心。”

    “我知道,对了,那俊的事怎样啦?”虽然刺杀太子的事他们是被陷害,但还没有找到幕后主使者,那俊只能暂时被关押地牢。

    “他很好,凤清歌在里面打点好一切,

    歌在里面打点好一切,将他转到干净清静的地牢。”

    不好的事情已很多,严仇不想她担忧,所以没跟她说实情,其实那俊在地牢也不好过,周太后急着找个名堂处死拓跋蔺,对那俊用了极刑,想让他认罪,偏那俊这小子倔强,宁死也不画押认罪,见此,周太后便硬把未查清的证据挫实,还好,皇上醒过来,把周太后的阴谋打乱了。

    炎妃然想了想,说:“刺杀太子的事,我觉得有一个人值得怀疑的。”

    “谁?”

    “是赵昂,我让严烨去查了,一切都等严烨回来才知道。”

    当她听到严烨讲到太子被夜袭刺杀,对方掉落雍王府令牌,她就觉得事有蹊跷,赵昂养了那么多武林高手,找几个武功高超的出来冒充杀手,再嫁祸给雍王府的事也不是没可能的,不管杀手能不能成功,最大受益者都是他。

    严仇点点头,怕炎妃然照顾拓跋蔺辛苦,就叫她去休息,让他来照顾拓跋蔺,可炎妃然拒绝了,见此,他也不坚持,就坐在旁边陪她说话。

    炎妃然让芊蔚和青苹到隔壁休息,并吩咐她们明早煲些补血汤,拓跋蔺失了那么多血,需要补补血。

    天微亮,追蒙面人而去的手下回来,严仇走了出去。

    炎妃然原本与拓跋蔺的手相握,伏榻而睡,但她睡得并不安稳,严仇离开时的脚步放得很轻,但她还是醒过来。

    然而,她刚抬起头,就看到床榻上的拓跋蔺缓缓睁开眼,便笑道:“你醒啦!”

    拓跋蔺没说话,刚从昏沉中稍微清醒,脸色苍白,因失血多有点发乌。

    “拓跋蔺……”炎妃然俯下身担心看他。

    拓跋蔺先是扫了眼两人一直相握的手,随后慢慢松开。

    果不其然,经过一夜的抓握,炎妃然白皙的手腕顿时乌青了一圈,他眼底微动,可以看出自懊的情绪,愈发沉淀。

    “对不起……”他沉声道歉。

    炎妃然安静看着拓跋蔺。

    在她眼里,这不过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他却放在心上惦记着,她拉着他的手说:“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我想要你快点好起来。”

    拓跋蔺的目光却依旧落在她手腕的淤青上,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的缘故,他的眼神有些无法对焦。

    炎妃然心里一阵难过,忍不住俯身凑近他的脸,轻吻他冷薄的唇线……

    缓慢而温柔……

    严仇并不知道拓跋蔺已醒过来,没有敲门就推门而进,正好瞧见内室这一幕,他顿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悄然退了出去。

    正转身,就看到芊蔚站在身后,他暗吃一惊,她什么时候站在那里居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严护卫。”芊蔚静静的凝着他,双眸亮灼灼的。

    “有事?”严仇皱了皱眉,对于炎妃然身边这个侍女他印象很深,但总是没有见到她的人,所以对她也不是很了解,只是每次碰面,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总带着几分探究,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给你的。”说着,她由背后拿出一只食盒,里面装着桂花糕,递给他说:“你忙了一天,想必晚餐还没来得及吃,这是给你做宵夜的。”

    “谢谢!”严仇绷着俊脸,说了声谢谢,但并没有接过来。

    “你不吃吗?”芊蔚看着他,这个男人似乎只有王爷和王妃面前,脸部才有一点暖意,刚刚明明看到他嘴角勾起,怎么面对她时,神情又冷下来,她有这么讨厌吗?

    “我不爱吃甜食。”话落,严仇已迈步越过她离开。

    “不爱就不爱!”芊蔚咕噜了声,收起食盒。

    由窗口看了一眼屋内,内室的烛光还亮着,想想之前蒙面黑衣人来袭时,没有人守着才被有机可乘,虽然现在离天亮还有个把时辰,但她不敢随意走开,便挑了个能坐下的地方,守在门口。

    屋内,拓跋蔺轻轻推开炎妃然,眉头皱了一下,炎妃然察觉到,摸摸他的脸,紧张的问:“哪里不舒服吗?”

    拓跋蔺沉默半晌,摇摇头。

    止痛散的药劲其实早已过去,伤口钝痛的感觉越发明显,但拓跋蔺并不准备告诉她。

    “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有点饿了。”他已一天一夜粒米未进,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去叫人帮你弄点吃的。”

    想到他现在身体的情况,不放心把他独自留在房间,就到门外吩咐芊蔚去弄。

    再回来时,她手上端着一只玉盆,放在桌子上,把洗脸巾拧干,帮他擦脸。

    拓跋蔺没有吭声,任由她的动作着,直到脸上彻底恢复清爽。

    “对不起,以后尽量不会让自己受伤。”他突然说,自从两人成亲以来,他接二连三的伤受,她心里肯定不好受。

    炎妃然动作一顿,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他。

    “意外之事谁能料到,你又不是神仙。”

    拓跋蔺是那些人的绊脚石,就算再有本领也难防小人在背后的暗算,要怪就怪这些人手段狠辣。

    短暂停顿后,她又继续帮他擦着身上,同时避开伤口。

    “其实可以避免这种情况的,但若不是这样的话,又收不到效果,不过你放心,他们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说话时,拓跋蔺看着帐顶,下颌上新冒出来的湛清胡渣,有着莫名的性感。

    炎妃

    炎妃然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故意让自己受伤的?”

    “不是。”拓跋蔺忙解释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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