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拓跋凛是他亲口钦点的太子,若我还有一口气在,皇上都不想废太子,顶多警告他几句,因为他不想让人质疑他曾经的决择。”
“刚好你因为我的失踪把事件弄大了,让全城百姓都知道我失踪和受重伤几乎残废的事,皇上就算想息事宁人也不行了,再加上我找来那些有力的证据给了他一个信心,他才会配合扳倒周涛。”
听他了的解释,炎妃然总算明白过来,但随即又担心另一件事,便道:“那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府里人口多,利益当头,不是每个人都会对你忠心不二。”
“杨清韵祖传秘药的确是不错的,做戏就要做全套,过两天我们找个借口到外面寻医,回来就不再坐轮椅。”
炎妃然点点头,“好,到时我们随便找个借口说找到神医,把你的脚治好了。”
拓跋蔺突然用双手紧紧捧着她的脸,眸光深幽的盯着她的清透明亮的双眼,认真严肃的说道:“如果我真的残废不能走路,那你会照顾我一辈子吗?”
“不会。”炎妃然想也没想的回答。
拓跋蔺愕然,没想到她回答得如何干脆,有点受伤的问:“为什么?”
炎妃然想了一下道:“我重生回来就是要为炎家洗雪沉冤,为自己报复,若你这个时候残废了,不但帮不了我,还成了我的累赘,换做是你,你还会留这个累赘吗?”
“你这狠心的家伙!”拓跋蔺轻轻捏了一她的脸颊,她皮肤薄,轻轻用力,便出现一道痕迹,他有些心疼不忍,又轻轻抚了两下。
炎妃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扬起头,眨动着睫毛,笑说:“所以你千万记住,你是我夫君,命也是我的,以后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否则我把你扔掉。”
这当然不是她的真心话,只是不想让他太得意,谁叫他之前骗了她,让她白担心了两天。
然而,拓跋蔺却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唇舌都凶猛的压了过来,那气息逼得她透不了气,伸手用力的去推开他。
拓跋蔺狠狠的吻着她的唇,“你以为我拓跋蔺是什么人,既然你嫁给了本王,就休想把我扔下!”
他说到“扔下”两个字时,咬牙切齿的。
炎妃然见此,“噗”声捂嘴而笑。
“你还笑?”拓跋蔺将她推倒在床榻上,就要欺身压下,炎妃然慌忙小手一伸,双掌抵住他的胸膛,再顺势将他一推,趁机翻身跳下床,嘴里道:“好啦,天亮了,不想被其他人发现你的秘密,就快些换衣服,哦对了,时辰过了,你怎么还不上朝?”
没有她特意的叮嘱,彩灵和青苹通常天微亮便准备好洗漱水进来侍候她,可今天却迟了,而这个时辰,拓跋蔺也早该去上朝了,但不见他着急。
“皇上矜恤你夫君近日为朝事操劳,特意批准不用上早朝,再说,周涛父子的事,已交给了睿王处理,所以……”他坐起来,倾身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回怀中,搂着她细软的纤腰,低头嗅着她的发香,眸底的温情泛滥,语气暧昧又情意绵绵的,“我们今天有时间继续完成昨天没完成的事。”
闻言,想到昨晚的种种,炎妃然的脸蛋瞬间即红,轻骂:“流氓!”
她怀疑是不是轩辕臻的模样容易被欺负,他逮到机会总是不忘调戏她,不行,以后面对他调戏自己时,得摆出严肃的模样。
然而,她手肘却不经意地撞到他的胸膛,听到他‘嘶’声,炎妃然以为碰到他的伤口,顿时紧张起来,“怎么啦?是不是碰到伤口啦?”
说着,慌忙转身拉开他的衣服检视他的伤,看到白色的绷带渗出淡淡的血迹,估计是伤口裂开了,眉宇蹙拢,板着脸呵斥道:“你看你,伤口还都没结疤就想逞禽兽,活该!来吧,我替你敷药。”
昨晚她忘记给他换药,看绷带就知道他肯定也没理。于是放开他,从柜子里找到药箱,熟练地替他换药。
换完药她正想跟他商量件事,谁知严仇这时来把他叫走,说是皇上传旨要他进宫,早餐也来不及吃,匆匆穿上朝服便离开。
***
周家是皇亲国戚,又在朝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稍有一点风吹早动,便备受老百姓的关注,如今又出了这种事,一时间成为了京城老百姓热议的话题。曾经受过周家欺压的官臣和老百姓,还不趁此机会弹劾和以及联名状告。
期间,又有拓跋蔺和凤丞相等人推波助澜,周涛那些党羽为求自保,大部分都出来指证他,大理寺和刑部连夜整理,共出三十五条大罪,而被周涛事件牵连进来的还有安郡王、吏部尚书、定远候、镇威将军等多名高层大臣,当然他们底下还有一些人,只是那些没有他们严重。
三天后,皇上下旨,周家抄家,周涛凌迟,不过,皇太后和一些老臣子等人建意,周涛虽罪大恶极,但是毕竟担任过两朝的大臣,又与皇上的岳丈,皇太后的侄儿,应改赐和周涛自尽。
最后武承帝赐周涛在狱中毒酒自杀,而其长子周景豪由于只承认参与暗杀雍亲王事件,周涛所犯的罪他一概以不清楚来洗脱,再者,周涛有意替儿子脱罪,因此,武承帝下旨贬他为庶民,发配到边境充军去,其他的家眷男的流放三千里外,终身不得回京,女的则留在京城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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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回 赢了一仗,斗不过她!()
一夕之间,周家轰然倾塌。( 平南周涛那些同党按其罪轻重处置,而受牵连最大的安郡王、吏部尚书等多名重臣被削官剥职,连其家眷一起逐出京都,而副都统颜少卿则被革职。
对于周家的处决,最难过的还是皇贵妃,没有了周家当靠山,拓跋凛的太子之位随时都会被废,现今她除了求皇太后已没有人能帮她了,可是皇太后却避而不见。
所谓树倒猢狲散,连最亲的人都如此。皇贵妃心灰意冷,一下子看上去仿佛老了十岁,精神也变得恍惚了,对宫女动辄打骂,还时不时的咒骂拓跋蔺,说他是野种,公报私仇,妄想想谋夺太子之位。
武承帝见此,便让她搬去净明宫。
众所周知,净明宫实则是冷宫,就连太子拓跋凛也被囚禁在太子府面壁思过,对此事没有人敢出面说情,看来周家此次彻底不能翻身!
周家没落,与之相反的雍王府,炎妃然正筹备着丰盛的晚餐,因为今天是拓跋蔺的生辰,同时庆祝他们打赢了第一仗。
所以今天炎妃然亲自下厨,彩灵以为她只是到厨房站在一边指使仆人做,谁知她把厨娘和其他人都赶出去,自己亲自动手。
彩灵吓坏了!
她的公主是千金之躯,现在又贵为王妃,怎能做这些粗活呢。她想接过来做,可炎妃然却拒绝了。
她记得凤云汐教过她做生日蛋糕,于是便叫人去买做馒头的材料回来,然后用新鲜的鸡蛋,按着记忆来做,弄了一个几个时辰,失败了数次,才做出一只金黄色的蛋糕。
彩灵见此,尽管心里满腹疑问,但她并没有追问。自从来了北越后,她的公主行为举此越来越跟她记忆中的公主不一样,可她知道,就算她问了,公主也不会真的回答。不过,这样的公主她真心的喜欢,因为她很护短的,而且懂的东西也很多。
公主,不,应该称呼她王妃了。说真的,她叫公主叫了十多年,一时很难改口。王妃做了蛋糕后,准备做王爷喜欢吃的三杯鸡,要做这道菜,首先到鸡舍里捉只鸡。
王妃叫她去烧水,她自己去鸡舍抓鸡,其实这些可以叫她或仆人做的,可王妃说必须要亲力亲为,她只好作罢,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她也很想看看王妃做菜的风采。
只是她们水都烧好了,却还不见王妃把鸡抓来。
她正想去鸡舍看看,就见到青苹带着王爷前来,心想肯定是王爷回来没看到王妃才找来的。
原本王妃想给王爷一个惊喜,现今青苹把他带过来,那还有什么惊喜呢?她把青苹拉到一边问她怎么回事,青苹耸耸肩说:“不关我的事,是厨娘们无事可做,在前院聊天时被王爷听到的。”
拓跋蔺见到厨房只有彩灵在,便问:“你们王妃呢?”
事到如此,彩灵唯有实话实说:“王妃在鸡舍抓鸡还没回来。”
于是拓跋蔺让青苹推他去鸡舍,才走到鸡舍门外,就听到鸡们惨烈的叫声。他们推门而进,看到鸡舍里漫天飞着鸡毛,而炎妃然蓬头垢面的模样,手里拿着刀,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两个厨师在鸡舍外面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他滑过去问,“这是怎么回事?”
厨师看到拓跋蔺,像看到救星,连忙行礼并道:“王爷,您劝劝王妃吧。她非要自己捉鸡来杀,可是半天了,除了要把鸡的毛拔光以外,半只鸡都没逮到。再这样下去,整个鸡舍的鸡都要变成秃毛啦!”
拓跋蔺轻笑了一声,看向鸡笼里面又仆个空的炎妃然。她狼狈地吐掉嘴里的鸡毛,愤恨地看着在她面前昂首阔步走来走去的一只大母鸡。那母鸡尾巴上的毛只剩下孤零零的几根,样子很滑稽。
“你搞什么,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模样?”他漆黑的凤眸涌上笑意,心头像是被注入一泓清泉,移动轮椅滑到鸡笼边,朝她扬了扬手,“快出来。”
“不要,我今天非逮到一只不可。”炎妃然倔强的回答。
“乖,听话!”他的语气像是哄小孩似的。
炎妃然的脾气倔上来那会听他的呢。拓跋蔺见她仍是没出来的意思,于是手一扬,原本昂首阔步的大母鸡立即倒地不起。
“啊,你把它杀了?”炎妃然不悦地嘟起嘴。
拓跋蔺俊眉一挑,“不然呢,让你把我们家的鸡全谋杀光吗?你不知道现在的鸡价很贵的好不好?”
“反正你有的是银子,还怕我败光你的家不成?”说着,她正要弯腰去捡起母鸡,站在鸡笼边的厨师比她快一步把母鸡捡起来。
“出来。”他向她伸出一只手。
炎妃然走出来,却没有去握他的手。
拓跋蔺伸手去握住她的,轻轻一扯,让她坐在自己双膝上,再抬手替她顺理略微凌乱的发丝,并在她耳边低声道:“干嘛要把自己弄成这样?你不会用非常人手段吗?”
意思是她懂武功的,为何不用。
“有人在暗处一直监视着嘛,当然是要演场戏给她看。”炎妃然压低声音,眼神往左边扫了扫,暗示拓跋蔺那边有人偷看着,不经意见一旁的两个厨师脸红的盯着他们看,轻拍了拍他的胸膛,脸颊霎时嫣红。
“你放开我啦,我现在很脏,别弄得你身上也都是鸡味道。”今天他穿的衣服是她挑选的,紫色的上好丝绸,绣着金丝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衬托出他的华贵和独特个性。
拓跋蔺笑道:“这叫有鸡同享,有臭同味,妙哉妙哉!”
接下来,拓跋蔺让厨师把母鸡拿去厨房,炎妃然却要阻止,说今天的晚餐是她包下来了,不要其他人插手做。
拓跋蔺只好说,厨师只帮她把母鸡宰了并弄干净,让她把身上的臭味洗干净,然后再到厨房做菜。
炎妃然想了一下,便答应了。
等他们一行人离开后,离鸡舍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落下一道身影,双手握拳,咬紧下唇,阴郁地瞪着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回到枕霞阁,炎妃然梳洗完毕,立即跑去厨房,拓跋蔺也跟着去,最初他在一旁做她的助手,后来被炎妃然嫌弃他碍手碍脚,便把他赶出厨房。
等她做好菜,叫彩灵和青苹把菜摆上桌面后,才发现拓跋蔺不在寝室也不在书房,问其他人才知道他被她赶出厨房就没有回寝室。
“王妃,奴婢看到常夫人的贴身丫鬟小青来找王爷,不知道说了什么,王爷就跟她往云归阁方向去了。”
炎妃然看到小丫鬟跟她说话时目光闪烁,言词隐晦,低眸沉思。
尽管她到雍王府后,就一直分神忙着其他事对府里的人事并不上心,但在她的记忆中,眼前这个小丫鬟并不是她阁中人。
须臾,她抬眸吩咐彩灵和青苹在此候着,自己迈步前往云归阁。
云归阁是拓跋蔺婚前的寝阁,和她成亲后并没有把他们的婚房设在那里,而是把他的‘宠姬’接到云归阁住,在外人看来无疑是给了她一巴掌。可当时她并没发现自己心底的情感,拓跋蔺此举她并不在意。
但现在她开始在乎他,就不能忽略那位常夫人跟他的关系了,虽然他一再跟她强调自己跟府里的姬妾没过什么,但她感觉到这个常夫人至于其他姬妾是不同的。
所以,她倒要看看这位常夫人到底至其他姬妾有何不同,令他可以在她为他辛苦准备生日晚餐时,跟她在他婚前的寝阁见面。
然而,当她来到云归阁,见到苗秋桐站在门前鬼鬼祟祟朝里面瞧着,而对方一见到她来,连忙上前亲热地拉住她的手。
“姐姐,你……你是来找王爷的吗?我看现在他并不方便……”苗秋桐看着她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炎妃然没有接她的话,绕过她就踏进前院大门,居然远远就看到那位常夫人坐在拓跋蔺的大腿上,双手攀在他的颈脖上。
拓跋蔺的轮椅就在卧室门前的青砖石道上,他们身旁都没有随从。炎妃然下意识的顿住脚步,嘴角忍不住地抽了抽,他们未免太热情了吧!寝室门口还没有进就搂抱在一起?
如果正常情况下见到这一幕,她肯定甩头离开,可导演这场戏的人演技也太蹩脚了,真的以为凭两人搂抱在一起,她就会误会了他们有什么吗?
从刚才那个小丫鬟的言词,她就猜到云归阁肯定有什么需要她去一趟,当见到苗秋桐在此,心便了然了。
拓跋蔺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后,炎妃然正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过去,迈的步子并不是很大,落地轻盈,却绝对是稳健的。
常夫人搂着拓跋蔺的颈脖,朝着炎妃然露出一挘靡獾男θ荨M跻撬模恢倍际撬摹<词顾皇且桓龇蛉耍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