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更恨自己,他说什么,附合点头不就好了嘛,好好的发什么神经要调*戏他。
结果反被他给欺负了。
“是,下回我会选个无人的角落,绝不在光天化日之下。”苏一辰向她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一本正经的答道。
“苏一辰,你堂堂一个军人,到底还要不要脸啊……”沈妍气得粉脸通红。
她怎么就遇上一个无赖呢。
亏她一直以为他是个正经人。
苏一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认真点头,“我这么英俊,脸当然要的。”
“自大狂!”沈妍彻底被他打败了,转身就往自行车那边跑去。
本来还有事想和他商量,现在也不想说了。
他们初次一起回家时,画风很正常啊,怎么今天会变得这么诡异?
她想静静。
看着她近乎抓狂的背影,苏一辰的唇角一直向上扬起。
他也很奇怪自己今天的表现,怎么像个大流*氓一样,其实他是个正经人啊。
难道是被她影响了?
对,一定是这样!
沈妍要是知道他耍流*氓,却将责任推在她身上,她一定会拿刀剁了他。
真是太欺负人了!
沈妍狠狠蹬着自行车,将心里的怒气都发泄在车上了。
汽车的鸣笛声再次在她身后响起。
她根本不理睬。
不过,她两个轮子哪里跑得过四个轮子。
苏一辰很快开车超过她,并将车停下挡住他的去路。
今天他没带司机,是自己开的车。
他拿着两盒糖果下车,走到黑着脸的沈妍面前,温声道,“给你的,别生气了,我刚刚不是故意气你。”
将糖果放进她车篓子里,他又叮嘱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一个人骑车慢点,有事就去部队找我,千万别一个人扛着。
你要记住,凡事有我,别怕!”
临走前,他又胆肥的轻轻揉了下她的短发,内心一片柔软。
看着吉普车渐渐远去,沈妍呆立半晌没有动。
她脑子里一直在回响着‘凡事有我,别怕!’这句话,心口被幸福涨得满满的。
这难道就是恋爱的感觉吗?
她虽然上辈子结过婚,可她真的没有恋爱过,更没有男人对她做过这样的承诺。
和谷明峰在一起,只是她一味的付出,他又何曾给予过。
只是她那时被愚蠢蒙蔽了双眼。
苏一辰,我真的值得你对我这样好吗?
沈妍轻声呢喃,眼眶泛潮。
“小妍,你怎么不去上班,站在这里发什么呆呀?”丁玉凤关切的面容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刚刚起风吹了一粒沙子进眼睛,我就停了下来,你去做什么呢?”沈妍收敛心思,笑着解释。
“吓我一跳呢,大姐和大姐夫今天要回来,我妈让我去割点肉。”丁玉凤晃了下手中的竹篮子。
沈妍想起苏一辰给的糖果,忙拿了一盒递给她。
“嘻嘻,小妍,这是他送的吧?”丁玉凤接过糖果,凑到沈妍耳旁笑得一脸暧昧。
她口中的他当然指的是苏一辰。
沈妍白了她一眼,嗔,“我买的,你要是不爱吃,还给我。”
“少骗人,这种铁盒装的大白兔我们这边可买不到。
我妹夫买的糖,我当然要吃啊,你后悔已经晚啦。”丁玉凤笑着将糖果往怀里一搂。
她比沈妍大,所以称呼苏一辰为妹夫。
“呸,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沈妍忍不住笑着啐她。
“还和我装呢,人家大清早的就特意给你送糖果,还说八字没一撇呢。”丁玉凤撇撇嘴。
然后她挽了沈妍的胳膊,认真的说道,“小妍,我跟你说呀,虽然我没见过这人,但亲事是你妈妈给你定的,一定错不了。
你可不要瞎作啊,要好好待人家,听见没。”
丁玉凤表面是向着苏一辰说话,其实是真心为沈妍好,希望她能抓住幸福。
听着好友真诚的劝告,沈妍再次感觉年轻真好,一切都还是那么美好。
她更加坚定了守护好至亲好友的决心。
二人又说了几句话,然后分道而行。
因为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功夫,沈妍离学校还有百米远时,听到了早读预备铃声响了。
要是迟到了会挨训的,冲!
沈妍有点急,忙用尽全力去蹬自行车。
“来人啊,救命呐……”忽然一道人影从路旁的屋子里窜出来,疯了一样向自行车撞过来。
第23章:都给我闭嘴()
沈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出一身冷汗。
那人要是真的撞上自行车,不仅仅是那人,就连她也会摔倒受伤的。
她忙以脚撑地,同时紧捏前后刹车,在那人撞上来的瞬间堪堪将车停下。
这时才看清想撞车的是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手里还横抱着一个两三岁模样的小孩子。
“姑娘,求你快救救我孙子吧,求你了……”老奶奶周玉菊并没有意识到刚刚差点被撞飞,而是面向沈妍哭着乞求。
她双手抱着孩子,否则一定上前紧拽沈妍的胳膊了。
“大娘您别急,孩子怎么了?”沈妍焦急的问,忙将自行车支起,走近去看孩子。
孩子张着小嘴粗着粗气,每呼吸一次,气息就微弱一次。
嘴唇乌紫,一张肉嘟嘟的小脸也红中泛着紫色,两眼露白向上翻着。
周玉菊哭着说,“我炒了花生,乐乐要吃,我就剥了给他吃。
还没吃几个他就咳,就哭,我用手抠也抠不出来,用饭哽也哽不下去……”
之所以找沈妍求救,并不是周玉菊知道沈妍是医生,而是情急之下一种求生的本能。
她想救孙子,可是自己失败了,就将所有希望寄托在遇到的其他人身上,潜意识里认为其他人一定能救孙子。
“大娘你别哭,我来看看。”沈妍的脸色变得凝重,忙将孩子接过来。
花生堵住了孩子的呼吸道,如果再不将那粒花生弄出来,孩子就会因缺氧而发生意外。
这里离正规医院比较远,也许没等他送到医院,就会因窒息而亡。
看见有病人她就担心,就想救,这是以前做医生时留下的习惯。
现在已经变成她的一种本能。
“大娘快给我端个凳子过来。”沈妍一边检查孩子口鼻里是否有残留的异物,一边喊。
“好好。”周玉菊手忙脚乱的将屋檐下一张木椅搬了过来。
沈妍忙抱着孩子坐下。
周玉菊的呼喊声也惊动了左右的四邻,人们纷纷从家里跑过来看是怎么回事。
得知事情经过后,人们纷纷出主意。
有人说赶紧送医院。
有人说用手抠孩子喉咙,让他打恶心将花生米吐出来。
有人说让孩子用力咳,将花生米咳出来。
沈妍左手捏住孩子颧骨两侧,手臂紧贴着他的前胸,右手托住他后颈部,并让他双腿跨骑在自己的左手臂之上。
让他脸朝下趴在她膝盖上。
然后她用右手手掌根部在孩子背部急速用力拍打。
“啊哟哟,姑娘你不能这样打啊,会将乐乐打伤的。”沈妍刚打了一下,一个旁观的大婶赶紧上前来制止。
“谁说不是呢,乐乐还不到两岁,哪能经得住打哟。”
“大奶奶,你也真是糊涂哟,乐乐都这样了,你还不赶紧送去医院,怎么让一个小丫头救他。”
围观邻居纷纷赞同这位大婶的意见,甚至有人上前要来夺孩子。
“都给我闭嘴!”沈妍美眸一瞪,愤怒的高声喝道。
救人如救火,异物早一点弄出来,孩子存活的希望就多一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孩子上辈子就是被小花生米儿给卡死了。
这户人家在路边,是她每天上下班必经之路,在离学校很近,所以对他家的事还有些印象。
记得孩子出事之后,孩子他妈拿着一把菜刀要杀这位奶奶。
而奶奶因内疚,竟然站着不动任媳妇砍,要不是被人给拉住,真被砍死了。
不过,后来这位奶奶还是喝药死了。
应该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吧,因为孩子是死在她手里的,虽然不是她故意的。
这些事存在她的记忆深处,如果没有东西去触动,她是记不起的。
她和他们并不熟悉,不会刻意去记住什么么。
围观的邻居们愣了下,一下子安静下来。
没等他们张口,沈妍又高声喊道,“我是医生,怎么救孩子由我说了算,谁要是再敢阻止,孩子有什么意外,由他来负责。”
那句‘由他来负责’,让他们也有了压力,这个责任他们承担不起。
而且她是医生,由她来救治孩子最合适不过了。
“大奶奶,你看呢?”当先阻止的大婶问周玉菊。
“我滴乐乐啊……”周玉菊早被孙子这样子给吓懵了,除了哭,哪里还有什么主张。
只要有人能救孩子,管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要能让她乖孙子平安无事就好。
不然,她怎么向儿子媳妇交待,怎么向她自己的良心交待,怎么向祖宗交待。
而沈妍趁他们发愣的机会,已经快速继续刚刚的动作。
在她击打到第五次时,孩子咳嗽了一声,然后一粒紫色的花生米从他口中吐了再来。
紧接着,他便哇哇的哭起来。
沈妍忙将他的身体抱正,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他已经呼吸顺畅,面和唇上的紫色渐渐消褪。
她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这才惊觉后背已经汗津津。
救治病人时,其实她比病人家属还要紧张,担心会让他们失望,担心鲜活的生命会在她手里终止。
而原本还在对沈妍怀疑的邻居们,也被孩子的哭声给惊醒。
“大奶奶,乐乐没事了。”还是那位大婶,狠狠拍了下周玉菊的胳膊,惊喜的叫。
听着耳畔孙子响亮和哭喊声,再看看孙子有了生气的小脸,周玉菊扑到沈妍身边。
她一把抢过孩子,紧紧搂着哭,“乐乐,我的乐乐啊,吓死奶奶了……”
这回她是喜极而泣。
哭声里带着喜悦,又有后怕。
她不敢想要是孩子没了,她会怎么样。
“姑娘,你是乐乐的救命恩……”这时,周玉菊才想起救孙子的沈妍,忙扭头道谢。
但她并没有看到沈妍的身影。
“大奶奶,那位姑娘骑车走了。”有人指沈妍远去的背影说。
“哟,那不是学校的老师嘛,常看到她骑车从我家门前走,我也在学校里见过。”有人认出了沈妍,忙说。
“她不是说她是医生吗?”有人不信。
“哼,她要不说是医生,你们能让她救乐乐吗?”也有人秒懂沈妍的用心。
但这话有马后炮之嫌。
周玉菊看着沈妍的背影,忽然双膝一曲,对着她背影重重以头点地。
五年前,她姐姐家的孙女儿就是被东西卡死的。
所以她才会那么慌张害怕。
虽然迟到了,但救了孩子一命,沈妍很开心,面带微笑从侧门进了学校。
“小沈老师来得很早嘛。”可高兴不过三秒,一道阴阳怪气的男人声音立即让她敛了笑。
第24章:色胆包天()
沈妍很不情愿的停下步子,扭头向右后方看过去。
一个戴着军绿色解放帽的中年男人背着双手,挺着腰杆儿,慢悠悠向她走过来。
他是副校长鲍启年,四十多岁,中等身材,在白净的皮肤衬托下,也算得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可惜他是个癞痢头,头上只有稀拉拉几撮头发,十分难看,故一年到头帽子不离头。
“鲍校长。”沈妍眉心轻轻一蹙,不得不打着招呼。
鲍启年眯着一双小眼将沈妍上下一番打量,在她胸口的部位多停了一会儿,然后不舍得将眼光收回。
他挺了挺腰杆,温和的问,“小沈老师,怎么迟到了?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了?
有困难就和我说嘛,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谢谢鲍校长的好意,没有困难,不用帮忙。”被他眼光一扫,沈妍就觉得像被绿头苍蝇盯了一身,恶心得不行。
鲍启年调来凤山小学才三个月,多数老师还不了解他的为人。
看他这模样,一定会认为他是亲切温和的好领导。
实则他正经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龌龊肮脏的心,做老师这些年,也不知道猥*亵了多少学生。
在这样的年代,受了委屈的学生打落门牙往肚里吞,没人敢吱声。
他当年也曾将贪婪的主意打到她头上,只是他和谷明峰家是远房亲戚,倒没有好意思下手。
让人没料到的是,他最后竟然在一个小姑娘手里翻车了。
那小姑娘因为读书迟,十四岁才读五年级,长得十分漂亮。
在一次上体育课时,身为五年级班主任的鲍启年找借口喊她去了房间,对她进行了不可描述的行为。
小姑娘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选择沉默,也没有去寻死觅活,而是顶着别人异样的目光,从学校闹到村里,又闹到乡里。
最后闹到了县里,最终将这个人渣从老师队伍里剔除出去,并判刑进了大牢。
虽然鲍启年得到了惩罚,但小姑娘的名声也坏了。
最后好像嫁了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光棍,过得也很凄惨。
鲍启年见沈妍不顺着他的意思接话,认为她很不上路,心里有些不爽。
虽然谷明峰让他为难沈妍,可看着她娇美的小脸,他倒有点舍不得。
他想着先得到自己想要的,然后再收拾也不迟。
想到这里,鲍启年便绷了脸,一本正经的训道,“小沈老师,你一个年轻的新老师,要学习的地方太多了。
你看看我们学校,哪个老师不比你资格老,哪个年纪不比你长,可他们都早早的来了学校。
而你呢,这上课铃都打了快二十分钟才来,做为老师,就是要给学生做表率的。
何况你还是班主任,连你都迟到,还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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