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夏侯墨冰的步伐却是越走越慢,直到最后,黑色的纹龙在雕花镂空的菱木大门外停下,大殿内传出一声声低咳,似乎还有太监宫女微急的声音。
慕容雪走上前,伸手捏住夏侯墨冰的大掌,柳眉蹙了蹙,有些凉。
夏侯墨冰眸中一沉,抿着唇,修长的手指伸出,推开身前的大门,和慕容雪一起走进。
“墨冰,咳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各种一层纱帘,床榻上的夏侯惇仿佛一时间苍老了几十岁一般,脸上没有什么血色,头发也夹着些许花白。
“殿下”
宫女太监见到一身冒着寒冽气息的夏侯墨冰,瞬间惊慌,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床榻边上的宫女甚至吓得打翻了手中药碗,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殿下,不是是王上不肯吃药。”
一个宫女小心的开口,那样子,都快急哭了,不是他们没照顾好,是王上不肯吃药,御医说,这只是伤寒,并不严重,可是,王上从来都不肯吃药,已经很多天了,本来这并不严重的病,越拖越严重了,要是殿下怪罪,他们都会小命不保啊!
“殿下饶命,饶命——”
慕容雪看着不肯上前一步的夏侯墨冰,转眼又看向夏侯惇,夏侯惇看着几步之外的夏侯墨冰,有些欲言又止。
“都退下吧。”
直到地上的宫女太监额上都沁出了汗水,才听得一声淡淡的女声。
众人抬头看了看慕容雪,又瞥了眼少夏侯墨冰,这才急急的起身退下,在他们心里,太子殿下最听太子妃的话,所以殿下的话和太子妃的话没什么区别。
菱木大门被“吱呀”合上,室内还飘着淡淡的药香,留下却是一室的寂静。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夏侯墨冰黑色的滚金龙靴上前一步,看着夏侯墨冰那有些浑浊的暗黑双眸,淡淡的道:“不,不可能的”
殷红的薄唇仿佛随意的吐出这么几个字,又像是在向自己坚定什么。
床榻上的夏侯惇身体明显的一怔,似乎在压抑着快夺口而出的咳嗽,一张脸憋得显出不正常的红晕,在正阳宫灯下,和那泛白的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本王”夏侯惇动了动唇,想说点什么,可最终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呵呵你还要奢望她回来你身边?呵呵我劝你还是别做白日梦了!”那个狠心的女人,如果要回来何必等到今天?早就回来了。
不过,他已经对此没有任何的期望了,反正他早已不在乎了,不是吗?
一旁的慕容雪叫夏侯墨冰的眼神不对,连忙上前,略带安慰似的握了握夏侯墨冰宽大的手掌。
眼神示意着,没事,你还有我!
秋夜深重,树叶儿已经基本掉光了。
此时的琉璃国大殿却是沸腾一片。
“王爷,王爷,惊天的消息,惊天”
大殿上,苏渐离正与群臣商议事情,月光突然从外面防守大军中,擅离职守的冲入了宫内。
此时,满脸大汗的冲进了正殿。
“什么事?”苏渐离见此脸色顿时一沉。
没顾上理会因此他的擅离职守沉了脸的苏渐离,月光一边喘气一边满脸惊骇的道:“安国归降了,安国归降雨泽了。”
“什么?”
“你在说一遍?”
一语惊起千层浪,整个大殿中的重臣全部被惊的跳了起来。
包括那琉璃国的王,都脸上变色,在坐不稳龙椅。
“安国降了,降了。”月光一副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
这一重击打的殿上的重臣,几乎如五雷轰顶,完全僵了。
这才几天,这才几天。
安国就投降了,就投降了,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
“怎么回事?这消息可靠吗?”某一个重臣急急地问道。
“绝对可靠,这是刚刚拿到的最新消息。”
“天哪!这可”(。)
第二百八十二章 瘟疫出现()
“好了,你们先退下吧!”夏侯墨冰看着雪儿紧缩的眉头,微微一皱,对着那两人说道。
他不想看到雪儿这样子,她想看着她开心的模样。
“墨,你说琉璃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慕容雪到今天为止依旧是没有丝毫头绪。
“雪儿,这些事就交由为夫去办吧,雪儿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夏侯墨冰一脸邪魅地把慕容雪从椅子抱了起来!
慕容雪不解地看着夏侯墨冰,重要的事,现在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重要的事也就是琉璃国啊。
而夏侯墨冰则是嘴角微勾,大不流星,往寝室的方向走去
本来慕容雪是还是一头雾水的,而今看到夏侯墨冰所走的方向,顿时间明了
这人还真是
“雪儿,想我了吗?”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丝丝喑哑,在这夜色中回旋,却听的人从心眼里痒了起来。
慕容雪低低一笑,抬头亲了亲夏侯墨冰的嘴角。
眼中却划过一丝深色:“墨,或许我们可以”
“嘘。”食指轻轻的竖在唇上,夏侯墨冰按捺住了慕容雪未说完的话。
“今日我们不说这些。”低低的,压抑的,充满了深情的话出口。
伴随着夏侯墨冰那暗红的眸子中的流光溢彩加剧。
看着以眼几乎要吃了她的夏侯墨冰,慕容雪咽下去了到嘴边的与他商谈关于琉璃国那处的问题。
是啊,有什么问题是她和夏侯墨冰出手解决不了的?
这,不用担心。
如玉的双手妖娆的伸展出,勾住夏侯墨冰宽宽的背脊,殷红的双唇迎接了上去。
袖袍拂动,烛影立刻明灭了去。
寝室中剩下一片暗影流动。
低低的,轻轻的,含着万分春色荡漾的呻吟声。
在下一刻飞扬而出。
夜色浓郁,此处却绮丽缠绵万分。
是他(她)的,永远是他(她)的,不管在任何地方。
一夜春情,数不尽的缠绵悱恻,说不完的情意绵绵。
日上三竿,阳光普照大地。
“殿下,不好了。”墨一失了平常的冷静,冒冒失失地闯进书房。
夏侯墨冰修长的寒眉蹙起,不过并未说什么,伸手接过墨一手中的书信。
平常的墨一总是不紧不慢的样子,看急迫的样子,这次怕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慕容雪低眉,一目十行的扫过夏侯墨冰手中的书信,“怎么会这样?”溧水的境内,草原广袤无垠,春风微寒,傍晚时刻,遥远的天际都笼罩着一股莫名的低沉。
“哒哒哒哒”
刚抽出新芽的草地上,几匹快马风驰电掣一般,朝着溧水以北飞速的奔驰着,铁蹄之下,带起的一股股疾风让周围的绿草都左右摇摆。
“墨十,情况控制得怎么样了?”棕色的骏马之上,慕容雪白衣凌然,玉带飘飞,她纤白的手指提着马缰,目光凝视着前方,凉眸之中,带着少有的忧色。
棕色骏马健硕的四条腿急速奔驰,空气中不停的飞散着溅起的草屑。
闻言,墨十稍微放慢了一点速度,回道:“这个怪事,已经快一个月的时间了,情况很严重,言军师已经努力在控制,但是,效果不是很好。”
漆黑的雪域骏马之上,夏侯墨冰眸中深邃如渊,也沉声问道:“有没有查到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夏侯墨冰一袭深蓝锦袍,玄色斗篷,泼墨般的发丝随风飞扬,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度,眉宇之间,冷俊一片。
“梅公子已经在查了,好像是水源的问题,溧水河一带最为严重,不过具体原因还有解决办法,御医们正在研究。”说着,眼中很是忧虑。
就这么莫名其妙,就像是临空一样,突然降临,他长这么大了,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太可怕了,太诡异了。
墨十看向侧前方清冷异常的慕容雪,太子和太子妃一定有办法的。
“驾”慕容雪一鞭挥出,棕色的骏马速度再提上了几分。
看来,这次的情况还真的不是那么好。
如果从信上看到的症状来看,这一定是瘟疫!!!
必须要对溧水的人进行隔绝,如果万一被传染回到京城那就后果不堪设想!
“驾”漆黑的蛇皮长鞭破空挥出,夏侯墨冰眸中一深,双腿一夹马肚,也纵马紧追而上。
日落西山,残阳如血,碧草的气息尚浅,半个大草原,都笼罩在泛红的光晕之中,连绵几十里的碧绿草地上,密密麻麻的白顶帐篷点缀其间,像是碧草中的满天星一般。
最中心的是一顶潢色王帐,甚是显眼。
那是,梅旭,和言御景的所在的帐篷。
只是帐篷之中的气氛,却是凝重异常,一些大将站列其间,但脸上都是忧虑异常,最显眼的是几十个白色的长袍御医交头接耳。
“这药方不行,我试过,效果不是很好。”
“不知道加上一味柏芝行不行,这柏芝对癫痫之病,有些效果。”
“可以试一试,有这样的症状。”
帐中的白袍御医个个神色凝重,讨论得甚是火热。
上位雕刻着古朴飞鹰图腾的大椅之上,言御景一袭紫色貂服,他双手撑在黑檀木案台之上,狭长的凤眸静静的环视着周围的一群人,眉头紧蹙。
“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吗?”言御景修长的手指捏了捏鼻梁,有些倦意的向后靠去。
言御景俊美的狐狸眼虚眯,怎么越来越重要了,这都快过去一个月了!
墨,怎么还不来了,这里他,都快疼。撑不下去了,看着那堆积成山的尸体,言御景看着满是难受,不是因保家卫国而战死沙场,而是因这怪病而夺去性命任谁看了都不好受!
“报,殿下已经到了溧水”一个士兵急急忙忙也不再顾什么礼节了,就直接闯进来了!
“人呢?”言御景立马从椅子站起来,提步就往外走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现在才报?”人还未到,夏侯墨冰那带着微怒的声音就传来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绝无二妻吗?”
周围的空气都携带着一丝落寞。
“将这个交给她。”
淡淡的声音,里面还夹杂着一丝让人不懂的情绪。
他身后的人上前,眼中思绪翻飞,接过那东西,点头回了个是。
男子说完,慢慢的转过身,一步一步的离开,毎走一步,仿佛都用费尽了浑身的力气,琉璃灯火伴着朦胧的月光,那樱花般的唇瓣仿佛有些失去色彩。
雪墨殿
“碰!”
袖袍一挥,大殿的菱木门被夏侯墨冰猛地合上,将身后尾随的众人牢牢实实的关在了门外。
七月,夏侯晴,梅旭,言御景,琴酒,慕容枫,莫老头,今天,是一个不差的到齐了,可是,看着眼前一群肃杀的墨卫队,严阵以待,面无表情,带头的墨一墨五一副和他们有仇的样子,这是什么阵仗,不是还有个什么闹洞房之类的事么,这还让他们怎么进去?
琴酒一挑俊美的眉头,小姐就这样让夏侯墨冰拐跑了,看这样子,他倒是早有准备。
夏侯晴一双眼戳着那紧闭的房门,手中掐着那小蛇,小蛇上还顶着一朵大红的彩花,这会儿夏侯晴估计是将小蛇当成了她六哥夏侯墨冰了,手中拼命地揉,口中还念念有声,“我叫你和我抢雪儿,我叫你和我抢雪儿”
慕容枫倒是想拯救一下那小蛇,只可惜,那小东西不让他碰,不禁摇头。
梅旭抱胸靠在石柱上,双眼也不知道看向哪儿。
言御景拍了拍梅旭的肩,“走吧,估计闹洞房,那是没戏了,去前厅喝酒去吧!”说完,扯着他的衣服,拽着他就走,这家伙心里在想什么,他会不知道,当初人家追着你跑你嫌弃,现在人家放弃了,走出去了,你却因此而失神,怪谁呢?
雪儿,祝你幸福。
七月看着那紧闭的门,默默地在心底说了这么一句。
“如,景那小子所言,我们是是进不去的,走吧,还是去喝酒,实在点。”夏侯晴两手一滩,那就走呗,“话说,酒这东西我也很久没有碰过了,还真有点怀念啊”
说完,夏侯晴拽了下望着紧闭的门出神的七月,不禁摇摇头,丝毫不怀疑七月肯定是舍不得雪儿,扬起笑意,扯了扯她,笑道:“走了,七月,咱们也去交流一下感情。”
七月听言,很不雅地翻了一下白眼,交流感情?叫她教她习武倒是是真!
殿门砰地关上,而大殿内,烛火不盛,灯影朦胧,连空气中,都染上了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氛很是不错。
“墨一的办事效率不错。”夏侯墨冰砸砸嘴,那就是这香味简直不敢恭维。
话音落下,夏侯墨冰一把抱起慕容雪就朝白玉床前走去。
“我们的洞房花烛。”
低笑着,夏侯墨冰一边亲吻着慕容雪的颈子,一边嘶哑着声音道。
慕容雪听言轻轻一笑,伸手抱住了夏侯墨冰,伸出小舌头,轻轻的一舔夏侯墨冰的的耳垂。
洞房花烛,任何时候都比不了今天。
被慕容雪勾引般的一舔,夏侯墨冰早就激动的情绪那还能够控制。
一个闪身,一下把慕容雪朝床上按上去。
“哎哟。”
被夏侯墨冰合身压在床上,慕容雪一个没防备,突然呼痛出声。
“怎么了?怎么了?我压着你了?”
夏侯墨冰顿时大惊,一下就跳了起来。
嘴角抽了抽,倒在床上的慕容雪,伸出手朝后背摸去:“这床上是什么东西?烙的背疼。”
听慕容雪如此说,夏侯墨冰松了一口气,笑着拉起慕容雪,一边道:“应该是些寓意极好的干果。
不过不多,应该不会怎么烙人才”
一边说,一边伸手一把揭开那红色的龙凤床被,露出下面的白玉床。
夏侯墨冰的话瞬间哑在了口里。
只见,那宽阔的龙床上,密密麻麻的铺满了花生啊,枣子啊,莲子啊
等等等等寓意早生贵子的瓜果。
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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