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哥,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今天把王寡妇坑的那么惨,她现在肯定想要弄死我。还有空间的事,我觉得王寡妇那边快守不住秘密了。”
王寡妇这么多年都把原主当沙包揉捏,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今天云裳让她吃这么大一个亏,王寡妇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云裳原打算晚上回去就把王寡妇弄到空间里,忍着恶心,割了她的舌头,然后再等着她嫁人就行。
现在找到顾时年了,云裳心里有了依靠,忍不住就想找他拿主意。
顾时年低下头,见云裳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眼里满满都是依赖和信任,顾时年抿紧了唇,压下心底的不忍,开口教导云裳道:
“阿裳,我们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我没有办法时时护着你,你得学会长大,学会自立,学会自己保护自己,知道了吗?”
云裳瘪了瘪嘴,不情不愿的点头应了下来。
“那好,你现在想想,你晚上回去要怎么处理王寡妇的事情?”
“晚上先把她关在空间,把舌头割了,再上山,把王寡妇从山上丢下来,摔个半残!”
云裳说话时小脸带煞,一脸的凶像,顾时年忍不住勾起嘴角,抬手摸了摸云裳的小脑袋:
“办法还行,就是太粗暴了。要是王寡妇被摔残了,下半辈子还得你伺候,你要是伺候不周到,对你名声也不好。再说了,以王寡妇的性子,就算瘫了也会想办法找你的麻烦。”
“那怎么办?”
云裳心中烦躁不已,杀又不能杀,嫁也不能嫁,瘫痪了还不行,这王寡妇现在还真成了铜豌豆了!
“阿裳,你那空间可以装活人?”
云裳点点头,意念侵入空间,拨了拨只会呼吸不会动弹的老母鸡,“可以的,装进去是活死人,出来又活蹦乱跳的。”
“空间跟外面的时间比例是多少?”
“5比1,空间5小时,外面1小时。卖场里的时间……是静止的。”
顾时年想了想,贴着云裳的耳朵说了几句,云裳听得眉眼都弯了,不住的连连点头。
她就知道,这世上就没有顾时年办不到的事情。
“顾二哥,我晚上回去就动手!你呢?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家里人对你好不好?”
听云裳问起他这具身体的情况,顾时年也头疼的很,他从来没有想过电视剧里的狗血桥段竟然会发生在他身上。
原主名叫顾十年,上面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姐姐,自打记事起,兄妹三人就同母亲张春妮一起生活。
父亲顾怀庆早些年参军,跟着部队打了几场战役,运气还不错,竟叫他混到了团长的位置。
跟所有老套的故事一样,男人当上了大官,自然要找一个志同道合的革命伴侣,就这样,还怀着身孕的张春妮,在嫁进顾家的第十个年头,成为了下堂妇。
为了尽快迎娶另外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顾怀庆不顾张春妮也怀有身孕,将她同儿子顾光宗,女儿顾盼归,一起扫地出门。
原主出生后,张春妮对他并不亲近,还给他取名为十年,也不知是缅怀自己跟顾怀庆长达十年的婚姻,还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这十年之耻。
与此同时,顾怀庆的革命伴侣也生了一个女儿,之后十多年间,竟再没有怀过孕。
前些日子,顾怀庆从省城找来,表示要从两个儿子中选一个带回顾家,张春妮断然拒绝,可已经17岁,懂得为自己谋求前程的顾光宗则动了心思。
私下里频频联系顾怀庆,更是没少背着人对年仅11岁的弟弟下手,今天那帮追打顾时年的半大小子,就是顾光宗的手笔。
云裳跟听故事一般听完顾家的狗血剧情,然后一脸同情的看着顾时年,问:
“顾二哥,你是怎么想的,要不要跟顾怀庆回去?”
清河县实在太小,顾时年呆在清河县,很难找到出头的机会。
可是跟着顾怀庆回去就不同了,顾怀庆在省军区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借助顾怀庆的力量,顾时年能轻而易举的在军区站稳脚跟。
顾时年知道云裳的意思,摇了摇头:
“顾怀庆品行太差,当年另娶的事情闹得太难看,再过几年……”顾时年说着声音低了下去,贴着云裳的耳朵小声道,“等过几年就是关牛棚的对象,我们可不能沾染上去。”
第15章 回村()
这话并不是顾时年在瞎说,顾怀庆身上的污点就跟秃子头上的虱子似的,是明摆着的。
顾怀庆革命伴侣的女儿顾明珠,比顾时年还大两个月,而张春妮与顾怀庆离婚时,已经怀有四个月的身孕。
换句话说,那就是顾怀庆还没离婚,就跟媳妇以外的女人睡了。
这就是搞破鞋!
而顾明珠就是顾怀庆搞破鞋的证据。
要说这顾怀庆也挺不要脸的,看不上原配可以早点离婚,可他偏偏一边在心里嫌弃原配,一边不停的睡原配,同时还骑驴找马的寻找跟他志同道合的革命伴侣。
别的男人在换原配这件事上,就算吃相再难看,也没有在甩掉原配的同时,把原配生的孩子也当包袱一样的甩出去。
可顾怀庆不但甩了大着肚子的张春妮,还把顾光宗,顾盼归也一起甩了出去,丝毫不担心一个孕妇带着两个只有五六岁的孩子要怎么生活。
眼看那革命伴侣生不出儿子,顾家要绝了后,顾怀庆这才想起张春妮给他生的两个儿子,还腆着大脸的找上门,想带一个回去给他养老。
至于剩下的另外一个儿子跟女儿,顾怀庆连问都不问一声,就好似不是他的种似的。
云裳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像顾怀庆这种自私凉薄不修私德的败类,是怎么步步高升,当上政委的。
不过,就算顾怀庆身居高位多年,以他的性子,估计也没少得罪人,现在形式越来越紧张,像顾怀庆这样明面留有有大把柄的人,迟早会被人拉下马,顾时年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云裳不说话,顾时年也不想提自己身上这些破事儿,看了一眼街角的方向,转头交待云裳道:
“时间差不多了,等会儿你先跟云二川回去,我回家一趟,晚上去杏林村找你。”
云裳正愁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顾时年呢,听他这么说,眼睛一下就亮了。
“顾二哥,那顾光宗总找你麻烦,你干脆在杏林村多呆几天,等顾光宗去省城再回家!”
“好。”
顾时年一口应了下来,“我先过去帮你把王寡妇的事情处理好,你再忍忍,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就带你离开杏林村。”
云裳对顾时年有近乎盲目的崇拜,听了这话,丝毫不怀疑他能不能办到,很是高兴的点了点头。
太阳微微偏西的时候,云二川的身影出现在街道口,身边跟着一位身量不高,小圆脸,扎着两根麻花辫的女孩子,云裳只一眼就认出那是云水莲。
顾时年颇为不舍的摸了摸云裳的头,将她递过来的压缩饼干塞进口袋,牵着她的手,迎着云二川走了过去。
在回去的路上,云二川也想问问顾时年到底是谁,可每次话到嘴边,都叫他咽了回去。
跟云裳相处了一天,云二川差不多也了解云裳的性子了,虽然言语不多,但每一句话都说得恰到好处,并带有深意。
碰上她不想回答的问题,就算有人问了,她也能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还丝毫不让人察觉,机灵老道的简直不像5岁的孩子。
云二川很少开口说话,走在旁边的云水莲却是个活泼的,一路上时不时侧过头来跟云裳说几句话。
云裳找到了顾时年,心情非常好,不但耐着性子回答云水莲的各种问题,还小嘴抹蜜似的直夸云水莲长得好看,并问她自己啥时候能有姑父。
眼见云水莲被云裳逗得连说话都结巴了,云二川很是无奈的给她解围:
“裳囡啊,你姑脸皮薄,你快别逗她了。”
云裳看着云水莲的大红脸,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老云家的人真是太有意思了,一个20岁的大姑娘,愣是让她这个只有5岁的娃子给逗得抬不起头。
此时已临近杏林村,云裳从竹筐里站起来,拍了拍云二川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又拿出几块一早就准备好的巴掌大的小蛋糕,塞到云二川手上。
“二叔,我等会儿直接回家,省得我妈又去找你打架。还有,这是时年哥哥给的糕点,说是从省城买回来的,二叔帮我拿回去给爷爷奶奶,还有栓子弟弟尝尝。”
云二川愣了一下,伸出去的手猛地缩了回去,“裳囡乖,这么精细的东西你留着自个儿吃,这是你……时年哥哥给你的,拿回去后别让你妈看见了。”
“二叔,我在县里吃过了,这是我给栓子弟弟和爷爷奶奶留的,我拿回去也藏不住,我妈肯定要留给客人吃。”
云裳说着将蛋糕往筐子里一丢,撒腿就往村里跑,边跑边想,自己刚才丢蛋糕的动作,是不是跟云二川在韩山家留红薯的动作一模一样?
哎呀,这才两天时间,她咋就跟着入乡随俗了呢!
眼见云裳撒腿跑远了,云二川下意识追了两步,又停下来喊了一句,“裳囡,你妈要是打你,记得快跑!”
云裳远远的挥了挥小手,示意自己听到了,云二川蹲下身子,用被子将散发着丝丝香甜气息的蛋糕捂住,又告诫似的看了云水莲一眼:
“水莲,你嫂子要是问起,就说这糕点是咱们在供销社买的,知道了吗?”
“为啥啊哥?”
“你嫂子那人嘴不牢靠,要是王桂花知道裳囡给爹娘这么好的糕点,还不知道会闹出啥事儿。还有,裳囡认识那城里娃事儿你也别跟人瞎说,回头我跟爹娘说就行。”
云水莲赶紧点点头,想起云裳一路上笑眯眯的俏模样,她心中实在喜欢这个小侄女儿,再想到王寡妇这么多年对侄女儿的苛待,云水莲巴不得韩山明天就能给王寡妇找好人家,让她赶紧嫁人。
云裳顶着寒风,一口气跑到家门口,定了定神,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王寡妇正坐在炕上缝新棉袄,看到云裳进门,拿起手边的缠线板就砸了过去。
“你个丧门星回来干啥?你不是到老云家当孝子贤孙,还回来干啥!白眼儿狼!讨命鬼!克了我男人不说,你还想克死我!”
见云裳侧头躲开她砸过去的缠线板,王寡妇怒火更盛了,跐溜滑下炕,连鞋都来不及穿,扑过去抓起案板上的擀面杖,对着云裳的脑袋就打过去。
第16章 灌药()
那擀面杖跟小孩手臂一般粗细,王寡妇又使足了力气,真要是打中了,就算运气好也要去掉半条命。
云裳瞳孔猛地一缩,不退反进,一头撞进王寡妇怀里,堪堪躲过了这一棍,不等王寡妇反应过来,又使足了力气抱住王寡妇的一条腿猛地一推,王寡妇就这么被她放倒在地上了。
大概是没想到云裳会突然反击,王寡妇整个人都摔愣了,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个天杀的小贱种!你敢还手!你还敢摔我!丧门星!小贱货!我早就该淹死你!让鱼啃了你的贱骨头!你咋不死在外面,你个黑心肝地玩意这是要克死我?”
王寡妇的声音又尖又利,震得云裳耳朵嗡嗡作响,让她忍不住伸手去捂耳朵。
而她这一举动气得王寡妇眼睛都红了。
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关上房门,回过身,抡起擀面杖继续朝云裳扑过来。
云裳见状,哪儿还不知道王寡妇今天是打定心思要打杀了她。
虽说在回来之前,云裳已经打定主意要收拾王寡妇了,并且在顾时年面前言之凿凿的说要割了王寡妇的舌头。
可是当云裳真正面对王寡妇时,前世法治社会根深蒂固的教化,以及她骨子里的绵软,都让云裳紧张的手脚发软,半天狠不下心思对王寡妇出手。
这会儿王寡妇跟关门打狗似的,关上房门,要将她打杀在房里,云裳退无可退,再不出手,便只有死路一条。
此时王寡妇抡起的擀面杖已经落下来了,云裳顾不得多想,意念一动,便将王寡妇收进了空间。
有时候,人的恶念就跟杂草的种子一般,丢在干涸的土地上发不了芽,可是给它浇上水,杂草便能以惊人的旺盛生命力生根发芽,牢牢的扎根在人的欲念里。
不好的事情一旦有了开头,接下来再动手,便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云裳跟着进入空间,看着高举擀面杖,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王寡妇,脑中竟隐隐有种感觉,就好似在空间里,她能完完全全指挥动王寡妇似的。
有了这个想法,云裳当即在脑中给王寡妇下达命令,只见王寡妇目光闪烁,眼底满是抗拒犹疑的神色,可最终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僵手僵脚的朝云裳走去。
云裳心里也害怕起来了。
虽说她是控制人的一方,但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如同傀儡一般被她控制,这种感觉还是太过诡异了。
她呆愣愣的盯着王寡妇看了许久,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抗拒挣扎,看到她眼里疯狂而又执拗的恨意,以及面对陌生环境时的惊惧和茫然。
空间里寂静一片,没有风,地上的小草却微微晃动着稚嫩的芽叶,仿佛有了灵性,在跟云裳打着招呼。
泉眼无声地吐着水泡,旁边的绿萝在泉水的滋润下,大了整整一圈
云裳猛地后退几步,蹲下身子,捧起泉水在脸上浇了几下,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又起身深深的看了王寡妇一眼,转身朝药房跑去。
半晌后,云裳拖着装满药片的大袋子跑过来,又出了空间,将家里结了冰的大水缸收进去,用水瓢砸开薄薄的冰碴,撬开王寡妇的嘴,一把药片一瓢冰水的往她嘴里灌。
王寡妇不知道云裳给她喂得是什么东西,想问问不出,想动也动不了,只能任由那些药片一把一把被灌进肚里。
“王桂花,这是给神经病人吃的药,你知道正常人吃了会有啥后果?”
云裳问完才想起王寡妇不能说话,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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