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的是真爱,也希望你回报更多的爱,是不是很自私?
我想我们是同一类人,因为你总是让别人不计回报的付出,却从不心存感激。也许永远不知道桔梗的花语是不变的心、真诚不变的爱。我已经爱累了,爱惨了。下辈子如果我们能够再相遇,请记住“如果爱,请深爱。”
去找温如安吧,只有她才能给你幸福。”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到离婚协议书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真正在那一刻成为一只自由的飞鸟。可是未来的路究竟应该怎么走?他茫然无知。这时候一阵急切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林潇翔的思绪。是医院来的电话,手不住的颤抖,林潇翔的心像被野兽撕裂,被卡车碾过,安生病了,而且还剩不了几天了。上次见面的那个男人请求他能够陪安走完最后的路,他说过他是温如安的哥哥,这其中的故事等到了医院再告诉他,好好让他再见最后一面。。。。。。
病房的门轻轻开启,床上安睡的女孩立刻醒来。
“看护小姐,是妳回来了吗?”
来人一步步轻缓地走上前,不敢置信地伸出手,在她眼前轻晃了两下,锁不住焦距,他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来。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他压抑地转过身,用颤抖的双手,将带来的花插上。
“我闻到桔梗花的香味了。妳终于买对一次花束,我很喜欢桔梗花的香味哦!”她浅笑,下意识地伸手抚向胸前,触不到本该存在的东西,笑意一收,她惊慌地摸索。“看护小姐,麻烦妳帮我找找看,我身上的那个尾戒不晓得掉到哪里去了,那对我很重要,我不能失去它——”他回眸,目光搜寻到落在枕边的尾戒,拾起放回她手中。她抚触着尾戒的轮廓,收进掌心,然后松了口气,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我记得妳曾经问过我,为什么这么宝贝这个尾戒,它看起来价值不高。其实妳错了,它对我来说,意义等同于生命,因为这是我送给他的结婚礼物。本来打算送给他一对的,可是我很贪心自己留了一只,这样就感觉我还陪伴着他。生命中有了他,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对任何男人动心。可是,我逃跑了。我说,我不需要他了,他的世界不会因为失去我而黯淡,只会因为白雪而绚丽多彩;我说,我要重新开始;我说,我不会阻碍他得到幸福……其实,那些全都是骗他的,我只是想放他自由,失去他之后,我生命中已经没有幸福了……”
她吸了吸鼻子,逼回眸底的泪,挤出酸到不能再酸的笑容。“看,我很厉害吧,他一点都没有怀疑哦,亏他还那么了解我,有时想想都好佩服自己,居然能够成功瞒过他,而且一瞒就是五年,他要是知道一定会气死,呵呵!反正我也等不到这一天,他就算不原谅我也无所谓,可是……可是……我好想他……好想、好想再见他一面……”再也撑不住颤抖的笑容,她哽咽地说出口。
“你会好好的,我欠了你十五年的青春,我会用一辈子救赎我的罪孽。安,原谅我的自私。我的心告诉我,在那个夏天有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喜欢在树下看书的女孩再也离不开它的视线。”林潇翔沙哑地说,双手紧紧抱住这个默默守护自己的天使。“翔,你是潇翔?你怎么来了?你走吧,我现在一定丑死了,你不要看。请只要永远记住那个穿白连衣裙的按就行了。我累了,请你走吧,求求你了。”
温如安知道自己的病撑不了几天了。三年前她发现自己病了,是lerosis多发性硬化症,她的手已经不能动了。于是她拜托哥哥帮她发邮件给翔,没想到哥哥泄露了病情。幸亏雪看到了那封邮件,她知道他们很幸福。至于那次五年之约,是她求哥哥冒充恋人,因为她全身已经僵硬了,每一个动作她都练习几百遍才没露出破绽。
。
这一次林潇翔没有走开,他只是去找那个男人解开一切疑惑。二十七岁之前,温如安一直是个孤儿。她的妈妈得了一种奇怪的病走了,父不详。二十七岁后,他知道她的父亲抛妻弃女,只是因为可怕的lerosis。后来,父亲身体渐渐不行了,夜夜想起那个抛弃的女儿,为了死后安心,他让自己的儿子去了却心事。也就是在女儿病发的那一年,终于有了消息。温如安并没有原谅他,只是后来安让他答应一件事她便原谅他。那就是帮助一个叫林潇翔的人还掉一切债务,请最好的医生为他的父亲看病。
在那之后,没有人知道温如安与林潇翔的行踪,如安是否仍活着,成了众人心中解不开的谜。整整半年,温如宇寻着妹妹的足迹与讯息,始终没有着落。直到隔年初春,他收到一封远方背来的消息,信中,只写了短短几行字:今生,我已满足。爱情至此,很多事反而不需要说得太清楚了。他循着信中邮戳的发信地,来到了一处淳朴乡居,只找到一座新坟,上头,有她的名字,以及她挚爱了一辈子的那个男孩。为他们点上三炷清香,同时,将安的邮件稿一张张地焚烧,凝视着火光一寸寸带走他们的深情。
在另外一个城市,一家新的小屋开张了,叫做“安之岛屿”,很奇怪的名字。老板是一个年轻男子,他还带着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叫做忆安。他的心已死,埋葬在那个坟墓里。只是他还活着,只要他还能再多活一天他要勇敢告诉温如安——我爱你将我最后的仅有的二十四小时的美丽献给你,等待来生化为秋蝉为你吟唱,一个夏季的缠绵属于他们的。全还给他们吧!他还他们,相爱的自由。
他相信,真正的爱情并不会随着生命的终止而消失,它会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再度抽芽,茁壮。就像小忆安,他们从孤儿院领养的女儿,一定会拥有更多的幸福。离去前,耳边传来蝉声唧唧,像是温柔凄美的情缠旋律,吟咏着不为人知的永恒爱情。
秋蝉,秋缠。
第二十七更()
第88章过渡转折
时光飞逝;昨天的一切成为回忆;放在记忆的某一个角落。幸福的人追逐着明天的脚步,唯有孤独的夜行者偶尔翻动那一页。
小叔子温祺汾职场得意,情场失意。大四还没毕业的时候,他就收到学校伸出的橄榄枝。当年我被王牧菲绑架的时候,王牧若被亲哥哥王牧楼转移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准备悄悄带出大陆,和对岸的王二夫人团聚。未曾想过会遭到亲妹妹抵死反抗的王牧楼无奈之下,抛弃王牧若落荒而逃,至今不知踪迹。
在赵念和公公的协调下,相关部门并没有追究牧若的责任;这才让她顺利完成学业。然而大家或多或少明白一点:祺汾和她再也回不去了。取得学位之后,婉然拒绝学校推荐的工作;自此音讯全无。
刚开始的时候,小叔子装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每天和侄子侄女插科打诨。夜深人静的时候,感到深深的背叛。时间久了,他又怀念那个陪他斗嘴、陪他追逐理想的姑娘。渐渐地,“王牧若”三个字成了禁忌。
婆婆眼看着祺汾年岁渐长,却毫无成家的打算,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可急坏了:“年楠,平时帮妈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你看祺汾这死孩子,常年单着也不是个办法啊。难道要我这个老婆子给他一辈子洗衣做饭吗?”
“妈,平时在宿舍都是我自己洗衣做饭,什么时候看到您老人家的啊?”小叔子立即反驳道。
本来坐在一旁看报纸的公公扶了扶镜框:“就你事多,男人的事情就让爷们解决。”说完拉着祺汾和祺源两兄弟出去。婆婆庄知秋理了理小包子的衣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妈,儿孙自有儿孙福,祺汾早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
夜里睡得正香的时候,温祺源带着一身酒气从外面回来,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裴年楠,我永远不会放你走,生同衾死同穴。”没过一会儿,耳边传来雷鸣般的呼声。我下床打了一盆水,仔细给他擦了擦汗,枕在结实的胳膊上进入梦乡。
转眼就到了1960年,整个社会都在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全党全民大炼钢铁,大办铁路。在生产发展上追求高速度,以实现工农业生产高指标为目标,要求工农业主要产品的产量成倍、几倍、甚至几十倍地增长。就连我们在112师空余的宿舍都被收了回去,挪出点空间方便办养猪场和养鸡场。
为了硬要完成那些不切实际的高指标,许多地方领导瞎指挥盛行,浮夸风泛滥。西方国家一直对我们施行孤立政策,竭尽所能打压社会主义阵营。而苏联老大哥也闹起了脾气,提出在华建设用于军事的长波电台,试图在军事上束缚我们。可怜的老百姓还没享受几年好日子,一下子又回到解放前清汤寡水的艰苦日子。
前几年服装定制让我积攒了一笔大钱再加上军人的各种津贴,我们家的生活水平并没有因此大幅度缩水。小包子和小猴子这两恶霸光荣地从幼儿园毕业,成为预备小学生。祺源和我在各自的岗位做出了成绩,职位一步步提升。公公温一叶依然穿梭在部队和领导中间,婆婆则退休在家专心致志照顾三个小家伙。
唐堂是货真价实的学霸,才11岁就连跳两级破格升到初中部。平时很有原则的他最受不了裴佩妹子的甜言蜜语,利用闲暇时间糊点纸盒挣的子身上。
俗话说的好:“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就出力。”小猴子虽不如哥哥会赚钱,但胜在体格好,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每天帮交作业,俨然皇帝身边的总管。裴佩在哥哥的照顾下,一天天幸福地成长。
最值得庆祝的是红旗和盛大哥的宝贝儿子出生了,虎头虎脑的别提多可爱。骨骼精壮,当兵的好料子。娃的爹妈思想觉悟高,本打算直接叫孩子“盛跃进”。
我和祺源带着三个孩子到医院看望红旗,这时裴佩充分展现大姐的风范,她学着我哄她睡觉的样子,轻轻地给小弟弟唱歌。温文对这个新来的小家伙可没那么客气,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啸钏不着痕迹地拉过小包子,很有礼貌地对盛学枫说:“盛叔叔,弟弟叫什么名啊?”“盛跃进,你觉得怎么样啊?”还没等啸钏开口,小猴子就嫌弃地说:“一点都不好听,裴佩你怎么看?”
第一次当姐姐的小包子考虑了半天,试探性地问红旗:“大姨,小弟弟叫盛晟吧!这样子才看得出,和我们三个是一伙的。”
红旗夫妻俩最喜欢的就是裴佩,当然无条件的支持喽。郑飘扬这时却故意为难起小包子,他假装不同意:“舅舅大于天,跃进的事情我说了算。”
本以为自己顺利获得起名权的小包子,脸色立马晴转多云,她故意摆出一副深宫怨妇的模样:“郑郎,如果爱我,你就抱我;如果爱我,你就抱亲亲我;如果爱我,你就无条件支持我。”看到这副场景,我和祺源恨不得挖一个洞藏起来,实在太丢脸了。
郑大哥将裴佩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开玩笑道:“小家伙,我喜欢你。”“为什么喜子本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因为爱一个人要将她放入心底,郑叔叔这边的位置已经满了。”
小家伙们似懂非懂,大人们却陷入了尴尬,幸亏机灵的小护士将郑医生喊了出来。张弛紧紧握住小曼的手,小心翼翼地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虽然这句话是征求红旗的意见,目光却完完全全放在小曼的身上。
温柔如水的舒小曼这辈子最冲动的一件事就是在医院门口,当着众人的面向郑飘扬表白,会错意表错情;而这辈子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在表白被拒之后,顶着巨大压力,接受张弛的求婚。或许一开始,这场婚姻建立在没有爱情只有感恩的基础上。可随着时光的流逝,谁又能保证他们之间的爱情荷尔蒙不会发生变化呢?
“好吧,孩子满月的时候,你可别忘了备一份厚礼。”祺源拍了拍张弛的后背,一副我懂的模样。小曼这才从包里拿出一份包装好的礼物,放在红旗的床头:“大姐,好好坐月子,为人父母可不能再冲动鲁莽喽。”
低头瞄了一下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祺源已经将照顾月子的经验毫无保留的传授给盛学枫,踏着夕阳的余晖,我们一家五口回到了四合院。裴佩年纪小眼神特别好,远远瞧见年林坐在门口,挥着手吼道:“小舅,你可来喽啊!”
年林从自家姐夫的手中接过外甥女,笑眯眯地说:“舅舅开始放暑假了,以后天天陪宝贝玩。”弟弟去年考上了北京的医科大学,平时没事放假的时候,总喜欢小住几天,顺带和偶尔窝在家的小叔子交流学习心得。
“今年暑假不打算回老家吗?”年林已经长成一米大的大小伙子,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池塘边和贾干柱抢鱼的毛头小子,他摸了摸后脑勺,假装委屈地说:“难道姐姐怕我吃光你家的粮食吗?”
我捏了捏年林的胳膊,摇了摇头:“算了,这一来一回花在路上的时间太多。再说嫂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我这吧!姐姐不少你这口饭。”
李桂芬快赶上母猪的节奏,一口气生了五朵金花,大哥头上的白发一天比一天多。爹娘舍不得自己的大儿子这般辛苦,又和大嫂他们住在一起。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盛行,自卑的大嫂将旺盛的精力放在吵架上,俨然母鸡中的战斗机。每天鸡飞狗跳的日子让年林深受其害,好不容易解放出来,怎么可能再走回头路。
“姐,家里来客人了,庄阿姨让我出来等你们,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别人知道。”
第二十八更()
第89章舅舅归来
年林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最终还是决定留在北京。他询问了一下周遭的同学,过半学生都选择暑假在学校的图书馆复习。六十年代的大学生们非常珍惜宝贵的学习机会,就像一颗颗发芽的小树苗;汲取春雨的养分。
“搞得这么神秘;难道有什么惊喜吗?”我拍了拍他的后背;这几年弟弟长高了许多。年林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刚准备开口;裴佩像西班牙斗牛场上红了眼的公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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