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那些平淡的种田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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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那些平淡的种田日子-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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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勺子一口一口喂进我的嘴里。一大早就享受女王待遇,让我龙心大悦,用嗲嗲的声音赞赏:“这位小哥今天真勤快,让人家忍不住想要褒奖一下,给个爱的抱抱!”我将软软的身子摊在他怀里,将手挂在他脖子上。温祁源像一只偷到鱼的猫,嘴角轻轻上扬,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冲自己做了个v的手势,心里暗爽:看来这次的策略是正确的,这和打仗一样不能操之过急,要先营造一下气氛。

    等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话务组长江瑞芳已经在那边全神贯注地调试机器。我赶紧拉开凳子,专心致志背诵数字码。其实当初报道的时候,给我安排的工作是话务员,但实际上50年代电话业务并没有那么繁忙,需要转接的量非常少,平时的工作还是以发电报为主,说白了我是个十足的通讯员。

    具体操作方式都是使用一部发报器、一个耳机进行发报。每个电报员都能够熟练操作电报机,虽然电报员发报内容都是同样的数字代码,但是手法都会不同,就好像每个人说话声音不同一样!有时候,不同地区的发报员还会用电报进行交流,就如同聊天一样。像江姐她们那几个老战士可都是记忆高手,每个人都能牢记1000多个常用汉字的代码,给首长提供服务的速度非常快。我们组里几个年轻的发报员还针对背代码等业务暗自较劲,比拼谁更熟练。不过,我们是不能记录发报内容的,特别是政府机关发送给部队的一些电函。要想进入我们部队可是要经过重重政治考核的,听李红梅讲当初我的申请这么快批准下来一是靠李队长的介绍信,更主要的是在朝鲜立功。

    当我全身心投入背代码工作时,传达室的小朱喊我出去拿信。我很纳闷这会快过年了,谁还会给我写信。我和弟弟上个月才通过信,他告诉我家里一切安好,娘叫我好好工作,不要辜负领导对我的培养和期望。我也告诉他们今年在婆家过年,祁源还让我寄了五十块钱回家当做年礼。带着满满困惑,我走到传达室取信,信封上写的是大哥裴年木的名字。难道爹娘出了什么大事?我赶紧打开信封,里面歪歪扭扭地写了一大堆,错别字一箩筐。虽然家里很穷,但是爹很重视长子的教育,哥哥写得一手好字,过年的对联都是他一手包办。仔细看了信的内容,里面肉麻麻写了一堆话;什么我向往北京,理论水平低,革命经验少,许多政治思想上的问题需要先进者的指教,希望能够加入部队这个温暖的大集体,最后还很恶心地落款“你最亲爱的阿梅”。读完后浑身都是鸡皮疙瘩,估计李桂梅问她姐夫也就是我哥要的地址,至于信封和邮票当然也是年木买的,真是个二愣子。我把信对折好塞进信封,准备晚上回家的时候拿给温祁源瞧瞧,不老实的话皮鞭伺候,女人不狠、地位不保!!!

第50章 秉烛夜谈() 
下班回到家,贤惠煮夫已经准备好晚餐,虽然看起来有很多可疑的黑色顺带着冲鼻的焦味,但是为了尊重他一个小时的劳动成果,我把大拇指竖得老高。这让温祺源得意了好一会,我心中暗暗遐想如果他是一只公孔雀的话,早八百年就抖自己五彩斑斓的羽毛了吧!

    饭饱菜足后,我俩躺在床上天南海北的胡侃。我记得之前他说过曾经到苏联待过一段时间,就开口要求他讲讲以前的留学生涯。他一开始并没有说话,回忆了大约二十分钟,这才不急不慢地说:“我刚有记忆那会,大概也就是1931年左右,中华苏维埃在江西瑞金召开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我爸已经从一个军阀头子摇身一变成为一名先进党员,他每天总是对着一头雾水的我谈一些政治上面的事情,因为我妈天生对这些没什么大的兴趣。那个时候苏维埃就在我脑海里扎了根。”

    “后来呢?”我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接着讲下去。温祺源捏了捏我的脸蛋,笑着说:“后来我渐渐长大,知道了十月革命、列宁和马克思,一心向往这个神圣的国土。正好上面决定派一批优秀学员去苏联深造,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申请到一个名额,也就是在那时我认识了张弛。我们俩带着满身抱负到了苏联,没想到才到那就来了个下马威。”温祺源故意停住,观察我的表情,这家伙讲事情都不老实,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又灰溜溜地继续刚刚刚刚的话题:“虽然我们是北方人,吃得惯面食,但是一年三百六十日天天都吃面包,导致我现在一想到就犯恶心。当然我们平时除了学习马克思理论、借鉴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经验以外,我最喜欢看苏联军事文学,对我影响最深刻的就是阿·高涅楚克写的《前线》。”

    记得前世曾经听别人说过要想和自己的丈夫有共同语言就得培养一个共同兴趣,这样子才不会柴米油盐一些生活琐事冲淡感情。我抠了抠他的手心说:“你看这就是我们目前的差距,你有知识有才干,而我只是一个平凡到尘土里的人,不懂那些调兵遣将,但是我愿意跟随你的脚步。你可不能走的太快,不等我哦!”温祺源很讶异我的回答,他摇了摇头说:“阿楠,一直以来都是你默默为我付出。当初我不辞而别,你一直等我;后来我去朝鲜,你一路跟随。这个世界上好女人很多,但是没有谁像你那样全身心地爱我,这辈子下辈子我偿还不了!”听到他这么肉麻的表白,我害羞地低下了头,小声地说:“没想到我在你心里这么伟大,那你给我讲讲《前线》吧,我也长长见识。”

    温祺源一边默默将我的手放进他的怀里给我取暖,一边给我介绍起作品的人物:“这本书里一共有三个人物,一个是前线总指挥戈尔洛夫将军,一个是年轻军长欧格涅夫,还有一个新闻记者客里空。年纪大的军长好摆老资格,喜欢溜须拍马的人,不善于从对敌作战中总结经验教训,以致在战争中铸成大错,终于受到撤职处理;年轻军长勇于接受新鲜事物,他能够准确把握军事科技的发展,及时提出克敌制胜的作战理念,让大家化险为夷;而记者喜欢捕风捉影、捏造事实。阿楠,你怎么看待他们三个?”

    我思考了一会,回答到:“第一个人物是保守人物,他脱离实际,不肯学习新知识;第二个人是红军的希望,他与时俱进,能够因地制宜;而第三个人是毒瘤,破坏队伍的团结。”我刚说完,温祺源就给我鼓掌,还夸奖我:“没想到阿楠的真知灼见不亚于任何人,要是我爸听到了肯定说‘孺子可教也’。其实年初在华东军区高干会议上,刘元帅重提这本小说,给每个人做了思想准备,正式提出了要建设正规化现代化国防军的任务。”我抬头看了他一看,说:“哦,怪不得你最近那么忙,原来就因为这?”温祺源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其实前世我去世那会资讯发达,每天从报纸、电视还有网络上面都能第一时间掌握到世界各地动态。虽然现在技术没有那么先进,但是也可以从加强军事素质和思想觉悟入手。我自己在脑子里分析了一下,抗战时期的特务连、现在的领导人的警卫团其实也就是特种兵的雏形,二十年后和越南自卫反击战算得上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特种战。温祺源今年24周岁,二十年后就是44周岁,正是军事生涯的巅峰期。一切的前提就是他能够完全看清局势,不要被黎明前的黑夜迷住双眼,看来我的工作任重道远,还得慢慢渗透。至于有没有考虑过把自己重生的事情告诉他,我觉得哪怕就是抽象派的梵高也没那么大胆,更何况又红又专的50年代呢!

    我瞄了一下哈尼结婚时送给我的瑞士手表,都快十点半了,不知不觉聊了三个多小时。明天我得值早班,温祺源有训练任务,我开口道;“祁源,时间不早了,你把煤油灯灭掉吧,我们早点休息吧。”说完还送给他一个甜蜜的晚安吻,乐得他哼起来小曲。

第51章 新年来了()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买豆腐,二十六买斤肉,二十七宰只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除夕的饺子年年有。

    老北京的年味越来愈浓,大街小巷也渐渐热闹起来,老师傅们也纷纷摆摊亮出祖传绝活。部队里面哨兵日日夜夜站岗,不论寒冬酷暑。体恤部下的赵团长决定让战士们过一个祥和的新年,由他和几个连长排班轮替,温祁源正好除夕那晚值班。虽然心里很是不舍,但是一想到那一张张稚嫩的脸庞在阖家欢乐的日子里形单影只,我就觉得自己太自私。祁源怕我孤单,和我商量到婆婆家过年,公公温一叶正好也从外面回来了,今年大家能好好团聚一下。

    50年代人们的穿戴普遍比较破旧,有很多孩子都穿带补丁的衣服,所以孩子们都盼望过年穿新衣服,其实也就是穿不带补丁的衣服。由于物资紧张,大家平时吃的基本都是粗粮,很少吃肉,更不用说吃糖果了,孩子们很早就盼着过年,因为一般家长在过年时对孩子吃东西是不加限制的。等我快走到四合院的时候,胡同里到处都可以看到孩子们的身影,滚铁环、抽陀螺、踢毽子、跳皮筋等等,虽然简简单单,但是他们感到陶醉和满足。

    我敲了敲院子的大门,小叔子温祁汾火急火燎开了门,身上还穿着一件围裙。看到我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他主动拿过去。我一路跟着他走进院子里,公公温一叶正在那儿烧菜,婆婆庄知秋从中协助,偶尔递一些油盐酱醋。虽然从进门到厨房才短短几分钟,我就发现婆婆错了好几次,不是将盐拿成糖,就是将醋当成酱油。公公也不恼,自己默默地将调料罐放到身边,招呼婆婆陪我聊天。

    她兴冲冲地拉着我的手准备往房间去,我不好意思地看了公公一眼,开口问道:“妈,这大过年的爸忙的过来吗?我正好没啥事情,去帮他洗洗菜、递个盘子什么的。”婆婆摇了摇头,满不在乎地说:“他一年到头在外面开会、考察,也没管过家里什么事。大过年的就该让他动动手,知道我们女人多么辛苦。往年也只有这几天我才享享清福,当个甩手掌柜。阿楠,你千万别动手,这不祁汾在那边候着呢。我还打算订一条家规,温家男子过年期间一概全包所有家务,到时候你可要大力支持哦。”看到婆婆这么可爱的一面,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表示举双手外加双脚赞成这一英明决策。

    虽然公婆都是南方人,但是从青年时期就天南海北在外征战,渐渐地也忘记家乡的味道,只有不经意冒出的几句乡音记录着过往的岁月。差不多下午六点左右,公公也入乡随俗准备好了饺子大餐,他还特地提醒大家其中一个放了一枚铜钱,看看来年谁是最幸运的人。喝完压岁酒,大家开始品尝热腾腾的饺子。小叔子一脸傲娇地说:“嫂子,看在你第一年嫁到我家的份上,我才亲自动手包的哦,你一定要细细品味,大哥都没我的手艺好。”婆婆狠狠拍了一下小儿子的后背说:“臭小子干嘛要提这一茬,你大哥知道了肯定揍你。”她又转过身来不好意思地安慰道:“阿楠,你别难过啊,祁源明年肯定会陪你过新年的。”看着一向风风火火的婆婆这么小心翼翼,说真的我还觉得有些别扭。我摇了摇脑袋瓜,笑着说:“妈,没事儿。祁源只是今晚忙些,明天一大早他就回来了,而且我还有你们大家陪着呢。”

    坐在一旁专心致志吃饺子的公公突然“哎呀”叫了一声,一头冲进厨房。过了三分钟又出现在大家面前,他走到我面前让我张开手,我感觉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掉进手里。张开一开,原来是一枚铜钱。祁汾凑过来笑呵呵地说:“爸,你运气真好啊!”这时公公开口说道:“阿楠,这枚幸运铜钱送给你,希望你来年心想事成。”婆婆也一脸期待地盯着我的肚子,我知道结婚半年多,她一直希望我能生一个软乎乎的贴心小棉袄,但是又怕自己讲了无形中给我太多的压力,只能默默藏在心里。这里每个人都真心诚意把我当做家庭的一份子,我暗自发誓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都拼尽全力守护他们。

    今年过年实在太冷了,公公吩咐我和婆婆早点休息,他和小叔子负责守夜。其实也就是往灶里埋火种,烧灶素,敬灶神,守到半夜以后,当然是摆“龙门阵”、吃花生和放鞭炮祈福,最后把地扫干净,大年初一不扫地,怕扫走财气。躺在冰冷的被窝里,听着院子外不时传来的鞭炮声,有一股酸酸的味道涌上心头。当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眼前有个黑影晃来晃去的。睁眼一看,原来是温祁源,他一边搓着手一边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准备拉开被子。我讶异地说:“你怎么回来了啊?”他笑眯眯地搂着我,故意将冰冷的脸贴过来,得意地说:“我和张弛打赌赢了,他今天代替我值班。”“哦,那你晚饭吃了吗?”我关心道。

    温祁源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木盒,半蹲着捧到我面前,一脸神秘的说:“阿楠,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你快打开看看。”我慢腾腾地从暖烘烘的暖窝里抽出一只手,打开一瞧是一个镶嵌着祖母绿的戒指,颜色十分诱人。我想用菠菜绿、葱心绿、嫩树芽绿来形容它,但都无法准确表达它的颜色。它绿中带点黄,又似乎带点蓝,柔和而浓艳的光芒让人爱不释手。这东西价值连城,以温祁源的财力是购买不起的,我困惑地问到:“这东西哪里买的?难道你还有私房钱?”温祁源满面春风,用右手指了指右脸颊,我赶紧送上甜蜜的吻。他才炫耀道:“这是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翻译俄文小说赚钱买的,卖家是一个清朝遗老,家里败了差不多只剩下这个宝贝了,他怕被清算,想换些车费去香港投奔亲戚。当时有好几个人想买,我悄悄告诉他即便凑够费用没有介绍信也走不了。他就拜托我帮帮忙,价格可以便宜些。我找了盛学枫的爸开了一张证明给他,凑了足够的钱才买到的。为了感激我,那个大爷还说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去香港找他。”

    摸着他消瘦的脸庞,我轻轻地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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