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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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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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果然是老的辣。

    清苓听得五体投地。索性把决定权都交给了二老。她只管照做。

    吃过晚饭,师徒仨在油灯下忙了起来。

    成年兔子有六只,两只比较老,想来是兔爹兔娘,另外四只就是兔姐兔哥了。

    师徒仨借着昏暗的油灯,蹲在关了门的堂屋里剥皮、放血。

    张有康负责操刀剥兔皮,张奶奶负责开膛剖肚处理内脏,清苓负责洗刷刷。

    六只兔子都杀好洗干净后,灶膛的火也点起来了,烧开水,先把兔子挨个儿地放下去焯一遍,去去骚味。

    然后就是浸料煮了。

    上回熏兔子剩下的香料包还在,是张奶奶自己缝的,里头除了大料、香叶、麻椒、茴香外,还搁了几味草药,有白果、肉桂、砂仁、丁香、桂皮、甘草、当归。用一次可舍不得丢,这不用完后晾干了还能接着用。

    亏得老大夫家的铁锅够大,六只兔子居然能全部放下,浸着香料的水没过兔子,放入盐巴、酱油、葱香、蒜头,一起浸泡俩小时后,才开始烧。这样比较入味。

    浸泡的当口,清苓把屋里滴下的血渍擦洗干净,又打开前后的门窗通通风,散掉满屋子的兔骚味。硝制的活张有康包了,说明后天有的是时间慢慢弄。弄完了就让老伴儿缝坎肩,争取出嫁前赶出来,这样也算是多了笔嫁妆。

    装有五只小兔子的竹笼则被张有康拎进柴房,今晚只能饿着它们了,明儿去自留地看看有没有长歪、断截的胡萝卜,弄些回来喂它们。

    “丫头,都九点了,明儿还要火车,要不我把西屋的床铺一铺,你在睡这儿得了。”张有康洗干净手,回里屋披了件罩衫,顺便拿起香桌上的台钟眯眼看了看时间,出来对清苓说。

    “大晚上的不麻烦师傅了,这么一点路,我回家睡吧,明儿去省城,要住两晚上,总归得带件换洗衣裳,我还得回去理个包袱。”清苓说着,坐到灶膛口。差不多浸泡了俩小时了,是时候开煮了。

    “火候不用你看,你回去睡觉。”张奶奶把她从灶膛口拉开,“煮的差不多就捞起了,熏的活放明天,不着急。你先回去吧,别耽搁太晚。明早来这儿吃,别在家开火了。”

    “行,那我回了啊。师傅师娘你们也早点睡!”清苓替二老带上门,踏着疏朗的月色回家。

    许是兔子肉煮开了,张家的烟囱口香烟袅袅。亏得是在大晚上,天又冷,大伙儿都关紧了门窗睡觉,要是白天,左邻右舍闻着味儿还不过来看究竟啊。

    到家烧了锅热水,痛痛快快擦了个澡。总算没有骚味在鼻尖萦绕了。

    洗完澡收拾好出行的包袱,上床睡觉。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天色还很暗,清苓就起来了。

    胳膊上挎一个包袱,穿着师娘亲手纳的千层底布鞋,步履轻松地来到师傅家。

    张家二老年纪大了,睡眠少,这不已经起来各自在忙活了。

    张奶奶端出一盘香喷喷的炝炒熏兔肉清苓夹着白面馍馍吃,这边还给冲了个菜干鸡蛋汤。

    “火车上要待大半天呢,早饭必须吃饱了。”张奶奶边说,边拿出一个洗干净倒扣着晾干的旧铝盒。这还是她老伴当年走街串巷当赤脚医生时带午饭的家当,如今拿出来给徒弟用。长方体的大铝盒正好能放下两个白白胖胖看着喜人的大馍馍,馍馍里夹好了熏兔肉,这是给清苓在火车上当中饭的。

第190章 捡了个娃() 
“听说火车经常要晚点的,万一赶不上饭点,你就在车上将就吃俩冷馍馍,总比饿着肚子强。”张奶奶叮嘱道。

    “知道了师娘。你和师傅也坐下来吃,吃完再忙。”

    “我们不着急,你要赶渡轮、赶火车,快点吃。噎了喝口汤。对了!火车上没法喝汤,我给你装壶水。带壶热水吧,感到冷的话啜两口身子热乎热乎,别感冒了。”

    张奶奶把褪了漆的铝制水壶拿出来,灌上热水让清苓带上。

    嘴上还在叮嘱:“……这次不像上次,有你邓婶子领路,这次你一个人,万事小心点。虽说这几年管控严实,没人敢胆大包天做坏事,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出门在外,不比自己村,凡事都得长个心眼……到了地儿先去岳军家,别忙着去采购药材啥的,他有空让他陪你去,没空也让他领一段路……”

    清苓一一应下了。

    吃饱喝足,背上昨儿就准备好的竹筐回程要背不少药材呢,还是大点的竹筐更合适、挎上包袱,带上师傅师娘为她准备的路上吃食,独自一人动身了。

    许是到了真正的农闲,社员们随时都能进城,坐首班船的倒反没几个人。

    清苓坐在靠近船头的位子,着迷地看江上初阳东升,不由想起和向刚第一次进城时的场景。

    距腊月没几天了,说好腊月前回来跟她拍照登记,也不知哪天回来。再想到过年开几桌酒席,两人的婚就算结了。清苓伸手抚上隐隐发热的脸颊,不得不承认,她也是盼着那一天的。

    东想西想的,没一会儿就到了对岸。下了船,清苓径直走去火车站,路过渔码头,停下灵了灵市面。如今正是鱼虾蟹最肥的时候,可价钱也贵,关键是没票没得买。

    她倒是有两张鱼票,之前跟邮局的李四婶换的。不过师娘说了她有鱼票也必须攒着,别乱花。一辈子一次的结婚喜酒,没条件没办法,有条件当然是菜肴越上档次越好——一来体面,二来宾客高兴了自然会多说几句吉利话。办酒图的不就是热闹嘛。

    渔码头一过,就是光顾最多的收购站了。抬头看到“副食品收购”的牌匾,猛一拍额。

    她说呢,这几天老觉得忘了啥事。山里的毛栗子、核桃都到丰收时节了,这么的事她咋就给忘了呢!

    幸好幸好,这两样都有坚硬或毛刺的外壳,即使熟透了也不会像柿子一样,啪嗒一下掉地上、然后烂了。不然真要捶胸顿足了。

    说到柿子,向刚家后院的柿子树,还有一批后熟的柿子等着她去摘呢。还说要做干柿,也不知省城回来,会不会太熟……

    好在山里发现了不少野柿,许是气温比山外低,柿子长得慢,上次看到还很青涩,正好留着做干柿。向家的柿子干脆就让它们挂在枝头,等向刚回来还能吃上几个新鲜的。毕竟这玩意儿不好邮,一压没法看。

    这么一想,清苓的肉痛感减了不少。

    火车站里挺冷清,就像这入冬的天气。

    清苓顺利地买到票,找了一把离检票台很近的长椅,坐下来等。

    左边的长椅上,一个抱着娃儿的中年妇女,低着头似乎在打瞌睡。小娃儿正熟睡中,粉嫩嫩的脸蛋、不带一个补丁的碎花小棉袄,瞅着不像是宁和县这边养出来的娃,兴许是大城市下来探亲的。

    清苓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拿出罗列的药材清单,摊开在膝盖上,双臂抱着包袱,里头有公社开出来的介绍信,可不能搞丢了。

    照着清单上的药名,一个接一个地默背起各种药材的药理、药性,连带着在脑海中展开一幅药材的图谱,根、茎、叶、花、果,分别长什么样、该如何炮制、如何入药……

    默记得正入神,忽觉肩头一沉,像是有谁往竹筐里放了什么。

    清苓抬头,只见一道灰色的背影,匆匆地从她侧边经过,很快消失在候车室大门。

    掂了掂竹筐,分量确实比先前重了,狐疑地卸下来看,惊呆了:筐里多了个熟睡的小娃儿,粉嫩嫩的脸蛋、没打补丁的碎花小棉袄……那不就是方才在中年妇人怀里的孩子吗?咋会在她的竹筐里?

    莫非刚刚那人就是中年妇女?把孩子往她筐里一扔,自己跑了?

    清苓腾地起身,抱着孩子疾步追出大门,可哪里还有对方的影子。

    若是有心扔的,怕是早就想好出逃的路或是在哪个旮旯角躲起来了。有心算无心,怎么都是赢啊。

    只得返回候车室,找火车站的同志帮忙。

    “啥?别人扔到你竹筐里的?扔的时候咋没听你喊,等人跑了才来说,撒谎好歹找个像样点的理由……”

    “就是!当我们都傻子呢,编这么个故事来糊弄我们……”

    “看你一身正气,想来只是一时糊涂。听我们一句,闺女虽说不及儿子,但到底是从你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哪能说扔就扔呢。先开花后结果,这胎生了个姑娘,下胎就是小子了,你还年轻,往后想生几个没有啊,想开点,抱她回家好好过日子,这么冷的天,别把孩子冻着了……”

    “……”

    总之,站里的同志没一个相信她。

    清苓快哭了。

    咋办?这真不是她的孩子呀。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呢,结婚证都还没扯……

    “我有介绍信!”清苓猛地想起这趟出远门的目的,七手八脚地从包袱里翻出书记给她开的介绍信,摊开在众人面前,“我是雁栖公社派去省城采购药材的,我出差背个娃干啥呀你们说……”

    “那谁知道。这年头,上工下地,带娃的人难道少吗?”

    “可我真不是孩子的娘!”清苓怒了!猛一拍对方的办公桌,学河东狮吼了一嗓子。

    以怪异姿势被她抱在怀里的娃,往她怀里拱了拱,依旧睡得四仰八叉。

    清苓抽了一下嘴,弱弱地补充:“这真不是我的娃。”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试探性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比真金还真!”清苓举起右手发誓。

第191章 跳进黄河洗不清() 
场面乱了。

    站长也来了。

    快嘴快舌的女同志,围着站长你一句我一句地汇报了事情经过,完了说:

    “站长,是不是得马上报派出所?”

    “居然有人敢在火车站丢孩子,太不像话了!”

    “……”

    站长一听不得了,立即派人报派出所,然后对清苓说:“姑娘,耽误你几分钟。等公安同志来了,你原原本本将事情经过告诉他们……”

    “可我赶这趟车。”清苓晃了晃手里的火车票,打断站长的话。

    “这……这不是车还没来么。”站长为难地抓抓头。

    他是火车站站长没错,但火车不是他个人的,不可能一个乘客晚开几分钟,那会酿大祸的。

    这时,清苓怀里的娃儿睁开了迷蒙的睡眼,睁眼后竟也不哭,如黑琉璃般的清澈眼瞳,定定地瞅了清苓几眼,随即往她怀里拱了拱,极为秀气地打了个哈欠。

    清苓顿时傻眼。

    哎哟小祖宗喂!你倒是哭啊嚎啊、可劲地造啊!别这么闷声不响的啊。我不是你娘啊你看清楚!睡着了往我怀里拱没人怀疑,可醒来还是不哭不闹地拱,这罪名大了啊。

    站长见状,干笑两声说:“这小家伙还挺认你的。真不是你娃?”

    清苓这下不止头疼,牙都疼了,硬邦邦挤出俩字:“……不是!”

    “公安来了!公安来了!”火车站的同志领着一名身穿军绿色制服的公安人员匆匆过来。

    “今天是林公安值班啊,麻烦你跑这一趟!事情经过是这样的……”站长上前和对方握了握手,把清苓叙述的过程以及他们看到的情形原原本本阐述了一遍。

    “照这么说,这孩子是被人抛弃的?可给一个将要抛弃的孩子穿得这么体面……”林公安沉吟道,“似乎有点说不通啊。”

    “会不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特意给孩子穿得这么体面的?”站长使劲猜道,“说明孩子爹妈不是不爱这个孩子。”

    清苓姿势僵硬地抱着怀里的孩子,表示赞同地点点头。

    林公安笑了,张开手,从清苓手里接过这个孩子,并说:“看你抱娃的姿势,就知道是个生手。孩子不可能是你的。”

    得了这句话,清苓悬了半晌的心落回了原地。心说不愧是公安啊,洞察如此明晰。

    刚想说“那没我事我先撤了,火车进站了都”,孩子在公安怀里惊天动地地哭了起来。

    “咋哭了?会不会是饿了?”站长吩咐手下去他办公室冲杯麦乳精过来。

    “麦乳精来了!”

    “我来喂我来喂。”母性大发的女同志,接过冲泡好的麦乳精,舀了一勺试了试温度,不冷不烫刚刚好,可刚举到孩子嘴边,被孩子一巴掌挥掉了。

    熊孩子!

    在场众人在心里齐齐骂了句。这么精贵的麦乳精,说挥就挥。

    “哇哇哇……”

    孩子拍掉汤勺后,哭得更大声了,边哭边往清苓怀里扑,嘴里模糊不清地喊着:“嗯娘……”

    大伙儿齐齐看清苓,瞧瞧!瞧瞧!娘都喊上了,还说不是你娃。

    清苓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真不是我娃……

    林公安一个大男人,哪里吃得消一个奶娃儿又哭又嚎的扑腾,换做他家调皮捣蛋的臭小子,早就朝天、啪啪啪先揍上一顿再说。可这么小的娃,打不能打,骂又听不懂,累出一头汗。

    听孩子似乎在喊清苓“娘”,不由分说,把人往清苓怀里一塞,抹了把汗说:“到底啥状况啊?到底是不是你孩子?”

    “真不是……”清苓欲哭无泪。

    可孩子一到她怀里立马不哭了,还冲她“呵呵呵”地傻乐。

    这个无齿之徒!让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事情没查清楚、奶娃儿丢不到,偏偏火车这时候进站了。

    站长干脆让清苓抱着奶娃儿走。雁栖公社的书记他认识,正好借着这个事找他叙叙旧。

    清苓:“……抱、抱走?可我是出公差啊。”不是逛着玩儿啊!怀里兜个奶娃儿像话嘛!

    再说了,这么小的娃儿,吃食上能和她一样吗?

    “不就出两天差吗?你看她在你怀里多乖,忙的时候放背篓里,我媳妇年轻时就是这么带娃的。”站长不以为然地挥挥手人把他办公室的麦乳精拿来,“喏,小娃儿的伙食我负责。半罐够她吃两天了吧?回来上我办公室去,万一有娃儿家人的消息,你也好解脱。”

    清苓抹了把虚汗,弱弱地问:“那万一没消息呢?”

    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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