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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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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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清苓茫然地迎上他温柔的目光,好半晌才会过意,敢情是在问林杨借她口粮的事,忙说:“前前后后拢共有三十斤了吧,每次借的数目我都记本子上呢。”

    原主还算有心,每一笔都记了账,包括村里人过去几年对她点点滴滴的帮助。可见不是个糊涂人,只是生活所迫,又信了林杨的海誓山盟、对他寄于无尽的期盼,却不想遭人嫉妒,香消玉殒。

    清苓心里叹了口气,又说:“其实前阵子就能还了,可他不肯收,我又伤着胳膊没法送去他住处,一拖二拖拖到了现在……”

    “嗯,这事儿我有数了。”向刚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清苓:“……”

    有数什么啊?她刚说什么了?

    吃过午饭,大伙儿在树荫下歇了歇。

    昨儿下了场倾盆大雨,地气没之前那么热,向家的屋子又建在桥头,矮墩桥西第一户,屋后河,屋侧路,没什么遮挡。通风纳凉甚是方便。

    “这么凉快还午休啥呀,早点拾掇完刚子也能早点住进来。”向二叔抽了几口烟,捻灭烟头吆喝道。

    “对对对!刚子还要布置呢,是得早点修完。”有人憋着笑迅接道。

    布置啥还用问,婚房呗!大伙儿心知肚明地咧嘴笑。

    清苓脸皮薄,受不住叔伯婶子如此红果果的打趣,见向刚吃完了,忙把碗筷一收,抱着藤篮,逃也似地回了。

    向刚倚在院门口,目送着那道纤瘦的背影消失在桥头,回头跟向二叔打了个招呼:“二叔,我出去一趟,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去吧去吧。”向二叔明显误会了,笑容暧昧地拍拍他肩,“这儿有叔给你看着,不回来也不打紧。”

    向刚挑挑眉,没有解释。

    他去了一趟江口埠的知青站。

    时值午休时间,林杨几个知青正在各自屋里休息。

    说是休息其实谁也没睡着。

    林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晌午那事——

    到底有没被村民听到耳里?听到了会不会到处乱说?会不会传到县里去?要是影响了年底回城的事怎么办?

    同时又气愤,盈芳怎么能这么对自己!论条件,自己哪点比不上那个姓向的?当兵怎么了?还不是穷兵蛋子一个!要家世没家世、要背景没背景,爹死了娘跑了,这样的人家,她也敢嫁?为什么不肯再等等,明明已经答应她了,回城后安顿妥当就来接她去过人上人的好日子,为什么不相信自己!为什么!

    刘继红则是兴奋地睡不着。舒盈芳真的谈对象了,再不可能和她争林杨了。只要林杨不再将目光独投在舒盈芳身上,自己就有机会。想到有朝一日能和林杨那样出身好、长相好、学历高、各方面条件都优渥的男人好上,刘继红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第69章 向刚:她的债;我还了!() 
蒋美华背对刘继红躺着,咬着唇神色阴郁。

    刘继红越高兴,她就越不高兴。

    不过不是还有个许丹么,暂且让她们俩狗咬狗去林杨看清她们的真面目,届时,自己总有机会

    向刚抬眼看着紧闭的院子,心说公社也太糊涂了,居然把三个知青安排在一个院里,男女混居,不怕他们乱搞么。

    想到这,脸色沉了沉。抬手叩门。

    出来应门的是蒋美华,得知来找林杨的,悄眼扫过向刚那健硕的胸膛,脸红红地将人领进院,指着林杨住的那间屋说:“就那间,林大哥应该在休息,需要我帮你去敲门吗?”

    “不必。”向刚迈开步子,三五步跃上台阶,叩响林杨的房门,站着军姿做自我介绍:“我是近山坳的向刚,找你有点事儿。”

    向刚?那不就是盈芳即将要处的对象?

    林杨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心里有些着慌,该不会是来找他算账的吧?不管怎么说,晌午那一通闹,也算是把盈芳的脸扔地上踩了。

    可不开也不行啊,人就在外头,真想揍他,抬脚一踹,门板就能散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林杨捶了捶脑袋,暗骂自己当时脱线了么,损人不利己的事都敢做。

    到底还是拉开了门。

    向刚进来后,反手把房门掩上了,挡住了蒋美华和刘继红一个站廊下、一个趴窗户口的两道偷窥视线,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林杨一遍,随即从裤兜掏出一卷事先数好的粮票和钱,放在了屋中央的圆桌上:

    “听小芳说,你这两年前前后后统共借了她不下三十斤的口粮,谢谢你的仗义之举。这里是三十斤粮票和十块钱。新粮马上要分了,我就不去粮站提了。你数数。”

    林杨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攥着拳挤出一句:“不,不用你给,那是我送盈芳的。”

    “她只说是跟你借的。”向刚四两拨千斤,立马堵得对方说不出话。

    淡淡地瞥了眼神色五味杂陈的林杨,心说不就是个小白脸么,有种咱俩单挑。

    当然,这话只能搁心里吐吐槽。

    再不喜欢姓林的,过去两年,他对丫头私底下的照拂总归是事实。一码归一码,向刚承他这份情。

    不管对方收不收,他反正是送到了,转身走人。

    门一开,就见对面屋的门和窗不约而同地吧嗒关上。

    刘继红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拍拍胸口:“好吓人的眼神!”

    “这就是舒盈芳的对象?”蒋美华不知何故,心口泛上一股淡淡的酸意。

    心说那土里土气的乡下妹到底有什么魔力?前有林杨,现又是向刚,为什么长得俊的都喜欢她。

    “就他!”刘继红肯定地说。不过她比较现实,听说向刚家境不好,爹死了、娘跑了、本身还是个倒霉体,一点旖旎的想法都没有。

    两人没再聊什么,想到下午还要顶着烈日干活就犯怵,各自躺上床合眼休息。

    向刚看着合上的门窗,心里止不住鄙夷地冷哼:也就姓林的小白脸乐意跟这些心怀鬼胎的女人住一起,换自己,宁愿住大队部守仓房去。

    不管怎么说,烦扰心头多时的事情总算解决了,回头和丫头一说,不知她会是怎样一副反应。八成会目瞪口呆吧?他迫不及待地想看了。

    向刚心里轻松,不由自主地哼起军歌。从江口埠回去的路上,还特地兜了远路,绕了趟后山,从泉眼潭里抓了几条鱼,用细藤蔓拴着提下山。

    那丫头不是说想吃酒糟鱼吗?今晚就给她做。

    下山时,好巧不巧碰上三五成群的妇人去晒谷场上工。

    晒谷场淋湿的草垛子还没清理完,这是大队今儿派给她们的活。

    虽然忌惮向刚的霉运体,个个不敢近他身,隔着老远路就避开了,可看到他手里的鱼,又似乎很感兴趣,侧着身、捏着鼻子问:“哟,这鱼看着挺鲜活嘛!哪儿抓的呀?别不是河里吧?”

    “小伙子,你是不是不知道河里的鱼是集体资产呀?平时不能随便抓的,得等秋收后大队统一安排人捕捞,捞起来的鱼才能各家分。”

    向刚当然知道,朝这群娘子军点了下头:“婶子们放心,这不是河里的鱼。”

    却也没说哪里抓的。

    毕竟去后山的泉眼潭,势必要穿过好几片林子,他进出几趟没撞上狼或野猪,但不能就此证明雁栖山头确实没有狼的存在。

    正因为不确定,所以不敢贸然开口。说了万一她们都去了,出点啥事,岂不是反而害了她们?

    礼貌地打过招呼,向刚身姿笔挺地迈着军步,拐进了去张家的小弄堂。

    可这些妇人并不领情。

    “切!得瑟啥呀!不就几条鱼嘛,我家这两天泥鳅、黄鳝吃到吐,稀罕他几条鱼呀!”

    “可不,我家前阵子也是餐餐有肉,鱼腥味又重,谁爱吃那个。”

    酸葡萄心理集体发作。

    个别几个还在唠那鱼到底是不是河里抓的,生怕占了她们的便宜。

    张里根的媳妇张红也在其中,瞄瞄向刚来时的方向,心里犯起了嘀咕:

    这鱼该不会是山里溪坎抓的吧?看着干干净净的,明显不是河里的种。上回碰到他提着一串野味下山,这回又是鱼

    边上的妇人撞了她一下:“里根媳妇,你看啥呢?”

    “没、没啥。”张红收回视线,心里有了主意,对其他妇人说,“你们先去,我回家解个小解再来。”说完,掉头匆匆走了。

    妇人们见状,指着她背影哈哈大笑:“不就一泡尿吗,哪儿不能蹲啊,非得跑回家撒,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还说自己不抠唆”

    张红才不理她们,此刻的她,满心都是鱼的各种做法:喷香酥脆的炸鱼、鲜香入味的红烧鱼、清爽泻火的蒸鱼、美味诱人的麻辣鱼总之,一心想去山上搞几条鱼吃吃。想着向刚能抓到,没道理自己不行。

    没肉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今儿个一定要弄点肉补补。

第70章 不是咬;是吓的() 
张红边走边骂抠唆的婆婆,明明有钱,却攥在手里,农忙也不给炖点肉吃,夫妻俩吵了一架,才抠抠唆唆地割来二两肉,一家五口人分二两肉,大头还给小叔子留着。

    呸!这哪叫吃肉啊,分明就是筷头蘸了点肉沫星子,顶个毛用!想分家又说小叔子还没娶媳妇,分家让人看笑话。

    张红越想越愤懑,迈向山里的步频更加快了。山里有狼的信息,此刻被她完全抛在了脑后。

    向刚到张家时,清苓正坐在堂屋的门槛上,分拣之前采回来的草药。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不时抬起袖子抹一把。

    “怎么坐这儿拣草药?屋后遮阴了不是凉快点么?”院门没上栓,一推即开,向刚提着鱼大步走了进来。

    清苓看到他有些难为情,两人如今是托了媒、过了明路的对象,见面总觉得不好意思。

    “屋后晒满了东西,铺展不开。左右剩下的不多,就在这儿拣完算了。”清苓抬头觑了他一眼,忙又低下头去,可脑袋忽然晕乎乎的,拿在手里的草药,不知该往哪边放。

    向刚在她跟前蹲了下来,往她分好的草药堆仔细辨了几眼,把手里的鱼递给她:“我来吧。你把鱼拿去灶房。”

    “哪儿抓的呀?看上去还活着。这下向二婶送我的醪糟有用武之地了。”清苓欣喜地接过鱼,起身往灶房走,走了两步回过头,眼底含着几许怀疑,“你行吗?不行还是放着吧,一会儿我来。没多少了,晚饭前肯定能分完。”

    向刚往门槛上一坐,似笑非笑地睇了她一眼,悠悠然地分拣起草药,嘴上说道:“别问纯爷们行不行之类的话,这是侮辱懂么?”

    清苓:“”得!纯爷们您忙,小的退散!

    张奶奶在灶房后门口洗菜,看到清苓提着一串鱼进来,同样很欣喜:“哪来的鱼啊?”

    “刚子哥抓的。师娘,今晚咱做酒糟鱼吃呗。”清苓献宝地说,“向二婶送了我一罐醪糟,正好拿来烧鱼。”

    “你想吃那就烧。不过既是刚子抓来的,你问过他没有啊?万一想再养几天呢?”

    “是他让杀了吃的。”清苓理直气壮道,“他吃住都在您家,有好东西拿来孝敬您和师傅也是应该的。”

    张奶奶听了,笑容暧昧地打趣她:“还不是一家人呢,就说一家话了?”

    “师娘!”清苓娇羞地直跺脚。

    “哈哈哈”

    今晚,张家的伙食很丰盛。

    换句话说,这几天,张家的伙食没有一天不丰盛。

    前两天基本以肉食为主,今晚则是鲜鱼大餐。

    细细长长的潭水鱼,做了两道菜,一道是清苓惦记多日的香糟蒸鱼,另一道是雪菜笋丝鲜鱼汤。

    辅菜有地三鲜、炒丝瓜等时令鲜蔬,再有张奶奶卤的盐水毛豆和油炸花生米,吃得几人口齿生香。

    这时,村道方向传来一阵喧哗。

    张家离村道不算近,前头隔着三排房子,都是独门独户带前后大院儿的,房子和房子之间还有各家的自留地,这都能听见,可想那喧哗声有多大。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正纳闷,向二婶气喘吁吁地跑来敲门。

    “不好了!里根媳妇上山,被蛇咬了,还没坚持到家就晕过去了,掐人中也不醒书记让我来找老张你,要实在不行,还得连夜送医院。我滴个娘啊,也不知那蛇有没有毒,吓死个人了”

    张有康一听,立马进屋拿药箱。

    药箱里装着一些寻常急救药和一副银针,是他走街串巷当赤脚医生时的家当。

    “师傅,我陪您一块儿去。”清苓赶忙跟着起身,想要接过药箱。

    不料被向刚抢先了一步。

    “我去吧,你在家陪张奶奶。”

    还没弄灵清什么个状况,自然不放心她跟了去。万一人多擦到她胳膊了如何是好?

    张有康很快也想到这一点,赞同向刚的分配,叮嘱清苓留在家,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去就成了。

    张红晕倒在村道的最东口,再往东是紧邻着良田的沟渠,接着是成片成片的田野,一条条四通八达的田埂路横亘其间,其中一条正通往入山口。

    张里根蹲在昏迷的媳妇儿身边,神情悲痛,许是以为她真的被毒蛇咬了,脑子里一片混乱。俩孩子农忙送去丈母娘家还没接回来,要是媳妇儿真有个三长两短,哪怕现在启程去接,也赶不上趟啊

    村民们围成一圈窃窃私语,除了唏嘘张红的遭遇,议论最多的是:

    “好端端的为啥要进山啊?”

    “就是!明知山里有狼,干啥还进去送死?”

    “好在只是被蛇咬了一口,起码活着回来了,倘若遇到狼,啧”

    “”

    向荣新皱着浓眉挥了一下手:“别搁这嚷嚷,要嚷回家嚷去!老张马上就到,你们散开些,别把人围得那么紧,真当看戏啊?”

    书记一发话,大伙儿不敢再吱声,远远瞧见张有康匆匆赶来,自发地让出一条道。

    张有康到了之后,赶紧给张红检查蛇咬的创口,见创口上没有发黑发紫、毒蛇咬后的迹象,松了口气,拿出随带的消毒药水:“幸好不是毒蛇咬的,先消消毒,一会儿送去卫生院,我给她打针破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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