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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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 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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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心柔其实也挺困惑的,两年不到身高长了二十公分、鹅蛋脸也削尖成了锥子,咋想都不可能。可县委干部和公社书记都说眼前这姑娘就是北戴河来的姜春妹,总不至于双方联手蒙骗她的吧。

    加上方才在饭桌上,丈夫提及的一些情况,譬如老大姜桃姐新婚的夫婿是哪里人、老二姜梨花找了什么样的工作、转正式工没有、转正工资有多少等等,对方都回答出来了,姜心柔也就抛开了初见时的怀疑,想着没准真是姜家风水好,发育前跟矮冬瓜似的小春妹,到了发育期也迎来了春天。

    于是,不等老爷子细问,她就说了:“爸,这是春妹,我堂兄家的三丫头,上个月和其他上山下乡的知青一起来了宁和县,分在沿江公社。我堂兄前几天来信说了这个事,我才知道,这不今儿让她来家里认认门,往后在这边碰到什么事好歹有个商量的地方。”

    老爷子没见过姜家三姑娘,自然没那么多想法,笑呵呵地点点头:“那是应该的。行,天不早了,既然明天一早要上工,小三你送外甥女回去吧,路上当心。”

    又对“姜春妹”说:“春妹是吧?有空来家里坐。”

    萧三爷还能说什么?他也很绝望啊!只盼着发往北戴河的加急电报,能早点得到主人家的回复。

    远在北戴河的春妹爹,收到加急电报自然是一头雾水,问巴巴瞅着她询问下乡小女儿近况的媳妇儿:“你说妹夫这是啥意思?特地来电报问春妹的身高、相貌,难不成和春梅一起还有同名同姓的下乡知青?”

    他媳妇想了想说:“没准还真是呢。全国各地的知识青年都去乡下插队,那么多人,总会遇上同名同姓的。搞清楚些才不出错。细算起来,柔柔有七八年没来咱家了吧?认不出春妹正常得很。那你快些回信,我去找找相册,记得前年三姐妹去城里看戏,有拍过一张合照,夹在信里寄过去,再说一下春妹的身高,比去年长了两公分,如今有一米五一了呢”

    春妹爹挠挠头,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噢,对咯!你说就算有同名同姓的,总不至于家都是北戴河的吧?不是说这一批,就咱们春妹还有杜家村梨花那小姐妹的阿妹分去了x省的宁和,其他人都上了云省的火车吗?哪来这么多同名同姓的”

    他媳妇嫌他磨叽,没好气地说:“既然妹夫问你春妹的情况,你就照实说呗,管那么多干啥!烦不烦!”

    春妹爹被媳妇吼得怂了:“得得,我这就写信去,你快去找相片吧。”

    俩口子一个找出两年前春妹和两个姐姐上城里玩一时心痒花光兜里的钱拍的合照——为这事,春妹娘还揪着三姐妹的耳朵吼了一通,骂她们败家,有这闲钱还不如买点针线回来,拍什么照片。拍完除了压箱底能有啥用?没想到今天居然还真的派上了大用场;另一个捏着掉漆的旧钢笔,用肚子里为数不多的笔墨,绞尽脑汁写了一封整三页的长信,于次日一早,专程跑了趟邮局,贴上邮票、打上挂号信的邮戳,寄了出去。

    送到萧三爷手上时,正好是礼拜天的前一天。

    姜心柔和福嫂去小荷塘撸菱角时,顺道摘了几片荷叶回来。

    小李进山砍柴,捡了只落单的山鸡仔,瞅着不到半年的嫩鸡,剁了吃没啥花头,打算明儿做个地道的叫花鸡尝尝。

    便让丈夫明儿去沿江公社把堂外甥女接来,一家人小聚一下。等女婿从南境回来,再大聚一下。

    萧三爷正纠结,邮递员送信来了。

    打从发生信件冒领事件后,邮局方面三令五申,再三叮嘱邮递员不许再有非当事人捎信的情况出现。哪怕对方自称是当事人亲爹妈都不允许;同样,公社方面也加强了这方面管理。信到了公社,由书记或社长亲自签收,并一改社员顺路捎信的习惯,而是遣社员捎口信、通知当事人去公社拿。

    因此,萧三爷拿到信就在公社门口拆了,一目十行阅完三大张信纸,并拿起信页里夹着的相片,眯着眼细细打量后,吐出一口浊气。

    “盈芳爹,我看信封上是北戴河寄来的,你老家亲戚啊?”书记准备去田间视察,出来看到萧三爷还杵在门口,顺口打了个招呼。

    “可不是么。”萧三爷缓缓说道,“老家亲戚的孩子小小年纪也下乡了,正好分在咱们县,来信嘱我帮衬一把。”

    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相片。

    书记顺眼一瞧:“哟!这不是前几天高热到四十度、差点送县医院急诊的杜迎娣么?原来是萧老弟亲戚家的孩子,那可巧了。”

    要不是这姑娘高烧不退差点送县医院急诊,他也不会对她印象这么深。

    不过话说回来,这姑娘算是这批女知青里最和气、也最懂礼貌的一个,不仅他,其他社员都对她赞赏有加。

    这可不是拍马屁。他向荣新素来不屑在这种事上迎合奉承。

    “你放心!就算不是你三爷的亲戚,我也会多照顾的。这孩子是个好的,好人就该有好报,三爷你说是吧?”

    三爷心不在蔫地点了点头。

第609章 骗人感情者,罪不可恕() 
    从向荣新那得知真正的堂外甥女高烧一场后请了假在知青站休息,萧三爷想了想,决定先回家,一到家把媳妇儿拉进房里,给她看北戴河寄来的照片,并说了堂舅子在信里描述的关于春妹的外貌特征。

    姜心柔着实有几秒钟呆滞。

    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也就是说,前几天来咱家的姑娘不是春妹?是别人的假冒的?可为啥呀?不是她图啥呀?”

    “这我哪知道!”萧三爷鼻息哼哼,“也许是觉得春妹这名字好听。”

    “拉倒吧!”这个理由姜心柔自己都不信,翻了个白眼。春桃、梨花都比春妹这名字取得正式。春妹、秋妹这类名字,搁北戴河,和二狗子、铁蛋一样接地气。“怎么会有这种人啊?”姜心柔气得胸口抽疼,“我说呢,尽管有七八年没见了,可不至于两年长二十公分、鹅蛋脸也削尖成锥子吧?敢情是个冒名顶替的!亏我贴心贴肺地招待,家里有啥好东西,也让乖囡分了一份出来,就怕她在知青站吃苦,搞半天是假冒的”

    “所以说你傻啊。那天晚上我不是提醒你了么?是你自己不往心里去,亏得这封信来得及时,要不然还得招待她一回。”

    “你说谁傻?”姜心柔捂着胸口瞪眼,“那天晚上你只是疑惑春妹变化咋那么大,还问我小时候性格怎么样,那哪叫提醒?既然你一早就怀疑了,干啥不和我明说?都怪你!都怪你!”

    女人啊,你的代名词就是无理取闹。

    萧三爷无奈暗叹,随即长臂一捞,把媳妇儿搂进怀里,“好好好,我的错!”

    ——管它谁对谁错,媳妇儿一发难,只管承认错误就对了。

    “怪我那天没和你讲清楚。”

    ——能讲得清么?在没证据到手之前,媳妇儿的心情是解放区的天,满心满眼都是才来家里做客的“堂外甥女”。他即使掰着手指分析一二三四可疑点,也得她听得进去才行啊。那会儿还觉得他想太多呢。

    “算了,都发生了,纠结这些有啥用。”被丈夫哄高兴了,姜心柔理智回归原位,“你说春妹发烧了?就在咱们公社?我看看去。至于那个冒名顶替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能姑息!”

    差点被她蒙混过关。

    不!应该说已经被她得逞了。

    欺骗人感情的人,罪不可恕!!!

    譬如曾经的大妯娌和大侄女,一个害她骨肉分离十六载,一个明知闺女下落却始终瞒着,偏偏面上还和善得像个活菩萨。

    若问姜心柔此生最恨什么,非感情欺骗者莫属。她掏心掏肺,换来别人假心假意。

    盈芳见爹妈躲在房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商讨什么,时而飙高音、时而窸窸窣窣,待他们出来,正想问,但听娘亲说:“乖囡,上回来家里的不是你表妹,你表妹就在咱们公社,前阵子传闻发高烧的那个知青。”

    盈芳:“”

    还没理清呢,又听她爹补充说:“来家里的是冒名顶替的,天知道图啥!不管图啥,我都会让她后悔做这个决定!”

    说完,叮嘱了闺女几句,就匆匆出门了。

    俩口子兵分两路。姜心柔去了知青站,正好碰到燕子上门给真正的春妹量体温,见烧退下来了,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整体瞅着还不错,至少没那么病歪歪,不由松了口气。再看春妹的脸,和堂兄寄来的相片里的三姑娘完全吻合,也和自己记忆里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依稀重叠,这下不会错了。

    等燕子留下药片离开,其他知青也都下地不在知青站,姜心柔恨铁不成钢地戳戳春妹的额:“好端端的,怎么想到和人换名字换身份?知道这样会挨批的不?”

    春妹惊喜又懵懂:“姑?你咋来了?爹说你在宁和县,我本来想找你的,可他没讲清楚哪个公社,开完大会就被向书记领雁栖公社来了,这阵子农忙都不好意思请假。”

    “我就在雁栖公社。这事儿也不怪你,你爹来信迟了,收到信我就让你姑父去打听,结果打听到你在沿江公社。”

    春妹一下会过意,吐了吐舌:“姑你别生气,我这不助人为乐呢,迎娣喜欢的知青分在沿江公社,就央我和她换个地儿。还说这一带就我和她是北戴河来的,我不说、她不说没人知道我俩换了身份。我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对了姑,你和我爹有通信啊?那千万别告诉我生病的事,我怕他们担心,他这几年心脏不好,我怕他一着急就犯病。上次大姐不经家里同意私自找了个对象,就把他气得差点住院”

    “你也知道他们会担心?他们要是知道,他们闺女换了个人,换了个高高瘦瘦野心足的,不仅借你的身份和男知青谈对象,还顶替你来咱家做客,你猜他们会不会着急?这几年政治环境多紧张,你个小丫头居然还敢和别人换身份。胆子大的没边儿了啊。亏得你姑父发现得早,及时止损还来得及。要是等上头先发现,后果如何我都不敢想”

    姜春妹被说得羞愧至极,低下头乖乖承认错误。

    分到宁和的这批知青,她和杜迎娣是唯二从北方来的,又是同一个市出来的,一路上难免抱团,抱着抱着亲密得跟姐妹一样了。杜迎娣喜欢上了分到沿江公社的男知青,为了不和他分开,愣是想出这个办法。她实在是被磨得没辙,一时心软答应了。以为顶多是和杜迎娣换个地方,杜迎娣去沿江公社插队,她则是来雁栖公社。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哪会想到下乡插队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定死了的。毕竟以前还从没出现这样的错事儿。就算换地儿,那也是托关系、走后门,连身份带户籍一起挪。还不至于敢在政府的眼皮子底下冒名顶替。

    胆子也忒大了。真正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姜春妹被说得脑袋都捶到床沿儿了。

    她是真没想到,和老乡换个地儿插队,居然惹来这么大麻烦。不过话说回来,杜迎娣到底咋想的?咋连认亲、上亲戚家做客这种事,都被她包揽了?

    杜迎娣还能咋想的?一开始或许是害怕被人揭穿,尝到甜头之后,就舍不得放开这项福利了呗。

    盈芳家送她的吃食,带回知青站后,着实让她风光了一阵。只要三不五十拿点肉食出来,就有人给她端茶倒水理床铺。说好的轮流煮饭,轮到她时,也会有人主动帮她。

    不单单是她厌恶的烧火做饭,最大的变化是——一见钟情的男知青,以前待她不冷不热,打从她连续几天拿出肉食、细面后,看到她也会露出和煦的笑容。

    这让心仪对方的杜迎娣心里激动又得意。相信再过不久,心仪的对象会从关注她、升华到喜欢她。

    这么一来,本就为数不多的心虚、羞愧,随着时日递增随之消散。做起假冒的“姜春妹”更加心安理得。甚至盼着向家那边再次邀请她上门做客。

    说曹操到曹操到。

    “春妹,你姑父来了!是不是又接你去家里吃饭啊?”隔壁房间的小姑娘脸蛋红扑扑地跑进来,“上回的熏兔肉可真好吃,不晓得你姑父家里还有没有,有的话你再拿点过来啊,下个礼拜有三天轮到你煮热水,我可以帮你烧火”

    杜迎娣嘴上应着“回头再说吧,毕竟我姑家里人口多,总不能为了我,害她家断口粮吧”,心里却喜滋滋地想:瞧她们这点出息!几块熏兔肉就鞍前马后地伺候

    换了身干净衣裳,笑眯眯地迎出门去。

    上趟来,那声“姑父”尚有些难以企口,这次就容易多了,“姑父,您来啦?”

    萧三爷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回头朝陪同来的沿江公社书记点了一下头,“就是这位同志。”

    沿江公社书记一脸严肃:“杜迎娣同志,你来公社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假冒姜春妹?”

    杜迎娣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跟着她一起出来的几个小知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杜迎娣?那不是分到雁栖公社的小矮子么?还有什么叫假冒姜春妹?没搞错吧?这年头居然有人敢假冒,不怕挨批关牛棚啊!

    瞬间,齐齐往后退了两步,看向杜迎娣的眼神透着浓浓的鄙夷。杜迎娣心仪的对象也在人群中,见状也跟着退了几步。

    只是此时此刻,杜迎娣的心神都在惊吓上,哪里还顾得上同伴们的反应。她满脑子萦绕的都是一句:完了完了!被揭穿了!

    至于谁告的密,除了真正的姜春妹,她猜不出还会有谁。

    看到她眼里一闪而逝的不甘和恨意,萧三爷冷声道:“春妹自己都还不知情,是我查证的。你的身高、长相和春妹差得太离谱。你是把我们一家当瞎子还是当傻子?真以为我们看不出来?”

    杜迎娣一口老血含在喉咙口。说得好听,那天请她去家里做客时,可不就是一点没看出来?

    “好了,具体情况,跟我到办公室说去。”书记脸色铁青。

    老向果然没吐错槽,这城里来的知青就是事多,没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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