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嫂灵机一动,把果肉切成了丁,煮成汤羹给盈芳吃。
家里水果确实囤了很多,有在供销社抢购的,有亲戚朋友上门探望时送的,也有在山里摘的野果子。
说到山里摘的野果,盈芳不禁想吃柿饼了。
当时新鲜柿子摘回来之后,担心坏掉,反复堆捂、摊晒,制成了柿饼。嘴巴没味儿时,咬一口甜甜糯糯的柿饼,好吃得人心情都愉快起来。
“番薯羹还不够甜啊?”向刚见媳妇儿难得一副馋相,好笑得刮刮她鼻尖,给她拿来一颗柿饼,“冷冰冰的,别多吃,咬两口甜甜嘴就行了。”
“我倒是想吃热乎乎的烤羊腿肉,可你们都不让。”盈芳白了男人一眼,忍不住吐槽。
烤羊肉易上火,她娘和福嫂都不赞同她吃。不仅烤羊腿没她份,灶膛煨熟的烤红薯也只给她吃一点点。喂奶期间,当妈的饮食习惯,紧密关系着宝贝蛋的健康。为了娃们的健康,当娘的不得不做出点牺牲。
向刚搂了搂媳妇:“等出了月子,我想办法再弄点羊肉来,烤给你吃。”
“这还差不多。”盈芳鼻息哼哼。
向刚失笑,捧起她脸亲了一口,不知是不是刚吃了一口柿饼的缘故,总之甜得他快醉了。
浅尝辄止哪够啊,恨不能吻到天长地久。
“好啦。”盈芳双颊微醺,轻捶了捶男人的胸膛,“别把宝宝们吵醒了。”
男人只得意犹未尽地松开她,舔舔了嘴角的甜味,似乎是从媳妇儿唇上蹭到的柿饼霜,这一刻起,他想他也爱上了柿饼的味道。
“小向,快来快来!羊腿肉烤好咯,咱爷们几个喝一盅。”
萧三爷捧着片下来的烤羊腿肉在堂屋喊。
人多喝酒才有劲嘛。
“你去吧,好好陪爸他们热闹热闹。我这儿需要你帮忙了再喊你。反正就隔了一道帘子,方便得很。”
盈芳推了男人一把,示意他赶紧出去。
嘴唇火辣辣的,别不是被他啃破了吧?但愿爹妈别进来,要不然羞死了。
向刚笑盈盈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出去陪丈人几个喝酒了:“没人吵你,你打个盹,孩子们醒了想睡也睡不了。”
“知道了。”可知道没用啊,一时半会哪睡得着。没事可做,先是捧着茶缸喝了几口热水,接着把数学书拿出来翻了几页。
因生产提前了二十天,以至错过了学校的期末考。放寒假前班主任上门看她,说等开年后报到了再考也一样。只要知识点掌握了,特殊情况学校能照顾还是会照顾的。
不过开年后她要回宁和去了,意味着这次期末考即便延后也考不成了。再者,家里一下多出三个宝贝蛋需要照顾,未来的路怎么走,还得再仔细想想。
盈芳坐在被窝里,背靠着墙。眼睛盯着书页,脑海里却天马行空。
这时,金毛贼头贼脑地探进脑袋,冲她“吱吱”两声。
盈芳回神:“怎么了金毛?”
“吱!”
它藏起来的宝贝美酒不见了!
找遍所有屋子都没看到,就剩女主人的月子房了。
无奈月子房一塌刮子这么点大,除了一张临时搭的门板床,再就是一口从卧室挪来的搁搁茶杯、放放碗的床头柜,就再没其他家具了。能藏东西的地方也有限,要么床底下,要么床头柜里边。
金毛两处都找了,都没有它偷藏起来的美酒,急得上蹿下跳、挠头搔耳。
“嗷呜——”
金牙从帘缝里挤了进来。
它最近跟着盈芳着实喝了好几天的骨头汤、啃了三五条大骨头,再加上萧大伯三不五时的麦乳精投喂,一身毛发油亮亮的。跑起来,胖乎乎的身体活像一颗滚动的球。
只见它费劲地拖着一个空酒坛挤进厚重的门帘,颠颠地跑到金毛跟前,指指酒坛,又指指优雅地跳上窗台、斜着眼角看好戏的胖橘猫,似乎在打小报告:别找了!你的酒被喵大爷喝了。
金毛瞅了酒坛,的确是自个藏起来的那个,顿时萎靡。
丫的它打不过喵大爷!
论战斗力,它妥妥就是个渣啊。
“怎么了这是?”姜心柔端着茶盘给闺女送晚饭——鸡汤打底,蛋饺、腐皮酥卷、蟹棒、肉圆、蔬菜、粉丝为料的鲜美头汤。不过产妇吃的口味较淡,给盈芳的盛起来后,再按大伙儿的口味加盐、加辣。
盈芳先前刚喝过一碗红薯羹,还不怎么饿,因此姜心柔也没给她拿馒头、窝头,一会儿饿了再热就是了。月子期间运动量少,吃撑了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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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章 醉了醉了()
看到金毛垂头耷耳的,姜心柔纳闷不已,打趣地问:“刚不是还好好的么?又咋地了?干坏事被骂了?”
“哪儿啊,大概是它藏起来的酒,被金橘偷喝了,这不生闷气呢。”盈芳笑着接过她娘捧给她的汤碗。
“扑哧”姜心柔一听也笑喷了,拍了一下金毛的脑袋,“我说呢!那天老萧几个从山上回来,说有五个十斤坛、三四个五斤坛,十来个半斤装小瓶的,可我数来数去,就四个大坛,还想他是不是记错了。没成想是被你个小家伙藏起来了啊。让你藏!这下吃瘪了吧!”
“吱”金毛委屈得有气无力,真想替自己辩解一番——男主人也藏了!他的锅老子可不背!
可没人听得懂猴语啊,只得任命。
姜心柔哈哈笑着,出去当笑话讲给大伙儿听。
向刚一听,胖橘猫居然偷酒喝,这还了得!他还藏了一坛呢。
于是趁起身小解,悄悄瞅了眼藏酒的地方。
幸好还在!
不料回头和金橘绿幽幽的猫瞳对了个正着。
男人神色一肃:“不许偷喝!”
喵大爷伸出去的爪子抖了抖,不得不又收了回来。
爆竹声中一岁除。
三个宝贝蛋没满月,就又大了一岁。
盈芳半躺着欣赏了会儿孩子们的睡相,然后想起晌午时,爹妈特地用红纸封着的三个压岁包,拿出来塞到了包被底下,小声说道:“一定要平安健康地长大呀!”
向刚倚在门柱上,含笑望着这一幕,似乎一切的烦恼,都远离了尘嚣。
“呀!你啥时候进来的?晚饭散场了?”盈芳不经意间抬头,和男人胶着的视线对了个正着,不禁讶然问。
“嗯,散场了。”男人低柔的嗓音仿佛磁铁,把盈芳的心吸得快要跳出胸腔。
向刚喝了点酒,虽不到醉的地步,可接收到心爱的女人睇来的娇羞媚眼,又仿佛醉了。这或许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挨着媳妇儿在床沿坐下,拉过她柔软的小手,贴到自己脸颊,大掌握小手,来回摩挲了几下。
“爷爷喝多了,被爸和大伯架去床上了。守岁我们几个就够了。”
“嗯。”盈芳被他撩得耳朵尖发烫,垂着眼睑不敢看他。
向刚低笑一声,往她凑近了几寸,脸埋入她馨香的颈窝间,鼻息喷在她小巧粉嫩的耳垂上,瞬间染成了绯色。
“媳妇儿”他搂紧她,逸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自从和你在一起,这日子让人幸福得总感觉像在做梦”
盈芳起先挺不自在的,担心她娘突然掀帘子进来。那多羞啊。
正想推开他,忽然听到这一句,欲推的动作,下意识地改成了拥抱。
抱紧他,反手在他背上顺了顺。绝不承认是喂奶时,顺娃顺习惯了。
“怎么会是梦呢?不信你摸摸,我是活生生的,再不信你瞅瞅,宝贝们也是活生生的”
男人微微一顿,继而趴在她肩窝笑了一通。
笑完了说道:“没错,你是活生生的,不信给我摸摸”
说着,大掌探入她衣领,开始肆无忌惮。
盈芳:“”
丫的真是搬石头砸自己脚背。
除夕守岁守成他们这样也是醉了。
盈芳看着瘪了一半的“大白兔”,羞得脸颊能滴出血。
要不是闺女醒了,另半边大白兔搞不好也被他吸吮一空了。
丧心病狂!娃们的口粮也抢!
“你快出去啦!我要喂暖暖了。”
向刚一脸餍足地起身,不忘亲了亲媳妇儿红扑扑的脸,哑声道:“我兑点温开水吧,估计不够喝,给闺女冲杯奶粉。”
“这是谁害的!”盈芳娇羞地瞪他一眼。
“我害的。”男人从善如流地承认了错误,并积极地进行补救。
暖暖小丫头喝饱奶和奶粉的混合餐,换上干净尿布兜,继续酣甜大睡。
阳阳和晏晏两兄弟,不一会儿也咿呀哭着醒了。
真是兄弟齐心。
享受完大餐的向副团长,任命地伺候起小祖宗。
好在丈母娘听到动静,进来帮忙。很快把兄弟俩安抚妥当。
两兄弟吃饱后没马上睡着,向刚和丈母娘一人一个,抱手里哄着,小声说起满月宴的事。
“刚和你爸他们商量了一下,满月酒还是回宁和补办算了。这里送礼的人不多,除了夏老、贺医生,就几个和你要好的军嫂,就不惹人注目了。小向的事,陈平正愁找不到发泄口子呢。被他揪到小辫子,指不定又怎么编排人。都说吃人的嘴软,我看大院里那些人不见得,先前送红鸡蛋,背后还说咱们怎么败家,就差把咱们归到小资做派了。”
红鸡蛋、红花生是出院后三天送的。
本来图个喜庆,母子平安,还是三胞胎,想让大伙儿也跟着乐呵乐呵。于是留足盈芳补身、老爷子下酒的鸡蛋、花生后,余下的都拿出来洗干净,煮熟了染上红颜料,拿到大院,一个蛋、一把花生地和向刚一个团的家属分了分。
结果咧,传出来的话可难听了。
有说他们家小资做派,这么稀罕的鸡蛋,居然一分分这么多,南方那边发大水、淹死了庄稼,好多人连饭都吃不饱,向家这么能咋不给灾民赈点粮食呢。
还有说盈芳故意显摆的,说不就生了三胞胎、得了俩儿子么,非得宣扬得人尽皆知,故意刺激那些生不出儿子来的人吧巴拉巴拉
没分到的家属说些酸话倒也罢了,分到红鸡蛋的军嫂居然也在背后叽里咕噜,这就让人生气了。
姜心柔真想把分出去的鸡蛋、花生抢回来。
眼瞅着宝贝蛋们的满月马上到了,这回说什么都不让人抓把柄了。
向刚也早有此意:“就照妈说的来,我没意见。”
“你没意见就好。”姜心柔松了口气。
毕竟这边女婿的熟人居多,他要是想在这里办满月,也只得按他的意思来。
满月酒商量完,发现阳阳、晏晏被哄睡着了,忙把他们放回床上,在包被外头又批了条铺棉毡子。
第537章 闺女都生娃了还秀恩爱()
“宝宝们这次睡着,估计要等后半夜了,乖囡你赶紧睡一觉,明儿正月初一,万一谁上门给老爷子拜年,过来看看你和宝宝,精神不振的怎么行。”姜心柔柔声细语地劝道。
向刚听丈母娘这么说,也不好继续腻在媳妇身边。
正好丈人喊他打麻将。
“小向快来,三缺一!”
他和小李、萧大伯已经围着饭桌坐下了。
桌底下燃着炭盆、脚边烧着炉子。
炉上的水开了,噗噗冒着热气。
左右两面墙上挂着的油灯盏的灯芯挑到了最亮。
一切都显得那么暖烘烘,不做点什么,很容易打瞌睡的。
正好,萧家老二年前给老爷子邮年礼,顺便邮了副麻将牌过来,大约也是想着除夕守岁,没事做可以摸两把,好赖能把年守完。
门外北风萧萧,灯笼被吹得烈烈作响。
门边的炭盆里,不知被谁扔了几个土豆进去,夹着几颗生花生,烤熟时花生壳发出啪啪的炸响声。
老金趴在炭盆边取暖,眼睛半睁半眯,好似在打盹。
小金牙吃饱喝足,钻到他爹的怀里,可性子还没那么沉稳,一忽儿竖起耳朵左顾右看,一忽儿盯着红彤彤的窗花,嗷呜两声。
金毛丢了一坛宝贝酒,肉痛得无以复加。姜心柔心疼它,从老爷子的酒坛里匀了一碗给它,这才重又活了过来。喝完之后给大伙儿演了会儿杂耍,这个点想必累了,抱着向刚丢给它的靠枕,蜷在角落鼾声不断。
金橘白天懒洋洋,到了晚上倒是精力旺盛。加上偷喝了金毛的酒,这不勇气可嘉地找金大王挑战。
一猫一蛇窜出农家小院,奔至山脚大干了一架。
当然,最终结果——挑衅方以失败告终,喵大爷舔着伤口灰溜溜地钻回自己的专属窝。这下不敢嘚瑟了,老老实实地趴在窗台上,兀自神伤。
特喵的,不是说蛇怕冷、爱冬眠么?玉冠金蛟那家伙咋一点看不出来?喵了个咪的!本大爷不信,上辈子没打败过它,这辈子依然打不过它!玉冠金蛟你给本大爷等着!本大爷还会回来的!
金大王投给它一记鄙夷的眼神,悄无声息地游回地道,盘起蛇身,闭目养神。
家中的宝贝们安静地睡着,动物们也都进入了梦乡。
打牌的几人先抱着红宝书念了一段语录,就辞旧迎新发表了一番积极进取的言论,随即——拿出麻将牌开始砌长城。
萧三爷在媳妇儿的耳提面命下,尽量放轻音量地洗着牌,嘴上叼着根竹子削的牙签,随意地聊道:“老二年前那封电报说,年初一要来给老头子拜年,不晓得明天会不会到。来的话我要好好夸夸他,今晚要没他寄来的这副牌,咱几个指定困死在火炉边。”
“我记得这副牌还是爸亲手做的,你们小心点别搞丢了。黑灯瞎火的,弄丢一块,明儿爸起来,保不齐吹胡子瞪眼。”姜心柔提醒他们。
“保证弄不丢!又不是小孩子,打个牌还能把牌打不见。”萧三爷嗤笑一声。麻利地砌好牌,朝媳妇儿勾勾手指头问,“乖囡睡下了?来!坐我边上,看咱俩口子怎么把他们几个杀得片甲不留!”
“你一天不刺激我,就睡不着是不是?”萧大丢了个卫生眼过来,同时打出一个牌。
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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