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幽灵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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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幽灵作祟-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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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桌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司然拉着萧迟毫不避讳的地走向新人的婚房。而喜堂之中,新人手执红绸,面带喜意。一丝浅淡的黑气在吴先华眉心盘旋一周后,悄然消失。

    婚房已经布置好,饶是两人身份特殊,也不敢随意进入。借着喜娘点红烛,倒喜酒的功夫,司然站在门口又看了一遍,才稍稍放了心。

    萧迟站在他身边道:“不然让幽翼来盯着点?”

    “不行。”司然摇摇头,“幽翼虽说是灵使,却也是魂体。就算屋子里阵法布局不能控住他,却也会影响屋子里的阳气。”

    “……”萧迟沉默了一下,犹豫着道:“那我们总不能一直守在这里……毕竟……人家晚上……”

    司然的小脸瞬间通红,瞪大眼睛怒视萧迟。

    萧迟无辜地看着他。

    “那个……我们只要……等到……嗯……就好了。阴阳交合之时,鬼怪不敢随意近身,否则自身鬼力反而会被蚕食。”

    “哦……”萧迟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即看着司然的样子,笑出声。

    “不许笑!”司然恼羞成怒。

    古式婚礼礼节繁多,幸好宾客因为新鲜,都听着那位老人的安排。拜完天地后,新娘被送回新房中。司然不放心的再次提醒了一遍喜娘,才放心离开,和萧迟一起蹲在婚房正门前十几米远。

    直到夜幕初临,应酬完宾客的吴先华脚步虚浮的被人拥着进了婚房。喜娘连忙忙碌起来,按照洞房礼节又好一通折腾。

    司然站在门口看他们闹洞房,提心吊胆地生怕房中有什么布置被改变。直到宾客尽数离去,司然和萧迟才犹豫着退到一直蹲着的地方,目光丝毫不敢离开婚房。

    萧迟拍了拍脊背有些僵硬得司然,笑道:“不要太紧张,事关他自己的命,他们自己有分寸。”

    司然僵着脸笑了笑,随即道:“可是我还是觉得不放心啊,万一……万一我们猜错了,不是鬼灵作祟,怎么办?”

    萧迟安抚地揉了揉他,“不是鬼灵就好说了,麒麟为圣兽,它真想作怪的话,还要掂量掂量自己。”

    屋中,吴先华按照老者先前的指导,老老实实地完成一系列礼节后,两人才终于放松下来。

    新娘陆欢站起身扭了扭腰和脖子,抱怨吴先华:“本来结婚就够累人的了,你们还要这么折腾,烦死了。”

    吴先华皱了皱眉,没有反驳她。

    用婚事抵消身上的诅咒这种事,他家并没有和女方家说明。毕竟无论是谁,都不会同意用自己的命这样冒险。何况他们不过认识了一年,而且这一年的相处并不是多愉快。

    如果不是吴先华条件好,出手的聘礼又贵重,想必女方早就不愿意嫁过来。

    陆欢絮絮叨叨地抱怨着,随手在铜盆中洗了洗手,取出自己的化妆水开始用铜盆中的水卸妆。

    吴先华一回身,就看到陆欢卸完妆正端着铜盆往外走,顿时问道:“你干什么!”

    语气太急,将陆欢吓了一跳,手上一抖,盆中略显污浊的水洒出几滴,在两人没注意的情况下,落在红毯中一滴不甚明显的血迹上。

    陆欢皱着眉,不满地看着吴先华:“你干什么突然吼我,吓死人了!”

    吴先华皱着眉看她,“别出去了,水放那边,明天再倒。”

    陆欢嘀咕了一声,最终还是没有反对,随手将铜盆放在了梳妆镜前。目光一扫,看到了梳妆台上一个小巧精致得铜镜:“哎?这是你家的吗?真好看。”

    吴先华扫了一眼,敷衍地应了一声,转身继续弄自己身上复杂的喜服。

    陆欢摆弄着铜镜看了半天,小心的放在梳妆台上。心里还欢喜的觉得,这看起来是个古董,说不定值不少钱。随后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摆弄起一堆瓶瓶罐罐。

    被放在铜盆边的铜镜之上缓缓蒙上一层暗光,一道肉眼看不到的雾气自铜镜中飘出,随后逃窜进铜盆的污水之中。水面一层淡淡涟漪,随即恢复平静。

    两人先后收拾完毕,放下床帐开始休息。

    屋外,司然抽了张白色绸符丢出去。绸符围着婚房绕了一圈,又回到司然手中,依旧白皙如初。

    司然站起身抻了个懒腰,疲倦地趴在萧迟身上:“没事了,我们走吧。”

    萧迟点点头,又皱着眉看了一眼已经熄了烛火的屋子,才抱着司然转身离开。

    萧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这样的平静,有些奇怪。

    司然似乎察觉到萧迟的心不在焉,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看着他:“萧大哥?你在想什么?”

    萧迟看着前方的路,思考了一下,才开口:“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司然眨眨眼:“啊?”

    萧迟看了看他,:“你还记得吴先华身上的气息吗?那到底是什么?”

    司然托着下巴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很熟,但是没有任何印象。如果不是鬼灵的话,应该也是我见过的东西。”

    萧迟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道:“算了,不管了。婚房内有我留的血,寻常东西不敢轻举妄动,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劳累了一天的两人相拥而眠,直到天光大亮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手机铃声突然在房间响起,萧迟皱了皱眉,下意识摸了摸司然的手臂,才伸手去拿放在床柜上的手机。

    “老萧?吴家的婚房是然然接的案子?”

    萧迟大脑迟钝的沉默了一下,随即猛的坐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司然骤然被惊醒,茫然地看着突然坐起来得萧迟。

    邵砚的声音显得有些烦躁,“女的死了。”

    萧迟皱紧了眉问:“你们接的案子?”

    “没有,最近手上有个重案,案子是一组接的。但是今天现场是我们和一组一起出的,我看布置像是然然的手笔。”

    萧迟应了一声,道:“我和然然这就过去。”

    挂掉电话,萧迟看向睡眼朦胧的司然:“吴家出事了,女的死了。”

    司然一惊,赶忙翻身起来。

    吴家已经乱成一团,陆家女儿嫁过来的第一天就不幸丧命,陆家连哭带吵的要吴家给个说法。吴先华躲在吴母背后,面色惨白神情惊恐,像是受了极大地惊吓。负责的警务人员将两家争吵不休的人分开,才尝试着开始了解情况。

    司然和萧迟一到,就被邵砚叫进了现场。

    “怎么回事?”邵砚看着司然,很不解。

    司然摇摇头:“我的布置不可能会有问题,而且照正常来说,就算出了事,也应该是男方出事。”

    邵砚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你抓紧时间看看哪里出了问题,一会一组接手我就不能让你进现场了。”

    司然点点头,进了房间四处看着。突然,目光一凝,看向梳妆台上的铜盆和铜镜。

    萧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是……”

    司然皱着眉,表情十分凝重:“盆子里的水是我净化过的,应该在正对房门的位置,这水被污了。”

    萧迟走过去又看了看那个铜镜:“这东西……”

    邵砚看过来:“我问过了,吴家家传的古董,至少也要有上千年历史了。”

    司然和萧迟对视一眼,司然道:“屋子里没有鬼灵闯入的痕迹,问题应该就是这个铜镜和这盆水。”

    萧迟点点头,伸手在水里搅了搅。突然指尖一凉,萧迟收回手看了看没有任何变化的手指。左手在指尖一划,一道血痕出现,血色没有任何异常。

    司然奇怪地看着他:“萧大哥?发现什么了?”

    萧迟摇头:“水虽然被污了,但是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邵砚抱着手臂环顾四周:“如果不是鬼灵,那会是什么东西?反正肯定不可能是人为,陆欢的魂魄已经不见了。”

    司然猛地回头:“魂魄不见了?”

    邵砚点点头。

    “看来……又和那个人有关系。”萧迟望着自己的指尖,若有所思。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萧迟走到离门不远的地方,蹲下身在地毯上仔细看着。半晌,开口道:“恐怕不是鬼灵,而且……那东西应该已经逃走了。”

    地上原本落着血迹的地方,此时已经变成一片黑色污渍,完全看不出血的颜色。

74|Chapter72() 
“被害人死前没有发生过关系,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大概会被判定是自然死亡。”邵砚在屋子里又看了一圈,对司然道。

    司然一愣:“没有发生过关系?”

    萧迟也看向司然,两人皆有些怔忡。

    邵砚大概明白司然的意思,点点头道:“虽然如此,但是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三点到四点。”

    也就是说,死亡时间不是午夜,而屋中所有的阵法都没有被触及的迹象,鬼灵作祟的可能基本全部排除。

    将所有有用的消息说完,邵砚拍了拍司然:“出去吧,一组的人马上过来了。”

    司然突然眨眨眼,亮闪闪的双眼带着渴望的神情看了看梳妆台,又对着邵砚释放了半天讯号,随即乖巧地笑开,拉着萧迟跑出警戒线内。

    萧迟被他拉出去后,无奈地敲了他一下:“你确定可以?”

    司然嘿嘿笑了一声,胸有成竹:“师兄不可能没发现问题,想要查清楚,那东西必须要到手。”

    “如果被吴家发现了呢?”萧迟有点迟疑。

    “不会。”司然摇摇头,“如果他们真的很看重,就不会轻易拿出来。在他们眼中,那不过是个不怎么值钱的古物而已。”

    萧迟微笑:“不错,越来越聪明了。”

    两人没有急着离开现场,反倒是走到做笔录的警员身边。做笔录的警员虽然不是四组的人,但也认识萧迟,并没有阻止两人。

    “二十五岁?”萧迟皱眉,拿过警员手中的笔记本看了一遍,又抬眼看向陆母:“如果我没记错,吴夫人之前说死者应该是二十三岁吧?”

    吴母一听,也愣了一下:“对啊,亲家母,结婚之前你不是说欢欢是二十三岁吗?”

    陆母眼中一闪,脸上悲伤还未去便显得更加难过:“人都已经死了,还在乎多大吗?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就这么没了……”

    司然眨眨眼,眉间多了几分思虑。

    萧迟颔首,对着一旁的警员丢了个眼神。小警员立马正色道:“陆夫人,我希望您能配合一下,任何线索都有可能会对我们有帮助。”

    陆母状似哭的哽咽,靠在陆父身上没有再接话。陆父拍了拍她的手,悲戚道:“欢欢上户口的时候改过一次年龄,我们都没当回事,所以才没有特意说明。”

    萧迟和司然对视一眼,将笔记本递给警员,转身离开。

    “陆欢的年龄改过,两年……就正好是正阴年。”萧迟缓缓摩挲着方向盘,若有所思道。

    司然鼓着脸点点头:“怪不得吴先华没事,身边一个正阴年的女子在,无论鬼灵还是妖魔,都会无视他。”

    萧迟侧了侧身看司然:“然然,这件事或许和背后那个人……没什么关系。”

    司然睁大眼睛看他,不解。

    萧迟伸手过去揉了揉他的包子脸,道:“如果照我们之前的推断,对方是借以冤魂之力修炼的话。那么他就算已经修成,也绝不可能控制得了妖魔。何况,你应该也想到了,这次的事情只能算是意外,甚至,只是个巧合。”

    司然握住他的手,皱紧眉头:“可是……哎呀……那这样说,陆欢岂不是太倒霉了?”

    萧迟点点头:“现在只要验证了那件东西,就能知道结果了。”

    说完,凑过去亲了亲司然纠结的小脸:“别想了,等等看吧。”

    没过一会,办案人员陆续从里面走出来。邵砚从人群中走向他们,伸手敲了敲车窗。

    萧迟按下车窗,司然还没来得及反应,怀里就被丢进一样硬硬的东西。眼睛一亮,迅速将怀中的东西拿起来:“真的拿到了,师兄真棒!”

    邵砚嗤鼻:“毕竟我才是师兄。”

    萧迟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好笑地看着一脸傲娇的邵砚:“你怎么拿出来的?没人发现?”

    邵砚狠狠剜了他一眼:“偷得!”

    可不是偷得嘛,还生怕被人发现。好歹他也是堂堂四组二把手,还是高贵的灵术师。要是被人知道他去偷东西,还混不混了!

    司然对着他笑眯眯地摆手:“谢谢师兄!”

    邵砚对着他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萧迟失笑:“他怎么这么别扭?”

    司然习以为常:“习惯就好。”温柔优雅什么的,都是给人看的啊……越相处越傲娇的明显。

    说完,就又捧着手里的古镜仔细看起来。

    没错,就是辣个看起来很值钱的古董铜镜!

    萧迟发动车子后,随意瞄了一眼,道:“这东西看起来最多也就是明清时代的东西,应该不会有太大用处吧?”

    虽然已经成功变身,但是仍然算是半个门外汉的萧先生并不太清楚这些妖魔鬼怪的事情。

    司然摇摇头:“镜乃通灵之物,机缘巧合之下,会连同妖魔界通道。”说完,来回看了看手中的铜镜。

    铜镜约莫两个手掌大小,背后雕刻十分精致。镜面应是琉璃制作,多少有了些玻璃的效果。纹路仍旧清晰,整体看起来有些古旧,却并无沉垢,仿佛不会因为长久得放置而沾染尘土。

    一般来说,落了灰尘无垢的古物若是经常被擦拭,纹路必然会多少有些磨损。而若是很久不曾使用,突然取出来进行清洗,总会有洗不掉的陈年污垢留在上面,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全部擦洗掉。

    而这把镜子却完全没有,仿佛搁置很久也不会落上灰尘。略显陈旧也不过是因为年代久远,带着古物的韵味。

    司然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许久,却始终没有看出个究竟。直到进了家门,萧迟做好饭,他还在抱着古镜研究。

    萧迟伸手把镜子夺过来,指了指饭碗:“吃完再看,想饿死吗?”

    一有事情就会魂不守舍的,总是不记得吃饭,每次都等得饿的开始犯傻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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