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想想就算了,皇帝既然问话了,他还是要回答的,因而脸上堆满了笑容,巡视了惴惴不安的林妃和一脸冷淡的东方皓南便说:“皇上,经过我这两日的调查,已经基本清楚了。虽然是七年前的旧案,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按照夏太医的说法,林妃娘娘当年是在自己的饮食中下毒,然后与皇后娘娘一起食用,由于她事先服了解药,这才会出现先皇后娘娘去世而林妃娘娘久病的状况。”
林妃听着凌平扬的话,脸色越来越差,听到最后的时候早已按捺不住了,她站起身,用手指着凌平扬说道:“你不要血口喷人,夏秦本就是胡乱猜测,并无真凭实据,你如今又这么说,信不信本宫治你的罪?”
凌平扬脸上仍旧是玩世不恭的笑,似乎是在看笑话,他淡淡的说:“林妃娘娘,是不是胡说,待会我会证实,你不要激动,静静的看着就好。”
林妃又羞又气,猛地坐下,拿起旁边的茶杯饮了一口,却被水烫了一下,便生气的瞪了身边的月蒙一眼,怒道:“死丫头,水这么热想烫死本宫吗?”
只是月蒙似乎在神游,根本没有听到林妃的话,她的眼神怔怔的看着凌平扬,脸上还有着羞涩,林妃见状,更是生气,狠狠的掐了她一下,月蒙吃痛的叫了一声,这一下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
林妃大窘,连忙作关切的样子,柔声问月蒙:“怎么了月蒙?哪儿不舒服吗?”
月蒙自然不会说,只是眼中盈着泪水,却也不敢抽噎,眼角的光还是望向凌平扬。此时凌平扬也很配合的关切的看着她,这让月蒙的脸上又飞起了一片红云。
“凌平扬,你不是说证实我母妃有罪吗?证据呢?没有证据就不要说话。”东方皓南此时脸上已经寒气逼人了,他并不知道凌平扬要如何证实,只是见他如此咄咄逼人,且林妃毫无招架之力,便不得不出言。
凌平扬笑道:“南王爷不必心急,在下自然会详详细细的证实给你们看。对了,为什么剑雨没有来,他不是南王爷的贴身侍卫吗?真是奇怪。”
这么一说,皇帝和皇后也注意到了。凌然、剑雨、冷云当年三人是比武胜者,分别被东方云睿、东方皓南、东方绝尘三兄弟纳入麾下,成为贴身侍卫,从来都是形影不离。而如今凌然陪着东方云睿,而剑雨却不知所踪,这真是奇怪。
东方皓南脸上有些苍白,难怪剑雨至今都没有回来复命,看来,是落入东方云睿的手里了。再看他的表情,云淡风轻,慢慢的品着茶,似乎在感受茶香。
“本王派他去做事情,所以没有过来,怎么,这也让凌公子不满?”东方皓南没好气的说道,维持了表面的平静。
“那自然不敢,略表关心,略表关心。”凌平扬连忙摆手道,略表关心,哈哈,自己都不自觉的笑了出声。
“凌公子,究竟要怎么证实,本宫也很好奇,请详细说来。”皇后见他二人似乎在打哑谜,便出面阻止,毕竟如今最为重要的是当年先皇后的死因。
东方云睿也说道:“平扬,有话直说就好,别再卖关子了。”东方云睿催促道,他并不是看不惯凌平扬在拿东方皓南取笑,只是,他很希望能尽快将母后当年的死因公诸于众,让害她的人也不得善终,受到应有的惩罚。
“好。其实,也证实这件事情很简单,夏秦,夏太医当年保留了一枚银针,就是为皇后娘娘检查的时候发现的,这枚银针上沾上了当年食物的毒。”说着便拿出了一枚银针,虽然隔了七年,但是银针仍然是闪闪发亮,只是银针的头上很明显是蒙上了一层黑色,看来是曾检测过剧毒。
林妃一见到那枚银针,一下做得不稳,椅子响了一下。东方皓南见状,连忙吩咐月蒙:“怎么照顾娘娘的?娘娘身体不适,还不赶紧扶着。”说完之后,又向着林妃说道:“母妃,如果有不舒服就说出来,不要硬撑。”
林妃当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刚想向皇帝请旨回去休息,李朗说道:“林妃娘娘不舒服?巧了,李朗医术师承药王谷,如有需要,李朗可以相助,不知林妃娘娘可需要?”
李朗一脸诚恳的看着林妃,让她不能将话说出,因而只是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多谢李公子,本宫并无大碍。”
凌平扬并不理会这些,毕竟如果再跑题的话,东方云睿的眼神都能杀死他,因而继续说道:“其实,只要将治疗林妃娘娘的药熬好,与这银针放到一起,如果黑色褪去,便可以证明娘娘正是中了银针的毒,也就是当年先皇后的毒。”
“妙极!”皇后不由得赞叹,只是林妃和东方皓南的脸色极为难看,却不能阻止。面面相觑,很是被动。
“那就这么做吧。”皇帝明显注意到他二人的表情变化,但是相比之下,他更想知道他的结发妻子是如何被害的,因而这个命令下得也是冰冷,让林妃母子的心也很冰冷。(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取证()
既然皇帝首肯了,凌平扬便让东方云睿将从太医院拿出来的东西摆在了皇帝面前。
“这,是林妃的药?”皇帝拿起一片放到鼻子旁边闻了闻,眉头皱了一下,问向凌平扬。
“是的,皇上。我为了让大家看清楚,特地拿的药材,而不是煎好的药,旁边还有林妃娘娘的药方,皇上如果不相信,可以传召太医来确认。”皇帝点头,既然这药是东方云睿拿来的,那便不会有问题,因而便示意凌平扬继续。
“林妃娘娘,南王爷,你们可要看下这些药材?如果现在不提出来,等会药熬好了,可不要再说被我做了手脚。到时候我可不会承认。”凌平扬玩味的看看林妃,又看看东方皓南,眉宇间的笑容掩饰不住。
皇后也望向林妃,见她面上有些讪讪,也不辩解,便吩咐道:“凌公子,你直接进行下一步吧,林妃妹妹总不会连自己的药都不认识。”
“是,皇后娘娘!”得令后,凌平扬便吩咐一个太监端来药炉,当着所有人的面煎起药来,他一脸悠闲,飞身往后一跃便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上,从身上拿出了一把扇子悠闲的扇着。
“凌公子,我们要等多长时间?”东方皓南见他在皇帝面前仍如此不羁,便语气淡了下来。他的心中也并不平静,从林妃惴惴不安的表情中便可以看出,她必定是做过了不应该做的事情。如今,凌平扬的信心满满的样子,更然自己心中愈发不平静。
“南王爷莫要急躁,煎药是个细心活,慢工出细活。你可以问问太医院,林妃娘娘的药没有两个时辰怎么能煎好?当然了,南王爷是皇孙贵胄,自然没有做过这些活计,所以能问出这个愚蠢的问题也是情理之中的,我是不会怪你的。”
凌平扬的脸上得意之情尽现,说得东方皓南面红耳赤,拳头紧握,如果不是在皇帝面前,估计二人早就打将起来了。
李朗望着他二人剑拔弩张的样子,暗觉好笑,与东方云睿对视了一眼,便摇摇头。
“两个时辰,这么长时间?凌公子,朕一会还有要事要办,有没有稍微快一点的方法?”皇帝似乎有些焦急,近日奏折特别多,他本就没有多少时间,只是此事涉及了先皇后,他才不得不重视。故而一听到要两个时辰,便觉得有些不妥。
凌平扬听到,便解释道:“皇上,这个药的时辰很重要,如果没有将药效都熬出来,那么很可能就会使我们的调查结果有所偏差,所以,为了能查清楚当年的事情,皇上还是稍等片刻吧。”凌平扬虽然一贯是玩世不恭,但是在做事情的时候绝对是一丝不苟,否则他“药神公子”的名头也不能在武林中响当当了这么长时间。
“是的,父皇,请稍安勿躁。父皇之所以愿意重审此案,无外乎想知道母后的死因。既然七年都过去了,这两个时辰又算得了什么?”东方云睿起身说道,他的眼神中有着期待,除了面对慕容清雪,他从来没有过这种眼神。
皇帝看着他的眼神,这个他最疼爱的儿子。自七年前之后就更加的不苟言笑、冷淡示人,如今,终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期望,这让皇帝的心中一暖,神色便淡定了下来。
毕竟,七年都过去了,为什么不能等这两个时辰?
林妃听到两个时辰的时候,心中却是欣喜的,毕竟她应该会有一段时间来阻止这件事情。
所以,听到了皇帝略嫌两个时辰长的时候,便安慰道:“皇上,这药还要煮两个时辰,您公务繁忙,可以等两个时辰之后再过来,臣妾等都在这里,不会有问题。”
见皇帝狐疑的望着她,林妃稍微一窘,随即说道:“皇上不要误会,臣妾没有别的意思,如果让皇上误解了,是臣妾的错。只是,当年先皇后姐姐过世,并不关臣妾的事。臣妾清者自清,自是不必怕什么,只是考虑到皇上日理万机,才会有此建议。”
皇帝见她眼睛很是诚恳,并不像是说假话,因而眼中的疑虑稍微少了一些,微微点了点头。
便望向皇后:“你看呢?”
皇后心道现在这么多人,也不怕林妃母子耍手段,再者,皇帝确实是政务繁忙,两个时辰可以批阅很多奏折,因而便也点头劝慰道:“皇上,林妃说的对,眼前国事繁忙,这里有我在,皇上可以两个时辰之后再来。”
凌平扬见状,便也说道:“皇上,这药是要两个时辰才能熬好,但是,皇后娘娘说的是,这个药熬的过程都在我们的注视之下,不会有问题的。皇上既然繁忙,那么就等药熬好的时候再请皇上过来便可。皇上意下如何?”
既然凌平扬都如此说了,皇帝便无后顾之忧了,急匆匆的带着身边的掌事太监走了。毕竟之前就有人来传话,说玄冰国使臣带来了一封皇帝的信,使臣还在大殿,因而他才略显焦急。
皇帝走后,气氛明显能轻松了一点。
林妃起身,望着东方皓南身边走,路过煎药的药炉时,凌平扬赶紧叫起来:“林妃娘娘,您现在是有嫌疑的人,可不能沾染到这证物啊,请往边上走走。对了,月蒙姑娘,扶好你家娘娘,可不能碰到我这药炉,否则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凌平扬脸上一惊一乍的表情,让李朗瞬间无语,只好背过身去,把手放在下巴底下,轻声咳嗽了一下,借以舒缓情绪。
月蒙见凌平扬朝自己说话,又想到了当日在林妃宫中,他那翩若惊鸿的英雄救美,立刻面带羞涩,连连答应,并真的将林妃往边上搀扶。
林妃见凌平扬如此讥讽自己,而月蒙这个丫头还真的听从他的话,将自己扶开,又羞又气,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那声音如此清脆,打破了殿内的宁静。
月蒙一怔,脸上多了一个红色的指印,脸火辣辣的疼,当下泪水盈眶。
皇后面露愠色,责怪道:“林妃,要教训侍女就带回宫去慢慢教训,在本宫面前如此苛责侍女,是做给谁看?”
林妃哪里想到这么多,见皇后真的生气了,便连忙跪下答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并非是故意的,只是这月蒙居然听从凌平扬的话,一起羞辱臣妾,臣妾一时气不过这才出手。”
皇后不以为然,端起身边的茶水轻饮了一口,方才缓缓说道:“凌公子说得不对吗?”
林妃一怔,面上再次羞红,不过她还是鼓起勇气说:“皇后娘娘,难道你也认为先皇后的事情是臣妾做的吗?”
皇后笑道:“本宫相不相信不重要,本宫只是相信事实。凌公子并没有说那件事一定是你做的,他只是说你是有嫌疑的人。夏秦的供词已经很充分能说明你与当年的事情有脱不了的关系。那么,你还有什么好委屈的?月蒙只不过是一个小宫女,你却把这气撒到她的身上,后宫嫔妃要以德为本,你却如此心狠,你可知罪?”
林妃听得忐忑不已,却不敢辩白。一则,皇后不会给她机会辩白,二则是她说的是事实,自己理屈词穷。
“母后,儿臣不敬,还是要为母妃辩白。夏秦当年有失职之罪,他的话本就不可信,儿臣相信他只是为了脱罪才会那么说。他的话清楚明了,就像是事先演练过似的,儿臣认为,如果真的要他再说一遍,必定会与之前所说的有出入。”东方皓南见林妃被皇后斥责,心下不忍,便挺身而出为她辩白。
皇后见他说话掷地有声,笑道:“皓南母子情深,本宫也为之动容。只是,事实究竟怎么样,还是要等凌公子的调查结果。至于你说的夏秦,你怀疑他是故意诬陷林妃,是要重新传唤他来吗?”
东方皓南点头:“儿臣一定会用事实洗刷母妃的冤屈。”
林妃抬头望着自己的儿子,他眼中的坚定让她心中一暖,只是,事实怎么样,她心中清楚,她此时已经无计可施,有东方云睿、有凌平扬、有李朗,要在这药中动手脚,却真是难于上青天。
“南王爷真是好提议。”凌平扬冷笑道,他斜坐在椅子上,手托着下巴,星目璀璨,幽幽的向着东方皓南说了这么一句话。
“怎么,凌公子也同意这么做?”皇后显然有些意外。
凌平扬故作深沉的说道:“同意倒是同意,只是,这南王爷自己做过的事情难道忘了?如果真的是失忆了,本公子倒是可以帮你医治一下。”
东方皓南面色一冷:“凌平扬,这里不是药王谷,这是皇宫,在母后面前你还如此无状,那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气。”
听到这话,李朗已经将手中的剑握紧,生怕师兄吃亏。
凌平扬给他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紧张,自己则向皇后说道:“皇后娘娘,其实南王爷很聪明。他之所以提到夏秦,只不过是因为他知道夏秦根本不可能前来作证。至于原因,他自己清楚。”
皇后诧异,并不明白凌平扬的意思,便望向东方皓南。他垂下头,也没有解释。
因而便向着凌平扬问道:“凌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凌平扬也不卖关子,他一向是有话直说,此时尤其是涉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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