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九零二(血路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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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血路救赎)- 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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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进不是罪,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而且复兴党也并不是没给其他党派以生存和壮大的空间,打铁还要自身硬,不从自身找毛病,光想给复兴党不利影响,障碍,则是没有出路的。原来的同盟会被瓦解,被抛弃,则使人们很明确了这个判断。

    而就目前阶段来说,除了复兴党,谁也没能力实施一系列善政。归根到底,治理国家,最重要的还是财政支持,人才支撑,而不是什么主义。口号喊得再响,理论说得再美妙,如果没有落实的具体手段,也不过是愚弄民众的工具而已。

    不管是新兴的政党,还是老的政党,如果没有完成由革命党到‘执政党’或‘在野党’的转变,并摒弃暴力思维,学会民主、法治,在改革和完善制度中寻求国家长治久安,他们就是没有前途的……”

    陈文强一行人在广东,一方面对省政府的工作进行总结和指导,一方面他也需要实地查看一下具体工作的落实情况。

    毕竟文字上的东西代替不了实际,欺上瞒下的官僚作风并不是一下子便能被消灭的。而且,他还有一些秘密渠道汇报上来的情报需要处理。这就是从国安部划分出的调查局,隶属于司法部。

    这颇有些明朝锦衣卫的味道,但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这样一个调查违反犯罪法,支持法律的组织是很必要的,它的功能更加类似于美国联邦调查局。

    监察部,调查局,这是两个卓有成效的使政府官员不敢胡作非为,欺上瞒下的机构。同时,也是使国安部不至于一家独大,影响到权力制衡原则的一个举措。

    而且,从开始行使职权到现在,已经有不少官员落马,这有力地震慑了官场。另外,政府还预备出台相关防范官员职务犯罪的法律法规,使整个反腐链条完整起来。其中,财产公开、收授礼物公开等条文已经被媒体所知晓。

    中国官员的**是有历史根源的,且根深蒂固,只要稍有松懈,只要有空子有钻,那些敢以身试法者便大有人在。正如荷马里所说的三大原因之一,哪个原因都是要大力气加以改变的。对此,陈文强这个有着两世记忆的人,更加有着切身的体会。

    制度防范,制度弥补缺陷,这才是重要的,光靠人治是不行的。而且严刑竣法是很必要的,中国能当官的不是少了,而是多了,犯了罪,就用不着对他们客气。

    ……………

    上海,又到上海了。陈文强望着码头上迎候的人群,挥起了手。

    他的行程很慢,广东、广西、福建、浙江,每个省都作了相对细致的工作指导,重工业在内地,轻工在沿海,这是出于国家安全的考虑,也是现实中海军薄弱的预防措施。

    由于政策倾斜和国家支持,沿海的工商业发展正在蓬勃发展,由此可以看出,即便面对列强商品的竞争,中国资产阶级谋求发展的决心和能力,依然旺盛。而官员的廉洁,法律法规的健全,在很大程度上是可以抵消很多不利因素的。

    对于商品竞争,陈文强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在目前无法排外的情况下,可以将零业做到极致,就象血管一样把商品的渠道做到乡,做到镇,做到村!这样就会从另外一方面阻挡外国零商的进入,而零渠道的建设其实同样具有战略意义,对于控制消费品,推动社会建设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这种零商的方式可以采取政府设立供销社,也可以将其承包给个人,甚至在穷困的山村可以采取免税的方式鼓励零商,唯一要他们遵守的条件就是国货。

    据市场调查,外国商品的渠道一般只能到达县城,要想拓展,只能加大投入,这样商品的成本就会增加,竞争力就会减弱。当然,很多商品中国工厂目前不能生产,或者正在试生产,但提前建立这种模式是必要的,也是非常有远见的。

    船停了下来,陈文强收起思绪,携手与阿萱走下跳板,与上海本地官员一一握手寒喧。

    “展堂兄,上海治理得不错,看这干净的黄浦江就知道。”陈文强亲热地和胡汉民握手,笑着说道:“国家财政有限,也多亏展堂四处筹措,新上海,这个目标才有实现的可能啊!”

    “国务卿谬奖了。”胡汉民掩饰不住脸上的疲惫,陪着笑脸说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只是做好份内的事情而已。”

    “这话说的,倒象小说上的台词。”陈文强笑着打趣道:“展堂不必太拘束,我只是旧地重游,并没有检查工作的意思。对于展堂的才干,政府还是很放心的。”

    大概是疑心生暗鬼的关系,胡汉民总是有些心神不属,在别人的眼神中,总感觉在审视他。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也让他产生无数的猜想。

    陈文强并非不知道中华革命党的一些事情,但却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他根本没把中华革命党看在眼里。现在国内的大局已定,就算是贵州,这个曾被同盟会所控制的省分,也因为同盟会会员之间的争权夺利,以及过于理想化的作法,而陷入了混乱。

    最终当地士绅向政府请求军队入驻,稳定地方,顺势被滇、桂政府军一举控制。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贫瘠的土地让那些充满理想的革命者们,碰得头破血流,不得不将美好的憧憬放在一边。

    同盟会没有基地,没有财力,人力也不强,政府又握着名份大义,再怎么折腾,也掀不起大风浪。而且,这是一个考察各人心思的好时机,只有将隐藏的暴露出来,才能看得更清楚,对付起来也更容易。

    证券金融市场,以其独特的方式影响着近现代社会,对社会经济发展起着重要作用。一般的企业不能经营存款业、保险业和金融信托业务,它们吸收资金的渠道,除证券市场外,只能通过银行、保险公司和金融信托企业获得。证券市场为一般企业了向大众直接筹集资金的重要渠道,公司可以通过发行股票或公司债券的方式,把一部分社会资金吸收到生产领域。

    而且,政府可以在证券市场上通过买政府债券的方式来影响证券市场上的证券利率,这如同中央银行调整再贴现利率来影响商业银行的贴现率一样,这便成为政府间接调节金融业的杠杆。

    同时,当社会上银根松动,游资便自动流向证券市场。证券市场交易活跃,必然把社会的游资更多地吸引去,使公司发行证券的成本降低,企业界筹资便利。相反,社会上银根紧缩时,证券市场的资金就流向银行,企业发行证券的成本提高,投资规模相对缩减。证券市场的供求关系的变化也可以形成这种自发的调节,使社会资金进行重新配置。

    放眼国内,能成为金融证券中心的,除了上海,再无其他地方能担此重任。上海的证券业务虽然开展的较早,但离政府的要求,还相差甚远。

    目前,洋商在上海证券市场“反客为主,越俎代我”,乃是陈文强和新政府的一块心病。为不让商业枢纽“尽为外人所操纵”,也为筹措经费,陈文强此行便是要主持成立“上海交易所”,打破洋商一家独大的局面。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政府已经做了先期的准备,《证券交易所法》、《实物交易法》、《金银交易法》等相关法律法规都已颁布,剩下的就是由陈文强来组织实施了。

    陈文强甫至上海,不顾疲累,于第二天便联络沪上商界名人商议创办。同时,各地早已得到通知的巨商富贾也纷纷齐聚上海,参与组织筹划。

    这是一块大肥肉,虽然打着“为国争商业主权”的旗号,却实际上是一场利益之争。有人凭藉雄厚的资金实力,欲独揽沪上证券物品金银交易权柄;有人欲申请成立单独的金业交易所;证券业内也有人欲自立门户,大家争执不休。

    “股票商业公会会员皆为业界精英,具有多年经纪人实践的丰富经验,建立证券物品交易所,便要‘铆牢’这批证券人才。”陈文强翻阅着会议记录,很有些挠头,“江浙财团资金实力雄厚,闽粤商人拉上晋商,以壮声势;南洋集团又与欧美华商联合在一起。难搞,真是难搞。”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阿萱很善解人意地端上咖啡,说道:“在以前,也有国人曾建股票公司,但只风光了一年多便倒闭了。如今呢,一来经验丰富了,二来资金雄厚了,三又是政府倡导。于是,大家都雄心勃勃,争抢激烈,倒也在情理之中。”

    旧中国证券市场发端于上海,然率先进入上海资本市场的却是外商证券公司,交易的也是外商在华企业的股票。由上海股份公所发展而来的上海众业公所,其全部一百名会员中,中国人仅占十三名,余皆英美人士,交易的重点也是外商和南洋各地的股票,只有少量中国政府发行的债券。

    1882年10月24日,中国第一家从事证券交易的华商机构——上海平准股票公司成立,打破了外商在证券市场一统天下局面,但它在股票交易**中风光了一年多之后,终于抵挡不住市场的风云突变,在上海金融风潮中,随着数百家商号、钱庄的倒闭也销声匿迹。

    “情理之中,却有些出乎预料。”陈文强轻轻啜着咖啡,说道:“要想摆平这些富商大贾,把大蛋糕分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别人办不成,我丈夫肯定没问题。”阿萱从背后轻轻环住陈文强的脖子,信心十足地说道。

    “他们的胃口都不小。”陈文强轻轻抚摸着阿萱的手背,皱着眉头说道:“隐隐形成了三大财团,都想着独揽,也不怕撑死。”

    “坐地起价,就地还钱,这是买人的本色。”阿萱笑道:“不把价喊得高一些,怎么和你这么精明的家伙讨价还价呢?关键是要谈嘛,不谈怎么能拢到一起。”

    “是得谈哪!”陈文强轻轻将咖啡放下,稍显无奈地说道:“还有那个制定好的计划,也要进行修改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大敌——日本() 
随着轻轻的敲门声,阿萱抽回手,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展堂,快请坐。”陈文强有些意外地站起身,热情地招呼着。

    “呵呵,是关于证券交易所选址的事情。”胡汉民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有几个地方比较合适,最后还得请你亲自确定。”

    就这事,用得着亲自跑一趟吗?陈文强心中明白,但却不好说破,宾主落座,开始随便攀谈。

    “阿萱,你去帮我办几件事情。”陈文强见胡汉民闲扯时,不时用眼睛瞟着阿萱,知道他可能有机密的事情,便冲阿萱使了个眼色。

    阿萱心领神会,带着文件走了出去。

    “这咖啡是上品,初时微苦,后来便是香浓美味。”胡汉民没话找话,对手里的咖啡发表着议论。

    陈文强含笑点头,说道:“这是从古巴带回来的,当然,煮咖啡也是需要技术的,我就煮得不好。”

    “国务卿这次出国访问,不仅得到了美德的支持,更是大壮国威啊!”胡汉民恭维道:“特别是逼得墨西哥政府道歉、赔偿,更是从来未有过的吐气扬眉之举,那几日,上海民众情绪高涨,鞭炮齐鸣。”

    “这是国家的尊严,政府的荣耀,我只是恰逢其时罢了。”陈文强谦虚道:“一个统一的国家,虽然还不强大,但蒸蒸日上的气势也不是那些拉美小国可比的。”

    胡汉民沉吟着,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好半天,才鼓起勇气说道:“同盟会近来要召开全体党员大会,讨论改组事宜。”

    陈文强轻轻点了点头,笑道:“这是贵党内部的事情,谁也无权干涉。”

    “我,我就是想听听国务卿的意见。”胡汉民望着陈文强,执拗地说道。

    屋子里沉默下来,陈文强垂下眼帘,轻轻抚弄着手指,好半晌才缓缓问道:“展堂兄,说实话,你认为现在的政府施政是否合理?用人是否得当?是否与满清并无二致?”

    胡汉民略想了想,说道:“说心里话,复兴党作为执政党,能使国家达到这个程度,着实令人钦佩。不说别的,光这四万万人的吃饭问题,换了谁也解决不了,或者解决不了这么好。从用人来看,大总统唯才是举,也无违法之事。至于和满清相比,那更是无稽之谈,毫无可比性。”

    “那就好说了。”陈文强微微一笑,说道:“我也说实话吧,同盟会早就该改组了,在很多方面,它已经落后于其他后起的党派,不得不说,适应力在逐渐减弱。而且,同盟会内的民主很不尽如人意,这也是不能继续扩大组织的一个最大的弊病。但这些都是你们内部的事情,外人不好评价。今天你如果不提出来,我也不会这么坦诚相告。”

    胡汉民轻轻点了点头,犹豫着说道:“同盟会的纲领宗旨也很有的必要,只是怕引起有些会员的不满。”

    “展堂兄,恕我直言。”陈文强将身子向后仰了仰,在胸前交叉起双手,很诚恳地说道:“同盟会虽然成立很早,但在革命过程中却并未发挥出应有的作用。究其原因,便是招收会员不够严格,人数虽众,但不够团结,心思各异,这个教训是要吸取的。现在这个时候,牵就和妥协是没有出路的,将自己束缚在同盟会这个老框框里也不必要。不破不立,破而后立,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只有下定决心,合则成,不合则走,先纯洁了组织,才能谈到发展和壮大。至于领袖的意志,嘿嘿,就让全体会员进行表决好了。没通过,说明不合理,就不必遵守。”

    “那要是通过了呢?”胡汉民追问道。

    “要是通过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陈文强很轻松的笑了起来,“现在的形势,再出现几个在野党,也没有什么。这些,展堂兄应该看得很清楚。当然,如果展堂兄对会员们的表决不满意,大可以自立门户,或者成为自由派。论资历,论能力,展堂兄是可以施展抱负的。躲在别人的阴影下,总不是个长远之计。”

    “我明白了。”胡汉民是个聪明人,他自然明白陈文强话中的意思,也明白自己该如何选择。

    1912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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