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九零二(血路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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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血路救赎)- 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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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样能比得上人家的。

    而且,陈文强说到做到,通过查理宋向同盟会转达了类似警告的口头通知后,只等了一天便展开行动。商团、巡警、租界巡捕,再加上留守上海的部分正规军,毫不留情地对游杂武装进行清洗、打击。

    不管是号称同盟会,还是打着什么别的革命名义,要么接受整编,要么缴遣散。犯罪的该抓的抓,该杀的杀,态度明确而坚决。

    应桂馨等青红帮人物,刚当上“革命党”没几天,便被一概清除,应桂馨更是被乱打死。只不过几天工夫,打着革命旗号的帮派和游杂武装便被清除殆尽,同盟会也失去了唯一的武装。

    想到这里,胡汉民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些手下是个什么德性,他不是不知道,可不依靠这些散漫少纪律的草莽会党,又哪来的武装,但现在,陈文强真是心狠心辣呀。

    “孟南,你再想想别的办法。”胡汉民苦笑着说道:“事关革命大业,这中华银行是一定要成立的。你再去拜访一下上海的金融工商巨擘,他们以前有不少人都与咱们同盟会有些,这个时候不会袖手旁观吧?”

    王孟南叹了口气,勉强又无奈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清楚得很,这事根本没希望。

    经过复兴会武装的打击,谁都看出复兴会与同盟会不对付。而复兴会财雄势大,谁还会去跟随同盟会?

    “孙先生要回来了,眼看是这样一番景象,不知该有多失望。”胡汉民烦恼地直抓头发,“放眼国内,竟无同盟会所光复的一个地方,竟无一面青天白日旗飘扬。同是革命,还有复兴会的倚强倾轧,真是,真是”

    王孟南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悄悄退了出去。

    ………………

    还要勇敢!

    我的兄弟,我的姊妹!

    继续前进!

    无论什么事情发生,自由总是要坚持的;

    反叛!

    打倒暴君!

    战斗带着多次激昂的警号和不断的前进与退却而更加剧烈起来。

    反叛!

    用弹向暴君射击!

    我们想,

    胜利是伟大的。

    临时政府成立,意味着革命进入了下一个阶段。是稍微休息整顿一下,用妥协和谈和去争取廉价的胜利;还是继续勇敢地前进,用鲜血和牺牲彻底将满清和旧官僚埋葬。这个问题在陈文强看来,根本没有考虑的价值。

    并非陈文强不懂得暂时示弱以骄敌军的惯技,而是革命的性质决定了他必须咬牙挺住。革命阵营是由几股政治力量联合而成的,尽管有声势,而且复兴会占主导地位,但也潜藏着被分化的危险。持续的战斗就是旗帜,是战鼓,大家望之而行,闻之而动。只要革命的大旗不倒,人心就能凝聚,对敌人的压力就能持续下去,北方的局面就会出现转机。

    现在的局面有些类似于三足鼎立,南方革命军、北方袁世凯代表的北洋军和垂死的满清朝廷。北洋军较强,革命军在急切之间难以取得优势。

    但随着南方各省的陆续独立,在经济实力和人力资源上,革命军会占据越来越明显的优势。

    武胜关战事持续,而南京的光复则又为革命烈火的熊熊燃烧增添了一捆干柴。

    此时的南京,张勋还未任江宁将军,两江总督是以布政使权署的樊增祥,端方则因为在慈禧太后的葬礼上派人拍照而被罢官。

    刘之洁,苏军第五协协统,此协军队,人数齐全,在江苏是武器装备都较好的一支队伍。刘善抚慰士兵,军事训练搞得也不错,军纪严明,此支劲旅被人称为“铁血男儿”。且刘在日本士官学校读书时即加入复兴会,一直潜伏至今。

    林述庆,一九零八年加入复兴会,并统领镇江第三十五标起义,在联军会攻南京之役时,身先士卒,异常勇敢,首先率军由太平门入城。

    徐绍桢,第九镇统制,性格优柔寡断,在起义反正的过程中犹豫迟疑,但最终还是因为民族感及旧部赵声的感召而投身革命。

    没有北洋悍将张勋的拼死抵抗,在革命军水陆两面的凌厉攻势下,南京新军纷纷起义,与江防军、巡防营的战斗激烈而不残酷。海军舰炮,以及从上海局拉去的大炮在战斗中起到了关键作用,南京光复,且没有历史上的血流成河,市民惨遭战火。

    南都光复,不仅仅具有重大的政治意义,还有极高的军事价值。沿津浦路北上,便可威胁到山东直隶,形成东线北伐。而北伐之声,也随着南京的光复而甚嚣其上,还有革命临时政府应马上迁至南京的呼声也在报端频繁出现。

第二百零九章 灾荒,赈灾,袁氏复起() 
天空一片明净而幽蓝,云儿雪白而轻盈。●⌒,长江的丰姿和两岸的景色尽收眼底,俯视江面,只见浑浊的江水卷着漩涡,打着转,跳跃着,舞蹈着。

    这是联合轮船公司的一支船队,自从上海光复以来,很多附属于复兴会的公司、企业都浮出了水面,以公开的面目为革命事业出工出力。联合轮船公司也不例外,暂停了其它客户的业务,完全听命于复兴会的安排。

    此次,船上除了顺便搭载固定数量的旅客外,还有一支上海医疗队,货舱里则装满了湖北军政府需要的布匹、药品、粮食等物资。

    对于革命,有这样的说法:革命不能随心所欲地。只有当革命形势业已成熟,即统治者已不能照旧统治、人民群众也无法照旧生活下去的时候,被压迫阶级才可能在革命政党的领导下行动起来,革命才会到来。

    而二十世纪的最初十年应该看作是革命的酝酿和准备时期,实际上,这也正是国内外各种政治冲突和社会矛盾日益激化,革命形势逐步形成的一个历史阶段。在促使革命形势渐趋成熟的诸种因素中,连年的灾荒无疑是不能不加注意的因素之一。

    1901年,“东南滨江数省,皆被水患”;1902年,山东境内发生黄河决口,四川发生少有之大旱,“灾民数千万”;1903年,直隶春夏苦旱,“麦苗尽枯”,浙江先潦后旱,灾歉几遍全省;广西有较严重的旱灾,因“饥荒已连绵多年”,发生了人吃人的惨象;1904年,黄河再次在利津两度漫决,山东被淹地区甚广,四川又一次发生大旱荒,“几有赤地千里之状”;190年。云南大水,仅昆明附近就有“数万户灾黎仓卒逃生”,贵州镇远等三厅县,“秋收失望”;

    1906年几个省同时发生大水灾。湖南有饥民近四十万,长沙附近一次就“淹毙人不下三万”;江苏灾民达七百三十余万人,“每日饿毙二、三百人”;1908年广东大水灾,“灾黎几及百万”;1909年湖南大水,“统计各处灾民不下百余万人”;江苏大水。海州逃荒流民二十七万余,沭阴十一万余,赣榆八万余,全省可以想见………

    “市廛寥落,闾巷无烟,徒死之余,孑遗无几”;“郊原坼裂,草木焦卷,几有赤地千里之状”;“粮食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惨不忍睹”;“饿殍相望,易子而食”;“生者鹄面立,死者鱼腹殓”……

    不看别的,单看这些清朝地方官奏折上的文字,便足以让人触目惊心,痛心疾首了。连绵不绝的自然灾害,始终笼罩在早已因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箝制压榨弄得精疲力尽的中国人民头上,使他们本已竭蹶困顿的生活更加面临绝境。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风餐露宿、衣食无着的饥民、流民,无异于堆积在反动统治殿堂脚下的无数火药桶。只要有一点火星,就可以发生毁灭性的爆炸。再次,由于灾荒而大量产生的衣食无着的饥民,为着解决眼前的温饱。求得生存的权利,纷纷起来直接进行“抗粮”、“抗捐”、“闹漕”、“抢米”等斗争,这种斗争成为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明显征兆,加速了满清封建统治的崩塌。

    然而现在,情况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本来为革命发展了机会和条件的严重灾荒。一下子成为摆在即将上台执政的革命党人面前的一个必须解决的紧迫问题。

    黄兴面色很严峻,这主要是因为一些刚接任地方的官员描述了部分地方农村极端贫困的景象,这大大超出了复兴会原来的估计。

    百姓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情形让黄兴深受刺激。作为总部临时任命的长江流域赈灾委员会主任,他赶到上海,又要乘船去南京,与刚刚赶到那里的陈文强深谈探讨一番,这是总部的意思,也是他的想法。在他们想来,无论什么困难,陈文强都可能会比常人有办法。

    江水舔着船弦,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却盖不住一个男子用英语朗朗的吟诗声。那是一个面色有些苍白的年轻人,穿着象一个归国的留学生,旁边还有几个与他年纪相仿的青年。

    “黄先生,我认识其中的两人。”黄兴的随从兼保镖张仲华见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几个风华正茂的青年,便在旁说道:“上海光复时,我们正攻打局,而黄浦江中的清军军舰还飘着龙旗,这两个人就在江边观看,竟跳下江,向军舰游去,要说服舰上清军反正。”

    “哦,后来呢?”黄兴愣了一下,笑着问道。

    “后来”张仲华也笑了起来,瞅了一眼不远处这几位,说道:“后来被南琛号上的水兵打捞上来,派小艇送上岸了。”

    黄兴不由得笑出了声,似乎想到这几个愣头青变成落汤鸡的狼狈象。但随后又赞赏地点了点头,这是个激情的年代,眼前就是奔涌着热血的青年。而革命,这个伟大的名词,激发了多少人平常无法想象的热情和献身精神啊!

    “广东成立临时政府已成定局,南方多半省份也基本光复,我看推翻清廷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北洋军尚在,不击破此满清最后依靠,满清便不会乖乖退位让国。”

    “北洋军号称中国第一强军,岂是容易击破的?现在几省革命联军能支持至今,且未落败象,已属不易了。”

    “我看倒是未必如此,北洋军虽强,却乏补充,南方革命军可源源而至,力量对比慢慢就可发生变化。”

    “只要临时政府成立,群龙有首,号令统一,击破北洋军,推翻满清,我看还是很有把握的。”

    “那天你跳入江中,如鱼般敏捷,想必也是很有把握喽?”

    “那天啊水有些凉,也有些仓促,身体没活动开。呵呵,没活动开。”

    ………………。

    黄兴看着这群年轻人高谈阔论,又互相调侃,不禁面含微笑。真是羡慕啊,羡慕他们的年轻,羡慕他们有更充裕的时间去为祖国的建设出力,羡慕他们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中国的富强和崛起。

    这时,有一位青年走了过来。彬彬有礼地向黄兴鞠躬,说道:“黄先生您好。”

    黄兴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西服裁制得十分考究合身,四四方方的脸庞给人以诚恳的感觉,微微发胖的身材说明此人很会保养身体。

    “黄先生,您还记得吗,我们在东京见过面的,我姓”年轻人自我介绍道。

    “哈,我想起来了。”黄兴点着头,笑道:“东京基督教中国青年会的总干事。救过美国传教士的英雄,还是孔圣人的子孙,你也回国了。”

    “是的,是的,黄先生的记忆力真是厉害。”孔祥熙半是恭维,半是真心地说道。

    “孔圣人家的,也革命了?”张仲华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西服革履的家伙,怎么也看不出他与先哲贤师孔圣人有什么。

    “我在上海参加了进步青年会,因为我学过矿物学,所以被派到大冶铁矿协助工作。”孔祥熙说道:“没想到。在船上竟遇到了黄先生。”

    “好啊,你也投身革命,这很好。”黄兴听说孔祥熙已经加入了复兴会的外围组织,立时高兴起来。并邀请孔祥熙共进午餐。

    仪态大方,举止得体的孔祥熙很快博得了黄兴的好感,而且黄兴发现他对于政治学、经济学和社会学都有涉猎,不由得开口问道:“庸之,你不是理化硕士吗?怎么会了解社会科学所涵盖的学科?”

    “是这样的,黄先生。”孔祥熙解释道:“我在美国俄亥俄州欧伯林大学时。起初主修理化,后来改修社会科学,再后来考入耶鲁大学研究院,研习矿物学,所以,获得了理化硕士学位。”

    “原来如此。”黄兴点了点头,一个念头在心底萌动,但他还有些犹豫。

    交谈慢慢热烈起来,因为现在都有一个共同的话题革命,孔祥熙虽然快三十了,但仍保持着年轻人的青春容貌和勃勃英气。

    他们纵论时势,谈古论今,从孔祥熙的家乡太谷聊到奥柏林大学,又从美国南部说到上海、广州、武昌。当黄兴提到赈济灾荒时,孔祥熙竟也能提出一些合理化建议,这让黄兴打消了心中的犹豫。

    ……………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袁世凯终于要出头了。”陈文强正思索着刚刚得到的消息。

    报纸上转载了天津某大报的消息,被重新启用却滞留天津租界的满清协理大臣袁世凯向朝廷上书,对如今危局提出了几点建议:一,马上召开国会;二,组织责任内阁;三,开放党禁;四,宽容革命党;五,请缨出战,请朝廷授他以指挥前方军事的全权。

    朝廷不给,你便伸手强要了。陈文强仔细思考了一番,将报纸扔到桌上。

    其实,这未尝不是他所设想的步骤。激战武胜关,为北伐声势,为的便是让清廷起用袁世凯,使北洋军戴上控制的笼头。

    虽然说现在的革命形势看起来是非常乐观,但复兴会毕竟不能一手遮天,与其他革命团体的矛盾是早晚会爆发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认同妥协和谈判,其中不乏激进的革命者,也有一些是想借机捞取更大利益的投机者。

    但也是因为联合阵线的存在,因为与立宪派人士的合作,革命大势才在表面上不可阻挡。

    正如袁世凯奏折中所说“以数百年之屏翰,亦有倒戈之形。曾主事功之督抚,洞达外势之使臣,各埠商团公会,亦多坚主共和。诚不知人心何以如此乖离?国势何以竟对维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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