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九零二(血路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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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血路救赎)- 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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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那是。”宋汉章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兴义堂可是黑白两道都势力雄厚,租界巡捕房也有不少兄弟,这样双管齐下,他真的不用担心了。

    “对了,陈先生的建议合情合理,我和诸位股东都商议过了,准备接受。”宋汉章知道该自己表态了,否则,会惹上比那些青红帮分子更狠的角色。

    “时逢乱世,岂能不担风险,陈先生想必也知道,我当年因通电拥护康梁维新,为朝廷所追索,一度逃亡的事情。我等都是明白人,早知道这样的朝廷没有不亡之理。现在,进则有荣,退则丧机。俗话说:锦上添不如雪中送炭,此时不报效,等到局势明朗,想投机钻营,陈先生想必也不稀罕了。”宋汉章陪着笑说了一通。

    陈文强笑着感谢,又抚慰了一番,才让杜月生送宋汉章出去。

    只要大清银行的高层有一致意见,别的股东也就不好再说话了。你还反对,好啊,给你股金走人。都是眼里不揉沙子的精明人,当我傻啊,谁不知道上海银行里还有一批应解往朝廷的银子,只拿着股本撤退,怎么算都吃大亏了。

    陈文强自然知道这些人的用心,想把这笔朝廷的银子按各人所占股份的比例进行分配,然后作为个人追加的股份。好了,这下都舒服了,不仅损失有朝廷官股顶着,每个股东的股本也大幅增加,还找到了一个强大的后台,一举数得,想得真是太美了。

    当然,这个时候陈文强不想做得太绝,给他们些好处也可以容忍。拉上这些人,都是有财产、有根基,有社会影响的家伙,他们的利益便与革命军的胜利挂上钩。换而言之,陈文强的贼船上又拉了一票人,清廷的地基又被挖了个大窟窿。

    而出了这件事,陈文强对同盟会的做法相当反感,党同伐异是他所不赞成的,但现在,为了尽快恢复社会秩序,为了不使革命遭到破坏和影响,他觉得有必要对乱七八糟的所谓“革命同志”进行打击了。而上海华洋杂处,一旦局面糜烂,必招洋人干涉,这也是防患于未然。

    虽然干掉了陈其美,但同盟会依靠帮派分子的毛病仍然没有改。而陈文强对于用阴谋手段除掉陈其美,现在却并不后悔。虽然上台之后,神化了北辰,在党史中也拔高了大哥陈其美,但陈其美的斑斑劣迹,还是掩盖不住的。加入青帮,**宿柳,这些都可以原谅。唯独陈其美为了达到个人目的,不择手段的做法,令人齿寒。

    看看他在历史上做的好事吧,策划刺杀光复会领袖陶成章、杀攻克南京有功的民军参谋长陶骏葆、炸死同为青帮中的大佬、时任扬州都督的徐宝山,还试图谋刺曾在攻打局时救过他性命的李燮和。这样一个被民众称为“杨梅都督”的龌龊人物,竟然是北辰的得力助手,被其称为“革命功之臣”。

    革命是什么?是暗杀,是倾轧,是争权夺利,是不择手段,是狂拉手下,良莠不分,是扰民害民,战乱纷繁吗?为什么总要借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干些龌龊甚至国的勾当,来玷污革命这个神圣的字眼。

    陈文强真的有些动了杀心,革命是除旧布新,社会上的渣滓和恶势力也该消灭,他们社会毒瘤。本来,他是想以后慢慢解决这件事情的,但现在,他决定提前行动了。或许,这将担上戕害革命同志的恶名,但象这样的“革命同志”,他一点也不认可。

    地一下云。来。阁即可获得观。】

第二百零三章 党派之争,交涉() 
“查理兄,革命临时政府已经成立,上海军政府业已挂出牌子,同盟会诸人另打旗帜、自行其事,实在令人不解,也令上海军政府不能容忍。”

    查理宋暗自叹了口气,但出于对同盟会的感情,还是勉强辩解道:“他们也是革命,或许有些方式不妥,但还是本着一片赤心。”

    “革命不是打家劫舍,不是勒索恐吓,不是割据称王。”陈文强面色很严肃,没有了平日笑呵呵的模样,“如果都自称革命,难道就可以肆意妄为?请查理兄转告同盟会同志,若是有志革命,那便聚拢到军政府之下,听从军政府所颁布的法令和章程,共同推翻清廷,建设国家。”

    “这”查理宋虽然是老同盟会会员,但却不是核心圈子,陈文强要他去做这件事,他有些不解。

    “我不想见他们,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失去了与我平和谈判的可能。”陈文强淡淡地说道:“见面吵闹没什么必要,我只是要查理兄先知会他们一声,莫要说我不教而诛,戕害革命同志。报纸马上要登出军政府公告,对破坏社会秩序、损害百姓权益的犯罪行为,军政府将予以严厉打击,绝不姑息。”

    查理宋没有说话,将头转向窗外,为同盟会的不智而有种淡淡的忧虑。他一直没忘记与北辰的情谊。如今,北辰还在国外,如果国,是演出一场革命者精诚合作的好戏,还是演一场你争我夺的龙虎斗?

    上海军政府成立已是事实,再立军政府,分裂之罪在己。革命初始,公开分裂,确实不智。对于陈文强,他自认还是很了解的,绝不肯吃亏的一个人,而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势如雷霆,计算周密,很难给人再翻身的机会。

    “我尽量去做工作。”查理兄舔了下干的嘴唇,又委婉地劝道:“文强。也请你手下留情。如果同盟会高层要与你会谈,也请你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北辰先生已经来电报,正从美国启程,不日便可抵达国内。有什么分歧,留待以后解决也是个办法。革命伊始。同为革命党,却要爆党派权力之争,着实让人难过。”

    幼稚,挖到筐里就是菜,换个称呼就成了革命同志了?这几年,看来同盟会是真没长进啊!

    至于北辰,虽然同盟会对外宣称其带着几千万美元的巨款,还有兵舰,正赶赴国内。但陈文强却知道这根本就是扯淡,他拉拢荷马里这个热衷革命的家伙。也就是要告诉外人,美国政府或财团并不会介入。

    在陈文强看来,北辰固执偏激,多的是激情,少的是智略,且目光更缺乏一个革命领袖应有的穿透力。北辰的人品勿庸置疑,但这种人品优越感和其自认为主义的正确有转化成救世主意识的极大可能。

    是的,北辰是一个热爱祖国的人,一个真心想把中国民众从苦难中拯救出来的人。但他将革命随随便便地交付给了尚且还空洞抽象的主义,而且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感到理直气壮。踌躇满志

    革命先行者,毛zd的定义是准确的,陈文强可以尊敬他,却绝不能服从他。因为他知道,那条被描绘得一片光明的救国救民之路是走不通的。

    现在,各方的博弈才刚刚开始,纷繁复杂的局面马上就要展现在面前。陈文强的目光转到了桌上的一张外文报纸上,上面刊登着“孙逸仙博士从美启程归国”的消息。

    由于复兴会的强势,北辰领导的同盟会无论从硬件还是软件都于历史上相差甚远。从而导致北辰的影响力也比历史上逊色许多。而且,到目前为止,同盟会还没在哪个省起事,没有强大的势力支持,他来能起什么作用?

    陈文强思索着,眼睑忽合忽开,最后定在查理宋有些期盼的脸上。暗自叹了口气,陈文强抱歉地一笑,说道:“查理兄,请你转告同盟会,革命大势初定,不要搞什么争权夺利的事情。我要针对的也不是同盟会,而是违法乱纪的破坏分子。不管是哪个团体、党派,只要愿意协助我们去推翻清廷,只要愿意在革命大旗下奋斗,我们都是欢迎的。”

    协助,革命大旗!陈文强虽然说得有些委婉,但查理宋还是听明白了。同盟会现在只能是从属地位,只能是在复兴会举起的革命大旗下。这就是实力,同盟会想凭草莽会党取得根据地,或者是另举旗帜,那就要受到打击和压制。

    无奈地叹了口气,查理宋向陈文强点了点头,黯然离开。

    “今广州为义之区,南北两京尚在满清之手,各省自听命于广州。而广州起义者,再有湘、鄂等省独立均系复兴会人建功。所以吾人为同盟会计,为报答孙先生多年奔走革命计,不得不继广州而立奇功于长江下游。苟能从光复上海入手,次第光复江、皖、南京以达北京,共和告成,同盟会则化为永占政治优势之政党,始可无恨。”胡汉民面对着同盟会诸人侃侃而言,一副忠肝义胆的革命者形象。

    “展堂兄自英士兄去世百折不挠,艰苦卓越,终在光复上海后为同盟会立一殊勋,实乃吾辈楷模。”同盟会会员姚勇忱先是恭维了一番,然后不无忧虑地说道:“然复兴会树大根深,在上海已成立军政府,逼之过甚,恐生事端。”

    “是啊,局为其控制,有有款,若真冲突起来,恐为两败俱伤之局。”王孟南很赞同地附和道。

    “这些我不是没有考虑。”胡汉民轻轻吁出一口长气,有些无奈地说道:“上海华洋杂处,一旦局面糜烂,必招洋人干涉。可要维持上海,还要支撑东南局面,没没钱是不成的。我们都是革命党人,对象大清银行那样的满清官吏下达命令也算是名正言顺,要是复兴会硬顶,我们一方面动舆论,另一方面也要准备硬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还有徽湖公所、广肇公所,很是有钱,凭兄弟的面子,借个一百多万也不算是一事情。先这样支撑住局面。等到孙先生来,就好办了。”

    “是啊,听说孙先生从美国带来一大笔巨款,再加上孙先生的影响力、号召力,与复兴会分庭抗礼也就有希望了。”应桂馨连连搓着手。不知是为革命兴奋,还是为巨款兴奋。

    王孟南推了推眼镜,思索着说道:“光复了,钱用起来就和流水一样,不知能否从大清银行身上打打主意?”

    “大清银行在租界里面,恐怕不好动手。”姚勇忱轻轻摇着头说道。

    “租界又怎样?我们又不是明火执仗去打劫,只要宋汉章和项藻馨同意了,也就没问题了。”胡汉民不以为然地说道:“到时自然不会亏了他们,要是不识时务,夔丞。你带几个兄弟,吓唬吓唬他们。”

    “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了。”应桂馨掏出,玩了个样,信心十足地转身而去。

    任何国家的外交政策,都要以对方国家的实际情况和所得利益为基本依据。什么私人感情,社会力量,都是指望不上的。

    陈文强热情地送走了美国公使的代表,还有一个自称是英国商人的代表,转身走了会议室。会议室里几位复兴会的高级人物如赵声、秋竞侠、李燮和、张继等人都已围桌而坐。等着他作事情的通报。

    “呵呵,人来得这么齐。”陈文强笑着和众人打招呼,拉着陈文强坐了下来。

    “怎么样,陈执委。美国人是否承认广东军政府?”赵声性急地问道。

    陈文强抿了抿嘴,取笑道:“怎地如此性急,只是初次接触,就要谈婚论嫁?”

    “人家问的是正经事,你怎么扯到这上面去了?”李燮和苦笑着,不解其意地问道。

    “呵呵。这有何不同?”陈文强笑道:“双方接触谈判,就象男女谈恋爱,彼此都有那么点意思,但在合作的过程中有时会有怀疑、有争执、有矛盾,可双方都想让这个爱情能够开结果。谈崩了,那就是性格不合,一拍两散好了。”

    “奇谈怪论。”张继笑着说道:“可想驳倒你,却也不易,陈文强,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那你就得多读了。”陈文强笑着转入了正题,说道:“虽然我们所采取的外交政策和努力,并没有达到预期目的,赢得列强各国政府的支持,但在很大程度上却增进了美国政府的了解,对消除美国对革命的恐惧和担忧是有利的,也使得美国介入中国内部政权更迭的依据和必要性大幅降低。”

    在如何对待中国革命的问题上,尽管当时美国驻华外交官有各种不同意见,但美国政府却一直采取了中立政策。这固然与军政府采取的策略有关,但更多的还是基于美国外交的不干涉原则和孤立主义传统,以及门户开放政策的影响。

    革命伊始,由于军政府下严令,保护外人生命和财产的安全,这得到了美国驻中国的外交官员的肯定。驻华代办卫理和驻汉口总领事顾临在向报告中国国内形势时称“叛乱显得很有组织和领导”,“外国人迄今受到悉心尊重”;“那里的外国人被认为是安全的,因为革命党人有意避免攻击外国人”。

    随后,国务卿诺克斯向塔夫脱总统汇报中国政局的变动时也对革命党人保护外人予以肯定,并认为这将它与以前的革命区别开来,避免招致外国人的干涉,指出:“中国生自太平天国革命以来最严重的叛乱。迄今外国人的利益一直受到悉心尊重,这就将这次革命与以前的革命区别开来,并表明了领导层的智慧,努力避免外国干涉的危险。”

    美国外交官和国务卿都将广州、长沙、武昌的起义光复定性为一场“太平天国”性质的叛乱。这一定性固然表明他们对革命的性质尚缺乏正确的判断,但他们没有将起义定性为排外性质的义和团运动,实际上就承认了这场政治变动只是一场纯粹的反满革命,属于中国内部事务,排除了进行干涉的必要性。

    再者,美国为维护中国的门户开放,一方面与其他列强一道“合伙”侵略中国,但同时又与俄国、日本等列强有所不同,他希望一个相对繁荣和强大的中国,帮助美国抵制其他列强独占中国,维护门户开放局面,便于促进美国的对华投资和出口。

    194年,美国对华门户开放政策的实际制定者柔克义在美国海军学院所做的演讲中阐述美国对华政策的转变时即指出:“在美国宣布门户开放政策之前,美国的对华政策与欧洲国家一样,一道维护在中国的条约权利,特别是片面最惠国待遇,以保证我们的人民享有同样的条约权利。”

    “但在门户开放政策之后,我们的对华政策又增添了新的义务,既要防止任何外国列强政治上完全控制中国,同时也要避免列强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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