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这么早有什么事。”屋里传来一个女人地声音。
“大妈,我是六楼的,家里自来水龙头坏了,请您把自来水阀门关一下。”郑万江说。
“怎么又是这事,不知物业是怎么管理的,总是老出毛病,我家成什么了。以后要是再有什么事情,你们直接可以去找物业,不要总是打扰我们,有时深更半夜都不得消停。”只听屋里的女人不耐烦地嘟囔说。
“大妈我这也没有办法,咱们可是楼上楼下的老邻居,麻烦您了,老吴在家吗?”郑万江客气地说道。这时门开了,他和孙耀章一起进了房间。
“在家,这不准备正要上班去,给个人打工也没个准点,整天早出晚归的。”郑万江听到这里,心里不由暗暗地松了口气。吴金在家里还没有上班,那一切事情就好办了,这样使消息可以封锁住,因为问题还在落实当中,他不想弄得满城风雨,吴海涛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应变能力极强,弄不好反而处于被动。
吴金被顺利的带到了县公安局,在审讯室,还没等郑万江问话,吴金开口说:“我知道你们抓我的原因,我也知道这事早晚会暴露,但是人确实不是我杀的,那都是吴海涛他们一伙干的。”
“吴金,请你不要着急,要把事情的经过讲清楚,千万不要遗漏每一个细节,这对你完全有好处,可以证明你无罪。”郑万江说。
“好,好,我一定把事情交代清楚,已证明我的清白。”吴金连声说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那是去年七月三十日中午,吴海涛和开发区的韩副区长、还有你们公安局的一个人和桐柏县的古董商人一个他叫赵友思,在一起玩诈金花。吴海涛也是经人介绍认识他的,据说是很有钱,此人特别好赌,而且赌注下得特别大,吴海涛他们本想把他圈里头,狠狠的敲他一笔钱。
听说赵友思那天带的现金就有二百多万,他们在帝都大酒店包了一个房间,从中午吃完饭一直玩到晚上九点多钟,输赢情况不知道。这也是听吴海涛的司机说的,后来他们在帝都大酒店娱乐。
晚上快十二钟时,吴海涛打来电话,吩咐吴金找两个工人,在开盘的地基上再往下挖宽一米深一米的坑穴,当时问他这是干什么,他训斥说哪那么些废话。到时候就知道了,没有办法只有找两个工人照办。
挖完以后,打电话通知吴海涛,告诉他把工具车上的东西埋下就行了。并说是他找了赛神仙给这栋楼看风水,现在开工很不吉利,需要下一个物件,这样可以避邪,方能大吉大利,吴海涛这个人特别迷信,每次开工前他都找小神仙姜万龙看风水,选择开工的日子。当时他一看从车上抬下来的东西,就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是个死人,再加上有一个工人叫了一声,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但不敢实话实说,训斥了那个人几句,告诉他这是一只死狗,是风水先生给下的物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过了几天以后,桐柏县公安局来人到公司调查了解赵友思的有关情况,听说赵友思已失踪好几天了。我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心里怀疑那天晚上埋的就是赵友思的尸体,所以心里很是害怕,但是事情很快就平息下来,以后就没有来人查了,我觉得很是奇怪,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吴金说。
“你所说的公安局的那个人是不是他?”郑万江说着拿出一个人照片让他辨认。
他看了一眼后肯定的说:“没错,就是他,他以前曾经多次到我们这里玩牌,他和吴海涛的关系极为密切,几乎每天都见面。”
“那个开工具车的人叫什么?他现在哪里?”郑万江问。
“他叫吴君,去年八月六日出了车祸,被一辆大货车撞死了。”吴金回答说。
“什么?出了车祸,被撞死了。”孙耀章惊讶地说。
“是的,在去年八月六日早晨,出车时因刹车失灵被对面正常行驶而来的大货车撞翻,吴君当时就被撞死了。吴海涛给了他家十万元钱,就把事情做了了结,因为责任全在他自己,吴海涛给的钱又不少,他家里也没有说什么,这事就算彻底了断。”吴金说。
吴金被带了下去,看来案情又有了新的发展,从而又引发一起凶杀案,不像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其案件性质又有了根本转变,不单是流氓盗窃、买赃卖赃的问题,这可又是一个大案,绝不可能是吴海涛一个人所为,这其中又牵扯到许多人,马勇生点燃了一支香烟,显然是在考虑整个案件的结局。
“马局长,如果吴金所说的情况是真的,那案情可就更加复杂了,吴君出车祸我敢肯定又是谋一起谋杀案,因为他知道内情,怕他把事情泄露出去,从而杀人灭口,不然不可能在出事几天后死亡,这里面很不正常。”郑万江说。
“我也是这么认为,但我们需要的是证据,这可是一起杀人案,不能仅凭吴金等人的证词,调查取证工作还得深入下去,不然我们无法结案,看来我们的对手真是比狐狸还要狡猾,他们的残暴行为令人发指。”马勇生说。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现在案情是越来越复杂?本想破获了一个犯罪团伙,没有想到又带出一起凶杀案,而且牵扯到一个知名人士,他可不是那么轻易对付的。”郑万江看了看马勇生问。
“这就需要你们刑警队要想尽一切办法取得强有力的证据,让他们哑口无言,没有狡辩的机会,这些人都是县里的知名人物,具有一定的社会背景和丰富应变能力,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仅凭一些人的证词是行不通的,他们是绝不会认罪服法。反而会给我们的侦破工作带来更大的困难,你可要明白这个道理。”马勇生说。
“这个请您放心,我们会有办法取得确凿的证据,一旦属实,立刻采取行动,绝不会让人民失望。”郑万江信心十足地说。
“好,我需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你们放心大胆的去干,可以单独行使一切权力,根据情况可以先斩后奏,案情发展不容我们考虑其他问题,出了差错由我负全部责任。我马上把情况向有关领导汇报,取得他们的支持。”马勇生情绪显得有些激动地说。
“为了避免他们起疑心,我准备把吴金放了,把有关细节进行落实,取得确凿的证据之后再动手。”郑万江建议道。马勇生表示同意,告诉他要做好吴金的工作,不要有任何顾虑,把一切都讲清楚,公安局会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第171章 没有说真话()
刑警岳自青推门进来,她拿出了相关资料,告诉马勇生和郑万江,桐柏县公安局于去年八月份已发出协查通报,古董商人赵友思于去年七月三十失踪,至今下落不明,经过化验,储石力衣服上的血迹与赵友思相符。
“通过各方面看来,这个人就是赵友思。”郑万江翻看着资料说。
“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马勇生说。
郑万江打电话通知黄丽梅,让她尽快去桐柏县公安局,调阅赵友思的相关资料,从中寻找相关线索,以进一步取得确凿的证据,以便开展下一步工作。
马彪和一名刑警找到吴海涛的司机吴士山,调查去年7月30日晚上的活动情况,赵友思有没有和吴海涛在一起,有没有给艺苑公寓楼基下过镇物等情况。
吴士山没有想到马彪是个警察,心里十分的害怕,马彪告诉他不要紧张,心里不要有任何顾虑,如实说出那天晚上的情况,因为这里面牵扯到一个大案,案情十分的严重,吴士山听了膛目结舌。
吴士山告诉马彪,赵友思那天晚上确实和吴海涛在一起,但是赵友思十点多钟就回去了,去了哪里他不知道,回来之后,吴海涛又召开了会议,那天晚上他住在公司没有回家。夜里也没有给艺苑公寓楼基下过镇物。并否认他和吴金说过此事,那两天他根本没有见过吴金,作为一名司机不可能和他瞎说吴海涛的事。要是被吴海涛知道还不发火,不把他开家走才怪,这也是司机的规矩。
“你那两天真的没有见过吴金,也没有和他说过什么?你可要说实话?这可要负法律责任。”马彪说。
“真的没有,我干嘛要骗你们,我是吃饱了撑的,和他说吴海涛的事,要是被吴海涛知道那还了得,我还想不想干了,当然,我知道说话要负法律责任的,可我确实没有和他说过这事。”吴士山回答说。
“好吧,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马彪说:“今天你所说的事一定要保密,不能和任何人说起,这其中也包括吴海涛。”
“我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吴海涛的有些做法是让人看不惯,不过,他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板,堂堂的企业家,我认为他不可能为那二百万去杀人,他本身并不需要钱,他的那些钱几辈子都花不了,那点钱他根本看不上眼,再有他们之间也没有深仇大恨,为什么要杀他,杀人偿命吴海涛不可能不知道这道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自己给自己找条死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吴士山说。
吴士山所说的情况和吴金反映不符,他们之中有人没有说实话,马彪把情况向郑万江作了汇报,他认为吴士山说的是实话,吴金反映的情况有问题,与事实不符,不知他这样说的目的。
“一定要把情况弄清楚,赵友思失踪已是事实,这一点已得到确认。”郑万江说。
按照吴金所说的地址,郑万江和刑警岳自青找到了小神仙姜大龙,他今年六十五岁,个子不高,身材较瘦,长得贼眉鼠眼,尖尖的下巴,留着几绺稀疏的胡须,颇有一番看相术的嘴脸。
他此刻正要出去给人看风水,见到公安局有人来找他,不觉有些发愣,“我又没有干违法的事,给人看风水虽然是搞迷信,但都是他们自愿给钱的,公安局他们也管不着。”姜大龙心里想。
“你就是小神仙姜大龙?”郑万江问。
“我是姜大龙,我只是给人看看风水,可并没有做违法的事情,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今年我都六十五岁了,没有什么固定的收入,力气活我也干不了,只能为别人看看风水,混一口饭吃。”姜大龙小心翼翼地说。
“您不用这么紧张,我们是来问问一些事情,把您知道的情况告诉我们。”郑万江说。
“有什么事情您尽管问,我一定如实告诉你们。”姜大龙说。
“事情是这样的,您在去年七月三十日夜里,有没有给华夏建筑公司建的工地艺苑公寓看过风水,并为了您说的所谓的灾难下过镇物。”郑万江问。
“艺苑公寓。”姜大龙想了一会儿说:“没有,我没有给艺苑公寓看过风水,华夏的吴海涛我们倒是很熟,以前给他的工地看过风水,下过一些镇物,但那都是骗人的,还不是为了弄些钱花,虽然是在搞迷信,但这并不算是犯法吧?”姜大龙说。
“您真的没有给艺苑公寓看过风水?”郑万江问。
“这我哪能跟您说假话,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干嘛要骗你们。”姜大龙说。
“那您有没有给华夏的其它一些工地下过动物之类的镇物?请您好好想想?”郑万江问。
姜大龙告诉他们,下镇物是有过,但所下的镇物都是一些属相的小玩意和一些药物、咒语、印符之类的东西,但那些都是骗人的把戏,把有些事情说得严重一点,然后在讲破解的方法,意在是多要些钱。有些事情连他都无法解释清楚,随口胡说一番,干这行的人没有一个说实话的,那样会挣不到一分钱。只不过是迎合一些人的心理,迎合他们说一些奉承话,已减轻他们思想压力,没有给谁下过动物之类的镇物,那属五行之外,没有人会这样做。
现在越是有钱的人,思想越是迷信,这也是他们的一种寄托,毕竟干过一些违心的事,不然不会挣到那么些的钱,良心上时常有些不安,有时他们也是为了开心取乐,出手特别的大方,反正有的是钱,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炫耀,干这行吃的就是他们。
给普通人算命看相根本挣不了多少钱,有时还弄得一肚子气,尤其是年轻人,会把算命的耍着玩,一分钱不给不说,还嘲笑他们未卜先知,为何算不出他们身上没有钱。这让你哭笑不得,不可能追着他们屁股后面要钱。
“你给吴海涛是否算命看过相?”郑万江问。
“看过几回,不过他问的都是今后的事,是不是有大灾大难。他这个人似乎有些心事,一般的人不会这样问,尤其是有钱人,总是问他的事业如何,说句实话,还不是为了挣到更多的钱。”姜大龙说。
“你是怎样给他算得?”郑万江问。
“我告诉他,尽二年还没有什么大事,日后会犯在小人手里,他与小人相克,这辈子注定要毁在他的手里,会发生血光之灾,让他以后多做些善事,以冲冲邪气,还告诉他不要出远门,出远门要尽量往北的方向走,北方有仙人在暗中保佑他,并给了他一个开了光的护身符,这样可以避邪免灾,当然那是唬他玩的,他有什么灾难我怎么知道。事后他给了我一千元。”姜大龙说。
“你每次都是这样给他算得?”郑万江问。
“基本上差不多,有时我还会给他一些神水,可以冲冲血光之灾,让他洒在他住的地方,其实也只不过是普通的水。”姜大龙说。
告别了姜大龙,“郑队,你说刚才他说的是不是实话?”在回来的路上,岳自青问郑万江。“他只是一个看风水的阴阳先生,没有必要跟我们说假话,现在有的人特别迷信,尤其是一些有钱的人,总想发大财,这只是一个心理寄托。我们对他们也没有办法,这他是知道的。”郑万江说。
“那么看来,是吴金在说假话,可他为什么要说假话,难道他不知道说假话的后果。”岳自青说。
“马彪那边也出现了问题,和吴金的话大有出入,说明吴金在有的地方没有说真话,这应引起我们的注意,还要加紧对吴金的调查,这样看来,他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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