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指的是谁?”郑万江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以后再说了,这个时候再找他们根本没有用,老人的思想一时还转不过弯来,不可能把实话说出来。
他和孙耀章就这样离开了何家,首次出师不利,这是他们所没有料到的结果,怎么碰上这样不通情达理的人,而且何父脾气是那样的暴躁蛮横,硬生生地把他们赶了出来,以前还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真是不可理喻,孙耀章的心里极为不痛快。
何佳奇为什么不承认死者就是何金强呢?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一定有什么隐情,是什么原因呢?可看到他妈妈的表情,确实是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但没敢说出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看来问题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郑万江心里边走边想着,一时没有琢磨出所以然来。
第十二章 欲口难开()
这时,从胡同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着他们二人,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犹豫了一下,但是没有说出口,和他们擦肩而过,郑万江此时也注意到这一点,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着,来到车旁就要上车,孙耀章悄悄地拉了一下郑万江。
他说:“郑队,你看。”郑万江回头一看,只见那个中年男子正在注视着他们,那人一看郑万江注意他,便急忙走开了。
“走,咱们看看去。”郑万江和孙耀章返身追了上去,他们追到胡同口,那人已经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跟踪我们?这会儿怎么又突然不见了,他在搞什么鬼,是不是有事要和我们说?”二人疑惑着。
“咣嘡”一声,旁边的一个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老大娘,约莫60多岁,他见有两个人站在门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问:“同志,你们找谁?你们是干什么的?”
“大娘,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个子不高,头发挺长,戴着眼镜,穿一件灰色衬衫?”孙耀章问。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老人疑惑的问。
“大娘,您不要怕,我们是警察,来调查一些情况。”郑万江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听你们这样说,有到是有一个,他是一个教师,你们找他干什么。”老人说。
“大娘,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在那?”郑万江又问。
“他叫崔云路,住在前两排6号,出什么事了,他可是个老实人,人性不错,从来没有干过犯法的事。”大娘回答说。
“前两排6号?”郑万江和孙耀章同时问道。他们知道何佳奇的家是五号,这个人是他的邻居,看他的表情好像是有什么话要对他们说,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不然不会跟踪他们,说不定他能提供一些线索,他们是邻居,会知道何家一些具体情况。
“没错,你们找他到底要干啥?”大娘问道。
“谢谢您大娘,我们找他问点事。”郑万江说。
郑万江二人来到6号,发现左边确实是何佳奇的家,他们是邻居,比较熟悉情况,特别是何金强的情况,应该有着较深的了解,想到这里,郑万江的心里一亮,他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男人,俩人定眼一看,正是胡同口碰见的那个中年男人。
“你叫崔云路?我们是县公安局的,找你了解一些情况。”郑万江小声地说。
“找我了解什么情况?有事请进屋说吧。”崔云路说。
二人随崔云路进了屋,房子虽然有两间,却收拾得干干净净,显得井井有条。
“是这样的,我们在河边发现一具无名尸体,经过多方查证,初步确认死者是何金强,我们来找何佳奇了解情况,可何佳奇不承认死者是他的儿子,说何金强已去北京拉货,昨天还和他通过电话,说说他还跟我们发了火,并且还把我们赶了出来,弄得不欢而散,在胡同口我们发现你总是盯着我们,想必是有什么话要说,会知道何家的一些情况,把他家的事好好和我们说说,也许对我们破案有些帮助。”郑万江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并讲了死尸的有关情况。
“坐吧。老何这个人就是那个脾气,点火就着,但心眼不坏,这人上了岁数都这样,行为做事有些古怪,话说的也不得体,大脑一热什么话都说,你们也不必介意,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崔云路为郑万江二人倒了一杯水。
“但也不能那样,干嘛无缘无故地朝我们发火,我们这也是为了工作,都是为了他们家好,何况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孙耀章说。
“家里就您一个人吗,爱人和孩子呢?”郑万江坐定以后问。
“爱人上班了,儿子正在上大学,今天上午没有我的课,所以没有去学校。”崔云路说。
“崔老师,想必你知道何家的一些情况?一定要如实告诉我们。”郑万江说。
“你们敢肯定死者就是何金强,可千万不要搞错了,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不是他,那岂不耽误了大事,老何还不骂我多事。”崔云路说。他起身把门关上,显然是怕被人听到。
“经我们多方进行调查,证明死者确实是何金强,这绝对没有错,把你知道的情况和我们谈谈,这对我们破案很有帮助,以便尽快抓到凶手。”郑万江说。
第十三章 父子争吵()
“情况是这样的。”崔云路告诉他们,头两天,他在街上看了公安局的协查通报,总觉得和老何的儿子金强有些相似,他和老何是老邻居了,金强是他看着长大的,非常熟悉,尤其是那疤痕跟金强一模一样,所以看了以后,赶紧告诉老何夫妇。说是金强出事了,被人杀了,让他们赶紧到公安局报案,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把情况说清楚,已尽快查出凶手,他们夫妇二人不相信,说是金强到北京拉货去了,几天前就离开县城。
因为他爱人爱人就在交通局工作,是财务室的会计,便问她,因为有其它事情,那天北京的货根本没有去拉,金强有事便请了假,已好几天没有去上班了。
崔云路又把这事告诉他们,老何还发怒了,说他有诅咒他们一家,金强好好的怎么会死,这是不可能的事,他们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一气之下也就不在过问,或许那个人真的不是何金强,特征差不多的人大有人在,这又牵扯不到自己,自家的梦自家圆,何必多此一举。
“今天见你们来,说明死者就是何金强,不一会儿,听见老何发火,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很想和你们说说情况,但又有些顾虑,所以就没有勇气跟你们直说,怕万一搞错了,那事情还不乱了套,老何不骂我嘴欠多事才怪。”崔云路说。
“可也不能这样对待我们,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孙耀章说。
“老何的脾气很坏,说话没有把门的,当然,谁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死了,这谁都会接受不了,金强又是他的大儿子。”崔云路说。
“何金强的平时为人咋样,比如说是人际关系、社会交往等方面的情况?”郑万江问。
“金强这孩子很不错,也很踏实,常常帮助人们干着干那,所以人们都很喜欢他,他从小到大就没有跟别人吵过架,待人和和气气,由于他正直老实,好多人都爱同他打交道。”崔云路回答说。
“7月17晚上何金强有没有回家?”郑万江接着问。
“那天晚上没有听见他说话,他说话的声音挺大,或许是后半夜回来,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7月16日那天中午,和他爸爸吵了一架,便离开了家,以后也没有见过他。这事弄得挺热闹,他的妈妈哭了好一会儿。”崔云路说。
“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孙耀章说。
“我是他的邻居,那天他们吵架地声音特别大,我听那意思是为了金强搞对象的事,这种事不便去劝说,当时都在火头上,谁也会不服劝说,这样反而不好,爷俩吵架不会记仇,所以我们也就没有过去。”崔云路说。
“他谈恋爱搞对象了吗?女朋友是谁?”郑万江又问。
“几年前,金强就和一个农村姑娘谈上了恋爱,她叫李秋兰,是西关村人,和金强是同学,一个很漂亮的姑娘,他们俩相处得很好,可老何坚决不同意,嫌弃姑娘家在农村,家里又穷,所以就不让姑娘进家门。”崔云路说。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父母还干预孩子的婚事?恋爱结婚是他们的自由。”孙耀章说。
“话是那样说,哪个父母不替孩子婚事操心,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老何这个人特别的守旧,满脑子大家长主义,金强是个老实人,但他和秋兰的感情不错,可这也没有办法,老何脾气暴躁的很,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金强能有什么办法,结果这样拖了好几年。”崔云路说。
“李秋兰最近有没有找过何金强?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间?”孙耀章问。
“没有,这姑娘一般都是晚上来,但老何不让进屋,金强也没办法,只有和她出去谈,至于白天吗?我也就不清楚了,我以前没有看见她来过。”崔云路说。
第十四章 悲痛欲绝()
“何佳奇家里都有什么人,都是干什么的?”郑万江问。
“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就是何金强,二儿子叫何金刚,两儿子都是司机,金强在交通局汽车队,金刚在物资局,女儿叫何芳,在商业大厦租了四节柜台,是个卖服装的个体户。”崔云路说。
“崔老师,我想问问你,何金强胳膊上的刀疤是怎么回事,经我们鉴定,是被利器所伤,这你能跟我们说说吗?”郑万江问。
“事情经过是这要的,那是去年五一下午,李秋兰一个人在街上买东西,碰到了地痞王大庆,见到李秋兰长的漂亮,那小子便起了坏心,借着酒劲在街上调戏李秋兰,正好赶上何金强开车回来撞上,见此情景金强怒火冲天,和他大打起来,结果被王大庆扎在胳膊上一刀,之后,公安局的人赶到,平息了事端,王大庆被处以治安罚款,并负责金强的医药费,事情就是这样了结。”崔云路说。
“王大庆。”郑万江知道他是一个地痞无赖,他的爸爸王文桐是东关村支部书记,这小子依靠王文桐的势力无恶不作,以前郑万江曾经抓过他,但没有发生恶性案件,无法定他的罪,只能按一般治安案件处理。
“李秋兰是干什么的?”郑万江问。
“听金强说她在一个装订厂上班,具体是在哪里不太清楚。”崔云路回答。
“他平常有没有什么仇人,和什么人结过怨没有。”孙耀章问。
“在我们这块儿他的人缘不错,没有听说他和谁有过矛盾,在外面我就不知道了,现在的年轻人变化很大,一些事情谁也说不准。”崔云路说。
“他家里的人呢,都和谁有过积怨?”郑万江问。
“没有,老何这个人虽然脾气大,但是心眼并不坏,没有听说和谁有过太大的矛盾,就是金刚这个孩子有些毛病,剃个大光头,有些地痞无赖习性,和他哥哥的性格完全相反,经常和社会上的那些人混在一块,他和地痞王大庆的关系不错,不过在我们这块还没有闹过事。”崔云路说。
“何金刚剃的是光头?”听到这里他问。
高士奎反映那天夜里在康庄大桥上的男人剃的就是光头,难道是他,不可能,他们可是亲兄弟,或许这是个巧合,剃光头的人有的是。
“没错,这小子是个二流子,说话办事没有一点正形,一些孩子都怕他。”崔云路回答。
“既然他和王大庆关系不错,那么王大庆为什么还敢调戏李秋兰?难道他不知道和金强的关系?”孙耀章问。
“他哪里知道她和金强的关系,他们之间又不认识,王大庆是个有名的地痞流氓,平时胡作非为自以为是,尤其是喝了酒以后,到处撒酒疯,什么坏事都干,谁敢去招惹他。”崔云路说。
“何金强在生活上有什么异常表现,比如吃喝、生活作风方面?”郑万江问。
“这个嘛我说不上来,他是一名司机,总是出车,中午一般很少回来,只是在晚上有时看见他,没有发现他有不良行为,不过他抽的烟特别高级,差不多都是中华、熊猫之类的名烟,现在的年轻人好脸面、讲排场,自己挣工资自己花,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崔云路说。
在回来的路上,郑万江一直没有说话,他在考虑崔云路所说的有关情况,细细地揣摩着、推测着,何佳奇和何金强吵架,这是在何金强死亡的前一天,这难道是巧合,和何金强的死有没有联系。何佳奇为什么不让李秋兰进家门。这真像崔云路所说的那样,还有何佳奇为什么不承认死者是何金强,他的儿子失踪好几天能不着急,即使是有矛盾也不能这样,毕竟他们是亲生父子,这不符合一般人的心理。
难道死者真的不是何金强,是他们搞错了,世上会有这样巧的事,尤其是那胳膊上的伤疤,如果真的不是他,那么这几天的心血白费了,一切将要从头开始,可是从目前线索来分析,死者确实是何金强,一团团疑云在他脑海里产生。
“还得想办法从何佳奇那里打开缺口,他一定会知道一些具体情况,时间不等人,凶手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一定在想方设法抹平事端,只有这样才能不会暴露自己。”郑万江心里想。
话分两头,我们再看看黄丽梅去交通局汽车队的有关情况。
黄丽梅按照郑万江所吩咐的任务,带领刑警岳自青来到了交通局汽车队,队长陈振光在接待室接待了黄丽梅她们,黄丽梅说明了来意,陈振光坐下后长时间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
“这怎么说呢?他给我的印象不错,精明强干,来汽车队已经有十年了,工作上十分认真、勤奋,在我们全队里人缘也不错,出了这种事我们十分难过,可不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有人和他有仇,可也不至于把他杀死,这犯的可是死罪,他不要命了。”陈振光说。
“我这次来主要了解何金强7月17日出事前的全部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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