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海回答说。
“你为什么住到左威明的家里？”郑万江问。
“这都是周耀乾一手安排的，我是个外地人，不能轻易抛头露面，那样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但也只是住了一个晚上，邓世非便把我送到了一家小旅馆。事后我总觉得有些不妙，害怕被周耀乾所算计。不得私自转移住的地方。”田海说。
“你以后是否和曹红薇联系过？”郑万江问。
“把齐光南干掉以后，我是和她联系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走以前想和她见一面，但是她没有同意，说现在这个时候还不能见面，以后怕暴露自己的行踪，也就没有和她取得联系。”田海说。
田海又交代了其它一些情况，郑万江看看审讯的差不多了，便把他带了下去。
郑万江来到局长办公室，马勇生正在观看审讯录像。见他进来，随手扔给他一枝烟，郑万江点着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马勇生说了自己的看法。田海交代了我们没有掌握的线索，周耀乾的疑点已充分暴露出来，他和案子有着极大的联系，是他在控制着邓世非一伙，并且幕后操纵这一切，导致案子发展到这个结局。要加紧落实工作，找到确凿的证据，特别是吴智慧和庞玉德的情况，这样可以查到资金的线索和邓世非的下落。
“我们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人女人身上，周耀乾这个人疑心较大，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尤其是这么大的事情，更不会轻意透露给一个女人。”郑万江说。
“不管怎样，这必定是一条线索，有时候女人起着一定的作用。这个女人以前没有落过面，是个可以利用的对象，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马勇生说。
早晨，郑万江和岳自青在公安分局的带领下，来到北京朝阳区紫光公寓，查找吴智慧的下落，物业管理处打开了业主档案，确实是有吴智慧这个人，住在c区18号楼十四层。
“她和一个重大案件有着牵连，我们要马上找到这个人。”郑万江说。
管理处的同志不敢耽搁，马上带着郑万江来到吴智慧的住处，按响了门铃，但是没有人开门，说明吴智慧不在家。
“吴智慧这会儿会到哪里去？难道她夜里没有回来。”岳自青说。
“吴智慧的情况你们是否了解？”郑万江问管理处的同志。
“这个我们确实不太清楚，我们这里的业主太多了，她又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没有和我们打过交道，不可能熟悉他们的情况。”管理处的同志说。他说的是个实际情况，对于他们来说，吴智慧是个无名人士，他们只负责物业管理，只要业主没有违法行为，照章缴纳管理费，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这时旁边的门开了，出来一位老大爷，见他们站在门前说着什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要找谁？”大爷问。
“大爷，我们是来找吴智慧的，可是她却没有在家，不知她去了哪里，您是否知道她去了哪里？”郑万江问。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你们可以去她的服装城去找她。”大爷说。
“那她的服装城在那里？”岳自青问。
“在紫玉胡同八号，有一个智慧服装城，你们可以去那里找她。”大爷说。
郑万江他们来到紫玉胡同八号，找到了智慧服装城，里面只有三个女服务员，他们正在整理收拾服装，见到有生人进来，以为他们是来买服装的，十分热情的接待他们，向他们推荐服装款式。
“吴智慧在不在这里，我们有事情要找她？”岳自青说。
“你们有什么事情要找她？”服务员问。
“当然是服装上的事情，这是我们老板，准备给员工定制一批工作服，具体事项要和她亲自面谈。”岳自青说。
“你们稍等一下，我给你们联系一下。”服务员说着拨通了吴智慧的手机，但是对方没有接，服务员又拨了一遍，还是没有打通。
“实在对不起，她的手机无法打通，有什么事情先和我说，待她回来后我告诉她。她这个人就是这个毛病，一般不轻易接电话，有事她会找我们的。”服务员说。
“她以前经常这样，有急事怎么办，这么做还不把生意做没了。”岳自青有些不高兴地说。
“她可不在乎你们这点生意，吴老板有的是钱，她做的都是大生意，你们来我不得不找她联系，是怕她知道以后说我们。她这个人脾气没个准谱，时不时的会大骂我们一顿。”服务员说。
“她一般什么时间来商店？”岳自青问。
“她来没有准时候，人家是老板，什么时候来都行，岂能是我们说得了的。”服务员说。看来她对吴智慧有些不满，但她只是一个打工的，没有办法才这样做。
岳自青看看郑万江，那意思该咋办。
“听你口音是陕西人，和吴智慧是同乡。”郑万江说。
“是的，我们都是一个村里的，来北京已经有三年多了。”
“她平时对你们咋样？”郑万江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她待我们不错，再有好与坏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们要进服装，把型号和要求告诉我们，你们把电话号码留下，回来以后我告诉她，然后我们再联系，这是我们的电话号码。”她说着拿出一个明信片，上面印着吴智慧的手机号码和服装城的号码。
这时服装城已经来了顾客。
“我们要进二百套工作服，颜色是蓝色和红色，她回来以后你们把价位定下，如果价位合适我就要，不行我再找其它的地方。有事可以打我的手机。”郑万江说着写了一个手机号码。
郑万江带着岳自青离开了智慧服装城。
“怎么办，现在和她联系不上，会不会她听到了什么风声，是在有意躲避我们。”岳自青说。
“他们不可能知道田海的消息，如果她确实和周耀乾又联系的话，有可能是周耀乾在从中作怪，这个家伙的嗅觉很是灵敏，早已暗中注视我们的行动。”郑万江说。
“那咋办，没有找到吴智慧，我们岂不是白来一趟，假如她和周耀乾没有牵连的话，这次来没有任何意义。即使她和周耀乾有牵连，周耀乾现在好似惊弓之鸟，不可能不考虑后果，不会轻易和她取得联系。”岳自青说。
郑万江想了想，让岳自青想办法把那个服务员叫出来，看表情她对吴智慧有些不满，这正是摸清吴智慧底细的大好时机，他又突然萌出一个想法，现在不和吴智慧正面接触，暗中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周耀乾这个人疑心特别大，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目前看似风平浪静，但是有着极大的阴谋，如果让他嗅觉到什么，会立即采取措施，把事情做得更加隐蔽，那样极不利于今后工作的开展。（。）
第135章 新的想法（）
“想不起来也要想，不能怕麻烦，这可涉及到你名誉的事情，早一天把事情弄清楚，你的心里也踏实，最好能写出一份证明材料来，这样万江他们也有个交代，人们也信服。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曹红薇刚出事你要把事情说出来，那事情可就好办多了，不会引起这么些的麻烦。”张万仓说。
“我也是被事情搞晕了，天马接连出了两起人命案，已经弄得满城风雨，这个时候把事情说出来，别人会相信吗。我和曹红薇又是这种关系，还不把我当成同案犯，那样我这更说不清了，没有办法才拖了这么长的时间。”周耀乾说。
“这个时候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没有可信的证据谁也说不过去，要不是看在以往的面子上，我才不管你的事，说句实话，这样的案子根本不好办，当事人已经死亡，又涉及到经济案件，会让马局他们也感到为难。”张万仓说。
“你也不要说他了，他的话很有道理，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谁都不好处理，此时的心情可以理解。按照您的意思，先不立案，让万江亲自调查这件事情，以免出现负面影响，毕竟周耀乾不是一般的人物。”马勇生说。
郑万江回到公安局，让技术科去做技术鉴定，上面有没有曹红薇的指纹。他知道这是周耀乾耍的一个小把戏，这样做无疑是为了解脱自己，证明自己和案子无关，但这是冒了一个极大的风险。不然不会找到张万仓，他会想办法帮他解决这件事情，毕竟是一名副县长，公安局不可能不给他这个面子，所以没有当面戳穿他，以免他起疑心。
技术鉴定结果出来，纸的正面上侧确实有一个曹红薇的右手拇指指纹，下方有周耀乾的指纹。但纸背面只有周耀乾的指纹，并没有发现曹红薇的指纹，这张纸上面隐约出现的字迹是几组销售数字，经鉴定是周耀乾的笔迹。那张借条也是他亲笔所写。但有一点，经过技术检测，这张借条是近几天所写，说明这里面有问题。
郑万江看着鉴定报告，想象当时借款时的情景。周耀乾把借条写好以后，随手递给对面的曹红薇，曹红薇只是简单看看，随手拿起了复写的那张借条正本，或许根本就没有要，可是按照正常的规律，曹红薇即使用手接过借条，正面留下指纹无可非议，借条的背面也应该留下曹红薇的指纹，据周耀乾说。给她看的是借条正本，也就是第一联，副本曹红薇没有看，这上面不应该有她的指纹，这不符合当时的情景，还有周耀乾对这情节描述的十分详细，说明他的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一般人不会说得如此清楚。
周耀乾是怎么得到这张纸的，并保存了这么长的时间，上面怎么会有曹红薇的指纹。曹红薇已死，不可能会得到她的指纹，更不可能和曹红薇有过接触，联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郑万江的脑海里渐渐有了眉目。
这是周耀乾早已预谋好的，他和曹红薇的关系暧昧，两人经常在一起，极容易得到这张有曹红薇指纹的纸，从纸上面模糊数字来看，这是周耀乾的笔迹。无疑是在周耀乾的房间，并保存了下来，为以后做好了准备，他一直注视着天马案件的事态，随着案情的发展，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认为一切都在他的想象当中，自己的阴谋可以得逞，但是他的心里也很是不安，生怕有些事情把他牵扯出来，所以用这事来迷惑公安局。
加之他和曹红薇的关系，她一死，有人肯定会怀疑他，曹红薇涉嫌挪用公司几千万元，这可是个天文数字，公安局和杨继光不可能轻易放弃，一定会调查事实的真相，于是他想到了这一招，主动向公安局自首，他向曹红薇借款一百万元，并且积极筹借现金，归还所借款项，这样可以解脱公安局对自己的怀疑，证明自己没有贪心，不想独吞这笔钱。
但他不敢正面和公安局接触，不知道公安局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这也在情理当中，为了安全起见，防止公安局对他采取措施，以便牵扯自己的精力，想到了副县长张万仓，让他出面调和这件事情，一是可以摸清公安局的底细，二是可以用行政手段处理这件事情，只要公安局不采取措施，那么他就会安然无恙。有张万仓的庇护，他会轻易抹平这件事情，然后安然的采取下一步行动。
郑万江把他的想法和马勇生说了，周耀乾这样做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总想把自己择出去，那张有指纹的借条足可以说明问题，借条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不可能有如此清晰的指纹，说明他是有意识的保存。但是没有想到这样做更是暴露了自己，一是为了圆满自己的谎言，说出了一大堆人物，为了偿还借款，他四处奔波筹借款项，而他根本没有这样做，因为晚上他一直蔡婉静在一起，不可能出去筹钱。离开了蔡婉静他哪里也没有去，更加说明这里面有问题。二是那张借条，上面虽有曹红薇的指纹，但是他却忽略重要一点，因为纸的正面只有一个拇指指纹，并且是在纸的上方，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按照一般的人做法，应该是用手拿着下方，决不会用手拿着上方看借条，还有更重要的一点，纸的背面必须留下相应的指纹，毕竟他不是专业作假高手，一些细节根本想不到。反而会引起人们的质疑，他自认为这样做会天衣无缝，可以欺骗公安局的眼睛，结果反而让公安局抓住了把柄。
如果是他私自写的借条，上面即使没有曹红薇的指纹，这也是正常的现象，他一口咬定和曹红薇私下借的现金，没有向他索要借条，并不知道是天马公司的钱，他们之间的感情不错，有一些经济往来也是正常现象，完全没有必要写借条，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人们也认为周耀乾没有贪心，是个光明磊落之人。
结果他反而在这上面大做文章，把情节说得极为详细，无疑是让我们发现这上面的曹红薇指纹，以证明他确实向曹红薇借了一百万元现金，并且大张旗鼓的找我们说这件事情，这样做纯属于画蛇添足，多此一举，更加说明他的心里有鬼。
“对他所说的那些人调查结果咋样？”马勇生问。
“岳自青负责调查此事，但这也只是为了应付周耀乾，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意图，因为我知道周耀乾为了这事不落破绽，早已做好了准备，和那些人订立攻守同盟，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会配合得天衣无缝。但他绝对没有想到我们已经注意到了他的行踪，他的谎言会不攻自破。”郑万江说。
“这说明周耀乾自认为太平无事，他准备开始活动了，这个家伙也是聪明过了头，本想做的滴水不漏，结果反而暴露了自己的企图。”马勇生说。
“他把蔡婉静弄进建行，一定有着他的企图，不然不可能这个时候把她调进建行。”郑万江说。
“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那笔巨额资金肯定是在他的手里。这是在关注事态的发展，他和胡丽莉关系密切，说明她们有着一定的企图，胡丽莉掌管着银行的资金，这方面不容忽视，要在这方面做做文章，一旦感到时机成熟，他便会自己跳出来。”马勇生说。
“马局，为了让他尽快暴露阴谋企图，我想促他一促，切断他和邓世非的联系，他不知道邓世非的下落，肯定会麻爪，必然采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