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他们摸不找头脑,石靓颖他们会应付好的,这个女人有些手段。再有一些事情她并不知道,工作组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要想查清楚谈何容易。”吴海涛说。
“绝不可掉以轻心,省外事办我再催催他们,估计没有什么问题,护照这几天就会下来。”邹琼花说。
“按照常规,清产核资工作组组长应该由你担任,是不是市里对你有些想法?你应做好准备。”吴海涛说。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这次不让我带队,肯定是有什么想法,不过目前看来,他们还没有动我的意思,我和卞省长已通过电话,他会找白克发说明情况。所以你那边一定不要再出任何事情,包括你公司所有帐户的钱,一分都不能动,就当那些钱打了水漂儿。不能让他们看出什么破绽来,等你出去以后,余下的事就好办了,我会想办法处理好。”邹琼花说。
“这回我一定听你的话,什么事都不做。帐户里也没有什么钱。悔不该不听你的话,为了那几个钱办了一件傻事,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麻烦,现在想起来十分的后悔,这也都怪胡治国给我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吴海涛说。
“事以至此,也只能这样了,只要把这几天忍耐过去,你一出去我就有办法解决。”邹琼花说。
“总之你要做好准备,千万不要大意,不能再让他们把你耍了。实在不行你也出去。”吴海涛关切的说。
“你放心,我会有办法应付的,他们目前一时还摸不着头脑,只要把你的事办好就行了。”邹琼花说。
审讯室,吴金被带了进来,“吴金,你没有想到吧,咱们又见面了,我们这次可不是听你来讲故事的,你要如实交代杀害赵友思的经过。不要存有一点侥幸心理,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会来抓你的。这一点你要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争取得到宽大处理。”郑万江面色严峻地说。
“我说什么,我把事情已经全部告诉你们了,那天是吴海涛让我找人干的,开始我们都认为是风水先生给下得镇物,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一个死人尸体,其他的情况我一点不知道。”吴金狡辩地说。
“那么我问你。你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辞退那两名民工,并且和一些建筑工地串通,不准录用他们。”郑万江说。
“录用和辞退民工是我的权利,他们不好好干工作我完全可以有权辞退他们,这事谁也管不了,至于和工地串通那纯属胡说八道,他们爱上哪上哪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吴金说。
“吴金,看来你是不想说实话了,我们是在给你一个坦白交代的机会,不要再抱有任何想法,如果一味的抵赖下去,对你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孙耀章说。
“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你们还让我说什么?总不能让我瞎说吧?承认是我杀了人。”吴金说。
此时,吴金的心里也打起鼓来,公安局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不会是在套他的口供吧,是不是他们不敢抓吴海涛,而拿自己开刀呢?绝不能让他们吓唬住。不然自己的小命就没了,吴金稳了稳情绪,显露出一幅坦然自若的样子。
“吴金,我来问你,韩玉秀你认识吧?”郑万江说。
提到韩玉秀,吴金不由心里一颤,他们难道找到了韩玉秀,看来要坏事,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公安局还真有些手段,不可能,这或许是在诈他,韩玉秀不会说出实情的,说出来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谁叫韩玉秀,我不认识。”停了一会儿又说道,“我好像想起来了,她原来可能是我的一个业务户,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不起来了。”
“你真的不认识?”郑万江问。
“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你们无权过问。”吴金说。
“我说你说话怎么不着边际,瞎胡扯些什么,我们是在问你情况,再问你一遍,到底认识不认识韩玉秀。”孙耀章说。
“我和她是认识,但是没有和她有着过多的来往,再有这事好像和赵友思的死没有关系,没有必要问这件事。”吴金说。
“吴金,看来你是不讲真话了,我们这是在帮助你回忆自己的问题,不要再跟我们瞎胡扯,我告诉你,你如果再跟我们兜圈子,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其结果你是知道的。”孙耀章说。
“我真的不知道我干了什么?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有什么事你们可以直说吗?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们。这一点你们放心,会主动配合你们工作。”吴金说。
公安局已注意到了韩玉秀,她和公安局都说了什么?这时他的心里已经有些慌乱,说话语气明显地显露出来。
“吴金,你可要想清楚,我们是在给你最后一次坦白交代的机会,如果一再执迷不悟,那一切后果可由你自己承担。”郑万江说。
吴金开始沉默不语,他这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他的心里十分的清楚,如果他一旦交代出事实的真相,那他无疑将是死路一条,抢劫杀人这可是死罪,何况还有吴君一条人命。(。)
第302章()
“看来,你是准备顽固到底了,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必须如实回答问题。”郑万江严肃地说。
“吴金我告诉你,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认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但你终是露出了许多破绽,你胳膊上的划痕是怎么回事?你那个工长臂牌哪去了?”孙耀章说。
吴金听到这里大吃一惊,不由得呆呆地发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时由于慌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胳膊被划伤,第二天上班时,才发现自己的工长臂牌不见了,怎么也想不起丢在哪里,猜想或许掉到埋赵友思的地方,但是也没有找到,本想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谁也不会发现尸体,便自己在外面做了一个臂牌,现在看来是在落在赵友思的身上,有把柄落在公安局的手里。
一定要撑下去,什么也不能说,说出来就彻底的完了,吴金还是沉默不语,但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由于开着空调,审讯室里的气温很低,可以看出吴金的心情紧张的程度。
“韩玉秀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不要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要如实说出来。”孙耀章说。
“我和她是有不正当的关系,但那是她自愿的,这种事现在多了,你们管得过来吗?”吴金说出了他和韩玉秀的关系。
他这是在就轻避重,他们已知道了自己和韩玉秀的关系,这事现在很普遍,人们也不把这事当回事,说出来也没有大的关系。现在是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只要能蒙混过关就成,只要不承认杀人,他们无法定案,他还会有一条活路。
“你以为我们是为了这事儿抓你的吗?你要把你所做的事情如实交代,不要以为我们什么不知道,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是不会抓你的。”郑万江说。
“我和她就有这事。这种事现在不算新鲜,其它任何事都没有,不信你们可以调查。”吴金说。
他在做最后的挣扎,只要韩玉秀不说出实情。他的事谁也不会知道,韩玉秀不会那么傻,把赵友思的死轻易说出来,那么她也会被抓进去,只要她挺过去。公安局对他就没有办法,没有确凿的证据,还是无法定他的案。
“吴金,看来有些事情必须有我们给你提个醒,耀章,给他打开大屏幕,让他仔细看看,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这个时候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想硬撑过关,事实会让他说话的。”郑万江说。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待会儿看你还有何话说。”孙耀章说着用遥控器打开了墙上的大屏幕电视,屏幕上显示了韩玉秀的苍白面孔,只听她说道:“那天晚上,我都睡着了,吴金他们来到我的家,把我叫了起来,他们身上有血迹。”
听到韩玉秀说地这些话,吴金大惊失色,脸上的汗刷地下来。心里想到,完了,这个骚娘们挺不住全都说了,这下把他可坑苦了。没有料到公安局已经抓了韩玉秀,说明已掌握确凿的证据,不然是不会抓他的,后悔没有及早动手把她做掉,可这时说什么都完了,他的心理防线一下崩溃了。
“我全都交代。我把事情全部交代清楚。”吴金大声说。
“瞧你那点德行,还想硬扛,以为这样就能过关,也想得太天真了,早就应该这样,我们不会把你无缘无故的请来,就你那点本事还和我们玩弯弯绕,把我们想象得太简单了。”孙耀章说着随即把大屏幕电视关了。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这都怪我色迷心窍,一时的冲动,为了钱才导致我有杀死赵友思的动机,现在真是悔之晚矣。”吴金的眼里流下泪水,他颤声地说,如实交待了犯罪的经过。
吴金和韩玉秀姘居以后,花尽了所有积蓄,仍然满足不了她的需求,总是变着法的找他要钱,没有办法,但又舍不得她,只得想些弄钱的办法,开始只是在建筑材料上想些办法,但只是小打小闹,钱还是不够花的,总梦想搞一个大手笔,以满足她的心愿。
后来,他发现桐柏县的古董商人赵友思,经常来公司玩牌,这个家伙是财大气粗,并且经常带有大量现金,于是就打起了他的主意,时常注意他的活动规律,私下琢磨如何把他的钱搞到手,因为他不会开车,赵友思又身高马大,一个人制服不了他。
所以就看上了开工具车的司机吴君,他俩是一个村子里的,年龄虽小,但和他是同辈,这个吴君虽然也结了婚,和他一样,特别好在外面泡女人,收入也入不敷出,于是便找到了他,把自己的心思和他说了,两人一拍即合,多次寻找机会下手,但都没有成功。
机会终于来了,那一天,赵友思和吴海涛一伙正在玩牌,韩区长家里有事,吴海涛找到他,让他把家里的座便换了。第二次去时,他们玩得正在兴头上,吴海涛的戒指放在桌面上,便顺手拿了过来,当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今天是个机会,完了活以后,找到吴君和他密谋了一番,知道赵友思如果太晚了就到他的情妇那里过夜,估计他今天不会回去了,就准备在路上等他伺机下。
果不其然,赵友思的车终于过来了,他俩就上前截住赵友思的汽车,告诉他车坏了,正在想办法回去。因为都认识,对他们没有丝毫疑心。于是二人顺利地上了他的车,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下了手,杀死赵友思以后,把车开到韩玉秀家,因为她那里比较安全,独门独户又有地下车库,很容易隐藏。之后,让吴君把工具车开来,把尸体运到工地,吴金找了两个民工,在楼基表面接着往下挖一个坑,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告诉他们是吴海涛找的风水先生要在这里下一个镇物,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掩埋好尸体以后,便让吴君先回去,以后在商量分钱的事。当时就有了独自侵吞这笔巨款的想法。因为这笔钱太多了,不忍心和他平分,足够他和韩玉秀花一辈子了。
过了两天,吴君总是来找他提出分钱的事。告诉他等风头过去再说,为了独吞拿笔钱,于是又起了杀机,在一天的夜里,把他的刹车搞坏。为了这事。他特意去过修理厂,学会了调试办法。
“第二天一早,我让他赶紧出车拉材料,他没有防备我这一手,刚一到公路便发生了车祸,吴君当场死亡,由于是交通事故,吴海涛亲自出面解决,黑了那辆货车一把,给了吴君的家属十万元钱。把这事作了彻底了断,吴海涛感到晦气,就把那辆工具车扔在交通队,事就这样的了结,我以为是总算过去了,没有人在会提起此事,没有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吴金说完便低下了头。
“我问你,那些赃款现在哪里?”孙耀章问道。
“现金一共是一百八十三万元,当时存入工行的三个储蓄所,我和韩玉秀游玩花了十多万。给了韩玉秀三十万,去年十月一日我把剩余的一百四十万元转存到在开发区农行办事处,密码是000612,是我们俩初次过夜的日期。当时觉得很有情调,就用了这个日期作为密码。”吴金说。
“吴工长,看来您还是挺激情浪漫的,五十多岁了还有这份心思,真是不知羞耻,还配有脸坐在这里说。”孙耀章嘲讽地说。
“惭愧的很。什么浪漫激情,我他妈的全毁在这个女人手里。想当初,我要不是想入非非,投入韩玉秀这个女人的怀抱,贪恋一时的欢乐,我何止于落得如此地步。搞的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连子孙们都不愿意理我。
只有我老伴对我还是可以,可我总是看不起她,现在看来,无论干什么都必须走正道,千万不要贪财恋色,不要干违反道德伦理的事情。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特别是见到韩玉秀以后,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异想天开的想和她做长久夫妻。”吴金懊悔地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竟然这样不知廉耻,抛弃结发妻子另寻新欢,为了讨女人的喜欢,干起杀人抢劫的勾当,真是死有余辜。”孙耀章说。
“我这也是被逼无奈,都是女色毁了我,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的命该如此,只是对不起自己的家小,让他们在世人面前永远无法抬起头来,这是在给儿女作孽,我不得好死。”吴金说。
“吴金,别在这里给我怨天怨地的,你这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我问你,你当时拿吴海涛戒指时候是怎样想的。”孙耀章问。
“反正我都这样了,我已杀了两个人,肯定是死罪,我也不隐瞒你们,在这以前,我心里就琢磨如何把案子做得天衣无缝,不让人察觉出来,因为我知道杀人是犯死罪,但钱对于我来说是实在太重要了,为了满足韩玉秀的需求,不过韩玉秀的胃口也太大了,俗话说得好,家花没有野花香,实在受不了她那玉脂般躯体的诱惑,不得不铤而走险。”吴金说。
可怎样才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于是就想起了吴海涛,他跟赵友思特别熟悉,公安局一旦有所察觉,首先想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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