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捕快吓得一抖,跪地求饶道:“捕头饶命,捕头饶命,都怪这何之谭要去前院看看这仙音阁的美人,其中有个他中意的,他刚刚一走,我就听到这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只觉得这脖颈之上似乎有冷冷凉凉的,类似发丝的东西在慢慢缠绕。
我猛地一回头,只见这个披头散发的血肉模糊的女尸头,正对着我,我一时间以为是女鬼,就吓得晕了过去,等着何之谭回来,叫醒我,这才发现这人头不翼而飞了,我们怕捕头你怪罪,就就就编了个谎话。明明两人一起犯错,他却反咬一口,道先冤枉!”
甄捕头气的给了两个小捕快每人一脚,怒不可遏地道:“蠢材,废物!不会破案也就算了,居然还玩忽职守,玩忽职守也就算了,还要妖言惑众编谎言掩盖过失,要不是大案在即,急等用人,先打你两小子二十大板!”
本来这案子就毫无头绪,如今又丢了人头这么重要的物证,甄捕头急火攻心两眼冒火,却又无可奈何。
欧正雪和甄捕头在这清悟门口的地上又看了看,原来人头的位置,那里如今只有一点干枯的血迹。
甄捕头叹了口气,说道:“只有先审讯一下这几个别院所住的女子,但愿这凶手就在其中。”
欧正雪道:“另外,我觉得甄捕头应该对这几个昨夜住在别院的女子身世,特别是这几个尼姑为出家之前的身世详细调查清楚。
这作案之人目的明确,计划周详,头脑冷静,逻辑严谨,胆大心狠,有很强的自信和心理素质,是一个犯案中的高手。绝不是第一次作案。你去吧,我再想想,有些事情,我还没想通。”
欧正雪来回踱着步,边走边思考着:寂静的深夜,突然传来死者的尖叫,反锁的门窗,片刻撞开门后,人头被砍不见,凶手凭空消失,又是几秒,最北面的屋子传来尖叫,十几米外的门口突然惊现人头,一夜未归的清轩,现场被人偷走的人头……
为什么这凶手在这人头上大做文章,大费周章。她到底要做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恐吓,为了造成凶灵害人的恐怖表象?
难道这样铤而走险只有这样一个目的?讲不通。这样看似不可能的犯罪,又是如何做到的?
稍后,欧正雪又在这现场反复勘察了几遍,回到大厅时,几个女子附在案上,已经睡着了。
欧正雪一打眼,人数不对。她正仔细的又看一遍时候,就听到身后有人说道:“阿弥陀佛,刚刚听甄捕头讲,施主聪慧曾经几次助他破案,想必今夜也是辛苦了,天色已亮,施主不打算休息一下吗?”
原来是这几个人中少了身后站在的月真师太。月真师太端着一盏灯,站在欧正雪身后,她深沉冰冷的目光不断地打量着眼前的欧正雪。
“月真师太这是……”欧正雪转过身,平静的看着月真。
“老衲去了趟别院,正巧遇到清轩推门出来,我得知施主你再这大厅,就直接带她过来了。”月真说着,一侧身,清轩小尼姑就在她身后,小尼姑清轩面色镇定声音清澈,向欧正雪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辛苦了。”
“哦,清轩你回来了?今晚你可曾出过感业寺?去了哪里?”欧正雪走过去,直视着清轩,问道。
“阿弥陀佛,请施主明察,清轩昨夜未曾出门。为了方便几位施主在寺中休息,清轩昨天一整天都在劳作,晚上吃完斋饭就困倦无比,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了,刚刚才醒。”清轩有些不解,不明白欧正雪为何这样说话。
“怎么”欧正雪看到她的表情,那么平静自然,心想:如果她是凶手,没理由表情一丝漏洞都没有,再试她一试。
于是欧正雪厉声说道:“清轩,我且问你,你昨晚和大家分开,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听了到了什么,什么时候回来这感业寺的,有谁可以作证?要知道,昨晚就在别院,风如锦被杀,而你隔壁的清悟被门口突然出现的人头吓晕。她们两人都曾失声尖叫,人群奔跑嘈杂,难道你一点也不知情?”
清轩吃了一惊,退了两步,之后才断断续续的说道:“什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情?!阿弥陀佛!!清轩昨日尤其困乏,到了自己的房中,就昏昏沉沉,马上睡了,一夜未曾听到任何声响,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明察!阿弥陀佛。”
欧正雪看了看她的表情,心中疑惑却更重了。
042 又一件奇事()
正思索着清轩的事情。
甄捕头走进来,对欧正雪招了下手。两人随后走出大厅。
甄捕头眉头紧蹙,沉声说道:“这案子实在棘手。”
欧正雪一挑眉,说道:“怎么,甄捕头怎么会如此说?”
“哎,又是一件奇事。”甄捕头叹了口气,随便坐在石阶上,望着东方天空的鱼肚白,声音有干涩道:“明明这屋中空无一人,而这清轩居然就……就凭空出现在屋子里,天一见亮她就推门而出!窗棱之上皆是灰尘,门口都是我安排的捕快流动巡视。人哪里来的?”
欧正雪无奈一笑,说道:“这并不是最奇怪的。”
甄捕头听她这么一说,愣了一下,道:“难道娘子你还有更不可思议的发现?”
欧正雪点点头,说道:“以我识人的经验和推理判断,这清轩并没有说谎,她对于昨晚之事确实全不知情。”
甄捕头大吃一惊,道:“怎么可能?!她完全不知情,那么人在何处?去了哪里?怎么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的?”
“如果她知情,或者说她就是凶手,她完全可以编造一份口供,证明她不在现场。可是她却没有,一口咬定自己在熟睡,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是凶手,你会做这么容易被拆穿的假供词吗?”欧正雪说完这些,直视着甄捕头,等着他的回答。
甄捕头略一思考,连连点头,说道:“有道理,这样的回答只能让她成为最大的嫌犯。如果她是凶手,那只能说她脑子够笨,自寻死路。但从作案手段如此神秘高明来看,凶手绝不会蠢到这个地步。”
“我已经派人去查这风如锦所有的有关联的人,和近一个月频繁接触的人,但愿有所收获吧。”甄捕头一想到这样大海捞针似的排查法,就感到压力山大。这种方法排查下去,案子不知道要拖多久才能够破了。
两个人说道此处,都有些疑惑,欧正雪也坐在石阶之上,眉头紧锁的思索起来。两人沉默着,望着渐渐升起的红日,陷入沉思。
这时甄捕头走进来,对欧正雪招了下手。两人随后走出大厅。
甄捕头眉头紧蹙,沉声说道:“这案子实在棘手。”
欧正雪一挑眉,说道:“怎么,甄捕头怎么会如此说?”
“哎,又是一件奇事。”甄捕头叹了口气,随便坐在石阶上,望着东方天空的鱼肚白,声音有干涩道:“明明这屋中空无一人,而这清轩居然就……就凭空出现在屋子里,天一见亮她就推门而出!窗棱之上皆是灰尘,门口都是我安排的捕快流动巡视。人哪里来的?”
欧正雪无奈一笑,说道:“这并不是最奇怪的。”
甄捕头听她这么一说,愣了一下,道:“难道娘子你还有更不可思议的发现?”
欧正雪点点头,说道:“以我识人的经验和推理判断,这清轩并没有说谎,她对于昨晚之事确实全不知情。”
甄捕头大吃一惊,道:“怎么可能?!她完全不知情,那么人在何处?去了哪里?怎么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的?”
“如果她知情,或者说她就是凶手,她完全可以编造一份口供,证明她不在现场。可是她却没有,一口咬定自己在熟睡,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是凶手,你会做这么容易被拆穿的假供词吗?”欧正雪说完这些,直视着甄捕头,等着他的回答。
甄捕头略一思考,连连点头,说道:“有道理,这样的回答只能让她成为最大的嫌犯。如果她是凶手,那只能说她脑子够笨,自寻死路。但从作案手段如此神秘高明来看,凶手绝不会蠢到这个地步。”
“我手下去查这风如锦所有的有关联密切的人,和近一个月频繁接触的人,但是没有什么收获,现在只能查一些偶尔有些接触的,有点嫌疑的,但愿有所收获吧。”甄捕头一想到这样大海捞针似的排查法,就感到压力山大。这种方法排查下去,案子不知道要拖多久才能够破了。
两个人说道此处,都有些疑惑,欧正雪也坐在石阶之上,眉头紧锁的思索起来。两人沉默着,望着渐渐升起的红日,陷入沉思。
天色一亮,就听到这前门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还有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边走边说:“病患在在……在哪里?快快快……带我去……”
两人相视一笑,甄捕头站起身道:“段郎中到了。”
一个小尼姑引着身背大木箱,风尘仆仆的段新,从长长石阶之下走来。
“段郎中好久不见。”甄捕头笑道,起身抱了抱拳。几次办案都和这小郎中相遇,也算熟识了。
“额?!甄捕头?你也这里!”段新连忙施了一礼,转过脸,他看到欧正雪站在甄捕头的身旁,这大清早,孤男寡女的,居然不避嫌?!(香梨子瞪了他一眼:小郎中,你就没有想过,你自己和欧正雪单独在一起时候要避避嫌?)
哼,青楼女子果然就是……,段新想着不由得心中鄙夷。
他满脸的不快,瞥了欧正雪一眼,又连忙转过眼神,只当是没看见她。
随即他对甄捕头说道:“段某有事,告辞了。”
段新直径越过欧正雪,走向大厅方向去了。小尼姑见他突然来了力气,大步流星的前头走了,一时间愣住,连忙追了过去。
欧正雪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这段郎中为何假装不认识自己。这古代男子的思维真的好跳脱,就是心理专家也搞不懂他莫名的喜怒哀乐。
她也懒得理会,这时候,她想起在案发现场看到的那张纸,于是对这甄捕头道:“甄捕头,那张带字的纸,你可曾研究过,有什么发现没有?”
甄捕头从一个保存证物专用的袋子里,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张纸来,说道:“看起来像是一封被撕裂的信。不幸的是,撕开的位置太偏,只有一行,而且都是一半的字。很难辨认。”
欧正雪拿过那张纸,仔细的辨认了半天。这唐朝的半截繁体字,确实不是那么好辨认的。
甄捕头见欧正雪在仔细研究,轻声道:“其实,甄某确实诗书读的不多,这样识文断字的事情,恐怕还是要烦劳欧娘子你了,前几日听得上官郎君说,欧娘子你诗词歌赋都有所造诣,在下十分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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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半纸谜题()
欧正雪微微一愣,随即笑道:“甄捕头也认得上官郎君?”
“正是,上官兄是右金吾卫尉迟大人的朋友。”甄捕头说着一拱手。
“原来如此,甄捕头信任正雪,正雪自会尽己所能。”欧正雪点点头,拿起那张纸条,和甄捕头一起走进大厅。
此时,段新已经给受惊吓的清悟诊完脉,开了药方。其余几个女子也都围过去,讨要这安神的药,各个都说自己吓得不轻。
欧正雪拿着这张纸条,走到隔壁屋中,屋中的灯火未熄,她坐下来,对着灯火,又细细的看了一遍,只见这一竖条的纸上,剩下了半行字迹是“谷矢言忄厂日言至木木木一余”。
她反复看着,这张纸如同现代的a4纸一半大小,这一行字仅仅写到纸张四分之三的位置,就停了。可见,这一竖行,内容应该是完整的。随后,她的目光落到最后两个字上。
“一余”,如果说这个短“一”就是一字的一半的话,那么这句话最后是要说“一……”,她脑中火花一闪道“一叙”?!
她在回头去看开头第一个字,“谷”在左侧,谷最常见的一个字就是“欲”!下面三个字是“矢言忄”,难道是……“欲知详情”?
“欲知详情……一叙?”欧正雪口中轻声念着,皱着眉头在思索,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扣着。
甄捕头走过来,听到她的低语,说道:“怎么,欧娘子有发现?”
欧正雪点点头道:“确有发现,这纸条之上,必定有相约的时间和地址,你看,这开头和结尾说道‘欲知详情……一叙’。可见,这是在约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第七第八‘言至’两字应该是——请到,这样说来,这信的意思就是,欲知详情……请到……一叙。”
甄捕头喜出望外,拿起那张纸看了看,点头道:“欧娘子所言极是!”
欧正雪站起身,和甄捕头一起看着那张纸,指着这“厂日”二字,思索道:“一般说话的习惯,自然是先说时间,那么这个‘厂日’恐怕就是……”
“自然是戌时。”段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他毫不客气的站到两人中间,看都不看那张纸,有些不屑地道。
“戌时,戌时……”甄捕头低语两声,随即笑道:“哎呀,段郎中,你不仅是妙手回春,你还闻一知十,这案子,有了段郎君和欧娘子双双协助,甄某真的有救了。这案子十分诡秘骇人,万一传了出去,必定搞得皇城脚下长安城内人心惶惶,我来之前,右金吾卫大人下了死命令,若不尽快破案,就要我回家种田呀,我哪里丢得起那个人!”
“哪里哪里。”段新微微一笑,心情大好地谦虚一番。这句“段郎君和欧娘子双双协助”,他还是蛮受用的。
欧正雪看他得意,笑的如此春光灿烂,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难为难为他,于是把纸条递给这段郎中,谦虚地说道:“那段郎君再来看看,这‘木木木’是请到何处一叙?”
段新这下子脸色有些不妙,纸上只剩下三个字没猜出来。但是越是最后的,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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