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会,听统计部那边的朋友说去年一年全国的保健品市场已经做到了两百多个亿。同志们,这是一块正在膨胀的大蛋糕啊!”
说到这里,史御助的眼中,浮起了一丝不屑与兴奋:“可是同志们,现在在这块蛋糕旁坐着的,拿着餐刀上下其手的,可是一群草莽汉子!他们太低级了,太幼稚了,这个行业在我看来,竞争强度比跨国公司一窝蜂似涌过来的电脑行业低了太多!市场的规则,就是强者拿走一切。放着这么好的业务,咱们巨人不做,眼睁睁的看着一群泥腿子大捞大赚,你们甘心?”
看着一群已经被他说动,从而变得蠢蠢欲动的部下,史御助呵呵一笑。
“反正我是不甘心的。”
目光再次落到报纸上,看到新闻标题上的飞龙和新北,史御助随意一卷,将报纸扔进了垃圾桶。
……
“阿嚏!”
站在寒风之中,李宪狠狠的打了个大喷嚏。
这两天频繁的往景耀街那头跑,天天在零下三十多度的气温之中游走,他有些着凉。
集团办公室之中,看着面前的卡佳,李宪眨了眨眼睛。
“卡佳同学,不好意思,刚才有点儿难受,你说了些什么?”
卡佳也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哦,我刚才说,我想在学校里组织一个报社,需要你的帮助。”
李宪摆了摆手,“不是这句,是上一句。”
“哦,上一句是,你能赞助两万块钱吗?”
“不能!”
李宪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看着卡佳瞬间飚出来的负面情绪,李宪扬了扬眉毛。
大爷的,老子都这么穷了,还过来打秋风!
没心肝啊这毛妹!
第468章:李扒皮()
被李宪的回击噎住,卡佳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不过她并没有打算放弃,缓了一会儿,便伸出长长的手指,如数家珍道:“李宪,主编,责编,美编,印刷厂,办公地点,还有学校政务处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就差着第一批启动的资金。”
见李宪面无表情的擦着自来水一样流出来的大鼻涕,卡佳伸出了两根手指:“两万块,就只需要两万块!”
看着这毛妹“两万块你买不了吃亏,两万块你买不了上当”的小表情,李宪撇了撇嘴。
二人所站的位置,是东北亚大厦门口的小广场。
再远一些的位置,大门门口,几个看年龄约么也就是二十出头的男女,正望着这边儿。
“卡佳和那个什么李宪说了这么半天,怎么还没说通啊?”卡佳的室友,中文系的卢静等了好一会儿,见仍然没有结果,担心的问了一句。
如果李宪在这,见到这位恐怕是要大吃一惊的。
这位黑大中文系的才女,李宪的老乡,虽然现在还名声不显,不过在十年之后,可是龙江地区出了名了朦胧派诗人。作为90年代末期文wen学xue青diao年si中为数不多的女性,而且是颜值不低的女性,卢静可是在90年代末期的东北文艺青年圈,以及日后0几年互联网文学兴起初期那会儿小有名气的。
在李宪的大学时代,这位女诗人曾经担任过李宪大学的选修课老师。那门课的课程是……大学生恋爱心理课。嗯、这门课当时颇受学生们的欢迎,下手不稳狠准根本选不上。
而之所以这么火爆,一方面是因为这门课上出来的学生,只要颜值不算太过分差的,基本都脱单了。
另一方面是,那个时候已经四十岁的卢静还是个单身。据校园传说,那位未婚未育风韵犹存,又懂如何撩妹又知道如何撩汉的女老师,百分之八十是个百合花。
“两万块钱呢!可不是笔小数目,放谁谁还不得寻思寻思啊?”另一个室友李丽丽将一双冻得通红的小手插在了袖子里,带着一脸的憧憬道:“哎?我之前听卡佳说过这李宪,还以为是个有钱的老头子呢,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年轻啊!”
“哼。”
二人身旁,之前在揭穿王红成时候用自己牙齿撕开了警卫的防线,为李宪计划立下了汗马功劳的么鹏冷哼了一声,“有什么的呀。不就是靠着卖酒卖药赚了两个臭钱儿吗。”
卡佳虽然是个空降生,不过在黑大半年多,已经隐隐被男性同学奉为黑大女神。
作为卡佳诸多追求者中的其中一位,很显然么鹏对于卡佳来李宪这里拉赞助的事情相当不爽。
要不是两万块钱实在拿不出来,他是死活都不想让卡佳跟那个传闻中而是出头就身价千万的资本家发生什么接触的。
占有欲,是每一个雄性在求偶期里的通病。
抚了抚厚厚的黑框眼镜,将脖子上滑下来的厚围巾使劲儿抛向身后,么鹏撇了撇嘴,“我看估计也没什么钱,卡佳都说了半天了,光看见他一个劲儿摇头,真有钱的话,还差这两万?”
感受到么鹏那毫不掩饰的敌意,李丽丽转了转大眼睛,咯咯一乐。
“我说么鹏同学,我听你这话里边儿咋那么酸呢?哎呀、唉呀妈呀不行了,感觉像是吃了口没煮熟的酸菜。嘶~~~~~~酸的牙疼。”
见到李丽丽搞怪,卢静也是一笑:“么鹏同学,话不能这么说。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两万块钱也不是什么小数目,谁,咱们还是耐心等一等吧。”
被两个小丫头给怼了,么鹏涨红了脸,别过了头去。
那头,李宪拿了包纸巾,揉了揉流出来的清鼻涕,瞥向了卡佳:“你不是学艺术的么,怎么又想着去搞报社?”
卡佳扬了扬眉毛,带着一脸的得色,看了看李宪,嘟囔了一句俄语,才道:“原因嘛……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呢,你暂且可以将这个原因理解成为兴趣。”
“哦。”
李宪明白了。
作为一枚直男,他本能的将这种敷衍的回答理解归类成后二十多年时候,那些“我想要这支口红”“我想要这个包包”这种毫无理性,只凭借一时兴起做决定的女性思维。
呵,女人。
李宪心里有了b数。
忙得要死,他可没工夫去管卡佳这个吃白饭的毛妹有什么精神文明层面的需求。
“卡佳,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儿不……”
听到这话,卡佳有些不解。
自己来到中国之后,办理护照,入学学费,以及所有的生活开支都是李宪出的。可是他从来没跟自己提过什么要求。
在这之前,她将这理解成为东方男人的含蓄和慷慨。
现在,略一思量,卡佳马上眯起了眼睛。
“达拉裹依(亲爱的),你这是在用中国的方式,在跟我暗示什么么?”
见李宪皱起眉头,卡佳将寒风吹乱的长发用纤细的手指理到耳后,将那张在阳光下白皙到扎眼的侧脸和天鹅般的脖颈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或者、今晚我到你家去?”
她试探着问到。
靠、
她还舔了舔嘴唇……
你想的美!
李宪看到忽然爆发出来的狐狸精般风情,感觉脑壳生疼。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并不是。达拉噶呀(亲爱的),我想让你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不用到我家去,现在你就可以做得到。”
卡佳兴奋了:“是什么?”
李宪原本是想让她立刻消失……
不过看到这小毛妹一脸的荡漾,他觉得自己有责任让她冷静一下。
看了看卡佳身后的一块广告牌,李宪呵呵一笑。
“你先闭上眼睛。”
“嗯!”
卡佳心中一喜,照做了。
甚至做的比李宪要求的还要多一些,微微的,她扬起了下巴,抬起了脚尖。
在眼前一片黑暗之中,她马上听到了李宪的第二个要求。
“张开嘴巴,伸出舌头。”
嗯?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虽然心存疑惑,不过卡佳在歪了歪脑袋之后,仍然照做。
“不够长,再伸出来一点。嗯,再一点点。。。。。。好!现在,维持住这个状态,然后转身。”
卡佳犹豫了一下,慢慢转过了身去。
可是还没完全的转到一圈,她便感觉高挺的鼻尖撞到了东西,还没来得及反映,便觉得舌头上一凉!
“啊唔!”
慌忙中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那支撑着广告牌的铁柱,以及已经紧紧贴在上面的舌头,卡佳意识到、
自己被耍了!
看着舌头被铁柱牢牢粘住,只能抱着柱子不断哈气试图让铁柱升温脱困的卡佳,李宪哼哼一笑。
“想从我李宪手里往外扣钱,门儿都没有!”
扔下这么一句,李宪潇洒转身。
卡佳疯了。
“哇哇哇哇哇!翘勒特!李汗里个坟蛋!(见鬼,李宪你个混蛋!)”
第469章:笔杆子()
卢静等人开始还在奇怪,怎么说的好好的,卡佳就去“拥抱”广告牌了呢?
直到李宪离开,回到了办公大楼,众人才意识到不对。急匆匆跑上前去,便见到卡佳舌头扯的老长,气得都快哭了。
么鹏见到这一幕,急的麻了爪。
“拉个粪蛋!他县我!(那个混蛋,他骗我)”
零下三十多度的大冷天,漏哪儿冻哪儿。伸着舌头沾了半天,卡佳感觉自己的舌尖都已经失去了知觉,一呼一吸之间,热胀冷缩之下,牙齿都要炸了。
“你萌烂则干哇,赶肥想幻化!(你们愣着干嘛,赶快想办法!)”
“哦、哦哦!”
想个屁的办法、
虽然三个人齐齐点头,但是是真没了折。
这事儿,东北孩子基本上小时候都干过。没有舔过铁的人生不算是完整的人生,但是舔过铁的人生,却绝对是舌头缺了一块肉的人生。
一般处理这个事儿,只有一个办法——往下硬薅。
为什么不用热水化?
那不是东北人的尿性。
正在几个人围着卡佳稳定情绪,准备给卡佳来个壮士断腕的时候,东北亚大厦的大门走出来一个保安。见到广告牌处的四人,走上了前来。
将一个大热水壶放在了几人面前,那保安憋着笑,道:“李总让我送来的,暖壶里是温水,不烫,赶紧给这姑娘整下来吧。”
卢静拿起暖壶,试了试水温,证实确实不烫之后,才将卡佳散乱的头发拿起,缓缓的向广告牌上浇温水。
饶是如此,也足足过了两三分钟的功夫,那舌头才终于离开了铁牌。
揉着发木的腮帮子,如蒙大赦的卡佳不理同学的安慰,甩着步子就坐到了一旁的雪堆里。
“这个坟蛋!狼心狗肺!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越想越是伤心,终于唔一声哭了出来,将冻得红扑扑的小脸埋在了膝盖里。
么鹏的愤怒值已经破表。
刚才卡佳虽然没明说,但是联想到之前李宪的态度,已经现在卡佳的情绪,他已经断定了卡佳舔铁是李宪的一手作为。
“这王八犊子!我找他去!”
将手中的暖壶直接摔在了地上,么鹏撸起袖子便向东北亚大厦里走去。
“哎!”
“么鹏!你干啥呀!”
李丽丽见这家伙气血上涌,一副找人拼命的样子,紧忙将其拉住。
“不给赞助就不给赞助!这么欺负个姑娘家家的,算是什么男人?你们看着,我今天非揍他不可!”
“么鹏!”见这小子像是个犟驴一样,李丽丽急眼了。
刚才看见卡佳遭罪,她心里也心疼,不过毕竟女性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还保留着理性。
“你给我消停点儿!”一把将么鹏抱住,李丽丽怒道:“你干啥呀?这是人家的地盘,你跟人家较劲儿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卢静,卢静你快劝劝他呀!唉?卢静?”
李丽丽撕扯着拉着么鹏,寻思着让自己的好姐妹帮忙劝说的时候,却发现身边的卢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定睛一看,她倒吸了口冷气。
只见平时斯斯文文的卢静,已经拎了那水壶,怒气冲冲的进了东北亚的大门!
“静静姐,你要干嘛去呀?”
“去找那个混蛋算账!”
老远,卢静发出了一声怒叱。
………
“李总,现在的问题是证据。之前召开新闻发布会将我们沈洋大仓业务员被扣留的事情曝光没什么问题,但是千不该万不该,您不该直接指正是飞龙公司干的。为什么?因为咱们没有直接证据,光是道听途说,或者是那边儿执法人员的转述,并不能作为诉讼证据使用。刚出你要是有意无意的去暗示,这没毛病。可是现在咱们没有证据,飞龙那边儿倒是用你在记者会上的讲话作为证据来泼告咱们,这就很被动。”
李宪正在听取法务部经理赵立先对飞龙诉讼案的意见。
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个官司,就真的没办法赢?”
赵立先摇了摇头,“从现有的条件看,败诉是肯定的,这个没有异议。当然,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埋怨,而是想给你提个醒,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千万要谨慎。”
李宪点了点头。
当初确实是一怒之下做出的决定,有失冷静。不过他倒也不至于后悔,“时间呢?时间上能拖多久?”
“一审六个月,二审三个月。不过这个事情的可操作余地很大,如果真心想拖的话,一年吧。一年还是没有问题的。”
听到这个期限,李宪点了点头,“这个官司,我对你们的要求是尽量找证据打赢。”
见赵立先面露苦涩,李宪伸出手,补充道:“就算是打不赢,你们也要和集团的公关部一道,将这件事情的舆论做起来,尽量让我们成为一个有理,但是却因为没有证据而败诉的‘小媳妇’,这一点,你能理解不?”
赵立先点了点头,“我懂,这个没问题!”
“好。”李宪挥了挥手,“这件事情就交给你……”
话还没说完,他的办公室门就被一脚踢开。
猛然抬头,就见到一个拎着大暖壶的漂亮妹子,正怒气冲冲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