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娃儿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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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娃儿妈-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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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坐着的可是皇上钦点的命官,你阮启仁的亲戚再厉害,你还不是个无官无职的平民。

    阮启仁此刻也冷静下来,不由得也被此话噎着了,谁给他的胆子?当然是他姑母给的啦!可是这话能摆在明面上说吗?显然不能啊!

    要是说出来,被陆判抓着把柄事小,被老百姓戳他姑母的脊梁骨,那可就事大了!要知道这青山镇小是小,可是还是有过往的江湖人的,这要一不小心传到了京城,再被有心的人利用,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可就是给姑母一家找不痛快了!

    姑母不痛快了,自己也别想好过。

    所以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古人诚不欺我也。

    阮启仁不敢冒险,只能一边憋着一口老血往肚子里咽,一边恭敬的向陆判赔罪,“刚刚草民一时激动,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海涵。”

    陆判丢给师爷一个“干的好”的眼神,然后假装大度的原谅了阮启仁,嘴里说着无事,心里早已笑翻了天。

    事归正传,陆判问道:“云霓,你说你就是那个被鞭打致死的女孩?那你为何现在有好好的站在这里呢?”

    “回大人的话,云霓在他们心中的确已经死了,因为当时的云霓已经剩不到半口气,被丢到了野外林子里,自生自灭。谁想老天看不下去这等作恶多端的恶贼,让我又醒了过来,云霓拼死一路爬到路边,才被路过的夏夫人所救,这才活了下来。”

    陆判轻飘飘的瞄了满眼惊慌的阮启仁一眼,又问道:“那你有何证据,证明你就是那个姑娘呢?!”

    “这”云霓一脸为难,能证明她身份的人只有她爹爹,和阮启仁的手下,可是她爹爹早就入土为安,另外的人,也不可能出来作证了

    阮启仁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

    “回大人小人可以证明”躺在地上虚弱的黄三此刻一鸣惊人,“那人的尸体只有小人见过,小人亲手埋得,这个姑娘的眉眼,的确和那人,极其相似。”

    阮启仁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真是没想到,终日打雁,今日被雁啄了眼!

    (撸了个封面儿,不知道你们喜欢不)

第三十章 最后() 
黄三此刻也是为什么要跳出来指证阮启仁呢?

    因为他深刻的明白,若是不将阮启仁拉下马,最后这杀人的罪名,一定会被阮启仁推在他的头上!而且,阮启仁是个有背景的,若是认罪,可能还有一线生机,若是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黄三事无巨细的将整件事情完整的讲述了出来,有鼻子有眼,由不得众人不信。

    这一下,阮启仁真是千夫所指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咱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代人物,手段也不输给别人,难道眼下就乖乖认罪吗?当然不可能!

    阮启仁从一开始的愤怒,到慌乱,最后再到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倒是让陆判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阮启仁,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陆大人,就凭这些人的证词,就想定我的罪?未免太容易了吧?”

    “怎么?这些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连一个像样的物证都没有,仅凭几个人的随意指正,未免太过武断吧!”

    “嗯,你说的倒也不错,”注意到夏梅等人脸上的惊讶,陆判眼里闪过一丝锐利,“不过,够不够,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阮启仁平静的面色有了丝丝裂缝。

    一拍惊堂木,陆判朗声道:“本官宣判,云客来掌柜阮启仁,系杀人嫁祸天福一案,暂且收押,择日再审!天福酒楼虽无杀人之嫌,但对于蘑菇,此物有毒隐瞒不报,特在此处以罚银三百两,以示惩戒!”

    “来人啊,将阮启仁押下去!”

    “陆判!你会后悔的!!”阮启仁对陆判放下狠话,甩脱了衙役的手,面色阴沉的跟着衙役走了。

    “民妇夏梅,本官命你下来以后将如何分辨蘑菇是否有毒的法子一一传授给乡亲们,可有何异议?”

    “民妇遵命。”

    夏梅跪在地上行礼领命。

    师爷得了陆判的眼色,大声喊道:“退堂”

    “草民,恭送大人!”众人齐声应道。

    陆判走后,夏梅搀扶着疲惫的云霓,转身去接秦之翰回家,路过晕过去的黄三时,夏梅皱了皱眉,最终叹了口气,冲外面仍未散去的人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小妇人在此出十两纹银,谁能将地上这人送到医馆去?”

    不久前给黄三作证的那两个同村的汉子,此刻刚好在外面,闻言对视一眼,颇有些无奈的应道:“妹子,俺俩跟他一个村,俺们来吧!只是俺们怕是付不起医药费,还得劳烦妹子破费俺会告诉他,让他还给你的!”

    夏梅将身上的荷包取下来,淡淡的道:“不必了,麻烦两位大哥,我们先行一步。告辞。”

    秦之翰提着包袱,回头望了望牢门,心里想着本少爷连大牢都去过了,人生也是圆满了。

    “喂!秦之翰!”

    秦之翰猛地回过头,见到夏梅带着一个小姑娘站在三尺开外,笑眯眯的望着他。

    “走吧!我们,回家。”

    碧空如洗,白云如絮,金灿灿的阳光洒落一地,照的人心里暖洋洋的。

    秦之翰粲然一笑:“是啊,回,家。”

    毒蘑菇一事了结之后,秦之翰仿佛看开了一般,整日对谁都笑眯眯的,变得异常“和善”,夏梅去各个村子里给村民教授如何便被有毒的蘑菇去了,酒楼这几日都未曾营业,又被县令发了足足三百两银子,刘全的肝都痛了,秦之翰反而没什么感觉,还反过来安慰刘全:“全儿啊,没事儿!银子总会有的!咱有夏婶子在,还怕没银子么?!”

    刘全翻个大大的白眼,倒也不敢顶嘴,因为总感觉现在笑眯眯的秦之翰,反而更可怕了呢!

    “大娘,你看着,这样的,这种颜色极为鲜艳的,或是有鳞片、粘液,菌杆上有菌托和菌环的,就像这样的,”夏梅指着地上的豹斑鹅膏,“这种都是有毒的!千万吃不得啊大娘!其实平日里要吃的话,就采我手里的这一种就行了,其他的,还是不要采食的好!”

    “诶,俺省得了!放心吧姑娘!”

    夏梅不放心,又对在场的每位女性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才相互扶携着下了山,往下一家村子里赶。

    青山镇周围一共分布着大大小小十几个村庄,大小规模其实都差不多,听老一辈的人讲,这里大多是百年前三国大战之后,留下来驻守的官兵,最后都在这里安了家,落了户,有家人的,干脆一起接过来住,所以,短短百年时间,才会发展成这样的规模。

    这些都是这几日夏梅整日与这些大姑娘小姨子混在一起,才收获了这么些消息。还有谁家的姑娘跟要成亲了,谁家的小子赚大钱了,种种。虽然准确性有待考究,但至少让夏梅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个更深层次的了解。

    还让夏梅深刻的明白了,女人的八卦,大概真的是天生的。

    这不,一位柳树村的婶子,大概是实在闲的无聊,不知道哪里打听到夏梅丈夫已经亡故,便起了心思。手里面利索的绣着针线,嘴里却悄悄试探道:“夏妹妹,我姑且托大叫你一声妹妹,嫂子一看你就觉得特别稀罕,嫂子这心里,特别盼着你真是我妹妹咧!”

    夏梅客气的笑道:“嫂子,瞧你说的,我就是你妹妹啊!只要嫂子不嫌弃,这可是夏梅的福分啊!”

    这妇人是个有福的,家里儿女双全,丈夫在镇上做着收购皮草的生意,然后再往外倒腾,别看在这青山镇上没多少人稀罕,主要是这玩意不好处理,处理的不好就是个皮垫子,处理的好的,卖给外面的贵人,几十上百两都有可能。

    而这女人的丈夫,恰巧有一门家传的手艺,极为优秀,每次出去一趟,都能满载而归。而且,这男人也是个好的,对自己的媳妇忠贞不二,觉得有个媳妇,两孩子生活已经很美满了,正所谓媳妇孩子热炕头,老老实实的过日子,神仙来了都不给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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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姻缘() 
夏梅很忙,因为酒楼不可能不做生意,赔了那么多银子,都刺激的秦之翰精神“失常”了,必须要快点回去才行。

    于是夏梅带着文兮,文皓,日日奔波在各个村落之间,有些隔得远的,牛车都要行半日。

    自从那日陆判案审结束以后,阮启仁就被收监,大家都以为阮启仁不说被砍头,牢底坐穿也是肯定的了,谁知道,不过五日,阮启仁就被放了出来。

    陆判对外宣布说因证据不足,不足以判罪。众人自是不信,议论纷纷,后来不知是谁传的小道消息说是因为,那阮启仁背后的大官,很大很大的官,给县令大人施压,县令大人自然惹不起,只好草草了之。

    百姓们嗟叹,大家对于阮启仁自然没有任何好感,但是对于陆判的做法,却有些不是味道,对于他的评价,更是比之前低了许多。

    话说,夏梅当日听从秦之翰的嘱咐,从衙门后门进去见了陆判,当时刚听到陆判这个名字的时候,夏梅狠狠地怔了一下,几乎要以为自己真的回到了华夏的古代,而不是莫名的王朝。

    等夏梅忐忑的见到他时,才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道不明的失落。在心里嘲笑自己,本来陆判就只是一个故事,又跟眼前青衫儒生有什么关系。

    敛了心神,夏梅才将案情原委告知陆判,陆判心里有了数,夏梅便安心的回去了。

    夏梅此刻却是被烦的有些无奈,这个李氏,自那日自己应了她姐姐妹妹的话头,就整日跟在她边儿上,妹妹妹妹的叫着,千方百计的,想为她再续个好姻缘。

    没错,就是再给她说个丈夫。

    夏梅被雷了个外焦里嫩,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前世的黄花大闺女(大龄剩女)都没人要,这会都有个孩子了,反倒还有了桃花运。真是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了。

    夏梅敬谢不敏,推脱说自己还未出丧期,孩子还小,还有酒楼忙不开云云,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还是免了吧。

    无奈那李氏好像听不懂她的“婉拒”一般,一个劲儿的推销自己男人的一个兄弟,夸的是天上有,地上无。

    让夏梅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那人究竟怎么得罪她了,才想要把自己嫁给他

    陆判坐在衙门里的长案边上写着卷宗,蓦地,笔下一顿,纯白的宣纸上晕了个墨点,“你不在你的追云轩当你的老板娘,怎么到我这来了?稀客啊稀客。”笔下却未再停顿半分。

    “怎么?陆大人真不知道?”红袖一双美目讥讽的瞧着眼前之人。

    陆判停下笔,拿起纸轻轻的呼了呼,才放到一旁,正眼看向来人。

    “好吧,我知道你一定是想来问罪的是吧?先坐下吧,要喝茶吗?”

    红袖冷眼看着他,轻描淡写的道:“不必,问完话就走。我与陆大人,并没有什么好聊的。”

    陆判无奈的叹了口气,“红袖,你当真如此不信我?”

    “哼!叛出师门的人,我如何信你?”红袖冷笑。

    陆判脸色一白,想起什么,静默的垂下长长的睫毛,再开口,语气却冷淡了许多,“如此,那你便问吧。本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红袖白皙的面庞上浮起一抹怒色,“好!陆判,我问你!为何要将阮启仁放了?!明明我都将证据送到了你的桌子上,哪里还有什么证据不足的鬼话?!”

    “难道你当真如外边那些愚人所传那般,连最初的骨性都没有了吗?!老阁主教到导你的,都被狗吃了吗?!”

    “难道老阁主的含恨而终,你都忘记了吗?!”

    红袖满含怨气的控诉,一声比一声凌冽,就像刀锋一般,无情的肆虐在陆判的心上。

    但是他却仿佛没有知觉一般,轻笑着答道:“红袖,看来,你还是没有你说的那般无情嘛,并不是完全不对我抱有期望哦。”

    “咻”的一声,红绫带着森森杀气破空而来,牢牢的束缚住陆判的脖子,“陆判!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陆判连都被勒成了酱紫色,红袖才冷哼一声,唰的一下收回红绫。

    “咳咳!!”陆判大口大口的呼吸,猛烈的咳嗽,眼泪都呛出来了,模样实在狼狈。

    红袖眼里闪过一丝鄙视,“哼,这么些年,不仅没有长进,还弱成这幅样子,真是丢人。”

    陆判心里有苦说不出,你说我要是和你动手,那我在你心里岂不是更无情?怎么就不懂我的苦心啊

    为自己默默泪了一把,陆判喘匀了气儿,擦掉眼角的泪花,才道:“红袖,咱能不能好好说话,不动武?!”

    红袖白了他一眼,不耐烦道:“快点儿,今日你若是不给我个满意的答案,我就自己去,替天行道!”

    陆判脸色一正,“红袖,不可,阮启仁背后并没有那么简单,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未有万全的准备之前,不可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那你说怎么办?!”

    “你放心,咱们准备了这么些年,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的。这一次时机还未到,只是给他敲个警钟,同时,也将我们的人转明为暗,降低他的疑心。”

    “日后只需稍稍试探,就可以等他自己露出马脚,然后,一举歼灭!”

    红袖美目稍稍眯起,警惕的打量着陆判,似乎要辨别他话的真伪。

    见陆判一脸诚恳之色,红袖心里的怒气稍稍平复一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红袖冰冷的撂下一句话:“你最好保佑你说的是真的,否则,仔细着你的脑袋!”

    然后一阵风起,眨眼红袖就不见了人影。

    陆判望着窗外沙沙的竹林,兀自出神。

    师爷一脸平静的站在门外,对远去的一抹红衫熟视无睹,他一直都知道自家大人安心屈居于这小小青山镇,并非真正是对外那般,因为家母年迈,不忍离去,而是另有谋划。

    而且谋划的事情还不小。

    但是对他而言,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师爷,一直站在他身边,就好。

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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