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狐扶着张若素上前。
东雨打量着棺材里女子的衣着相貌,终得出答案:“恐怕,这棺材里的女子是二殿下的母妃!”
张若素惊诧:“二殿下的母妃?如何见得?”
东雨道出他所想:“这女子模样惊艳,身着锦衣入葬,又被葬在这奇异之地,若不是皇上所为,她恐怕不可能被葬在此处,所以,她极有可能便是二殿下的母妃!”
张若素满是不解地打量着棺材里的那名女子:“可若她是二殿下的母妃,不是早已死了多年了吗?为何容貌还会如此年轻?尸体完全没有腐败,好似…一个活死人!”
东雨猜测:“或许是因为逆命石的神力,使她保持容貌不变,尸身不腐,就好似个活死人!”
明狐突然瞧见灵阵仙尊的嘴里闪出道微弱的黄光,惊呼道:“你看她嘴里!”
东雨向棺材里的女子满是歉意得欠身行礼:“得罪了!”
随后,东雨撬开灵阵仙尊的嘴巴,他的嘴里一下子闪射出道刺眼地黄光。
东雨从灵阵仙尊嘴里拿出一块拳头大小的黄色晶石,晶石还散发着刺目的光。
明狐难以置信:“难道这就是水坎逆命石?”
明狐刚一说完,棺材里的那名女子却在东雨将水坎逆命石拿出她口中的那刻起,倾国倾城的容颜却早化为臼头深目,紧致的皮肤也惊悚地耷拉下来,惨不忍睹。
看到如此惊悚地场面,张若素吓得不禁失声大叫。
明狐轻轻地拍打着张若素的后背,安慰:“没事的!”
“传闻,水坎逆命石不似磐石,也不似矿石,它只是块小晶石,是蕴含无穷大力量的小晶石,能重生天地,复活再生!”东雨将水坎逆命石小心地捧在手心,“看到她,我便能十分肯定它便是水坎逆命石了,要不然她怎么会尸身不腐呢,除了水坎逆命石,不会再有何物能有如此神力!”
张若素惊喜:“那拓烨有救了?”
东雨笑着点头,随即,将水坎逆命石收入幻囊中。
这时,所有浮石都开始颤抖,地动山摇般,三人抓住棺材四壁找到依靠。
东雨难得显得惊慌:“我们要走了!睚眦来了!”
“嗯!”
“快走!”东雨施法将棺材盖盖上。
明狐背着张若素返回铁索桥,东雨在后面护着。
深渊下面传来声声咆哮,震耳欲聋。
随即,铁索开始肆意摇晃,随着一道红光从深渊迷雾里冲出,一头豹身龙首,嘴衔宝剑,双角向后紧贴于背部的异兽稳落在隔段的铁索,它正怒目而视着他们。
东雨停下,脸色严肃:“明狐你带着若素先走!”
张若素否决:“不!东雨,要走便一起走,我们怎能扔下你!”
东雨出乎意料的静心:“若素,听我一次,你与明狐先出去!你们现在都是毫无法力的凡人,如果待在这里,我根本无暇顾及你们的安危,反而,我会分心!再说了,逆命石还在我这里,我肯定会活着出去的!”
明狐用异样目光看了眼东雨后,也劝服着张若素:“走吧!若素,东雨他说的对,我们留在这里反而是累赘!”
张若素担忧地看着东雨,东雨却给她安心一笑。
张若素:“东雨你要活着出来,我等你!”
“会的!”东雨点头承诺。
明狐背着张若素快速地走向彼岸。
而东雨脚尖一掂,接住铁索之力,飞向睚眦所在的那根铁索,落脚后,铁索发出清脆地锒铛声。
东雨试图道歉化解这场不必要的打斗伤害:“东雨今日所为情非得已,还望睚眦神兽无要介怀!”
睚眦似乎丝毫不消火,仰天长啸后,来势汹汹地奔向东雨。
东雨气定神闲地向后退,躲避睚眦的攻击。
睚眦见自己扑了空,恼羞成怒,将自己嘴里所含的宝剑射向东雨,那剑是上古宝剑,又被睚眦含在嘴里万年,已拥有睚眦半分修为,威力不容小觑。
东雨神色突变,全神贯注,剑指施法,试图创立结界来抵制住那柄宝剑的攻击。
显然,东雨是低估了这宝剑的威力,东雨设下的结界还未抵住它片刻就被冲得支离破碎。
虽然东雨好在反应迅速,侧身躲过了那宝剑的正面攻击,可还是被宝剑强大的剑气所伤,就一霎间,东雨的身子就被伤得体无完肤,皮破肉烂。
东雨全身上下疼得已是汗流浃背,不停地冒着虚汗,脸色惨白。
那柄宝剑的攻击还未结束,它碰到石壁又自行返回,带着盛气凌人的剑气,来势汹汹得冲向东雨。
东雨深知自己抵抗不了它的攻击,只好四处闪躲,铁索被震得铃铃作响,在四方回响。
东雨一个急刹侧身,宝剑便从他的眼前呼哧擦过,剑气伤了他那俊俏的脸庞,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睚眦,我念你是上古神兽,又是龙族冢稔(龙族始祖)二子,才如此对你好言相劝,一再退让!”东雨一面避开宝剑的追击,一面对睚眦说,“原以为你在这里万年已有所觉悟,不再睚眦必报!看来,是我把你看得太善了!今日,我便替灵阵仙尊降了你这畜生!”
东雨的眼里泛着血光,他被睚眦惹怒了!
东雨手指一转,身子四周泛起了点点白光,四周的浮石开始颤抖,铁索也肆意摇晃,发出刺耳的锒铛声。
待白光散去,东雨已是银发,金目,白翼,盛气凌人!
睚眦见之,那血红兽眼竟有了些恐惧!
…………
明狐背着张若素出了那道密道,回到了地面,殿内依旧安静。
第五十章 始终不能在一起()
明狐背着张若素出了那道密道,回到了地面,殿内依旧安静。
明狐刚将张若素放在椅子上,殿门外就响起了侍卫的一致拜见声。
“奴才拜见大殿下!”
拓峎的声音在殿门外响起:“我母后可在里头?”
张若素与明狐惊慌得对视了眼,大事不妙!
张若素立马使眼色给明狐,让明狐将拓峎拦在殿外,万不可让他进来!
明狐心领神会得点点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明狐将门关好后,对着拓峎欠身行礼:“明狐拜见大殿下!”
拓峎惊奇的打量了会儿明狐,疑惑:“你是……”
明狐回之:“回大殿下,我是安王爷请到宫中给皇上看病的!”
“哦!原来是给父皇看病的高人啊!”拓峎儒雅地笑着,“看明公子从我父皇殿内出来,不知我父皇身子骨如何了?”
“大殿下放心,在下已让皇后娘娘前去取药了,皇上不久后便可醒来!”
“那我进去看看父皇!”拓峎欲要上前。
明狐拦住:“大殿下且慢!如今皇上还未醒来,皇后娘娘嘱咐过不许任何人进入殿内,还望殿下谅解!”
这时,李婧儿已经带着拓甯回到了锦庆殿殿外,见到拓峎在此,疑惑问道:“峎儿?你怎么在这里?”
“儿臣见过母后!”拓峎行礼后,回答,“孩儿是想来看看父皇病况如何?”
拓峎抬眼便看见了站在李婧儿身后又被死死捆绑住的拓甯,不解地问着李婧儿:“母后绑着二弟做什么?”
李婧儿满眼厌恶憎恨:“都是你这个好二弟对皇上做得孽事!”
“孽事?”拓峎向着李婧儿求情,“孩儿虽然不知道二弟做了何种错事,可是,他始终是父皇的儿子,孩儿的二弟,母后怎可如此绑着他!”
拓甯嗤之以鼻:“够了!拓峎,你少在这里装好人!”
李婧儿并不想理会拓甯,将目光锁在明狐身上,问道:“明公子,本宫将这孽子带来,接下来该如何做?”
明狐:“请皇后娘娘将二殿下交给我,然后还请皇后娘娘在殿外耐心等候!”
李婧儿将拓甯递给明狐:“那有劳明公子费心了,若是公子治好了皇上,本宫定重重有赏!”
明狐只是浅笑,带着拓甯便进了殿内。
刚一进殿,拓甯就嚷嚷着让明狐给他松绑。
张若素烦心得呵斥着拓甯:“你小声点,再嚷嚷,你别想松绑!”
拓甯这才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张若素一直忧心忡忡得将那道密道的入口盯着。
松了绑的拓甯走近皇上的床,看见床板开了条暗道,感叹道:“没想到,父皇的床下果真有暗道!”
拓甯张望了殿内,只见了两人,好奇道:“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啊?还有一个呢?”
明狐也甚是担忧:“他还没有出来!”
张若素眼里闪过狠意:“你再不安静,我现在就取你的心头血!”
拓甯一听,心头咯噔一下,毛骨悚然,默默地闭上了嘴。
这时,整座皇宫地面发生了剧烈的颤抖,伴随着一道不知从何而来野兽般的嚎叫声,使人震耳欲聋。
张若素三人抓紧身边的固定物,以免摔倒。
那剧烈的抖动只持续了片刻便消停了。
“这不是睚眦的声音吗?”张若素紧皱得眉间是化不开的担忧不安,看向明狐,“明狐,你说东雨会不会有事啊?”
就在此时,满身伤痕的东雨从密道里爬了出来,脸色苍白,却依旧是那副傲气的面容,牵强地扯出一丝笑:“我怎么可能会有事!”
“东雨!”
张若素见到东雨出来,揪着的心总算松开了,一激动,忘了自己脚上还有伤,一起身,脚一落地,剧烈的疼痛如闪电般传遍自己全身,一个趔趄,险些摔地,好在东雨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张若素一垂眼,就看见东雨手臂上那道道触目惊心的剑伤,再抬眼向上看时,东雨全身上下布满了剑伤,道道伤痕都是皮开肉绽,她看见这些剑伤,心头竟如绞痛般难受,就似自己受了这些伤般。
张若素眼里竟泛起了些许泪光,甚是痛惜:“你…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可都是睚眦伤得?”
东雨看见张若素眼里地泪光,竟一时慌了神,伸手摩挲着张若素脸颊,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我不是好好得站在这里了吗?你先坐下,我替你先治脚伤!”
“不用了,你的伤本来就严重,还会为我…”张若素想要拒绝,可东雨不容分说,直接将若素施法禁锢。
接着,东雨施法治愈着张若素脚上的勒伤,原本是被勒得红肿发紫的脚踝经过东雨的治愈后缓缓褪去红肿。
东雨解除禁锢,张若素脚安稳地落地,脚踝也不再疼。
张若素感谢东雨后,回归正题:“那你出来了,睚眦呢?方才我们听到睚眦的声音,它怎么了?”
东雨说得轻描淡写:“我将它杀了!”
张若素明狐二人惊愕:“杀了?”
东雨气定神闲得点头回答:“嗯!睚眦它虽为上古神兽,可它被困在此处万年,依旧不改恶性,睚眦必报!我想就算再困它一万年,它依旧如此!若是今日我不杀了它,我便根本无法活着出来!”
明狐开口:“可你有想过,睚眦为何会被灵阵仙尊困在此处?”
东雨明白:“我知道!是为了守护水坎逆命石,可若是我不杀它,它便会要了我的命!而且,我想若是杀了它,我们降服梼杌的机率便会大上几成!”
张若素听得有些糊涂:“明狐,东雨的意思?”
明狐解释:“睚眦乃是上古神兽,拥有万年修为,若是谁取了它命,它的万年修为便会归取它性命之人所有!我们若是有了这万年修为,便有了筹码与梼杌对抗!”
被晾在一旁的拓甯,听着他们的谈话,完全糊里糊涂,不知他们在讲什么,试图弄明白:“且慢!你们所说的睚什么的,是何物啊?”
东雨看向拓甯,笑之:“二殿下,你不必知道这些!”
拓甯不在意地挥挥手:“罢了罢了!你们答应本殿下的事,可不要忘了!”
“我们当然不会忘!二殿下你现在就可以亲眼看看!”话落,东雨便朝着躺在卧榻上的皇上施法。
皇上的头顶幻化出一轮硕大的幻镜,里头是片鸟语花香的深林,深处是轮巨大的流水瀑布,瀑水落在水中发出沉重而激烈的哗啦声。
一名身着素黄锦袍的女子,容貌倾国倾城,眉目如画,明艳动人,她正坐在瀑布边上的小石头上,赤脚在水中荡漾,水中的鱼儿也欢喜得凑近亲吻着她的小脚!
年轻时的皇上还是英俊潇洒,与拓甯有几分眉目神似。
皇上轻声呼唤着左倪儿,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倪儿?”
左倪儿回眸一笑,呼唤着皇上:“皇上!来,来倪儿身边!”
皇上却在原地踌躇不决,眼里是意外的愧疚感:“倪儿!朕…”
左倪儿黯然神伤:“皇上还在责怪倪儿吗?”
皇上见到左倪儿的伤情,心如刀割:“倪儿……”
左倪儿赤脚落地,试图靠近皇上,乞求般的解释:“皇上,倪儿真的没有与外族通敌啊!你要相信倪儿啊!”
皇上上前一把将左倪儿拥入怀中,将头埋在她的香肩,迷恋着这熟悉的温暖气息,紧紧抱紧着她:“倪儿,朕信你!朕一直都信你没有与外族通敌,可…可朕没有办法,朕若不随了李婧儿的意愿,朕便不能坐稳这把龙椅,朕坐稳这龙椅,朕便无颜愧对于列祖列宗,朕不能做不孝子!”
左倪儿听着这些真话,实在难以接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心中翻云覆海:“皇上…”
皇上眼里满是愧疚,竟落了泪:“你应该恨朕,是朕的懦弱,无能害得你!”
左倪儿用手绢为皇上擦拭着泪水:“不,要怪就怪倪儿没有本事帮不上皇上您,皇上身为一国之君,自该由贤后在旁辅佐,而倪儿只是武将之后,抵不上丞相之女!”
“朕的皇后只有你一人,李婧儿她能被封皇后,都是朕情非得已!”皇上缓缓道来当年往事,“当年,父皇刚离世,朕便登基,朝廷的文武百官都反对,因为朕从未处理朝廷政事,不久,朝廷内便起了内叛,朕的根基不稳,若是想平息此叛,只能求助丞相,因为当时丞相在朝廷的权利最大,有了他,便能安稳人心难测巩固朕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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