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办法()
温香软玉在怀; 陆庭宣自然不愿放手。干脆双手穿过许琇宁腋窝,将她抱到自己怀中坐好; 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跑得这样匆忙?”
而且还满面焦急的神情。
忍不住的就抬手抚上她白嫩柔滑的脸颊,放柔了声音跟她说话:“不要急; 告诉我。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帮你解决。”
他的声音带着安定人心的沉稳; 许琇宁心中略定了定。然后就将刚刚沈氏对她说的话都告诉了陆庭宣一遍。
“。。。。。。哥哥现在心里肯定很难过,听娘说他都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也不见任何人。可是爹爹又铁了心说不会插手周家和凌家的事,还不允许我和娘去劝说哥哥。陆哥哥,我,我也实在是没有法子了; 就想来找你; 问问你能不能想到什么法子帮帮我哥哥。”
说到后来,双手有些不安的攥住了陆庭宣的衣襟; 抬起头怯生生的望过来:“陆哥哥; 可以吗?
因着着急担忧的缘故,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中也蓄了泪水,看着雾蒙蒙的。
许琇宁从小被家人娇宠着长大,什么事都不用她操心。因着家世很好,也从来没有她求人的时候; 只有旁人求她。这也是她第一次求人; 所以听着就很没有底气。
也很担心陆庭宣会不答应。毕竟哥哥的这件事; 连她父亲都说了不会插手去管的。而且凌家现在再如何的没有从前的显赫; 凌学义也还是个五品的吏部郎中。但陆庭宣只是个举人。。。。。。
叫他能想到什么办法呢?
就觉得自己这般贸然跑过来叫陆庭宣想办法其实挺为难他的。
于是急忙说道:“陆哥哥,没有关系。如果你想不到法子也没有关系。我,我只不过是过来问你一问,没有一定要你想到法子的。”
说着,就有些怏怏的垂下了头去。心里想着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
陆庭宣瞧见她这副模样,只觉得心里软的都要融化了。忍不住的就笑出声来。
双臂收紧,将她牢牢的拥在怀里,低头跟她说话:“我很高兴。”
许琇宁惊讶的抬起头看他。
这个人。她都要愁死了,他还说他很高兴。
再这样,她就要不高兴了。
就轻哼了一声,有些不悦的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正当韶龄的小姑娘,气色原就好,双唇粉嫩柔软,刚开放的玫瑰花瓣儿一般。这会儿轻咬了下唇,颜色越发的红润起来。看着就如同枝头上刚成熟的樱桃,看到就很想要尝一口。
陆庭宣已经尝过这颗樱桃,自然晓得是如何的可口。这会儿看到,眸光幽深起来。就抬手扣住她的下颌,低头就直接亲了过来。
他总是这般,想要亲了,招呼都不打一个的就直接低头亲过来,每每都弄的许琇宁很手足无措。自然也躲避不及。
而且他的亲吻也都很霸道强势。但凡许琇宁稍微有躲避的意思,立刻就会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或是双手捧定她的脸,叫她动弹不了一下。真当是逃都没法子逃,只能被迫的接受他的亲吻。
许琇宁对此也是经常抗议的,但抗议无效,下一次陆庭宣依然会这般我行我素。
现在也是这样。小姑娘被他禁锢在自己怀里,方寸之间,下颌被他紧扣着,纤细柔软的腰肢被他圈着,就算许琇宁再如何的用双手推拒他,他也不肯放松一丝一毫。
不过到后来被他亲吻的浑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原本在推拒的双手也就软软的垂了下来。
好在陆庭宣念着她年纪还小,只亲吻了一会儿便放开了她。
小姑娘已经软的跟水一般,被他揽着腰身,软软的靠在他的胸前。
心里还是有些埋怨他的,就抬起头,目光凶凶的瞪了他一眼,控诉着:“陆庭宣,你又欺负我。”
声音娇娇软软的。白净的脸颊上满是红晕,一双眼眸雾蒙蒙的,娇嫩的双唇也水润润的,再如何的看,这瞪过来的一眼也只是撒娇般的娇嗔,哪里还有半点凶意?
陆庭宣见了,一整颗心都软了下来。
低下头在她白皙嫩滑的脸颊上又亲了一口,他轻笑:“这就叫欺负了?我还没有真的’欺负‘你呢。”
他现在也将许琇宁的性子给揣摩透了。
是个很单纯,心思不多的人。小孩儿一般。跟她相处的时候,若只管把什么话都藏在心里,她是不会主动来揣摩的。只能明白的告诉她。便是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他强势霸道一些,许琇宁初时可能会有些不愿,但后面其实也会慢慢的接受。
便如亲吻她的这件事,若事先问她,她肯定不愿。索性直接亲了,她初时推拒得一会,后面也不会再挣扎。过后她习惯下来,便会觉得这是件很习以为常的事。
不过落在许琇宁眼中,就会觉得陆庭宣跟上辈子相比性子相差很大。也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变化这么大的。
但两个人相处,总要有人改变。若他只一味的跟上辈子那样,这辈子许琇宁肯定也不会喜欢上他。
而且,陆庭宣其实很享受自己现在的这些改变。
同许琇宁在一起的时候,便会觉得心中软和下来,也很甜蜜。总想要抱抱她,亲亲她,跟她说一些羞羞的话,看她又羞又气的拿眼瞪他。
想来这些便是闺房之乐了。
许琇宁目光惊讶的望着陆庭宣。
她多多少少还是能猜得出来陆庭宣说的那个‘欺负’是什么意思的。但是她没想到看着高雅清冷如仙的陆庭宣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时之间脑子里面一片空白,竟然不晓得自己该是什么反应。
陆庭宣看着她这副迷迷瞪瞪的模样,笑着抬手轻捏了她的脸颊一下,然后说道:“你我之间亲如一体,你还需要跟我客套?往后不管你有什么为难的事,只管来告诉我。你放心,我总能给你解决的。”
许琇宁努力的让自己忽略掉他说的亲如一体这句话,红着一张脸,问他:“哥哥的事,你想到法子了?”
“现在还没有。”
陆庭宣好笑的看着她又瞪起了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给小猫儿顺毛一般:“不过你放心,我肯定能想到法子的。”
就算他现在还未进入仕途,但区区一个凌淮,他还是能对付得了的。
许琇宁不晓得自己该不该信他。不过现在,除了相信陆庭宣,她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叫谨言拿了糕点蜜饯各样小吃过来,陆庭宣一面喝茶,一面和许琇宁说话。
许琇宁注意到他左手腕上戴着的那串念珠。
好像自从她再活了一次,印象中陆庭宣的左手腕上就一直戴着这串念珠。
许琇宁心中好奇,就倾身过去,用手指拨弄念珠上面浅棕色的吉祥结玩儿。
陆庭宣笑着任由她玩。甚至还将这串念珠取下来递给她。
许琇宁伸手接过来,拿在手上打量着。
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做的。色泽暗红,拿在手上很有些分量。还能闻到淡淡的木香。
这紫檀木自然是极贵重的东西,但最关键的是。。。。。。
许琇宁抬起头问陆庭宣:“陆哥哥,你信佛的么?”
她不记得陆庭宣以前信佛的啊。而且他这样的人,感觉也不应当信佛才是。
陆庭宣记得许琇宁以前也问过他这个问题,当时他的心结还没有打开,所以压根就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话。
至于现在,许琇宁问什么他都会回答的。
就回道:“无论信与不信,在这些事上虔诚些总是没有错的。”
眸中笑意清浅,声音平和,再没有他刚刚重生时满身的戾气和冷漠了。
而且现在想来,也许上辈子很可能就是因为他对佛祖虔诚的缘故,所以他才会又活了一辈子,有机会和许琇宁重新来过一次。
许琇宁哦了一声,有些似懂非懂的。
陆庭宣也不打算跟她说明白,只问她:“你喜欢念珠?”
若喜欢,他便去给她置办一串翡翠或者粉色碧玺的。她一个小姑娘,戴这个紫檀木的总归是不大合适的。
许琇宁摇了摇头,将念珠还给他:“陆哥哥,你知道的,我压根就不是个能静得心来的人。你就算给我一串念珠,对我而言,也就是戴在手腕上的一件饰品罢了。还不如手镯子呢。”
陆庭宣想想也是,便没有再强求。伸手接过佛珠,又戴回自己的左手腕上。
许琇宁再坐了一会儿,便站起身要回去,陆庭宣亲自送她回去。
为免她忧虑许明诚的事,还很郑重的告诉她,这件事她一定会想到法子的,让她只管放宽心。
许琇宁还是很相信他的。
不知不觉中,陆庭宣在她的心中便如山岳一般的沉稳,但凡他说的话,她总是愿意相信的。
仿似只要有这个人在她身边,就算发生了天大的事,她都不用担心。
她知道他肯定能解决的。
就笑着跟他挥手告别。
陆庭宣唇角带笑的看着她走进绘雅苑的院门,然后才转过身往回走。
一回到竹意轩,就叫了谨言过来,吩咐他:“你速去打探清楚凌淮这些年做下的所有事,见过的所有人,三日后我要知道结果。”
谨言应了一声是,躬身退下。
陆家在京城里面很有几处铺面,掌柜的都是陆家的老人,也都是陆庭宣的心腹,想要打探一个人也不算很难的事。
于是三日后,谨言就准时回来复命。
同时还告诉他另外一件事:“少爷可知道今科乡试的头名是谁?竟然就是凌学义的嫡长子凌恒。”
92。提亲()
陆庭宣记得上辈子乡试的头名叫袁子昂; 是保定府的人。
但是这个人虽然在乡试中考取了头名,到会试和殿试的时候却考的一般,只中了个三甲进士。后来吏部考核后将他外放到云南某地做了个知县。再后来; 这个人在任上始终都没有做出什么特别好的政绩来,便一辈子都只是个七品的知县。
所以陆庭宣没有很关注这个人。也只以为今科乡试的透明会是他。但是没想到竟然会是凌恒。。。。。。
上辈子凌恒并没有参加今科乡试。看来重活了一辈子,有好多事都已经改变了。
面上神情微冷。
他是不会再给凌家东山再起的机会的。要一点一点的瓦解他们家。
首先就从凌淮开始。
细想了一番刚刚谨言说过的有关凌淮的所有事。
喝花酒,包戏子,进出赌场这些便罢了; 但是竟然命人抢夺女子。事后虽然将其放回,用银钱和权势堵住女子父母亲人的嘴,但该女子自觉已失贞; 竟然在家自缢身亡。
做出来这样的事; 已经死有余辜了。
原本陆庭宣是可以利用这些事给凌家下套; 让凌学义连个吏部郎中也做不成; 凌家再遭受一次重创的。但布局需要一些时日,而周静婉下个月就要嫁入凌家; 只恐时间上来不及。
只能暂且先将凌淮除去; 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仔细思索一番; 心中已有对策。便叫谨言过来; 如此这般轻声的吩咐了他一番。
谨言领命; 转过身快步而出。
十日过后,京城中便在传说一件事。说是有一位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在赌庄赌钱的时候; 带过来的大把银子都输光了; 甚至连身上的衣裳都脱下来当了赌注; 但依然输了个精光。后来约莫是输急了眼,双手抱着骰盅,只说自己赢了,伸手就要去拿银子。而且拿了银子就要走。
赌庄里的人岂是容易招惹的?都养了一帮子打手,就是预备有人闹事的时候用的。这会儿见这位年轻的公子公然抢钱,如何肯放?一下子就呼啦啦的围了五六个人出来,叫他将银子拿出来。
但那位公子却是个要钱不要命的,死活抱着自己怀里的银子不撒手,还跳脚说他是官家子弟,这些银子都是他赢的。若再不放手,他便要去报官。
这样输急了眼混说混做的人,这些打手一个月见不到十个也能见到八个。而且,能公然在京城里面开赌庄的,哪个背后没有人?管得你什么官家子弟不子弟,报不报官的,先揍一顿再说。
七手八脚的,就将那名年轻的公子打了个鼻歪口斜,银钱撒了一地。后来还是跟随在那名公子身边的小厮嘶吼着声音说这位是吏部郎中家的公子,一众打手才渐渐的住了手。
不过依然不把凌淮放在眼里。
京城里面卧虎藏龙,出去买个菜都能碰到个把侍郎御史的,一个郎中实在不算得什么。就还有个人过去重重的补了一脚,踢的凌淮杀猪一般的惨叫起来。
后来抬回凌家去,即刻叫了大夫过来看视,只说情况凶险,被一脚踢中了心脉,很难救下来。
虽然其后贵重的人参灵芝之类的吃了两天,但到底没能扛过去,双脚一蹬就去了黄泉。
听得说凌太太当场就哭昏了过去,醒过来就说要叫人拆了那家赌庄,让当日出手打过凌淮的人全都给她儿子偿命。
但是官家子弟赌博这件事原就影响不好,如何还能大张旗鼓的张扬?若教皇上知道,责骂的只怕还是凌学义。
更何况凌学义前不久才被连降两级,正是如履薄冰,每日战战兢兢的时候,这时候不能再被人抓住一点把柄了。
于是明面上也只能咬牙认了。暗地里听说倒是有所行动。但是很可惜,也不晓得那座赌庄后面的人到底是谁,很轻巧的就将这件事给压了下去。只推了两个打手出来顶罪。
便是就是这两个打手,也只到衙门里走了一遭,到牢狱里面关了几日,使了银子出来,照样每天吃香的喝辣的。
凌家气了个半死。然而连凌淮的丧事也不敢大办,只草草完了事。
自然凌淮一死,他和周静婉的婚事便算不得数了。京城里面有知道凌周两家定了亲事的,都在暗地里说周静婉是个可怜的,先时死了父亲,这时候定了门亲事,竟然做了个望门寡。以后有哪户好人家愿意上门去提亲呢?
但是许明诚愿意啊。
消沉了这些日子的许明诚一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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